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力恒在柳婉儿身边坐下,心痛地看着她眼中的恐惧。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终于她紧张的表情有些舒缓,苏力恒伸手试探性地碰了碰她,已不再像刚才那样排斥。
“小小,发生什么事了?”苏力恒轻声问道。
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柳婉儿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
苏力恒又问了一声,依然没有反应,心中即着急又担心,立即拿出手机拨通了刀仁的电话让他马上下楼。
等待的几分钟里,苏力恒观察了一下房间,首先看到了床边的白色信封,打开一看,黑色的信纸上写着五个大字:离开苏力恒!
恐吓信居然送到他家了,苏力恒气愤地将信揉入手心,目光继续巡视房内,看到了床正对面的墙角处有玻璃碎了一地,玻璃中间还有类似血迹的东西。
起身走了过去,发现在碎玻璃的中央躺着一本书,将书捡起,这时书背面一条很短的透明胶带引起了他的注意,上面还粘有一丝和玻璃碎片里同样的类似血迹的液体。
拿起一块带‘血迹’的玻璃碎片放到鼻前闻了闻,一点腥味也没有,再看一眼书上的透明胶带,显然这‘血迹’是有人故意为之。
“低级的把戏。”苏力恒喃喃道,此时他已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显然有人乘他不在家吓唬威胁他的妻子,而从对方做的手脚来看,此人就藏在家中!
这时敲门声响起,苏力恒喊了声请进,是刀仁和小由。
看到床上一脸呆滞的柳婉儿立即上前检查情况。
一番检查注射之后,柳婉儿的情绪终于有些好转,苏力恒扶她躺下。
“大哥,怎么回事?”刀仁一边收着东西,一边询问。
“有人恶作剧吓唬小小。”苏力恒简单道。
“什么人这么无聊?”一想到刚才柳婉儿糟糕的情况,刀仁忽然觉得似乎不是恶作剧这么简单,再看苏力恒的表情,他有些明白了。
“大哥,那我们先走了。”没等苏力恒回答,刀仁便带着小由离开,他知道又有事要发生了,而他只是个医生许多事不方便过问。
小由发现了苏力恒和刀仁间的异样,离去时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柳婉儿,这些年来她也学会了三缄其口。
这个晚上可怕的事没有再来侵扰,柳婉儿一夜好眠,醒来时发现那个消失了三天的男人正躺在自己的身旁。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苏力恒拉过她的手,柔声问道,“是不是遇到恐怖的事了?”
柳婉儿有些吃惊,她都没说他是怎么知道的?
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苏力恒故意吹嘘道:“我是谁,有什么事能瞒过我的眼睛。”
柳婉儿白了他一眼:“如果你什么都知道,那为什么到现在才出现,这三天你去哪里了?”
“哎呀,学会管老公了。”苏力恒嬉笑,见她恢复正常他真的很开心。
‘管老公’这顶大帽子一扣下来,柳婉儿不好意思再追问他的行踪了,在她心里始终认为他只是前夫,所以她无权干涉他的行动。
对于她的不再追问苏力恒有些小小的失落,其实有时被管也是一种幸福,说明对方在意自己。
忽然想到什么,柳婉儿急切询问:“你不会再离开了吧?”
她一个人好害怕,希望他能陪在自己身旁。
沉默了片刻,苏力恒道:“还有一些事没处理完,我得再离开一两天。”
抽回自己的手,柳婉儿扭过头不看他。
“别这样,我一两天就回来了。”他也是迫不得已,否则这个时候他不会离开她。
“你想去哪就去哪,没有必要在意我的想法。”淡淡丢下一句话,柳婉儿禁自下床了,是啊,她有什么权力提要求,对于他来说自己只不过是个宠物。
苏力恒还是走了,抛下她就那样走了,说是为了公事。
又是夜晚,柳婉儿一个人孤单单地坐在床上,房间里的灯都开着,今天晚上那个可怕的敲门声还会响起吗?害怕的情绪早早笼罩了她,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情况,呼吸也变得小心意意,忽然她好像闻到淡淡刺鼻的味道,越来越浓……
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晕暗的走廊里。“喀喀喀……”一连敲了十几分钟的门都没人答应,白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塞入门底,转身准备离去,一个黑影从黑暗中晃出,挡住了她的去路:“没想到真的是你。”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白衣人一下愣住了,好一活儿后才反应过来:“哥,哥哥。”
英格心痛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你为什么就是放不下对力恒的感情?!”
“从第一眼看到他我就爱上了他,整整十年了,我不甘心!”二英痛苦的摇着头,谁能理解她内心的痛楚,从少女到女人,她用人生最美好的十年来爱一个男人,这样的爱要她如何割舍,如何放下,所以她要抢回本该属于她的爱情。
“十年里我已许多次告诉你,你永远是我的妹妹。”
熟悉的声音从黑暗里走出,二英慌张地看着本该离家的男人,神情无措。
“你、你不是离开了吗?”此刻的她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她不想她最爱的男人看到自己如此丑恶的一面。
“如果我不离开你又怎会出现?”苏力恒心痛地看着眼前自己视如亲人的女人,“看到信时我就想到了你,因为在这个家里只有你希望小小离开我,但心里还是存在一丝希望,希望这一切不是你做的,因为你是我珍爱的妹妹。”
“对不起!对不起!”二英失声痛哭,这一刻她真的后悔了,后悔一切所作所为,她不想他对自己失望!
待二英稍稍平静,英格问:“你是怎么打开小小房门的?”
对于这个问题他始终想不明白,当苏力恒把信拿给他看,并告诉他他对幕后黑手的猜测时,他的反驳依据就是二英没有钥匙,打不开主卧房的门,但事实还是证实了苏力恒的判断,他在对好友感到抱歉的同时,更对妹妹的行为感到羞愧,所以他要弄清楚一切。
“小由看到我为感情伤心便说要帮我,扮鬼吓人的事就是她想出来的,钥匙也是她拿给我的。”
二英话音一落苏力恒顿时大惊失色,立即打开门冲入了房间,大大的双人床上早已不见自己的妻子,而房间的窗户敞开着,夜风倾灌而入。
心一下沉入了谷底。
苏力恒猜到了是二英装神弄鬼吓自己的妻子,却没有猜到她也是被人利用,空气里淡淡刺鼻的味道告诉他对方用了迷药,所以他们在门外才没有听到房内一丝的异动,该死的,他应该早点动手将这些余孽清除的!
拿出手机拨出了轻云的号码:“立即查找小小的方位,随时向我报告。”
紧接着整个苏家灯火通明,人头攒动,不一活儿好几辆车子从车库里驶出驶入夜幕中。
柳婉儿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了小由出现在房间里,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她再次恢复意识发现自己正躺在江边的石凳上,而她的身边正坐着小由还有一个她打死都不会忘记的人,那个曾经绑架过她的中年男人。
“二当家,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出城?”
“你以为陆路出得去吗?如果半个小时内船再不到,连水陆都有可能被苏力恒监控起来。”
“你醒了?”这时小由发现了柳婉儿已睁开眼睛。
“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还有他为什么叫你二当家?”
小由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哼,事到如今让你知道也无妨,我是苏力恒死对头戚家的二当家,潜入苏家就是为了伺机打击流川堂的势力。”
柳婉儿震惊于自己听到的,半响才道:“当初你救我也是事先安排好的?”
“救你只是为了博得你的好感,骗你跟我走,好利用你要挟苏力恒,如果那次不是遇到警察你早就是我的囊中物了。”
此刻柳婉儿的心情好复杂,震惊,悲哀,失望,爱的男人只是把自己当成宠物,在最最需要他的时候离自己而去,而被自己当成朋友的人原来从来都只是在利用自己,为什么这个世界如此冷陌,充斥了虚伪与欺骗,她只想要一个和谐安宁的家庭,拥有亲人和朋友,难道这也是奢求吗?
这时江面上驶来一艘快艇。
“二当家船来了。”
“快,把这丫头带到船上。”小由命令,中年男人立即上前挟住柳婉儿。
“你们要带我去哪?”柳婉儿挣扎着,她不要跟他们走。
中年男人提起手就给了柳婉儿一巴掌,随即钳制住她的双手,将她拖下江堤。
本来迷药的余力就还在,加上这一巴掌柳婉儿的头顿时有些昏眩,略微清醒时发现一脚已上了快船。
“不要,你们放开我。”她开始猛烈的挣扎,用力推扯着抓住自己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被她猛地一推有些重心不稳,险些落入江中,气恼下一把擒住柳婉儿的脖子,虎口一个用力,收紧了手指。
“你干什么?!”小由见状厉声呵止。
中年男人方才松手,猛咳了两声后柳婉儿大口大口喘气。不待她将气喘顺中年男子又拖着她上船,眼看就要被拉上船,柳婉儿一急一口咬住了中年男人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
“啊!”一声惨叫,中年男人用力推开了柳婉儿,这一推将瘦弱的她猛地推入了江中。
冰冷的江水瞬间淹没了柳婉儿的身体,仿佛又回到了乾晋朝,将军府内,自己被丫环小梅推入池塘的那一幕。
周围同样全是水,只是那时的她期待有人能来救自己,而现在的她已没了期待,也许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
意识渐渐流失,这时她好像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喊“小小”,那是在喊她吗?不,她是柳婉儿,不是苏小小。
心再也没了牵绊,平静地闭上了眼睛。
车驶至江边,还未停稳苏力恒便打开车门冲了下来,眼前是让他心惊肉跳的一幕。船上一个中年男子正拉扯着自己的妻子,只见他用力推了她一把,这一下将她彻底推入冰冷的江水中。
“小小!”苏力恒一声嘶吼,不顾一切地冲下江堤,跃入水中。
眼前视线一片模糊,好一通找终于发现了那个揪着自己心脏的身影,奋力划水向她游去,当手碰到了她的身体,苏力恒用力将她拉向自己,看到她紧闭的双眼苏力恒感觉呼吸都被停止了。一把将她拉出水面,这时已有手下跟着跳下水,发现他们立即上前帮助,没几下柳婉儿便被抬上了岸。
苏力恒拼命喊着自己的妻子,希望她能给自己的回应,但犹如没有生命的布娃娃任他如何叫喊,如何摇晃,一点反应也没有。苏力恒小心意意地伸出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已经感觉不到了,人顿时跌坐在地上,失去魂魄般没了生气。
他以为在她身上装了跟踪器就算遇到危险自己也能第一时间出现救她,结果意外还是发生了,都怪他太过自负了,才会害了她!
“哈哈哈,救上来又怎样,已经断气了吧!”已经被轻云控制住的小由看到这一幕疯狂地笑着,“苏力恒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此时的苏力恒已听不到她的叫嚣,完全沉浸在伤痛与自责中。
“大哥,我来了。”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瞬间给苏力恒的身体注入了生气,抬起头刀仁正手提药箱已走到他身旁,一把抓过他的手:“快救小小!”
他的出现让小由的笑声停止,别开了脸。刀仁在柳婉儿身旁蹲下,低头的一瞬间侧目瞥了一眼那个被控制了自由的女孩,随即专心于柳婉儿身上,看不出他表情有任何变化。
这时江面上驶来一条快艇,站在船头的是紫鹃,船上还绑着几个人,小由一眼认出了那是自己派去炸掉苏家公司的人,脸色顿时大惊:“你们怎么知道的?!”
“你的行动早就在我们的监控中,就等你们动手时一网打尽。”轻云道。
“怎么可能?!”小由不相信,难道她早已经暴露了?
快艇很快停靠在江畔的小码头,紫鹃押着三个年轻男人上岸,经过小由身旁时停下了脚步:“小由,不,或许应该称你理由子小姐,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你……”小由万分诧异地看着紫鹃。
“我是怎么知道你的真识身份是吗?”紫鹃淡淡一笑,“五年前大哥就怀疑你了,派我到日本彻查你的身份,你的母亲小林夏,东京一歌厅的坐台小姐,二十四年前认识了戚永盛,并成了他的情妇。一年后小林夏生下你,四年后戚永盛带走了你,将你安顿在文莱,对你进行秘密训练,十五岁时你领父命策划干掉了文莱的毒王,吞下他手上近一顿的**,那之后你便坐上了戚家的二当家,五年前戚永盛死于爆炸,从此你这个二当家就成了戚家真正的一把手。我说得没错吧,理由子小姐?”
小由阴郁着一张脸,如果说紫鹃登上岸的那一刻她还残存着一丝骄傲,那此时所有的骄傲已被现实打击的荡然无存。
谁都没再说话,现场陷入了安静,只有刀仁忙碌着对柳婉儿实行抢救,而谁也没有发现那个被限制了行动的中年男人,此时他的手正不安份地贴着裤子,慢慢向上移动,慢慢伸入外套的下摆,慢慢地摸索着一样东西,而他的眼睛左右瞄着,观察着每一个人的举动,最后落到了全副精神都关注柳婉儿安危的苏力恒身上。
小由无法相信自己早已暴露的事实,她还一直沾沾自喜她瞒过了所有人,原来真正的傻子是自己,片刻后她幽幽道:“既然你们早已知道了一切为什么还要让我留在苏家?”
“将戚家一把手捏在手里,还需要担心你们玩把戏吗?”紫鹃道,当她知道小由的真识身份后立即建议将她除去,但大哥说戚家成势几十年有许多秘密势力存在,不能像除掉戚永盛那样简单将小由除掉,要他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将小由当成自己人看待,再通过她暗中摸清戚家全部家底,为一次性清除戚家势力做准备,现在想来她真的非常佩服大哥的淡定和城府。
这时,一直紧闭双眼一动不动的柳婉儿忽然一阵猛咳。“小小!小小!”苏力恒暗淡的神情顿现光彩,兴奋地喊着她的名字。
但没几下柳婉儿又恢复了死气沉沉,苏力恒着急问刀仁:“怎么回事?”
“大哥放心,人已经恍过来了,回去后还要做进一步治疗。”
刀仁的话让苏力恒长长松了口气,如果她离开了,他真得不知道自己要如何继续走完剩下的人生。
“大哥,你还是先擦一下身体吧,不要感冒了。”刀仁道。
“我没事,先送小小回去吧。”苏力恒从地上站起,放松下精神的他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小由这伙人身上,他还没跟他们算伤害他妻子的账呢。
而此时的小由已完全没有盛气,问苏力恒:“你是怎么开始怀疑我的?”
“还记得五年前的那次扫墓吗?明明不喜欢网游的你却用网游为借口要求留在家里,因为只有这个借口才能让你留下的同时也留下你唯一在意的刀仁。”
此言一出,刀仁的身体一僵,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禁侧目看向小由,感觉到他的目光小由的脸微微侧开,淡淡道:“所以那次后你在书房和我的谈话其实是为了试探我?”
“没错,就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
惨淡一笑,原来她自以为高明的谎言早已被人看穿,而她就是一只活在池子里的等宰之鱼,还以为自己统治着一番水域。
“你现在想怎么样吧?”胜为王败为寇,她认了,只是……小由的目光暗暗移向刀仁,他是否也早已知道自己的真识身份?又是如何看待自己的?是否也把她当成敌人一样仇视?心隐隐地痛了。
刀仁低着头收拾着刚才救人用的医疗器具,仿佛置身于一切之外。
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撕开人群:“二当家让开!”
所有的人目光都投向了声音的源头,是那个将柳婉儿推入江中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时他的手上已多了一把枪,直指苏力恒。
“大哥小心!”轻云和紫鹃齐声高喊,而中年男人身旁的流川堂手下一意识到他的动作,立即扑了上去。
苏力恒的反应是迅速的,一发现危险立即一个鱼跃侧翻,避开了中年男人的子弹,而他这一避将身后的刀仁彻底暴露,想要再回身救他,为时已晚。
当刀仁发现枪口对准自己时,没受过半点搏击训练的他只是呆呆地看着,完全不知道反应,而此时子弹已出了堂,再也无法收回。
当刀仁发现中年男人的枪对准了自己时,完全忘了反应,只是呆愣地看着黑洞洞的枪口。
“不要!”一声痛彻心扉的呼喊,未等所有人反应过来,一个本已退开的身影极速闪了出来,横亘在刀仁和枪口中间,子弹硬生生穿入她的胸堂,一道鲜柱喷射而出。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开枪的中年男人,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枪打重的会是他一直尊崇的二当家。
画面是片刻的停滞,随即中年男人便被扑上来的流川堂手下制服,枪也被夺了去。
刀仁呆愣地走向那个倒在地上,血染一身的女孩,蹲下身,木木地问道:“为什么?”几年来他们不是一直在吵架吗?为什么她会帮自己挡下那致命的一枪?
只有到了这时小由的目光才敢肆无忌惮地将他的样子览入眼中,她知道那一枪中了要害,她的时间不多了,她要将他的样子刻入心中,带到另一个世界。
一抹凄婉的笑浮现脸上:“五年多了,你一直不知道为什么。”
“我……”刀仁脸上闪过一丝仓惶。
小由的目光紧紧抓住他每一个表情。“不要说话,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努力让自己发出完整的声音,“有一个女孩,生下来便只有妈妈,四岁前她每天看着自己的妈妈跟不同的男人睡觉,四岁的一天一个叫爸爸的男人出现并带走了她,从此她到了一个陌生的国度,没有妈妈,没有朋友,陪她的只有刀和枪,还有一个严厉的男人,只要稍稍做不好,男人手上的皮鞭就会狠狠抽到她的身上,那时起女孩忘记了什么是快乐,什么是笑。”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十五岁,女孩第一次杀人,并因此登上了家族二把手的位置。十八岁那年,因缘际会下女孩遇见了一个帅气才华横溢的男孩,并被他深深吸引,但因为身上背负的不可告人的秘密,更因为他们所处势力集团的水火不融,她无法向男孩表明自己的爱恋。没过多久女孩的父亲死于暴炸,所有的仇恨和家族重任一下全数落到了她的肩上,那一刻起,女孩知道她这辈子都再也无法跨越和男孩之间的鸿沟了,但她不甘心,更放不下,所以她找了借口待在男孩身边,故意和他抢他最爱的东西,哪怕是一个白眼,只要能让他多看自己一眼,她都会很开心。咳咳咳……”
“不要说了,先让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现在他什么都知道了,自己真是一个傻瓜,超级大傻瓜。
“不,听我讲完。”小由抓住伸到自己胸前的手,“其实女孩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在她的心底还是奢望有一天男孩能爱上她,即使这段爱情可能没有结果。但时间过去了五年,男孩始终只是把女孩当成一个讨厌鬼,呵呵,你说她的伎俩是不是很失败?没有人知道女孩多么希望自己生长在一个普通家庭,没有仇恨没有势力纷争,能够大方地向众人说出自己的名字,能和普通女孩一样上学工作,追求喜欢的男生。咳咳咳!”
一阵咳嗽过后小由的气息已有些游离,看着刀仁为自己担忧的眼神,她的脸上荡起一丝淡淡的微笑:“能帮我一个忙吗?告诉那个男孩,有个女孩爱过他……”
吐出最后一个字,小由渐渐闭上了眼睛,感觉她的手从自己掌心慢慢滑落,刀仁仿佛被抽走了灵魂,整个人都空了。
片刻后,一只大掌落到他的肩上,木纳地回头,是苏力恒,看到他眼中的关切与担忧,刀仁缓缓开口:“大哥,我没事。”
回程的车上,刀仁默默守在小由身旁,看着她已苍白的面容,什么是爱?这个晚上这个女孩用生命回答了他。
回到苏家,柳婉儿被抱到了床上。
刀仁立即给她做全面的检查,苏力恒和张妈等人焦急地等待着,好一活儿刀仁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看他凝重的表情,苏力恒的心中顿时一沉,小心意意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他的眼神焦急中带着一丝怯懦,刀仁认识他这么多年来,从未在这个强悍男人的眼睛里见过这样脆弱的情绪,而在经历了刚刚小由的死亡后,他更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跟他说明事实。
“你快说啊。”苏力恒催促着,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片刻只听刀仁幽幽道:“由于呼吸心跳停滞了几十秒,造成长时间的脑缺氧,小小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就算奇迹发生醒来后也可能会是个废人。”
“你,你骗我的吧?”苏力恒顿时脸色刷白,整个人陷入呆滞,张妈则立即瘫在了椅子上,豆大的眼泪滚滚而出,却听不到一丝哭声。
“大哥,大哥……”
“张妈,张妈……”
轻云和紫鹃拼命叫着他们,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刀仁则呆呆地看着这一幕,这个晚上发生了太多事,多得他有些承受不来了,如果这只是一场梦该多好啊。
走向窗旁,看着满天的繁星,哪一颗是她?哪一颗又是她?
之于小由,也许他之前是讨厌她的,因为那幼稚可笑的理由——她和自己抢电脑。现在他明白了,为什么每到夜深她总会冲过来和自己抢键盘鼠标,然后又不小心将东西摔坏,其实是想他早点休息吧,而傻乎乎的自己从没发现她的用心,还夜夜做梦期待那个‘烦人’的身影永远不要再出现,如今梦想成真了,却发现心中不是开心,而是淡淡的失落与不舍。
人总是在失去后才知道珍惜,这大概就是人性的悲哀吧。
回头看一眼那个依然躺在床上的女孩,而她的灵魂此刻又在哪里?可知道有许多人为她担心着急,期待着她的回归,他想帮她找回回家的路,让他们一起努力吧。
柳婉儿感觉自己迷迷糊糊地从水里爬起,看见苏力恒从自己身边跑过,他好像没有看见自己,她呆呆地站在岸边看着他在水里时浮时沉,然后又跳下了几个人,他们一起将一个陌生的女孩从水里拉出,看着苏力恒为她着急,为她疯狂,她的心已没有了感觉,于是她离开了,漫无目的地走着。
这是哪里?
她又要去向何方?
现在的她又是谁?
一切都是那样的迷茫,直到她又看见那两个长像奇怪的人。
“柳婉儿,我们找得你好苦,走,跟我们回地府去!”
说着两人一左一右扯住了她,她不想挣脱,因为她终于有地方可去了,哪怕那个地方是地狱。 梨树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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