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赫然是李炳都统,脸上苍老的皮肤虽紧巴巴的皱在一起,但面色潮红,精神抖擞,与之前所见那疯癫糟老头完全两番模样。
而他,却正是之前帮助自己逃脱锁定的神秘人。
李炳都统的身体并不健壮,但此刻站在皮囊卫龙吟统领面前,竟没有处于丝毫的弱势地位。
隐隐的,有一种精神力量,让他突显的极其强大。
“小子,口气倒不小!”
听到夏言那充满自信的声音,玄武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身上血色披风颤动,便一手成爪朝夏言凶猛的攻击而去。
“这是什么气技?竟然没有引动天气的波动!”
感受到周围莫大的压力传来,以及莫名的束缚,夏言瞳孔微睁,旋即皱了皱眉头。
醒魂境的宗师强者,不说使用天气,光是身体本身的力量,以及每一个轻易的动作都能够将天气气技诠释到完美的地步。
龙吟统领与李炳都统都保持了静默,虽然互相观察着对方,防止对方的一举一动。
两人,一人是皮囊卫的龙吟统领,另一人是杀青军第九军的都统大人。都不是平常之辈,龙吟从之前李炳都统使出的地火来看,至少也跨越了醒魂宗师这一层次。
因此,在没有探清楚对方的实力虚实之后,都不敢贸然动手。
“你之前使用地火虽然阻击了我们,但也受了我们的一击,此刻应该伤的不轻吧!”
龙吟统领望着李炳那略有些浑浊的眼睛,故作轻松的说道。不过暗下一直保持着戒备状态。
“呵呵,地火可是阴神的克星,你之前阴神出窍也受了地火的灼烧,想必现在还没有痊愈吧!”
在世间生存了数十年,李炳都统自然知道对方是故意探自己虚实,顿时不以为意一笑,平静的近乎淡然般说道。
闻言。龙吟统领冷哼了一声,随即微眯着自己血红色的双瞳。
其中透露出一丝危险的幅度,他没有动,而是密切注视着不远处玄武统领的动作和局势变化。
若是能够抢先解决那不值一提的蝼蚁小子,这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了!
而自己两人又将一头地尸击杀成重伤,也算是额外之任务完成,想必能够抵消一些之前皮囊卫任务失败的过错。
皮囊卫,击杀一个后天道的余孽竟然任务失败……
简直是奇耻大辱!
李炳都统也同样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夏言的身上,他自信有把握能够将面前这龙吟统领留下来,报地尸美杜莎重伤之仇。
可若是加上玄武统领。那便没有任何把握。
两大醒魂宗师的联手。实力将会呈几何增长。之前的美杜莎异兽便是教训。
此刻,也只有希望这小子不会被一击杀死,能够拖延一段时间。李炳如今被龙吟缠住,根本没有时间能够解救夏言。
若是他动。皮囊卫龙吟则更会先动阻拦。
侧身有些狼狈的避开了玄武统领的随意一击,夏言身形刚刚退至,玄武却是陡然冷笑一声,像玩耍猴子一般,轻飘飘的再次出手,却夹杂着巨大的威势朝夏言的脑袋轰去。
身后不知何时,已经是一处墙壁。
夏言的脸庞先是阴沉,随即变得平静如水,缓缓深吸了一口长气。手掌之上,深红色的天气瞬间涌出,然后带着无比凶悍的气势,与醒魂境界的宗师,竟然硬碰硬的出手。
瞧着那竟然选择攻击皮囊卫玄武的夏言。李炳都统先是一怔,与龙吟统领一般,随即有些吃惊,不过后者那抹吃惊随即便化为冷笑。
两者的极不明显相差极远,若是夏言继续悬着逃避,倒还能够支撑一会儿,延误时间,而此刻硬碰硬,无疑是死路一条。
就在李炳与龙吟都有些遗憾之极,夏言那平摊的手掌,却是骤然朝身前的玄武统领划开,数道深红色的天气刀刃,忽然凭空出现,然后划过空气,最后朝玄武统领狠狠的划了过去。
胸口突然传来一股相克的天气,玄武的身形微微一滞,感受到刀刃中有着一股若即若无的威胁感觉,突然一个转身,急速闪过:“火系天气?”
看着那在半空突然侧身的玄武统领,一旁的龙吟两人,都是满脸诧异。
醒魂宗师的传说强者,竟然躲了一个后天道中期小子的攻击……
李炳先是一阵错愕,随即满心欣喜,他就感觉这个小子并不简单,果然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
玄武统领着实有些诧异,自己的资料上,这个夏言,所修行的天气可并不是相克自己的火系天气。当然,若不是大意,这点火系天气根本对他造不成任何影响。
刚才,仅仅是因为他有些措手不及而已。
“小子,看来真不能留你了!”
瞧着夏言那清秀的脸庞,玄武统领脸色一沉,冷声道。
此人如此年纪便神秘丛丛,可想将来会成为何等敌手,幼苗,总是要扼杀在摇篮之中方才安全。
“好难应付的对手!”夏言头皮有些发麻,虽然刚才使用了相克对方的火系天气,但他知道,这根本无法对他产生影响。
醒魂境,其下的任何气武者的攻击都难以对其造成伤害。
玄武统领脸上面露肃杀,逐渐开始认真,拳头上突然渗透出一些晶莹的冰霜,然后朝夏言的方向猛烈挥去……
随着拳头而动,冰霜突然化为了一颗颗武器,似乎穿透了空气一般,猛地朝夏言击去。
夏言猛地再次使用火系天气,朝这些冰霜阻击而去。
“噗嗤!”
半空响起数道低沉的声音,火系天气阻挡了少许冰霜,可仍有一些穿过火系天气,重重的砸在了胸膛之上。
“啊!”
胸口传来的巨大力量,让夏言顿时喷出了一口鲜血,双腿匆忙的后退了几步,才险险的稳住了踉跄的身体。
“没事吧!”远处传来了李炳都统的急促问话声。
“没事。”夏言摇了摇头,目光望着面前一脸淡然夹杂着肃杀的玄武统领,眉头一沉,嘴角裂开了一丝阴森的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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