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钧如抱着凤七夜的手臂一紧,紧盯着她,许久才淡淡的开口:“这是你的苦肉计吗!”
刚才那黑衣人刺中她的时候明显剑势收了一半,而她明明可以不用受伤的。
凤七夜苦涩的笑了笑,坦然的回视着他:“临王,如果我不受伤,如果不是到了绝境,这些暗卫会出手相救吗。”她笑的苦涩、无奈,唇角毫无血色,整个人愈加的苍白了,
恍若随时都会消失。
安钧如一愣,心底有着莫名的暖意。
不管她是否是故意,不管她的伤是否是苦肉计,该死的他就是吃这一套。从小除了皇兄,从未有人关心过他的生死。他的出生便是一个耻辱,便是让父皇蒙羞的,除了皇兄,
无人爱护他。凤七夜这一剑刺中了他的软肋,也刺中了他的心。
凤七夜胸口的血渗透了衣衫,从安钧如的指尖漏出来。
“珠儿,还不赶快去找太医。”看着满手的血,安钧如朝着红珠厉声的吼道。
不管是因为皇兄还是因为自己,他都不能让凤七夜出事。他早已认定那些杀手是来杀他的。就在他刚刚进宫前,已经碰到过一波杀手。
听着他一吼,呆滞的珠儿这才匆匆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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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凤七夜受伤,跑的最勤的便是安钧如了,而苍穆辰也是每日必到,就连太医也被来来回回的请了多次。一时间这偏僻的苑子门庭若市了。
可她受伤也有十来日了,太医来来回回的跑了很多次,可她的伤却一直没有愈合,人一直无法下床,几个太医都不知为何不过是普通的刀伤却是始终不愈合。
“珠儿,这是南疆最新进宫的金疮药,你给嫂子试试。”这几日,他忙着到处寻医治凤七夜伤的药,可没一样药是有用的。
珠儿无声的接过,收好。
这几天,临王拿过来的金疮药都能让他们到街上摆摊做生意了,可是小姐的伤没见好过。小姐私下也交代了,这些名贵的药让她收好了,以后必定有用处。
“六弟,我的伤不过是皮外伤,你无须每日都跑来。”凤七夜的称呼让安钧如的神色一暗。
“嫂子,你是为我受伤的,我自然要负责把你的伤医好了才能安心的会成临。”掩饰好眼底的恍惚,安钧如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玩世不恭。
“嫂子,你这伤到底是什么原因一直不好。”
凤七夜淡淡的笑道:“估计得用你皇兄的血。”
她的话让安钧如都一愣。
“不是有句俗话说皇上是真龙,皇上的龙血百毒不侵能治百病嘛。”她半开玩笑的说道。
未等安钧如有反应,苍穆辰便已经进屋了。
“要是朕的血能医治容妃,那朕乐意为容妃取血医治。”
听到苍穆辰的声音,几个人都恭敬的行礼。
“容妃你说是吗?”
凤七夜镇定的看向苍穆辰:“还请皇上降罪,臣妾无疑冒犯皇上。”她想要起身行李,被他拦下了,她嘴上虽恭敬可语调并不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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