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尔多斯飞歌第四部186、树林
旭日永远是那么‘诱’人,红‘艳’‘艳’的普照着大地。-
林子哥站在土坡上,百思不得其解,昨天他并没有送苏迪雅回家,远处的枪声让他心神不安,他把苏迪雅‘交’给了两个战士,独自跑到连长搜索的区域,可是忙活了半天,直到天黑也没有发现歹徒的踪迹。
休息了一夜,林子哥也没有睡踏实,脑子里都是那个壮汉大哥,他带来十几个人,现在就剩下刀疤和他了。据战士们讲,已经把带头大哥围住了,为什么他会销声匿迹呢?
林子哥是个做事很认真的人,他不相信那个带头大哥会升天入地,一定是出现了纰漏,让这个歹徒逃脱了。
“林子哥,这么空旷的原野,根本藏不住人,那个大家伙会藏在哪里呢?”老谭头‘摸’着脸上的伤痕,昨夜回去以后,小凤的母亲不依不饶,跟老谭头动了手,把老谭头的右侧的脸抓伤了,老谭头不时‘摸’着。
林子哥不喜欢多说话,昨天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跟着战士们地毯式的检查,可是忙活到了傍晚,也没有结果。
“小兄弟,我饿了,你有吃的吗?”老谭头眯着眼睛。
这个季节的确不容易,十二月的西北大地,一片荒凉,除了湛蓝的天空,大地灰‘蒙’‘蒙’的,绵延的土坡没有一点颜‘色’。
林子哥不想搭理老谭头,这个人没有多少情谊,小凤丢了,好像跟他没有关系,他半躺在土堆上,一脸的漠然。
“小兄弟,你这个人不错,想不想跟我学功夫?”老谭头嘴里含着一根稻草。
林子哥没有热情,人活在世上,最根本的是助人为乐,朋友有了困难,必须鼎力相助,现在歹徒还没有彻底肃清,小凤生死不明,这些都让他牵肠挂肚。
“小兄弟,你这个人有担待,对人真诚,我的一身武艺也没有传人,我就‘交’给你吧。”老谭头站了起来。
林子哥巡视着沟沟坎坎,他多么希望能发现倪端,这是生死存亡的大事,刀疤和大哥两个歹徒,他们是来救铁子、刺猬、大蒜、二狗子的,这些穷凶极恶的家伙,今天就要处决,可是刀疤和带头大哥不出现,公审的时候,那麽多老百姓,一定会出事的。
“小兄弟,双‘棒’是最好的武器,你看着,我慢慢给你演练。”老谭头热情的。
林子哥心里一动,他见识过老谭头面对歹徒时的情景,这个老家伙的伸手的确不同凡响,现在没有啥事,看看也无妨。
老谭头挥动着短木棍,开始演示起来,短木棍在风中上下翻飞,呼呼的响着,让人看了惊心动魄,老谭头在山坡上给林子哥演示了三遍。
林子哥多聪明,平时对武术就十分喜爱,自己也琢磨了一些套路,在日常跟朋友的切磋中,也特别有效,现在看了老谭头的表演,他的心彻底动了。
“小兄弟,怎么样?”老谭头扭头问着。
“不错,的确不同凡响!”林子哥称赞着。
“小兄弟,咱俩最对脾气,你能不能给我打几只野味,我们烤着吃,我再把内功诀窍‘交’给你,平时你自己练,一定会有效果的。”老谭头市侩的。
远处有一片树林,虽然冬季的树木都干枯的伸着枝杈,但是往来的鸟雀,都在树林里栖栖着,那些鸟雀的树窝,一目了然的,看的十分清楚。
“小兄弟,帮帮忙吗?”老谭头喊着。
林子哥大步流星的往树林走去,早晨起来,他心里惦记着歹徒和小凤,也没有吃饭,现在被老谭头扰动,也感到饿了。
鸟雀是我们这个时代,倍加呵护的动物,受到法律的保护,可是在上个世纪70年代,还没有铭文的法律保护鸟雀。
远处是一个土坡,鸟雀搭就的窝巢,在阳光下到处都是。
“小兄弟,我跟你一起去。”老谭头跑了下了。
“大叔,小凤会不会去亲戚家了?”林子哥站住了。
“小兄弟,你到底喜欢不喜欢小凤?”老谭头又来了。
“大叔,我告诉你多少遍了,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就是我妹妹上次带来的那个大眼睛姑娘,她对我很好,我不能见异思迁。”林子哥解释着。
“小兄弟,不是我唠叨,那个大眼睛姑娘,我观察过了,的确非常美丽,但是你是个囚犯,没有人生自由,还判了重刑,那么好的姑娘,你忍心耽误人家。”老谭头说道。
林子哥一下子愣住了,雯雯是自己心爱的姑娘,也是鄂尔多斯小镇最漂亮的姑娘,自己这个政治犯怎么能娶她呢?
“小兄弟,咱们在这个世界,注定是灰‘色’的老鼠,到哪里都会让人指指点点,尤其是你这个政治犯,要想出去,不知道那天运动来了,你又会被抓紧监狱,我看你还是死了心吧?”老谭头继续泼着冷水。
林子哥心里非常难受,他没有考虑这么多,再说雯雯的父母亲都来了,自己虽然没有见着,可是他们的来意,也是十分清楚的。
“小兄弟,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不容易,我们要及时行乐,你我都在棺材厂做事,小凤母‘女’都死了丈夫,我们偷偷的在棺材厂生活,这就是命运的安排。”老谭头拍了拍林子哥。
林子哥无奈的摇摇头,继续往前走,他忘不了雯雯,虽然老谭头的话句句在理,但是他内心无法再接受别的‘女’人。
“小兄弟,你想好了没有?”老谭头追赶着。
“妈妈!妈妈!”一个凄厉的声音。
林子哥一下子立住了,这个稀疏的树林,怎么会有‘女’人。
“老太爷,为什么这样对我?”‘女’人呐喊着。
“是小凤!”老谭头惊喜的,撒‘腿’就往前跑。
林子哥长出了一口气,如果真是小凤,也是不错的结局。
老谭头身法很快,一会就冲进树林里,往山坡上而去。
“妈妈!‘女’儿走了。”‘女’人叫着。
“小凤!小凤!”老谭头一边跑着,一边喊着。
林子哥察觉出了异常,这个‘女’孩的声音,不是小凤的。
风呼呼的吹着,冰冷的刺着人们。
转过山坡,林子哥看的很清楚,一个绿‘色’的身影,在树杈上挂着,显然‘女’人在寻短见,上吊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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