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潇潇,残叶飘飘。(
总裁老公,太粗鲁)
少瑾日夜兼程赶回京城的时候,婉嫣刚刚清完毒死里逃生。
“孩子由甄姨娘带着。”少瑾试了试汤药的温度才把调羹递到婉嫣唇边,“一切都好,你安心调养。”
“馨姐姐呢?她好不好?”
少瑾眉毛一蹙,道:“嗯,她在宫中礼佛。”
婉嫣避开药勺,急着解释:“产婆是黎妃的人,顾及孩子的安危我才恳求馨姐姐将其抱走的。”
少瑾把勺子放回碗里,似漫不经心地问:“那碗毒药呢?你既然已经看出端倪,凭着你的智慧绝对可以安全躲过,那么为何还要喝、放任悲剧发生?”
婉嫣神色一伤,语调骤然转冷:“六爷觉得是我使苦肉计,故意陷害她人?”
少瑾叹气摇头:“我是觉着凭你的机敏大概是可以化险为夷的。(
宠妻无度:神医世子妃)你可知道如果不是元昊拼死相救,你可能已经——已经——”
婉嫣望着床帐上的龙凤呈祥,细语柔声却苍凉孤怅:“情人的眼里容不下沙子何况是心?我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能容忍你心里的女人不是我?我不能左右你,难道也不能决定自己的生死?”
少瑾握住婉嫣的手答得真诚:“这世上没人能强迫我做任何事。嫣儿,你不要多心,娶你是因为我真心喜欢你。”
婉嫣抽出手,苦笑:“你明明知道的,我只想听到一个字。”
“嫣儿,我——”
“我懂,我爱着,所以懂。”
“嫣儿——”
婉嫣摇摇头,说:“书桌的抽屉里放着黎妃的亲信与府中内贼的往来信笺,我想你或许用得上。(
总裁独宠:爱妻成瘾)不日我将搬去城郊的静庵,青灯相伴不问红尘。”
闻言,少瑾顿感沉痛:“对不起——嫣儿——怪我不好。”
“不,你是对我太好了,好到我险些以为你心里有我。”婉嫣嫣然一笑,道,“你不必自责也不要担心,往后我会珍惜生命,不然枉费了元统领上鬼门关走了一遭。我想,我好好活着便是对他最好的报答了。”
“嫣儿,你可以怨我,可是襁褓中的孩子呢?”
“你知道,你绝不会亏了他的。对了,我长的像元统领的娘亲,这件事请你务必告知禧瑶公主。倘若她不信,宫中有画卷为证。”
说完,婉嫣闭上眼睛。(
篮球之黄金时代)
偏执狭隘?薄情寡义?冷血决绝?
哎,随世人说去吧,这辈子就这样了。
骤雨出歇,老槐树上仅存的一片树叶被冬风无情地掳走。老干虬枝颤颤巍巍地挥手告别,看不出是否有一点留恋。
“公主回来了?”兰馨趴在床上,扭头问。
“嗯,元统领受了重伤,不过好在还活着。”秀珠打开药箱,张罗着瓶瓶罐罐。
“那六贝勒呢?可有他的消息?”
“馨主子,您也知道我所有的消息都来源于公主。可是公主回来后终日闷闷不乐,我这做奴才的哪里还敢多问?”说着秀珠一点一点卷起她的薄衫。
事发至今已近两个月了,他必定是回来了,可是为什么对她不闻不问呢?倘若他也认为她是杀妻夺子的罪魁祸首,那她此刻又怎能安稳地待在宫中养伤?宫外府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咚咚咚——咚咚咚——”
有访客?
秀珠放下药膏准备去开门,被兰馨拦住。(
我为王)事情未明朗之前,她算半个囚犯,而公主的救助都是暗中进行的,以防节外生枝她示意秀珠躲在衣柜后面。
“谁?”兰馨谨慎地问。
“吱呀”一声,门被急切推开。
“主子——”红绫扑到床边连叫几声“主子。”
兰馨拍拍她的肩膀同样开心。
“主子,我给你带了一堆好吃的。(
我的尤物老婆)”红绫站起来,袄裙把床边的药瓶带落到地上。她大惊失色伸手去掀丝被,“主子,你受伤了?”。
“我好好的,到是你,怎么瘦了一圈?”兰馨攥着被褥悠悠地问。
“宫里派人来说贵妃娘娘留你在佛堂礼佛,他们是骗人的,对不对?”问着,红绫眼里已有了泪花。
“怎么会?”兰馨故作轻松,“绫儿,是六爷叫你来的么?”
秀珠实在看不过去出来阻止道:“这位姐姐你别再扯被子了,你家主子挨了几十大板才刚结痂,冬天皮肉长得慢,你这样拉扯伤口蹭开了可就糟了。”
秀珠翻开被子一看,迦皮旁边果然渗出血渍。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红绫“哇”的一声哭出来。
“我已经差不多好啦。”兰馨用拇指擦擦红绫的眼角,“我这里消息闭塞,好绫儿把你知道的跟我说说好不好?”
来时路上秦总管交代的话犹在耳际,红绫抿着嘴死劲摇头。
兰馨知道她是个心软的人,于是垂眸扯出一个失望又牵强的笑容:“嗯,我理解。”
红绫抽抽搭搭地啜泣,眼睛不由自主地扫了一眼又一眼那横七竖八杖痕,最后她一抹眼泪说:“福晋中毒、世子失踪,主子你被带进宫,少将军入山寻药,公主频频离宫。一时间,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传得满天飞。后来六爷回京,皇上有意赐婚的消息不胫而走,望族权贵们纷纷跃跃欲试。于是,大家就把注意力转到名门小姐身上,督察院富察家的独女、老王爷家的小郡主、刘尚书的幺妹,好多好多娇滴滴的美人儿。不过,意外的是绣球最后抛到翰林院老太傅的三女儿头上。今天——便是——便是——大婚之日。”
见兰馨瞳光一黯,红绫急忙安慰:“主子你别难过,贝勒爷是有苦衷的。哎呀,秦总管是怎么说的来着。啊,围魏救赵,对,救赵,是这么说的。贵妃娘娘太坏了,我这就报告我们爷去。”
湿润的水雾充溢着枕絮间的空隙,头埋在枕头里,呼吸越来越困难。
兰溪绝不承认自己哭了,若非要较真,她只矫情地承认是流泪了。丈夫再娶,怎么着也要洒几滴眼泪意思一下吧。
婚事由春天的木兰围场拖到冬天的紫禁城,终是躲不过绕不开。这样喜庆的日子往后肯定还有不少,她该学着习以为常才是。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忽的一凉。兰馨没动,她打心眼里不愿让人看到这幅泪流满面的狼狈样儿,即使是见过她鲜血淋淋的秀珠也不行。
微痒的温热麻麻地传来,兰馨惊惧地抬头回望,竟然不是取药回来的秀珠而是一身新郎打扮的她的夫。
终于看到他疼惜的眉眼,可是她却疼得更厉害了。
恍恍惚惚地,那布满钉针的棍杖仿佛不是打在皮肉而是打在她的心尖上。
慌张地掩上被子,兰馨颤声道:“金玉良缘洞房花烛,贝勒爷现下光顾寒舍难不成是喜极喝高了?”
少瑾却是目不转睛,一动不动,恍若未闻。
兰馨觉得他的眼神能穿透被褥直达那些丑陋不堪的疤痕。她仓惶地把药瓶砸到地上,喊:“你走、快点走,我不想看到你。”
再次伸出手触碰被褥,却看到自己身上火红的喜服,被烫着似的少瑾猛地缩回手。
兰馨打翻药箱失声斥道:“还不快走?你究竟要负多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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