宋念慈那话一出口,刘女士先在她头上拍了一记,没好气地说:“离婚这话是可以随便说出口的吗?真是一点也不懂事啊!”
就是宋建文也听不下去了,嗔怪道:“有什么矛盾要坐下来想办法解决,动不动就离婚能解决什么问题?”
父母两个都这么说,宋念慈委屈得眼泪汪汪的,也不管了,就把今日在温泉池里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末了擦着眼泪倔强地说:“我也不想跟他闹,但要我当什么都没发生和他好好过日子是不可能了,所以他来了,你们帮我和他说吧,这婚肯定是离定了的。”
宋建文和刘女士还一时没回过神,他们是怎么也不肯相信夏商周出轨的,看他对自己女儿,也完全不是无情的样啊。
刘女士皱着眉说:“是不是你弄错了?”
“什么弄错了?”宋念慈恨死了,一说心里就抽抽地疼,一想到自己当了这么久的傻子就很想抽自己两巴掌,“你当他们两个是才开始的呢?我打听过了,他们是从读书那会就在一起了,后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分开了,等夏商周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那个周晓悦就又回来了,他估计当时正左右为难呢,偏偏我又怀了孕,所以他不得不跟我结了婚,但心里,只怕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她!”
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就知道当初不应该那么急着就结婚的,恨死她了,现在果然出问题了吧?
可毕竟是自己犯错在先,未婚先孕现在理都没法高声!
这些话都是陈明重隐晦地透给她的,宋念慈“聪明”,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前因后果”,她在气头上,自然而然就否定了夏商周对自己做的一切,但刘女士和宋建文却听得频频皱眉,虽然说这样的事很常见,但他们总觉得,发生在自己女儿和夏商周身上,就是有些怪怪的。
一家三口正说着,门铃响了,宋念慈知道这会儿上门的除了夏商周就不会有别人,她也根本就不愿意和他说话,于是二话不说,抱了孩子就进了自己房间。
夏商周进门的时候,就只看到宋念慈一个决绝的背影。
他不由得苦笑。
好在刘女士和宋建文这两个“*官”还比较明事理,尽管很不高兴,还是将他放了进去,并且耐着性子,听他解释。
夏商周便把今日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自然也解释了他和周晓悦的关系:“以前的确有一过一段,但是我们分手已经五年多快六年了,期间从来就没有过任何联系,我跟她,也再没有发生过半点牵扯。”
“所以,今天你们就是大家一起起哄开的玩笑闹出来的误会是吗?”刘女士问。
夏商周点头。
刘女士语带嘲讽,“呵”地笑了一下:“既然都一直没有半点牵扯?那怎么你结婚的时候她怎么来了?夏宋百天的时候她不还是来了?就算你们是同学,你要讲些面子情,但是她穿成黑寡妇一样过来,明显就是有搅局的成份在里面,你对念慈,就半点解释和提醒都没有?”
这一点,确实是夏商周做错了,事实上,他从来就没有邀请过周晓悦,每一次,她都是不请自来的,他对她,是真的半点也不在意了,之所以不解释,有自己不在意的成分在,但也未尝不是怕宋念慈会多想。
大概是越在意,便越害怕会失去,越不在意,就以为,对方有一丁点小动作,只要他从来不予以回应,当作没有看见,她就会知难而退,然后各不相扰了。
“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有我的错,但是我希望爸妈可以相信我,我对念慈,从来就没有过二心!”
他说这些事时,有难堪,有后悔,但看得出,他说的应该也是真的,就连一开始,惊怒交加的刘女士,也不由自主地选择相信了他。
夏妈妈在家里左等右等不见夏商周带着媳妇儿子回家去,打电话过来问情况,刘女士等夏商周安抚好自己老娘,便挥了挥手有气无力地总结一句:“真是冤孽,我们信你没有用,她在房里,你自己跟她说去吧。”
夏商周倒是想说,但宋念慈坚决不开门,刘女士和宋建文瞧着这样不像话,就亲自轮番上阵劝说,又逼又骂又劝,奈何宋念慈就是吃了称砣铁了心,压根不愿意给他开门。
后来还是夏宋帮了他爸爸一把,给吵得受不住哇哇大哭,宋念慈到底还是心疼儿子,放了刘女士进去帮忙,夏商周便趁机一起挤了进去。
刘女士就很干脆地把小外孙抱走,瞪着宋念慈恨铁不成钢地说:“法院判人罪还要审一番呢,不管怎么样,你总要听小夏给你一个说法再讲别的,像你这么混不吝的到底是想要闹哪样?!”
宋念慈就知道刘女士是被夏商周说服了,她又气又恼又心气难平,扭过身去把头死死地埋在膝窝里,打算夏商周说什么她都不相信他。
只要一想到自己这段时间蠢蠢地什么都不知道给周晓悦耍着玩,和她尽管不是很亲近但也玩着朋友情深那一套,甚至还想把她和自己表弟推做一堆她就想要抽自己,不,在抽她之前,她是不是应该先抽夏商周一顿?
想到这里,她又倏地抬起头来,在夏商周开口之前赶他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你说,你滚你滚你滚!”
推着他就要往外面走,被夏商周一把抱住了,怎么挣也挣不脱,宋念慈气得要死,可惜她力气没他大,骂他他任骂,打他也任打,最后还是自己把自己给折腾得差点虚脱了。
夏商周抱着她一起倒在床上,以一种相当高难度的暧昧姿势压制住她,见宋念慈一脸悲愤痛恨的样子,委屈得他都有些想哭了:“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连听我一句解释都不肯?”
宋念慈又积蓄了一轮力量试图反抗,反抗不掉只能萎下来,闻言恨声说:“听你怎么巧言令舌吗?……放开我!”
“就不放!”夏商周也恼了,粗声粗气地反把她搂得更紧,手脚相缠像是一根力量巨大的藤蔓,把宋念慈压得死死的,“你不听我还就要说,我跟周晓悦的确以前是谈过一段……”
“不听不听我不听……嗷,夏商周!”
她一个不防,被夏商周一口咬到耳垂上,那是她的超级敏感地带,躲又躲不了,只能悲愤地喊了一声。
夏商周轻笑一声,威胁说:“现在你听不听?你不听我还咬。”
如果眼刀可以杀人,夏商周估计已被宋念慈砍了十七八刀了,她心里真的悲愤得无以复加,怎么感觉,一个令人震惊悲伤的事情,闹到现在,就像是她一个人在耍小孩子的心眼把戏一样?怎么就这么不值得人郑重以待呢?!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君一直在服务……表嫌少啊,如果可以,我也想一次性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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