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楼上房间兰悠那边,带着儿子在楼上休息。齐旭没睡多久就醒了,刚刚经历了一场那样的吵架,齐旭心里非常害怕。齐旭抓着姆父胸前的衣服,睁着一双微红的圆溜溜的眼睛,怯生生的说:“姆父在这生活的不快乐,是吗?”
兰悠还真的是一下子被儿子给问住了,他不知道这么小的儿子为什么会问出‘快不快乐’这样的话,兰悠揉了揉儿子的头。柔声的问:“小旭怎么这样问呢,难道小旭在这里不快乐吗?”
齐旭摇摇他小小的脑袋,在这里虽然没有同龄的小朋友玩,没有小伙伴,可是这里有他渴望的父亲,又疼爱他的祖爷爷、爷爷,他很喜欢这里,在这里生活也很快乐。可是经过上午的事,年纪太小的他虽然不懂这里面的复杂,但她明白了,姆父在这里生活的不快乐,那个他不喜欢的祖阿嬷总是欺负姆父。
齐旭看着姆父认真的说:“如果姆父不喜欢这里,我们、、姆父跟我可以进空间生活,我不喜欢姆父不高兴,我希望姆父可以快乐的生活。”虽然空间里只有他跟姆父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很不好玩,可是为了姆父,他愿意跟姆父进空间生活,小小的齐旭用他简单的小脑袋单纯的想着。
兰悠听着儿子稚嫩单纯的话,双眼湿润,感动的无以复加,同是也心酸无比,自己还这么小的儿子,就知道考虑这么多,为了自己竟然可以做到这样。兰悠把儿子紧紧的抱进怀里,滚烫的泪水划过他有些憔悴的脸庞,这一刻俩姆子,仿佛又回到他们在盂县生活的时候,两人相依为命。
中午时分,来齐家拜访的人都陆陆续续的离开,只有齐家嫁出去的大哥儿留在齐家用午饭。齐锡上来叫兰悠下去吃饭,进了房间,兰悠正拿着一本故事书在给儿子讲故事,齐锡关了门,坐在床边说:“好些了吗,身体还舒服吗?要吃午饭了,我们下去吧。”
“已经好多了,我不饿,你们自己吃吧。”兰悠停下讲故事,放下书说。
“这就好。不过饭不能不吃,就是不饿也要吃,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呢!可别饿着我们的小宝贝了”说着齐锡顿了一下:“小悠今天上午的事真的很对不起,请你、、、请你、、”后面的齐锡都没脸说下去,今天姆父那样过分,可他却只能这样苍白无力的道歉。可又能怎么样,那是他的姆父,生他养他疼爱了他十几二十年的姆父,他不可能不塌完全抹杀了,或者是端着姆父关系。他只能在他们发生冲突时,尽一切能力站在他心爱的人这边,站在他的身后。
兰悠没说话,就这样定定的看着齐锡,看了一会儿兰悠才平静的问:“齐大哥,齐锡你相信我吗?相信我没做过那些事!”兰悠认真而仔细,不错过齐锡脸上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
“怎么可能,我绝对相信你不会做出那些事,我知道那些都是姆父自己捏造出来的。”齐锡的的神情认真而真诚,完全不作一丝的虚假。兰悠心里稍稍好受了些,最少这个男人还没让他失望,可这并不代表兰悠就完全相信了齐锡。
“那既然这样,你说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儿,你都没有、、、没有生育能力,这孩子是怎么出现的?”兰悠再次的发问。
“小悠,说真的我也不知道孩子的事,可是要是因为这而让我相信甚至怀疑你做过哪些事,是不可能的,我知道不你会那种事,如果我怀疑你,那不单单是对你的侮辱,也是对我自己的侮辱知道吗?如果真的要问孩子怎么出现的,我宁愿相信是我多年不愈的病好了,小悠你真是我的福星。”齐锡不是为了敷衍兰悠才这样说的,他是真的相信兰悠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那个照片上的男人,他在盂县见过,也知道他是心寄于小悠,既然当初小悠没答应他,那么现在就更不可能。当然也幸亏当初小悠没同意。
听到这,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一个男人在明知道自己失去了生育能力的情况下,还肯这样相信他,相信任何人都是会感动的。兰悠双眼有些湿润,对着齐锡说:“谢谢。”
齐锡抱住他们姆子,温柔的说:“傻瓜说什么呢,对我你永远都不用说谢谢,我爱你,我们是一家人。好了我们下去吃饭吧,不饿也吃几口,恩。”
“不了,我真的不饿,你带着小旭去吃饭吧。”兰悠一来是真的不怎么饿,二来他暂时还不想看见齐姆父那张嘴脸,不想跟他在争吵。
“真不去。”齐锡还是不放弃的劝说兰悠。
“真的不饿,你快下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那好吧,我叫佣人把饭菜在厨房温着,你饿了就去吃。”
“恩,知道了,快去吧。”齐锡抱着儿子出了房间。
餐厅大家都在等着,齐影看着只有二哥抱着侄子过来,就问:“哥,嫂哥嬷呢,怎么只有你和小旭?”
“哦,你嫂哥嬷他不饿,先在上面歇着,我等下叫佣人把饭菜温着,等他饿了再吃。我们就先吃吧。”齐锡抱着儿子在老爷子的右手边坐下。
齐欣听着齐锡的话很不舒服,对于在这个弟嬷,他一向不喜欢看不上,没家世没背景的,长得还很一般,他真想不通爷爷和父亲为什么会同意让这样的人进齐家的大门,难道就因为他生下了齐家的长孙。可想为齐家生孩子的哥儿多了去了,只有放出话有的是人为齐家生孩子,到时候一个长孙又算得了什么。这样想着齐欣也冷哼了一声:“架子真大,吃饭还要我们三催四请的,真以为生了个孩子就了不起。”旁边齐欣的丈夫碰了他一下,示意他别乱说话。
齐影跟兰悠关系好,听不下去他大哥这样说兰悠,再来他跟他大哥哥的岁数比较大,两人关系本就不是多亲密,齐影反驳道:“大哥你说什么呢,哥嬷他人很好,今天是真的不舒服,你干嘛这样诬赖他。”齐影的话听得齐欣气的要死,想要反驳,可是老爷子给阻止了。
老爷子看了齐欣一眼,“好了,开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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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齐家的家庭医生来了,给齐锡检查完,整个人都兴奋飞扬起来,竟然真的痊愈了,真的好了,这真是奇迹啊。齐锡一看家庭医生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是痊愈,心里也高兴,一个男人失去生育能力总归是难堪的事。
客厅里齐家人等的非常焦虑、紧张,到时兰悠抱着儿子非常淡然,因为他知道齐锡的病一定是痊愈了。看着齐锡和家庭医生从齐家医疗室回来,齐影跳起来问医生:“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好了啊。”
“对对,痊愈了,这真是奇迹,医学上最大的奇迹,断言为绝对不可能痊愈的,竟然在这短短时间就好了,奇迹啊。”家庭医生为自己能见证这个奇迹而感到兴奋。
齐家人听到这个好消息明显都松了口气,只有齐姆父,在检查前,他是即希望儿子的病能痊愈,又希望他不要好,儿子的病一直是他的心病,他希望儿子称痊愈,可他又希望儿子没痊愈,如果病没好的话,那这次那个贱人就一定会被赶出齐家,以消他心头之恨。可就在刚刚听到医生说儿子病好了,齐姆父不假思索的站起来道:“这不可能,三个月前你还说这辈子都不会好了。”说完齐姆父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齐父很不高兴的瞪着齐姆父:“胡乱说什么,还不闭嘴。”年轻的时候看着还不错,越老却越糊涂,尽做些不着调的事。
等大家平静下来,齐锡才对着医生说:“你来给小悠把把脉,看看孩子好不好。”这次由于知道齐锡的病好了,家庭医生给兰悠把脉再也不紧张,他认真的给兰悠把完脉,才说:“孩子没事,很健康,发育的很好,以后只要适当的好好补充营养就可以了。”
齐影首先就高兴的拍手道:“这么说,我又要有一个侄子了,想想就好高兴。”老爷子、齐父也露出一丝的笑容。
各自回了房间,齐锡一手拦着儿子夫郎,手摸着兰悠还平坦的肚子,越想越高兴,“小悠,谢谢你,真的。”要是没有他,他不可能过上这样温馨的日子。
再说齐姆父,等进了房间,才把憋住的气发泄出来,不断的诅咒兰悠不得好死。他的心腹张阿嬷连连安慰他:“夫人,别生气了,别气坏了身体。少爷的病好了才好,你想啊,当初老爷他们同意让那个狐狸精进门,不就是因为少爷不能那个,而那个贱人又生了齐家长孙,要给长孙一个婚生子的名声。现在少爷的病都好,想要孩子还不容易,长孙也就不稀罕了,那个贱人那里配的上我们少爷,看哪个贱人还能得意多久。”
听张阿嬷这样一说,齐姆父转了个弯,想想也是,现在小锡的病痊愈了,他完全以这个为理由叫老爷子让小锡跟那个贱人离婚。齐姆父越想越觉得可能,齐姆父绝对不相信齐父看得上那个小贱人,高兴的昨晚睡前美容,等齐父处理完公事,上了床睡,齐姆父把自己想的跟齐父一说。
谁知齐父满心高兴的说完,齐父却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反而训了他一顿:“你又在乱挑事胡说什么呢,小悠他是个好孩子,你不喜欢他,他又不跟你过一辈子,不喜欢他平时你就避着他点,少见面不就行了。我跟你说你少再乱挑事,否则、、、”齐父没说后面的话,但其中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
齐姆父听得目瞪口呆,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不过齐姆父还是在齐父威胁的口气下,把所有的话都憋回去了,他听出了刚刚齐父的话是真的,如果他在说什么,真的会被教训。
大年初一的事情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了,谁也没再提那天的事,齐家上下对怀着齐家金孙的兰悠非常小心、看重。可那天的事虽然看似平静的过去了,却也留下了很大的隔阂。就想老爷子,他对齐旭这个目前唯一的重孙,虽然还是照住的喜爱,可再也没想以前那样的亲密,也不再上上下下都带在身边。齐旭这个小娃娃也是,对着那个和蔼慈祥的祖爷爷,他还是很喜欢,可只要一想到那天上午,他放任那个讨厌的阿嬷欺负姆父,齐旭就有些不喜欢这个祖爷爷。齐旭这个年纪虽然还懂得什么叫复杂纠结,可却已经尝试这种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对不起,今天又只有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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