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我这次也觉得很惊讶,那家伙突然就说无论如何也想见一下石田先生这样的话。”不知黑崎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始抱怨起来,“也不为别人考虑一下,怎么说好呢,那家伙有的时候的确有点太过任性了。“
“是吗?”突然听到黑崎这样的说法,我不由有些惊讶。不过黑崎似乎是沉浸进自己的思绪里去了,完全没留意到旁边的我,只是继续说道:“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但把第三个人也牵扯进来,非要对方配合自己不可,以前在那边的时候就这样那样个不停,到了这边竟然一点进步也没有……”他突然停了下来。
——这就叫做说漏嘴吧。我的脸上应该明显的浮现出了微笑,黑崎偏移开了视线。
“总之,你去见一次就知道了。别问我了。”
之后他就不再开口说话。
浦原商店坐落在一个不大的空地上,四周都是住宅,只有他这里空了一大片。黑崎带着我,推开了浦原商店的玻璃门。
“欢迎光临——”从店铺里面传来一个濡软的女孩声音,很快的我们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发型奇怪的小女孩。
“这是……浦原先生的孩子?”我不禁的问道。
“哈?”倒是黑崎反而吓了一跳,“怎么可能嘛……”
“这个是小雨,在浦原这里帮忙的。”他跟我介绍道。
“啊……黑崎先生……”那个叫小雨的女孩子怯怯的跟黑崎打招呼,“早上好……”
“已经中午了啊小姑娘,浦原呢?”黑崎伸手揉揉女孩子的头发,问道。
“先生在里面……我去叫……”
“啊,我们进去就好,石田,往这边走。”我沉默的跟着自来熟的黑崎进了里面的房间。
直觉。
与生俱来的,灭却师和死神之间的相互感应,就在一瞬间袭击了我。
我瞪大了眼睛,注视着房间里的男人。
浦原——我千猜万猜,也没能猜到,想要见我的男人竟然是死神。
房间里顿时被静默笼罩,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我不知道是要说什么,还是应该转头就走。
现在我也大概明白了,黑崎为什么给我感觉那么特别——他也是一个死神。
但我还有不明白的地方,进了这个房间后,黑崎的死神气息立刻的明显了起来,而之前,似乎有什么在掩盖了他的死神灵压。
“石田先生对吧,请坐请坐~”从刚才起就一直看着我的男人突然热情的打起了招呼。他的表情隐藏在绿白相间的帽子阴影下,我摸不清他的意思,就按照他的话坐了下来。
“我是浦原喜助。”他简单的做了一下自我介绍。
“我是石田龙弦。”我回应道,“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我开门见山的直接问了。
浦原露出了有点无赖的笑容。
“哎呀,先别那么着急,小雨,给石田先生泡茶哟~”
“谢谢。”我接过小姑娘递过来的茶杯,茶的颜色颇怪,看着黑崎一仰而尽,我依然没敢喝。
“怎么了,石田先生,茶不合口味么?”
“不……浦原先生,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
“真是心急的人。”浦原这么说着,和黑崎一起笑了,什么啊,这对失礼二人组,死神都是这样的招呼客人的吗?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见一下石田先生而已。”
“那我还真是荣幸,让浦原先生这么在意。”
真是装模作样的男人,浦原喜助。死神和灭却师之间的感知是相互的,我既然能发现他是死神,对方就自然能感觉到我是灭却师。
想必,黑崎应该是早有感觉,又不能确定,于是便跟浦原商量,让他鉴定我一下。
事情不就是这么简单嘛,爱看就让他们随便的看好了。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我心里还是有一个小刺梗在那里。
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很讨厌死神。
这一点我父亲石田弦宗和我完全相反,他一直坚信着灭却师要和死神联手,才能维持尸魂界和现世的稳定。同样是灭虚,灭却师是彻底将虚粉碎,而死神却是净化虚,再将他们引渡回尸魂界。如果只是处理虚的方式的不同,那么我还不至于厌恶死神,死神走死神的阳关道,灭却师走灭却师的独木桥,河水不犯井水,也就相安无事了。但是偏偏死神里都是些过分的家伙。因为和自己的原则相反,就必须要除掉对方,这样霸道的家伙在死神里要多少有多少。
我完全不能理解父亲那种委曲求全的态度。
而现在,我的朋友,现在为止最亲密的一个朋友,竟然是死神。这个事实多少让我受到一些打击,又有一些不可思议。
这份不可思议自然是来源于黑崎的灵压,在大学里,虽然我能隐约感觉到黑崎不同于正常人类的灵压,但那和死神的灵压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而黑崎现在在浦原商店里,就像是体内的什么封印被打开一般的,死神的气散发了出来。尽管如此,黑崎的灵压里还是带着一些不同于死神的存在。我就是被这个迷惑了才没有发现他是死神。
而浦原就好辨认多了,他具有非常清晰明显的死神之气。
“哪里哪里。”浦原现在却客气了起来。“一心虽然看起来很自来熟,其实不太好接触的,他在大学能交到好朋友,我也非常的为他高兴。”
“……喂……”黑崎不满的哼了声,“不要好象一副我老爸的样子啊,我们明明同岁好不好?……啊!”
——好家伙,又说漏嘴了。
这一次我没有放过他。“喔……你们同岁啊。浦原先生看起来也有四十了?”我不太清楚死神的年龄计算方式,听说他们的寿命非常的长,搞不好黑崎浦原他们都几百岁了。
“唔!”浦原却露出一副被打击到的样子,“在石田先生看来,我有那么老?”
差不多啦,我暧昧的笑笑。
这么看来,黑崎结婚也是理所当然的,看起来虽然二十多岁,实际上已经几百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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