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中音”头微微斜着,带着股尊贵的慵懒,笑着说:“有几句话,要和卫庄主密谈,不知……”
卫阳会意,挥挥手,卫风卫雨退出屋外,卓知非和“男中音”的两名护卫也躬身走了出去。(
炮灰之砍号重修)卫阳瞥了眼站在角落里低头不语的许言,声带疑惑,“这位姑娘是……”
“无碍,卫庄主可放心。”“男中音”摸了摸鼻梁,似乎是有些什么话不好开口,“卫庄主,十余年前,您到京城,与一位女子一见钟情?”
许言身子微微颤抖,她终于为什么自己要出门的时候被卓知非拦住,为什么“男中音”会说自己在是无碍的,那个一见钟情的女子,就是小拾儿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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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阳嘴半张,这件事是他放在心底深处的往事,从不与人谈及,即便是身边亲密的人,也只是猜测,而无任何实据,他是如何知道的?卫阳心微微一沉,都说朝廷信任万兽山庄,将万兽山庄当做是北方的天然屏障,这话也就只是说说而已,芒刺在背哪一朝哪一代的皇帝都不会舒服,当今皇帝更是派了大将军带精锐驻守北方,只是,恐怕也派了人潜伏在山庄里。
“男中音”见卫阳这样的表情,知道自己言中了他的心事,声音极低地说:“卫庄主,不是我不信任你,我南国男人重情重义,夺妻之恨可燃烧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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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暗暗咬牙,纪嫣然对事情的了解只是猜测,原来竟是夺妻之恨。夺万兽山庄庄主的妻?是谁有这样的权力?
卫阳双手紧握成拳,颈部的青筋时隐时现,胸口剧烈的起伏,许言偷偷抬眼瞥了他一眼,他皱眉、闭眼地在平缓心情,好一会儿平缓了声音,带着略略的颤抖说:“您多虑了,已是陈年往事,我也成亲生子。”
“男中音”点了点头,“你女儿叫纪嫣然?”
卫阳猛一皱眉,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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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中音”微笑道:“一月前,京都曾有一妙龄女子卖狼,是一头浑身毛发雪白的狼,有市井混混调戏此女子,白狼咬断了那个混混的脖子。”
“您的意思是,嫣然在京都?”卫阳大惊,“她身体可好?药都吃完了?”
“男中音”很惬意地喝茶,姿态虽然优雅,但肢体动作却不善意,他的样子摆明了亮出自己的把柄,却不说明要挟的内容,任凭卫阳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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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知非与卫阳交情不浅,不忍他堂堂一庄之主受这样的气,或者说欺凌,连忙说:“卫庄主,不必心慌,令爱身体康健,几日前孟御医为她诊病。”
卓知非口中的孟御医是专门为皇帝看病的孟思远,医术可想而知,卫阳长长出了口气,“她身体康健就好。”
许言听了这话,心里疑惑满满,听卫阳的口气,明明对纪嫣然在乎得要命,怎么会打了嫣然一掌,又怎么会对她母亲不闻不问、对女儿不闻不问呢?他的表现明明就是一副好丈夫好父亲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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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中音”放下手里的杯子,虽带着淡淡的微笑却说着残酷的话,“明日之事,你知道怎么办了吗?”
卫阳脸色暗沉,点头不语。他虽然效忠朝廷,但地位超然,因为万兽山庄的独特位置和驯兽技巧,历代皇帝都对万兽山庄礼敬有加,唯独当今皇帝明以淙年富力强、独断专行,对万兽山庄态度慢慢改变。卫阳明白他不会无缘无故提及陈年往事、也不会无缘无故提及纪嫣然,要挟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了。
卓知非缓和气氛,说:“卫庄主,此事简单……”
卫阳打断卓知非的话,“不必多言。若是没有其他事,卫某要告辞了!”
“男中音”哈哈一笑道:“卫庄主就不想见见故人吗?”
许言大惊失色,倒退一步,祸水还是流向了自己。卓知非似乎也没料到“男中音”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不及阻拦,脸色已经变了。
卫阳脸色灰白,定定地看着“男中音”,他脸上笑意盎然,眼底却冰冷异常,也是直视着卫阳。卫阳呆愣了好一会儿,眼珠微微一转,看向许言,这个一直低着头,弱柳扶风般的女子。
卓知非温和一笑,试图缓和气氛,说:“卫庄主不要误会,巧合而已。”
当然是巧合,至少许言知道这巧合的离谱,但卫阳可不认为这是巧合,他直直盯着许言,眼神仿佛有实质一般,许言被盯视的难受,心想反正已经被知晓了身份,干脆就抬起头,看回去。
卫阳倒退一步,脸色瞬间煞白,嘴唇蠕动,但说不出话来。
许言毕竟不是小拾儿,能够保持平静,她细细打量着卫阳的长相,就一个中年男人而言,他是英俊潇洒的 “帅大叔”,他长了张强硬面庞,却有一双忧郁深沉的眼睛,纪嫣然倒是不像她的父亲。就是这个在许言看来过于硬朗的男人和小拾儿的母亲一见钟情,乃至于卫阳一生都不肯善待自己的妻儿?可是,在许言看来,小拾儿的母亲嫁给许崇道做妾,怕是不那么简单。
“你是……”
许言知道小拾儿和母亲长得很像,但是不至于像到让一个多年不见的人一眼就认出来的程度吧?许言多少有些毛骨悚然。只是“男中音”和卓知非都不说话,许言再不说话就太不礼貌了,她轻咳一声,说:“我父亲是许崇道,母亲……”她看了一眼一旁的“男中音”和卓知非,“我母亲名叫任兰。”
卫阳跌撞几步坐倒在椅子上,颓然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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