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9-14
凌天的剑再往前半分,便可以叫这个抚琴的丫鬟血溅一地。
“快,告诉我,怎么才可以逃脱这宿命!”
琴声舒缓,舞儿的舞亦是赏心悦目。
可立在这里的男人,双眼几乎滴出血来!
那梳着堕马髻的丫鬟,嘴角一扯,竟是露出不屑的笑来。
仿佛被人用剑指着的,不是她,而是凌天一般。
“愚蠢的人,你可知什么是规则,什么是秩序?”这丫鬟双眼一翻,瞪着凌天。
“我他妈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不告诉我怎么救舞儿,我就杀了你!”凌天剑身一挺,细长骨剑又向前一分。
“呵呵呵……”丫鬟停下抚琴的动作,双手慢慢抬起,竟然一把抓住凌天抵在她喉咙的骨剑。
唔……
她身子向前一倾,那骨剑锋利无比,瞬时穿透了她的脖颈。
凌天被她突然的动作吓到,手握着剑,一时愣住。
那被喉咙都被刺穿,鲜血顺着骨剑大量流出的丫鬟,却是抬眉看着凌天,一双眼睛睁得老大。
“你以为你杀得了我吗?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吗?”这丫鬟边说着这样的话,握着骨剑的手不松,因为握得太紧,锋利的剑刃割破了她双手的手掌,她握着剑身,摇晃着她的脑袋,任由剑身在她脖子那做平移画圈。
如此恐怖诡异的景象,让凌天屏息站立,右手也不知发力将剑抽回,任凭剑身随着那丫鬟摆布。
像是终于完成了任务一般,丫鬟终于用那穿透她脖子的骨剑的剑身割下了最后一块相连的皮肉。
咕噜噜……
她的头从脖子上滚下来,滚到凌天的脚边。
一股血腥味泛开。
凌天一低头,看到那丫鬟睁得老大的双眼。
她还在笑,她还在笑。
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
她在嘲笑凌天的无知,不加掩饰赤裸裸的嘲笑。
“你可知规则不得更改?你可知秩序不容破坏?你可知天命不可逆?”丫鬟的断头向上仰视,她看着凌天。
凌天眉头紧锁,他的头,很痛。
紧握剑身的双手终于松开,那没有头的身躯站起来,走到那断头的旁边,俯下身子,将那断头抱起,抱在胸前。
她俯身的刹那,凌天甚至看到了她内里的内脏。
凌天突然觉得很恶心。
他松开了握剑的手,那骨剑化作一团白烟,与那早就钻入骷髅手镯中的小骨头一样,消失不见。
他坐在地上,呕吐着,嘴里很苦。
而舞儿,那个他最爱的舞儿,在他不远的地方,如同一只美丽的花蝴蝶一般,翩翩起舞。
她没有向这边看一眼,双眼低垂,只是在展现自己完美的舞姿。
这也是规则吗?
这也是秩序吗?
掉落的头颅冷笑着,被双手举过胸前,那断头的丫鬟将断头放在脖颈断裂处,微微转动一下。
只听得咔一声骨头相接的声音。
那断头竟是重又回到了身体之上,而且,连之前自己所割的伤口,也消失不见。
之前溅了一地的鲜血,也在头颅重回身体的那一霎那,瞬间消失。
“这就是规则,这就是秩序,还需要我继续说明吗?”那丫鬟看着脸色煞白的凌天,淡淡说道。
凌天双手向后撑着地面,他大口的喘息着,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持着坐着不至仰倒的姿势。
他看到了另外一个抚琴的丫鬟,从始至终,她都在安静的弹奏着,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你能告诉我,该怎么才能救舞儿吗?”他的声音中满是失望,但是他不想放弃,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不想放弃。
他已不想去看那梳着堕马髻的丫鬟。
“方法自然是有的,但是,你做不到。”她终于抬起了头,脸上带着的,却是和另外一个丫鬟相同的嘲讽的笑容。
“有吗?真的有吗?告诉我,请告诉我!”凌天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他只知道,他从那丫鬟的口中,听到了‘有方法’三个字。
他好似一个溺水中突然发现一根别人看似稻草他看来却是扎实绳索的东西,他要死死抓住,不会放手。
“去天阑城,找,也许他会告诉你。”
这是她们最后的回答。
说罢,两个丫鬟像是同时上了发条一般,双目低垂,同时开始弹奏。
好像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们什么也没有说过。
天阑城……
是什么地方?
凌天还想再问,却知道为何这两个丫鬟会突然又开始弹琴。
他听到了重重的脚步声。
“喂,我和你们说啊,来这后海镇一次,不去飞仙楼看舞儿跳舞,那可是会后悔终身啊。”
“哎哟哎哟,果然是极品,这身材,这脸蛋,啧啧啧……”
“咦,怎么还有个男人比我们早到,这楼上楼下不是没人么?”
来了一帮陌生的男人,他们好奇的打量了凌天几眼,各自找位置坐下,翘着二郎腿听着小曲看跳舞。
凌天,他再在这里待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了。
天阑城是吗?
不管是哪,我都会去,找到那个,问出救舞儿逃离出宿命方法!
凌天走到了舞儿跟前,他凝视这个他所爱的女人。
很奇妙,他们相识不到一天,但是,他却是这样的深爱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不知是否错觉,凌天忽然闻到一阵熟悉的香味,他好似看到舞儿舞动身躯转身之时,给了他一个甜甜的微笑。
那两颗可爱的梨涡,在舞儿的脸上短暂出现,却又很快消失。
凌天的心中涌出一阵酸楚,他好想再伸手去触摸舞儿的脸庞,但是他的手伸到一半,停在了空中。
他收回了手,只是轻声在舞儿耳边说了句。
“等着我,我一定会救出你。”
离别,是让人伤感的。
但是希望,可以给人力量。
凌天艰难的迈开了脚步,他必须离开这飞仙楼,他要走了。
他有必须要去完成的事。
飞仙楼,重又恢复了往日的景象。
靡靡之乐在楼内回荡,楼下是吃喝玩女的地方,而楼上,稍稍高雅,一群人品着小酒欣赏着舞儿的舞姿。
“喂,兄弟,有没有看到刚才那个傻叉?”
“啊?就刚刚和舞儿走得很近的那个?他怎么了?”
“哈哈,那傻叉竟然对着舞儿哭!真是傻叉到一定程度了。”
“哈哈哈,真是够傻/比的,这可是npc啊,你就是哭死了她也不知道。”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