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明明是兄长,可是自己却要对夏侯驰俯首称臣,这让夏侯崇十分的不爽,更没想到的是,明明不是说夏侯驰与两王闹翻了么?
没想到沐王还会帮助夏侯驰说话。
“秦王倒是有心了。”沐王讽刺道,谁不知秦王与太子是天生的不对盘?秦王会担心太子?只怕是巴不得太子死了才好!
可是这面上的话谁都会说,秦王似乎是没有听出沐王的讽刺之意:“太子是未来的储君,自然是最重要的。”
说完有意无意的看向了苏锦珍:“这是?”
夏侯驰没想到夏侯崇这么多事,一时间皱起眉头:“秦王,本太子没事了,出去吧。”话里带着厌烦与讨厌。
若是以前,夏侯驰还会虚伪的说句二皇兄,可是如今他是太子!
他不需要对秦王徐家以对,他的身后有沐王宁王,只要他没有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秦王如何撼动他的位置?
秦王却是道:“这个女人明显不是朝中的大臣吧?难道是舞姬?可是为何晕倒在地上?”秦王疑惑的连声问道。
夏侯驰眼带冷光的扫视过去:“秦王,做好你的分内事就够了,本太子的事情,似乎还轮不到你来管!”
秦王没想到夏侯驰会如此训斥自己,完全不给自己一点面子,心里更是愤怒,别让自己抓到夏侯驰的小辫子,否则就不要怪他狠心。
“太子,本王听说这里发生了命案,还是与太子有关,所以才急忙来看,莫非是与这个舞姬有关?”不得不说,秦王的脸皮当真不是一般的厚,被夏侯驰如此呵斥竟是还在这里询问着。
夏侯驰怒极反笑:“秦王当真是好大的威风,是不是本太子没事让秦王失望了?”夏侯驰毫不避讳的话让秦王心里冷笑,面上却是诚惶诚恐:“太子明鉴,本王岂会如此想?”
“有没有如此想本太子是不清楚,但是现在,给本太子滚出去。”夏侯驰厉声喝道,身边的人就要开始赶人。
看着沐王宁王等人都没有反应,秦王冷笑:“不用赶,本王自己走,不过太子殿下,既然是发生了命案并且由太子殿下调查的话,希望太子殿下能给父皇及众朝臣一个满意的答复。”
秦王的意思就是这件事,他会告诉西凉帝了。
至于结果如何,夏侯驰你自己去说!
夏侯驰没想到秦王会如此,只是若是秦王此时留下来更是不好,如是到了皇上面前,乱说一通才是麻烦至极的。
可是沐王等人?想起刚刚沐王等人终究是帮助自己的,心里微微放下了一些。
“既然秦王殿下要进宫,那便一起吧,这件事情,理应有皇上亲自调查才是。”沐王却是在这个时候开口了,脸上含笑,一副笑面虎的样子,秦王摸不着头脑,不过他能看到事情的经过自然是好的。
可是夏侯驰的脸色却是难看了,沐王究竟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帮着谁的?夏侯驰一时的迷惘。
“请吧,太子殿下。”沐王开口道。,
夏侯驰不情不愿的走上前去,走在最前面。
沐烨示意手底下的人将苏锦珍与醉清风已经店里的几名人证带走。
金銮殿。
三品以上的朝臣皆是坐在这里,看着苏锦珍的尸体并没有带进来,而是放在殿外,苏瞿溪似乎是苍老了许多,沐烨与沐王等人坐着,皇上坐在上首,面色难看,半晌对着宁王道:“宁王,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宁王就将自己看到的说出来了,不该说的,猜测的,通通没说,说完便坐下了。
没有一点的添油加醋,正是这样简单直白的话,才更让人信服,也看不出宁王的态度,不过光是这一点话,对夏侯驰显然已经是很不利了。
“太子,你要说什么?”西凉帝扫了一眼夏侯驰,才当上太子多久?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若是传扬出去,自己的眼光只怕都要被质疑。
可是这件事情,只怕已经是京城皆知了,大家都在等着这件事情的结果,夏侯驰低声道:“父皇,儿臣没有杀害珍侧妃,珍侧妃是儿臣的侧妃,更是儿臣长子的生母,儿臣岂会对珍侧妃动手?”
若是夏侯驰不说这句话还好,夏侯驰一说这句话,嫌疑便更大了,毕竟苏锦珍所产的婴儿是先天不足,根本不足以担当重任,苏锦珍更是难产而死。
可是如今却是出现在醉清风,更是让人疑惑。
夏侯驰继续道:“三日前,儿臣亲眼看着珍侧妃咽了气,更是为珍侧妃举行了隆重的丧礼,如今出现的,只怕不是珍侧妃了。”
夏侯驰怀疑着。
“太子,苏大人是珍侧妃的生父,难道苏大人还会认错?”苏瞿溪自是认识苏锦珍的。
“天下特征相似之人多了,更何况,脸什么的,这名女子的脸上的玫瑰是绣上去的,焉知脸皮不是缝上去的?”夏侯驰的话却是自爆更多。
夏侯驰与苏锦珍在苏锦珍死前是有交流的,而且不知夏侯驰用了什么法子,苏锦珍说出了自己脸上玫瑰的秘密。
“似乎太子殿下的重心偏了,此时调查的是珍侧妃的死因,不是珍侧妃的脸。”秦王的意思就是,珍侧妃依旧是珍侧妃,看着浅笑着的秦王,夏侯驰恨不得一剑了解了他。
刚刚只想着沐烨的问话让自己不爽,却是忘记了若是有父皇来调查,秦王势必会捣乱,咬住苏锦珍的死不放手。
果真,秦王如今正是咬住了苏锦珍的死不放手,势必要自己给出一个交代。
夏侯驰面上闪过寒光:“本太子岂会对这女子动手?”夏侯驰却是不承认这是苏锦珍了,若不是苏锦珍,那么这样的一个女子接近自己,意欲何为?又是何人指使?这些都会让西凉帝暗中起疑。
西凉帝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问题,但是也知道这件事与夏侯驰脱不了干系,若这个女子便是苏锦珍,那么一切都好说,太子只是杀了一个刺客而已,若是这个女子是苏锦珍,那么势必是要给苏瞿溪一个交代的。
苏锦珍此次出现的目的,背后的人,这一切的一切,尚笼罩的雾气里面,看不清晰。
“那么,在一个单独的包间里,没有任何人,太子拉着珍侧妃上去的时候不论是店里的小二还是大堂里的客人,都看到珍侧妃的很健康的,可是前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珍侧妃便香消玉殒,而且脖子上还有着掐痕,请问太子这是怎么回事?”秦王条理分明的理清楚这件事情。
一番话下来,众人的面色都变了,这件事情,夏侯驰根本就解释不清楚了。
秦王句句都是称呼死者为珍侧妃,若是夏侯驰不慎也如此称呼那就是承认了苏锦珍的身份,毕竟两人是有交流过的。
一旦承认,那么就势必要给出一个交代!
“秦王是不是听错了,这个女子并不是珍侧妃,而是刺客。”此时,夏侯驰给苏锦珍冠上了刺客的名号。
“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刚刚苏大人可是亲口承认这就是珍侧妃。”秦王冷声道,声音虽冷,可是表情却是笑着的,面对这夏侯驰的时候还带着一抹的幸灾乐祸,他倒是想看看,夏侯驰会怎么处理。
今日的局,当真是极好的。
不管夏侯驰如何说,总归是在局里:“若是太子觉得苏大人的话不足以信服,那么只能做一件事情了。”
听着秦王的话,众人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什么事?”
“开馆!”秦王的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却是让众人大惊失色,不管死者是不是珍侧妃,但是珍侧妃的陵墓毕竟是太子侧妃,开棺这种事情就算是普通人家都是不愿意做的,如何能如此?
若是真的开棺,就算最后证明了死者不是苏锦珍,可是不出明日,整个皇家就会成为整个西凉的笑柄,当真是不明白秦王是不是太过于兴奋了,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沐烨看着脸上带着喜色的秦王,心内冷笑,如此愚笨之人,也算是扶不上墙了。
众人也纷纷摇头:秦王也太沉不住气了些,如此之人,不堪担当大任。
可是夏侯驰,怎么样也太狠毒了些,太子的身边不可能会没有暗卫,可是太子却是掐死了死者,并且死者的左脸全是血,听说死者上楼的时候没有这样的印记,众人都怀疑是不是夏侯驰在死者的脸上绣花了。
当真是残忍至极!
西凉帝更是直接怒喝秦王:“荒唐!”
当真是荒唐:“苏锦珍乃是太子侧妃,岂能开棺?”西凉帝怒气冲冲的冲着秦王喝道。
秦王浅笑着,似乎并不害怕:“父皇,这是下下之策,太子觉得苏大人的判断并不可靠,以儿臣的拙见,只能想出这一招了。”
可是西凉帝的脸色依旧的难看,秦王说的也是实话,他心里虽然想着要还了一个公道什么的,但是毕竟还是向着太子的,不因其他,只因他是太子,他才立了太子不过也三天而已。
可是在场这么多的大臣都不是瞎子,西凉帝还是要秉公处理的。
“皇上,不如让珍侧妃的乳母来检验吧,想必没人比珍侧妃的乳母更了解珍侧妃的特征了。”沐烨开口道,几人苏瞿溪的话不可靠,那么两个人呢?
一个人的话不可信,十个人的话你就该半信半疑了,一百个人若是都说一样的话,你就相信了。
若是乳母认定这是苏锦珍,并且给出证据的话,那么夏侯驰的罪名就差不多算是定了,夏侯驰听着沐烨的提议冷冷的扫了一眼夏侯驰,夏侯驰果然是讨厌自己的,此时竟是要如此害自己。
“宣珍侧妃乳母!”
*
“这却是我家小姐。”花嬷嬷跪下答道,那日夏侯驰的冷眼与狠心让她不想再留颜面。
皇上冷声:“你可得看仔细了,当真是珍侧妃?”
花嬷嬷只觉得脖子上一股凉飕飕的感觉,但是还是坚持自己的话:“这的确是珍侧妃。”
“花嬷嬷,你不会也是凭借着而后的红痣吧。”夏侯驰的话里带着威胁,可是花嬷嬷家里并无儿女,唯一牵挂的也就是苏锦珍,拿苏锦珍当女儿在看待,此刻有岂会因为夏侯驰的一点小威胁而放弃这个机会?
如今苏锦珍出现在这里,虽然让花嬷嬷觉得不同寻常,但是她心里却是确认了夏侯驰心里根本就没有苏锦珍,否则岂会让苏锦珍的尸体躺在那太阳底下?
“珍侧妃的后颈有一个梅花形的胎记,左耳后有一个红痣,却是珍侧妃。”花嬷嬷跪下开口道:“奴才跟在珍侧妃身边十几年,这一点辨识能力还是有的。”
想着苏锦珍左脸盛开的玫瑰,这么久,血却依旧是红色的,脸色更是苍白的像纸一般,花嬷嬷觉得心里有些抽疼,不禁更加的埋怨夏侯驰,想必定是夏侯驰对苏锦珍做了什么。
可是花嬷嬷并不是什么位高权重之人,不能为苏锦珍报仇,一点眼力劲儿却是有的,既然夏侯驰希望自己否认,那么自己就偏要说这是苏锦珍,再说,花嬷嬷也不希望自己的小姐死了还不到自己原本的名字。
被以一个胡乱安上的名字扔出乱葬岗!
她的小姐是堂堂的苏家嫡出二小姐,太子侧妃,自是荣华无比的。
就算夏侯驰事后会杀了自己,可是也不得不好好的对自己的小姐。
众人都沉默了下来:“本太子并不知道她是珍侧妃,再说了,珍侧妃三日前已经死了,如今再出现,只怕是别有阴谋。”
夏侯驰的话却是让秦王嗤笑不已,西凉帝的眼里也带了一缕失望,秦王自是看到了心里更加的得意,他就是要让自己的父皇对夏侯驰失望,那么自己就有机会了不是么?
以夏侯驰若不是身后有沐王与宁王,夏侯驰那样的草包怎么能登上太子之位?如今夏侯驰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怕……
“太子此言差矣,只怕珍侧妃是被人救了,想念太子,才出现在那里。”秦王的话音刚落,夏侯驰冷笑道:“瞧秦王说的有声有色的,若不是秦王是本太子的兄长,本太子都要怀疑救出珍侧妃的是不是秦王了。”
众人的眼睛一起看向秦王,也不是不可能啊,秦王与太子向来都是不对盘的,秦王温和的笑道:“太子多虑了,本王岂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还请父皇明鉴。”
“是啊,太子,凡事讲求证据,太子如此无凭无据的猜测,只会寒了我等的心。”一个站在秦王那边的老大臣开口说道。
夏侯驰的脸色难看,可是宁王沐王等人却是一言不发。
“皇上明鉴,奴才恳请皇上,查出珍侧妃真正的死因,不要让珍侧妃——死不瞑目啊!”花嬷嬷却是一下子跪在了金銮殿上,声音凄厉,对着皇上开始磕头。
不禁让人感叹,花嬷嬷对苏锦珍的情深意重。
就算是苏瞿溪等人都做不到如此地步吧,苏瞿溪却是在认清了自己女儿的身份之后半句话都没说,就算是夏侯驰说苏锦珍是刺客都未曾发言,两相对比之下,苏瞿溪妥妥的占了下风。
西凉帝不禁觉得有些心烦,你们家老爷都没说什么,几时轮到一个奴才这里说了?不过还是公正威严的开口:“好了,先带下去吧,这件事情,朕一定会查清楚的,不管苏锦珍经历了什么?如何死而复活,都会清楚的。”
皇上不禁揉了揉自己的头,如今的事情就看自己怎么判定了。
环视了一圈:“宁王,沐王。”
“臣在。”
“朕命你等彻查此事,无比水落石出。”西凉帝的话颇具威严,如此就将这件事情交给了两人,也是借此机会看看两个王府真正的态度。
沐王与宁王对视一眼,准备接旨的时候沐烨却是开口道:“皇上明鉴,太子殿下所言:整个西凉,足以过问此事的便只有黄上了。”
沐烨似笑非笑的,让人看不出心中所想,可是这话却再一次的将夏侯驰推上了风口浪尖。
如今沐烨可不会再伪装了。
“沐世子所言是否属实?”西凉帝冷冷的扫了一眼夏侯驰,对着宁王沐王二人问道。
沐王与宁王皆是点点头:“确有此事。”
西凉帝大怒,拍了身边的桌子:“夏侯驰,你当真是好大的威风!”西凉帝扫了一眼沐王与宁王:“沐王与宁王便是朕都是要敬重一些的,可是你,却如此嚣张顽劣!”
夏侯驰慌忙跪下,也来不及给沐烨一个冷淡或者恼怒的眼神了:“父皇息怒。”
只是息怒,却没有否认此事。
秦王浅笑着坐在一边,众人皆是浅笑着,没有人为太子说请。
“息怒?哼,朕竟不知,你比朕还要威风。”西凉帝的话说的算很严重了,若是再皇上心里认定了夏侯驰比自己要威风,那么只怕夏侯驰离太子之位便远了,就算如今已经是太子了,废太子也不过是西凉帝的一句话。
况且如今有个这么好的理由在这里。
“父皇,请父皇明鉴,儿臣绝不敢对父皇及两位王叔不敬,只因当时沐世子如同审查犯人一样的审问儿臣,儿臣心中愤愤,毕竟儿臣是父皇测力的太子,不能太过软弱,所以才……请父皇明鉴。”说完一个头磕在地上。
西凉帝看向了沐烨,沐烨唇边含笑轻声道:“若本世子是将太子殿下当做犯人,那太子殿下当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犯人了,可以自由的回击主审,可是要求换主审,可以以不知道来搪塞。”
沐烨对着西凉帝道:“皇上,臣只是关切的问了几句而已,圣上明鉴。”看着沐烨浅笑盈盈的样子,西凉帝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了,若是夏侯驰说的是对的,那么自然,这件事,宁王与沐王不得不接下。
若是沐烨说的没错,那么他也不好逼几人,毕竟是夏侯驰有错在先。
想到这里不由的埋怨夏侯驰竟是如此多事,一点都不给他省心。
不过随即道:“太子,还不给你两位王叔认错?”
夏侯驰站起来,心里窃喜,看来父皇还是没有放弃他的,对着宁王与沐王道:“侄儿给两位王叔认错,是侄儿脾气过了,请两位王叔不要与侄儿计较。”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此过去了,可是没想到沐王却是抚摸着根本就没有的胡子,一副长者的样子道:“你终归是年轻了啊,不过年轻人知错就改还是一项很好的品德,太子,不是我说你,当然你也不要怪我倚老卖老。
你啊,终归是太年轻了,还不懂事,不过没关系,相信你父皇以及我和你宁王叔都是会乐意教你的,只是你啊,不要那么冷淡,要学学秦王,秦王那孩子对人多有礼貌啊!这一点你就做的不好……”
沐烨憋着笑,西凉第都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可是夏侯驰却还是必须要保持着微笑,时不时的来一句:“是,沐王叔说的是,小侄一定会改的!”
这样喜感的场面让沐烨忍不住转过头,暗暗的笑了起来,西凉帝的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打断了沐王的话:“好了,沐王,宁王,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二人调查了,一个要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
在场的都是人精,西凉帝的话一出,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要保夏侯驰,可是宁王与沐王却只当没有听明白西凉帝话里的意思开口道:“遵命,臣一定会给皇上一个交代,给珍侧妃一个交代,给苏府一个交代。”
“务必要调查出,苏锦珍是被何人所救?如何出现在醉清风?如何知道太子当日去了醉清风,以及脸上的花代表什么意思。”皇上的话说的清清楚楚,却是再一次的说了要证明夏侯驰的清白。
这个强调身后的人无非就是想说,苏锦珍的出现是别有预谋的,夏侯驰一下子跪在地上:“父皇,儿臣有事要说。”
众人不由的将目光看向了夏侯驰。
夏侯驰眼里带着羞恼:“苏锦珍出现露出脸,儿臣心中疑惑,带着苏锦珍上了二楼,可是没想到,苏锦珍进了包间之后却是要对儿臣动手,儿臣无奈,才反击,苏锦珍脖子上的掐痕却是儿臣所留下。”
夏侯驰的话还没说完,秦王就开口道:“这么说,太子是承认自己杀了珍侧妃?”
夏侯驰冷笑的看了一眼秦王,却是诚惶诚恐的道:“不过儿臣当时并没有下重手,儿臣松开的时候苏锦珍并没有死,可是,不知怎的,王叔们进来的时候,苏锦珍却是断气了。”
夏侯驰将一点引向了沐王,宁王几人,其中最多的想必是沐烨吧。
“而后,不知道为何,事情次啊发生不过一炷香时间,秦王便赶到了,堪称神速,父皇都是儿臣等人说了才知道,可是秦王却是如此迅速。”
秦王仔细的看了看西凉帝的脸色,才开口道:“既然太子殿下明明知道事情的经过为何不说?”
夏侯驰面色冷峻:“本太子乃是西凉的太子,若是被一个女子暗杀,还是自己曾经的侧妃,这样的事情,若是传扬出去,只会成为丑事,可是本太子却是见不得有人不停的往本太子的头上破脏水,不得已而为之。”
男人嘛。
总是在乎面子的,夏侯驰这样的说法的确是成立的,只是却显得有些牵强:“原来刚刚太子殿下是觉得没有到时候嘛?”
意有所指,刚刚问话的却是西凉帝,为什么西凉帝问的时候你不说,如今移交给沐王与宁王你就开始说了?不是秘密了?不需要自尊心了?
夏侯驰扫了一眼秦王,他忽然觉得他要感谢秦王的存在,总是能让自己成长:“若是父皇没有移交给两位皇叔,今天晚上,本太子也是打算私底下悄悄的告知父皇的。”
呵呵。
说是如此说,可是究竟你到底说不说,谁特么知道啊!
不过众人却是不会说出来的,只是浅笑着看着夏侯驰,西凉帝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金銮殿。
夏侯驰看了一眼众人,唇边衔着一抹冷笑,看来沐王与宁王不是与自己一路的,那么正好,等自己登上了那个位置,第一件事就是——夺权。
“回来了。”门被推开。苏未凉放下手里的书,浅笑着看向了门口,沐烨站在门口,逆光。
唇边一抹和煦而放松的微笑,不管遇见了什么事情,看见苏未凉,即使心里再大的郁闷也可以放下心来,只要阿凉在自己身边,心里总是甜蜜的。
“恩。”沐烨扶着苏未凉坐下。
“我命丫鬟放了水,你去沐浴吧。”苏未凉对着沐烨道,如今已经近黄昏了,沐浴之后正好去用膳:“父王也回来了吗?”
“是。”沐烨看着关心自己的妻子,心里涌起暖流。
“快去沐浴吧,看什么,母妃说今儿一起用膳,别去的迟了。”苏未凉推了推沐烨,沐烨点点头,走近屏风后面,苏未凉关了门,沐烨又探过身子:“阿凉,一起吧。”
苏未凉脸颊羞红:“你…你自己沐浴吧!”
看着苏未凉的样子,沐烨更是食指大动,苏未凉如今就是一盘可口的美餐,沐烨的上衣已经脱下来了,露出精壮的胸膛,并不白皙,带着古铜色,可是却一看就十分的健康,只穿着底裤,朝着苏未凉走了过来。
“子萧,站住。”苏未凉跺跺脚,沐烨怎么不听话呢?不过看着沐烨的身材,苏未凉的心里跟猫爪似的。
“没什么的,阿凉,我知道你是担心宝宝,但是我会很小心的。”沐烨一边说着让苏未凉放心的话,一边走了过来,两人相处这么长的时间他比谁都了解苏未凉,看着苏未凉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要,子萧,等会还要去用膳呢,若是母妃知道,定又要说你的。”苏未凉忍不住笑了出来。
上一次,沐烨也说会很小心,可是这件事情被母妃知道的时候还是被母妃说了:“若是你再乱来,到时候母妃就要你去睡书房了。”
一听到睡书房,沐烨顿住了脚步,苏未凉转过身不去看沐烨,沐烨走回浴桶内:“阿凉,来帮的搓背啊。”
苏未凉不由的暗骂了一声:妖孽。
可是还是认命的向屏风后面走去,若是自己不去,只怕要叫别人进来,可是苏未凉却是不愿意别的女子看自己丈夫的身子,就算是自己的丫鬟也不行!
这条规矩是苏未凉自己定下的,若是以前只怕是当做情趣了,可是现在,沐王妃却是千叮咛万嘱咐的,一定要小心,就成了束缚了。
沐烨坐在水里,苏未凉拿起浴巾为沐烨擦着后背,沐烨很老实的样子,苏未凉心里渐渐的放下了戒备,岂料沐烨突然转过身吻住了苏未凉的双唇。
等苏未凉与沐烨二人去饭堂的时候,沐王妃与沐王都还没来,沐烨拉着苏未凉坐下,苏未凉心里想必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忍不住笑了笑,沐烨话里带着得意:“怎么样?没来迟吧。”
苏未凉已经换了一件高领的衣裳,遮住了脖子上本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免得沐王妃看见了又的说了。
苏未凉嗔了一眼沐烨,懒得理会,这个时候,沐王与沐王妃两人走了进来,沐王妃脸颊微红,却在看见苏未凉与沐烨二人已经坐在里面的时候脸色微红,轻声嘟囔道:“都是你啦,来晚了。”
沐王浅笑着衣服理所当然的样子道:“他们是小辈,等等也是应该的。”
金銮殿。
西凉帝坐在上首,手里拿着一份奏折,一双眉毛蹙起,随着浏览的时间越久,眉毛蹙的越深,整张脸也变得铁青,最后更是把奏折狠狠的摔在桌子上:“夏侯驰,你可知罪?”
夏侯驰哪里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不过看着西凉帝盛怒的样子还是连忙跪下道:“请父皇明示。”
夏侯驰虽是急忙跪下,倒也不慌张,若是平时,西凉帝定是心里要欣赏一番的,可是如今却是更加的恼怒了。
夏侯驰竟然隐瞒的这般好。
“够了,你不要再解释了。”西凉帝一句话说出,夏侯驰冤枉,他哪里解释了什么了?他不过是请求明示而已,他现在是真的不知道哪里出了什么问题的啊!
“夏侯驰,你竟然暗中见礼军队,私藏军火,积囤粮食,你是要造反吗?”夏侯驰不可置信的看着西凉帝,这些他都知道?看看在一边的沐烨,对着自己眨了眨呀,夏侯驰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
只是他没有想到,沐烨等人做自己身后的靠山原来是为这件事情么?那他们究竟是谁的人?
若是父皇的人,不可能只对自己一个人下手,难道是老二的人?
夏侯驰一边想着,西凉帝看着夏侯驰的样子,心里更是明白了,再加上沐烨呈上来的这一份奏折,心里更是明白了,怒喝道:“夏侯驰,你还有何话可说?”
可见西凉帝是真心疼爱夏侯驰的,若是换了别人哪里会问这些?只怕早就拉下去关着了。
帝王本就无情,许多事只需要一个小引子就可以在心里埋下深根,可是如今西凉帝得到了准确的消息却是还要再确认一番,可见西凉帝对夏侯驰到底是真心疼爱的。
可是再怎么真心疼爱在夏侯驰做了这些事情之后还能对夏侯驰手下留情,那么这个帝王,倒也不是什么明君。
沐烨直视着夏侯驰,没错这次的事情就是他一手策划的,这次的奏折更是出自他手,从苏未凉说出那个故事开始,他就在策划了,为了这一切。
兵不血刃的绊倒了夏侯驰,最后的得益者是谁他不在乎,只要不惹到他媳妇,他是无所谓的。
“父皇明鉴,这些事情,儿臣都未曾做过。”夏侯驰的狡辩却是让西凉帝来气了,狠狠的将奏折摔到夏侯驰的脸上:“你不曾做过?你自己看看!”
夏侯驰打开奏折,脸色也变了,这里面不止有他蓄养的军队有多少人,在哪里,暗号是什么,连领头的几人的姓名都说出来了,粮食在什么地方,有多少但,如何才能拿出,……诸如此类,夏侯驰不由的脸色大变。
这份奏折实在是太清楚了,沐烨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夏侯驰看向了风轻云淡的沐烨,他这么锋芒毕露,就不怕引来嫉妒吗?西凉帝的势力都不知道的事情,沐烨居然知道这么多?
不过沐烨却似乎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的。
夏侯驰说不出话来了,如今证据都如此详细了,只需要派人前去查看便可了,想必西凉帝已经派人去了,他在说还有什么意义呢?
看着夏侯驰一副认罪的样子,西凉帝怒道:“来人,将夏侯驰这个逆子给我带去天牢。”
并没有说如何处置,但是朝中上下,怨恨夏侯驰的人必定不少,如今夏侯驰的罪名是断然不可能会有翻身的一日的,所以想必去找夏侯驰的人一定不少,对于这一点,沐烨倒是乐意看见的。
天牢。
肮脏的囚牢,夏侯驰坐在那里,整个太子府的人都在这天牢里了,夏侯驰却是在整行囚牢的最后面。
“阿凉,小心些。”沐烨的声音带着关切与宠溺,从门口传来,夏侯驰望去,一阵的白光,沐烨带着温柔的笑意扶着苏未凉进来了。
苏未凉脸上的笑容十分的温柔,一只手更是覆在苏未凉略微鼓起的小腹上,只一眼,夏侯驰就明白苏未凉这是怀孕了。
沐烨扶着苏未凉直直的往夏侯驰的囚牢前去。
尚未走到,苏锦绣却是看见苏未凉:“四妹妹,你要救我啊,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不该欺负你,可是我们毕竟是姐妹啊!”
苏锦绣一双纤细的手不再白净,带着些黄色,头发更是乱蓬蓬的,如今整个人扒在狱牢前,隔着木栅栏对着苏未凉喊道。
苏未凉扫了一眼苏锦绣,苏锦绣对着苏未凉继续喊道:“四妹妹,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我错了,你救救我吧,我还年轻,我不想死,不想死。”苏锦绣涕泗横流,看着苏锦绣的样子。
哪里还有当初西凉第一美人的惊艳?
哪里还有当初西凉第一美人的得意?
所有的骄傲,美丽,惊艳,全部都不见了,如今的苏锦绣更像是一个疯婆子,墨水仙与苏锦绣是关在一起的。
墨水仙褪去了青涩的娇气,如今坐在那里,嘴里念叨着不知名的话,整个人看起来与这里格格不入,倒像是看破了红尘,苏未凉轻轻一笑:“大姐姐莫不是以为本世子妃可以违抗圣上的命令?”
“那你去跟圣上说,蓄养军队,囤积粮食的都是太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放我出去啊!”苏锦绣的话更是让苏未凉摇摇头。
嗤笑道:“太子侧妃莫不是忘记了?当初是太子侧妃死活要嫁给太子殿下的,如今可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苏未凉的话带着讽刺的意味。
苏锦绣恶狠狠的看着苏未凉:“苏未凉!你怎么这么狠毒?你居然对你自己的姐姐下手?”
苏未凉忍不住笑了出来:“想不到太子侧妃到了这里还是这么大的威风,只是不知道,这里的狱卒能不能依旧让太子侧妃这么微风了。”
苏未凉若有深意的一句话说完,一个狱卒就对着苏锦绣道:“吵什么吵?想吃鞭子啊?”
只一句话,苏锦绣安静了下来,可见这两天苏锦绣没有少在这狱卒这里吃苦头,不过苏未凉却是喜闻乐见的。
苏未凉对着沐烨道:“子萧,我想单独呆会儿。”苏未凉坐在狱卒搬来的凳子上,苏未凉面对着夏侯驰,夏侯驰挣开眼睛,平淡的看着苏未凉。
沐烨似乎十分的不放心,不愿意离开,苏未凉对着沐烨道:“子萧,不会有事的。”看着苏未凉坚定的眼神。
沐烨才不甘不愿的走了出去:“一会我就进来了,你要说什么就快点哦。”
苏未凉含笑点点头。
沐烨走了出去,苏未凉看着夏侯驰,夏侯驰没有了太子时的尊贵,穿着囚服,头发凌乱,脸上更是有两块污痕,一双唇微微干裂,轻轻的动了动,可是却什么都没有说。
苏未凉也是含笑的看着夏侯驰,可是这样的笑却是与给沐烨的笑容不一样,给沐烨是温暖的,可是这样的笑,在夏侯驰的面前却是硬生生的成了冷笑。
“你来干什么?”沙哑,低沉,夏侯驰开口问道,看着苏未凉,眼里带着些微的眷念,心里是疼痛的,他虽然输给了沐烨,可是在他心里,苏未凉是不一样的,没有人能和苏未凉比。
甚至于,苏未凉在他的心里都是不一样的。
“看看你啊。”苏未凉的话似乎是漫不经心,可却又给夏侯驰一种带着深意的感觉。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夏侯驰的话不是问句,而是很平淡的陈述,说完也没准备等苏未凉回答,
他怕苏未凉一回答,他就坚持不下去了。
“不过,我想娶的,一直是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不知道是从苏未凉的眼里看见了与别人不一样的东西还是看见苏伟眼里闪过的睿智,看见苏未凉时而勾起的唇角但是眼里却是深深的寂寞。
那样的眼神让他觉得心疼,多少次午夜梦回里面,他娶了苏未凉,最后却负了她,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娶到苏未凉,一定要好好对她,绝不会让她受一点伤害。
可是最后,他还是没有娶到苏未凉,也没有机会对苏未凉说,他的心思。
金銮殿。
西凉帝坐在上首,手里拿着一份奏折,一双眉毛蹙起,随着浏览的时间越久,眉毛蹙的越深,整张脸也变得铁青,最后更是把奏折狠狠的摔在桌子上:“夏侯驰,你可知罪?”
夏侯驰哪里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不过看着西凉帝盛怒的样子还是连忙跪下道:“请父皇明示。”
夏侯驰虽是急忙跪下,倒也不慌张,若是平时,西凉帝定是心里要欣赏一番的,可是如今却是更加的恼怒了。
夏侯驰竟然隐瞒的这般好。
“够了,你不要再解释了。”西凉帝一句话说出,夏侯驰冤枉,他哪里解释了什么了?他不过是请求明示而已,他现在是真的不知道哪里出了什么问题的啊!
“夏侯驰,你竟然暗中见礼军队,私藏军火,积囤粮食,你是要造反吗?”夏侯驰不可置信的看着西凉帝,这些他都知道?看看在一边的沐烨,对着自己眨了眨呀,夏侯驰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
只是他没有想到,沐烨等人做自己身后的靠山原来是为这件事情么?那他们究竟是谁的人?
若是父皇的人,不可能只对自己一个人下手,难道是老二的人?
夏侯驰一边想着,西凉帝看着夏侯驰的样子,心里更是明白了,再加上沐烨呈上来的这一份奏折,心里更是明白了,怒喝道:“夏侯驰,你还有何话可说?”
可见西凉帝是真心疼爱夏侯驰的,若是换了别人哪里会问这些?只怕早就拉下去关着了。
帝王本就无情,许多事只需要一个小引子就可以在心里埋下深根,可是如今西凉帝得到了准确的消息却是还要再确认一番,可见西凉帝对夏侯驰到底是真心疼爱的。
可是再怎么真心疼爱在夏侯驰做了这些事情之后还能对夏侯驰手下留情,那么这个帝王,倒也不是什么明君。
沐烨直视着夏侯驰,没错这次的事情就是他一手策划的,这次的奏折更是出自他手,从苏未凉说出那个故事开始,他就在策划了,为了这一切。
兵不血刃的绊倒了夏侯驰,最后的得益者是谁他不在乎,只要不惹到他媳妇,他是无所谓的。
“父皇明鉴,这些事情,儿臣都未曾做过。”夏侯驰的狡辩却是让西凉帝来气了,狠狠的将奏折摔到夏侯驰的脸上:“你不曾做过?你自己看看!”
夏侯驰打开奏折,脸色也变了,这里面不止有他蓄养的军队有多少人,在哪里,暗号是什么,连领头的几人的姓名都说出来了,粮食在什么地方,有多少但,如何才能拿出,……诸如此类,夏侯驰不由的脸色大变。
这份奏折实在是太清楚了,沐烨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夏侯驰看向了风轻云淡的沐烨,他这么锋芒毕露,就不怕引来嫉妒吗?西凉帝的势力都不知道的事情,沐烨居然知道这么多?
不过沐烨却似乎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的。
夏侯驰说不出话来了,如今证据都如此详细了,只需要派人前去查看便可了,想必西凉帝已经派人去了,他在说还有什么意义呢?
看着夏侯驰一副认罪的样子,西凉帝怒道:“来人,将夏侯驰这个逆子给我带去天牢。”
并没有说如何处置,但是朝中上下,怨恨夏侯驰的人必定不少,如今夏侯驰的罪名是断然不可能会有翻身的一日的,所以想必去找夏侯驰的人一定不少,对于这一点,沐烨倒是乐意看见的。
天牢。
肮脏的囚牢,夏侯驰坐在那里,整个太子府的人都在这天牢里了,夏侯驰却是在整行囚牢的最后面。
“阿凉,小心些。”沐烨的声音带着关切与宠溺,从门口传来,夏侯驰望去,一阵的白光,沐烨带着温柔的笑意扶着苏未凉进来了。
苏未凉脸上的笑容十分的温柔,一只手更是覆在苏未凉略微鼓起的小腹上,只一眼,夏侯驰就明白苏未凉这是怀孕了。
沐烨扶着苏未凉直直的往夏侯驰的囚牢前去。
尚未走到,苏锦绣却是看见苏未凉:“四妹妹,你要救我啊,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不该欺负你,可是我们毕竟是姐妹啊!”
苏锦绣一双纤细的手不再白净,带着些黄色,头发更是乱蓬蓬的,如今整个人扒在狱牢前,隔着木栅栏对着苏未凉喊道。
苏未凉扫了一眼苏锦绣,苏锦绣对着苏未凉继续喊道:“四妹妹,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我错了,你救救我吧,我还年轻,我不想死,不想死。”苏锦绣涕泗横流,看着苏锦绣的样子。
哪里还有当初西凉第一美人的惊艳?
哪里还有当初西凉第一美人的得意?
所有的骄傲,美丽,惊艳,全部都不见了,如今的苏锦绣更像是一个疯婆子,墨水仙与苏锦绣是关在一起的。
墨水仙褪去了青涩的娇气,如今坐在那里,嘴里念叨着不知名的话,整个人看起来与这里格格不入,倒像是看破了红尘,苏未凉轻轻一笑:“大姐姐莫不是以为本世子妃可以违抗圣上的命令?”
“那你去跟圣上说,蓄养军队,囤积粮食的都是太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放我出去啊!”苏锦绣的话更是让苏未凉摇摇头。
嗤笑道:“太子侧妃莫不是忘记了?当初是太子侧妃死活要嫁给太子殿下的,如今可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苏未凉的话带着讽刺的意味。
苏锦绣恶狠狠的看着苏未凉:“苏未凉!你怎么这么狠毒?你居然对你自己的姐姐下手?”
苏未凉忍不住笑了出来:“想不到太子侧妃到了这里还是这么大的威风,只是不知道,这里的狱卒能不能依旧让太子侧妃这么微风了。”
苏未凉若有深意的一句话说完,一个狱卒就对着苏锦绣道:“吵什么吵?想吃鞭子啊?”
只一句话,苏锦绣安静了下来,可见这两天苏锦绣没有少在这狱卒这里吃苦头,不过苏未凉却是喜闻乐见的。
苏未凉对着沐烨道:“子萧,我想单独呆会儿。”苏未凉坐在狱卒搬来的凳子上,苏未凉面对着夏侯驰,夏侯驰挣开眼睛,平淡的看着苏未凉。
沐烨似乎十分的不放心,不愿意离开,苏未凉对着沐烨道:“子萧,不会有事的。”看着苏未凉坚定的眼神。
沐烨才不甘不愿的走了出去:“一会我就进来了,你要说什么就快点哦。”
苏未凉含笑点点头。
沐烨走了出去,苏未凉看着夏侯驰,夏侯驰没有了太子时的尊贵,穿着囚服,头发凌乱,脸上更是有两块污痕,一双唇微微干裂,轻轻的动了动,可是却什么都没有说。
苏未凉也是含笑的看着夏侯驰,可是这样的笑却是与给沐烨的笑容不一样,给沐烨是温暖的,可是这样的笑,在夏侯驰的面前却是硬生生的成了冷笑。
“你来干什么?”沙哑,低沉,夏侯驰开口问道,看着苏未凉,眼里带着些微的眷念,心里是疼痛的,他虽然输给了沐烨,可是在他心里,苏未凉是不一样的,没有人能和苏未凉比。
甚至于,苏未凉在他的心里都是不一样的。
“看看你啊。”苏未凉的话似乎是漫不经心,可却又给夏侯驰一种带着深意的感觉。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夏侯驰的话不是问句,而是很平淡的陈述,说完也没准备等苏未凉回答,
他怕苏未凉一回答,他就坚持不下去了。
“不过,我想娶的,一直是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不知道是从苏未凉的眼里看见了与别人不一样的东西还是看见苏伟眼里闪过的睿智,看见苏未凉时而勾起的唇角但是眼里却是深深的寂寞。
那样的眼神让他觉得心疼,多少次午夜梦回里面,他娶了苏未凉,最后却负了她,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娶到苏未凉,一定要好好对她,绝不会让她受一点伤害。
可是最后,他还是没有娶到苏未凉,也没有机会对苏未凉说,他的心思。
没想到最后的机会竟然是自己死之前,夏侯驰觉得有些讽刺。
苏未凉微笑着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恨你,我想嫁的,从一开始,就—不—是—你!夏—侯—驰。”苏未凉的话一字一顿,如同一把钝刀,割在夏侯驰的心上。
夏侯驰的脸色变的有些苍白,可是最后却似乎是释然的笑了:“你不喜欢我也好,幸好你不喜欢我。”
若是你喜欢的是我,那么今日在囚牢里的,会不会也有你?
想到这样,夏侯驰顿时觉得有些心疼。
苏未凉讽刺的一笑,不过脸上却依旧是温柔尔雅:“我现在不能生气,你知道吗?因为他们说,有了身孕的人不能生气,不然对宝宝不好。”
苏未凉身上散发着一股母性的光辉,使得苏未凉看上去整个人更是和煦慈和了不少,可是看在夏侯驰的眼里却是无比的刺眼。
苏未凉肚子里的孩子。
是沐烨的!
夏侯驰的拳头紧紧的攥着,青筋暴起,不过却是没有生气,似乎是努力的抑制着自己的怒气:“阿凉,你完全没有必要刺激我的。”
苏未凉睨了一眼夏侯驰:“阿凉也是你叫的吗?”苏未凉的声音虽然严厉,可是脸上的微笑却是没变的,整个人依旧是如沐春风的样子。
可是夏侯驰却觉得自己周围的气温下降了好多。
苏未凉依旧是微笑着:“夏侯驰,你永远不会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这个疑问将跟随你,直到你死。”
苏未凉的最后一句话说完,沐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是西凉帝身边的公公,公公身后的小公公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托盘中放着一个酒壶,一个白玉杯子,一看就是上好的,夏侯驰苦笑,这是表示什么?
沐烨浅笑着坐在苏未凉的身边,对着夏侯驰道:“太子爷,上路了。”
一句话,告知了夏侯驰西凉帝的态度,夏侯驰笑着道:“还真是心慈手软啊!哈哈哈。”
看着夏侯驰如此的样子,苏未凉与沐烨饶有兴致的看着,夏侯驰接过酒杯喝酒壶,自己为自己斟满一杯酒:“阿凉,其实,从第一次见你,你就在我心里了。”
第一次,那个故意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小人儿,眼里带着疏离很抵触,却是笑着解释说:父亲,未凉从未见过如辰王殿下这般好看的人,所以一时看呆了,相必父亲与辰王殿下是不会责罚未凉的吧?
微微吐出的小舌头似乎是撩拨了夏侯次的心,看着苏未凉小心翼翼的样子,夏侯驰仿佛看见了自己小时候。
那时候的她,也是默默无闻的,努力让自己做的更好,让她们骄傲,不管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的,只因为那个女人说:驰儿,你是我的希望,你一定要做最好的。
一眼。
入心。
苏未凉似乎并不为所动,夏侯驰回忆完却是满足的笑笑:“我会记得记忆里的你,疏离淡漠的眼神,带着倔强与寂寞,脸上却不得不扬起笑容。”
“送太子爷上路。”夏侯驰还想再说,也得问问沐大爷同不同意啊!当着自己的面对自己的女人表白,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事儿,虽然沐烨很确定苏未凉不会动心什么的,但是终究还是不爽的好吗?
夏侯驰冷声道:“不用了,本太子自己来。”夏侯驰说完,一杯酒仰头喝下,整个人唇边挂着笑意:“阿凉,我很想念你。”
沐烨拉着苏未凉转身就要走,苏未凉却是不走:“子萧,我要亲眼看着他死。”
一句话,表明了苏未凉的立场,夏侯驰苦涩一笑,他心里的那个人,就是有这么恨自己!
夏侯驰感觉自己的身体渐渐的失去了力气,嘴边流下一抹鲜红色,砰的倒在了地上。
顿时所有太子府的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倒下去的夏侯驰,夏侯驰都死了,她们的结局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就连墨水仙也挣开了眼睛,不贵随即又闭上了眼睛。
苏锦绣更是害怕:“四妹妹,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死,真的不相死。”
苏锦绣似乎是要疯了,整个人不停的磕着头,她这几日见证了太多身边人的死,如今连夏侯驰都死了,夏侯驰是她的夫君,是她的天。
可是如今苏锦绣却忘记了这一切。
“自求多福吧!”苏未凉浅笑着,苏锦绣不会有一个好结局的,就算是西凉帝放过了苏锦绣,她也绝不会放过苏锦绣。
苏锦绣一看没戏又想开始大骂苏未凉,可是被沐烨一个眼神吓退,无奈的退到了墨水仙的身边,看着墨水仙逼着眼睛的样子又开始怒骂道:“墨水仙,你这个没良心的,太子殿下去了,你却是连眼睛都睁不开。
苏锦绣的话说完,就要去打墨水仙,一个巴掌,墨水仙唇边滑下血丝,一截舌头更是飞了出来。
”啊!“苏锦绣没想到墨水仙已经死了,刚刚还是活着的。
沐烨与苏未凉看了一眼墨水仙就明白墨水仙是在刚刚咬舌自尽了,想不到最后对夏侯驰最真心的竟是墨水仙。
”将太子妃葬了吧,不要让那些野物破坏了太子妃的安宁。“苏未凉终是不忍心了,墨水仙是无辜的。
前世的她也是无辜的,可是最后却落得那样的下场,今世的墨水仙也是如此,只是爱一个人,并没有什么错啊。
可是是爱的这个人给她们带来了死亡。
在某种意义上,前世的苏未凉与这一世的墨水仙是一样的人,一样的可怜,一样的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苏未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重生给所有人的命运带来了变化,可是前世的墨水仙却是死的很早的,绝不是现在死的。
”走吧,阿凉。“沐烨搂着苏未凉向外走去。
看着洒满一地的阳光,苏锦绣的咒骂声已经很远了,苏未凉看着阳光温馨的洒在自己与沐烨的身上,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似天牢里的那种沉闷,眉间是欣喜。
苏未凉本来以为,自己报了仇就没有什么挂念的了,甚至以后该如何生活都不知道,如今却是有了沐烨在身边,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很好很好的预想起来。
还有肚子的宝宝。
马车上。
苏未凉与沐烨坐在马车里,苏未凉的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婴儿的脸上皱巴巴的,看起来丑死了。
可是两人却是不住的看着苏未凉怀里的婴孩,这是他们的孩子,在苏未凉刚出了月子,二人就跟西凉帝告了辞,去往青城。
”到了,世子爷,世子妃。“丫鬟的声音传来,
沐烨扶着苏未凉下车,柳千辰与柳芷云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看见了苏未凉与沐烨两人以及怀里的小包子,眉眼都笑的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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