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恍惚到晚上.张老师瞌睡了告辞回了家.叶木杨才拉着莫小北的手紧张嘻嘻的问她.“宝宝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医生.”
一听到医生这两个字莫小北就忍不住浑身发抖.赶紧摇头.“不用.不要.我不去.我不去……”
“好好好.不去不去.”叶木杨实在是很担心这样的莫小北.一整天都是那种沒精打采的.难道她是害怕生小孩吗.将莫小北整个人都圈在怀里抱在自己身上.叶木杨用自己吧大掌包围了莫小北的手.拉着她的手來到自己的肚子上游走.声音黏黏的低沉沙哑.带着无穷的韵味.
“宝宝你看.这里.有我们的宝贝.”叶木杨像个傻瓜那样笑.“是什么时候有的呢.我猜.肯定不是昨天前天或者是上前天.那就是两个月前.是不是.”
莫小北只是哽咽着看着电视.董卿那漂亮的脸蛋上面张扬着新春的喜悦.她的视线一点点的模糊起來.
窗外是噼里啪啦震天响的炮仗声.莫小北不敢低头.甚至她连眨眼睛都不敢.她只怕自己只要稍微眯一下眼睛.眼泪就会掉下來.
“宝宝.我们去放烟花吧.”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莫小北说话.叶木杨只好换一个话題.今晚的莫小北很反常.好像总是有一种要生离死别的感觉.这样反常的莫小北让叶木杨止不住的害怕.
他需要找点什么事情來填补自己的存在.告诉自己.只是自己想的太多而已.
莫小北听了这个提议.点点头.“好.”两颗晶莹的眼泪顺势掉了下來.灼伤了叶木杨的手背……
叶木杨不知道莫小北为什么要哭.此时此刻也不想深究.他总是在迁就她.其实他也会累.他直觉.莫小北身上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那个秘密他不知道.莫小北.我们都已经这么亲密无间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能告诉我的吗.
回过神.叶木杨给烟花厂打了个电话.让他们送一推车安全的烟花到郊外的那个小湖边.挂了电话时.他看到莫小北的手机上竟然有很多通和一个叫做“郝医生”的人的通话记录.是莫小拉又怎么样了.叶木杨微微的有点惊讶.却也并沒有深究.莫小北那么疼爱她妹妹.
很多年以后.叶木杨只想抽自己.他自以为自己很爱莫小北.但是莫小北身边的一切他都沒有关心过.不管是关于莫小北自己.还是她的家人.他从來都沒有关心.怪不得后來老天爷会那样的惩罚他.叶木杨.你就是活该.
莫小北怕冷怕的厉害.最近身子本來就虚弱.她越是怕冷了.叶木杨将她的手牢牢的捏在手心使劲的搓都不能暖和她的手.
叶木杨皱起眉头.“怎么手总是这么凉.”记忆里面.莫小北的手一直都是这样冰冰凉凉的.夏天的时候很凉.冬天也很凉.
“唔.不知道啊.我有点怕冷.”莫小北缩缩脖子躲过一场狂风.昨晚下的雪今天已经在开始融化.越是冷的她仿佛置身南极似得.
叶木杨看到莫小北那猥琐的动作忍不住笑.把她圈在自己怀里吻吻她的脸颊.对她说.“走吧.我带你看烟花.”
这烟花是精心制作的.每一朵烟花盛开出來都是一颗饱满的心.里面写满叶木杨的深情表白.才给沈醉说了的时候沈醉就在那边哈哈大笑.“二哥.不是吧你.要不要这么浪漫.我都想來江北看看了.”
“滚犊子.你要是不在除夕夜那天把这件事情办好.你就等着吧.”等着什么他不说沈醉也知道.于是只好愁眉苦脸的跑去给叶木杨做.
挑了一处安静的避风的地方.叶木杨问莫小北.“就在这里.”
“听你的.”莫小北拢着衣服.内心平静的跟水面一样.她不断的在心里重复.叶木杨我要走了.叶木杨对不起……
看着此刻的叶木杨就像个孩子一样在她面前献宝.莫小北就会觉得自己鼻子酸.叶木杨应该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啊.
一整晚.她听着耳边代表着喜庆和热闹的炮仗声.越发觉得自己内心的空虚.不由自主的往叶木杨身上靠.她很冷.从身体到心灵.都觉得冷.叶木杨.你看到我的绝望了吗.
回到家.叶木杨已经有些乏了.匆匆的洗了澡.刚要睡觉.就看到莫小北从床上爬起來站在窗边望着外面浩瀚的宇宙中零星飘落下來的烟花.背影孤独又寂寥.
这样的莫小北无端的让叶木杨感到心疼.走过去从背后拥住莫小北.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叶木杨的声音温柔的像是在蜜糖里面黏出來的.
“睡不着.”
“沒有.我只是想说.我又挺过來一年了.”
“嗯.”
“沒有.睡觉吧.”
“好.”叶木杨回答的很干脆.他竟然一点都沒有看出來莫小北眼底那触目惊心的绝望和浑身弥漫的悲伤.或许他看出來了.他只是想换一个方式解决.但是他沒有想到莫小北会用那么极端的方式离开他.永远的离开他……
莫小北心里很乱.她睡不着.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着.叶木杨抓住她扭來扭去的身子.瞌睡也醒了一半.“睡不着.”他问.
“叶木杨.”莫小北的声音听起來是那么惶恐.她主动靠在叶木杨肩膀上凑上嘴唇去吻叶木杨.“爱我一次好不好.就在今晚.爱我.狠狠地爱我一次.”
当然好.叶木杨巴之不得.虽然疑惑.在他进入莫小北的时候.她突然颤抖了一下.崩溃的哭了出來.
“叶木杨我爱你.我爱你.”她用力的环着叶木杨的腰.一遍遍的诉说自己的爱恋.那眼神.热情的像火焰.
欢.爱过后.叶木杨终于是沉沉睡去.莫小北支着自己浑身酸疼的肩膀认真的把叶木杨的每一根头发都藏在心里面.她记得他生日那天.自己才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脸上居然有酒窝.当时她又好奇又觉得好笑.不过叶木杨.你真的好帅你知不知道.我离开以后.你不要忘了我.那样我会很难受.但是你也不要爱我了.那样你会很难受.你把我当陌生人吧.偶尔闲下來的时候想想我.我就会很开心了.
叶木杨.我的爱人.
莫小北鼻子一直泛酸.她呜咽着.用力的用手捂住鼻子.免得自己狼狈的哭出來.
叶木杨在睡梦中好像还很不安.眉头一直皱的紧紧的.
莫小北从床上爬起來.慢慢的穿好自己的衣服.一边穿一边哭.叶木杨.对不起.请允许我最后一次的伤害你吧.以后你就不要想我了.叶木杨.对不起.
她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封信放在床头.简单的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次的离开.是天涯海角在不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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