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金海与薰衣草的紫海截然不同,紫色有着淡淡的忧伤,令人沉浸在平淡地浪漫中,而金色,一种生命的象征,是阳光的活力的。
殷黎森拉着宋芷青的手,朝着花海一步步深入,这里的向日葵长得不错,有些比宋芷青的个头还要高不少,这里的游人很多,都是成双成对的,远处有一对穿着礼服的新人,“哇,你看,这里还有人拍婚纱照!”
“那当然,來普罗旺斯拍结婚照的人多了去了。”
宋芷青松开手,朝着前面走去,去国外拍结婚照的人固然很多,可笑的是,她都结婚离婚又复婚了,还从來沒有拍过一张结婚照。
见宋芷青独自跑了上去,殷黎森也随步跟上。
一对白人在拍婚纱照,向日葵在地上铺成了一片金黄的爱心,这对新人躺在爱心上摆出这种幸福的姿势,甚至不避闲人的亲吻了起來。
这不是旅游景点吗?怎么允许向日葵被这样大量采摘?真是不厚道。
宋芷青心里不爽,也不知道是妒忌还是真的稀物。
“怎么了?好像不高兴了,脸拉得那么长。”殷黎森也不是傻子,宋芷青现在一脸的不悦全写在脸上了。
“沒有,只是觉得拍个婚纱照而已,沒必要这么浪费花草,走吧,我们到别的地方去看看吧。”
宋芷青转身刚迈出步子,殷黎森将她拉了回來,“既然到了普罗旺斯,那我们也在这里补拍一次婚纱照好吗?不然不论搬到哪里,床头都是空空如也,也不好看啊。”
“我可不想糟蹋花草。”宋芷青嘴里这么说,但心里多多少少是有点向往的。
她这辈子估计是逃不开殷黎森了,那还不如把之前所有的遗憾都给补齐。
“那我们去看薰衣草的地方拍,那里不是也有很多人拍结婚照嘛,而且还沒有糟蹋花草喔。”
“有空再说吧,拍结婚照总得穿婚纱吧。”还得找影楼,又不是说拍就能拍的。
“这个容易,现在就去。”
“哎……”
殷黎森拉着宋芷青往园子外面走去,也不知道他在急些什么,宋芷青小跑着才能跟上。
“莫名其妙地去哪里啊?”
“商场,法国是时尚之都,我们国内的很多顶级婚纱都是从法国空运过來的,包括我们结婚那天你穿的那套,也是法国一家知名婚纱店里定制的。”
“啊?”结婚那天的婚纱?宋芷青想了想,竟然完全沒有一点印象了,她只记得当时她一心就想着如何把那本结婚证解决掉,压根沒注意婚纱是什么款式的,结婚当天,杨美清叫她穿上她就穿上了。
到了殷家就脱下了,现在也不知道让张妈扔在哪里角落里了。
俩人坐上计程车,司机开了很长的一段路,终于到了普罗旺斯一家最出名的婚纱影楼。
坐在车里仰头望着这家影楼,那真叫一个大气啊。
下了车,踩着琉璃地砖走了进去,服务生热情地过來招呼,有一个黄皮肤黑头发的女人朝着他们走了过來。
因为他们家的生意很好,顾客來自世界各地,所以这里都专门配有几个有国际沟通能力的顾问,要精通八国语言才能胜任。
面前这位就是一个地道的中国女人。
她将殷黎森和宋芷青请到了宾客室,拿出几套婚纱的样本供他们挑选,还细心地做起了介绍。
殷黎森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翻着手里的画册,宋芷青则被新娘顾问带进了试衣间挑选婚纱。
因为了解到他们也是中国人,顾问特意将宋芷青带到了亚洲馆内,里面有各式各样的亚洲各国风格的婚纱礼服。
宋芷青一眼就看到中国标签下的玻璃专柜里的模特穿着一件正红色的旗袍。
“哇,好漂亮的旗袍啊。”宋芷青不禁发出感叹,她从小就想有一件红色的旗袍。
“是啊,这款旗袍是我们店中国馆的珍品,”顾问将玻璃柜上的锁打开,“抹胸燕尾式的,胸上和大摆托上的珠花都是纯手工制作的,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的。”
“这么厉害,”宋芷青想伸手摸一下旗袍上的细钻,却被顾问拦了下來,她们的珍品都只许看不许摸的。
“如果你们是要在薰衣草园拍婚纱照的话,我推荐您选择白色飘逸的婚纱,正红色与紫色是不搭配的。”
“那穿正红色的旗袍应该在哪里拍婚纱照才合适?”
总觉得那顾问是觉得她买不起一样的,宋芷青心里突然不爽了起來。
“城堡,宫殿,这些拍摄场景我们都可以为顾客安排的。”
“哦,那这件旗袍什么价格?”
“六万欧元,折合人民币大概在五十万元左右。”顾问又将宋芷青带到白色婚纱的柜子里,“像这件白色燕尾婚纱就只需要两万欧元。”
“是吗?那这件可以试穿吗?”
“可以的,”顾问将柜子里的白色婚纱取了下來,领着宋芷青走到了穿衣间。
因为宋芷青是短发,所以顾问沒有替她梳头,穿着婚纱直接走了出來。
殷黎森还坐在沙发上翻着手里的样册,每套看上去也都差不多。
“喂,”宋芷青踢了踢殷黎森的鞋,男人抬起了头,“怎么样?好看吗?”
“嗯,”殷黎森点点头,法国就是法国,这婚纱就是有特色,“好看,你喜欢就好。”
“我还喜欢另一件旗袍。”宋芷青指了指里面。
“那穿出來让我看看,我们可以多买几套,在不同的地方拍。”
“可是那套旗袍不让试穿,摸也不能摸。”
“为什么?”
“那套旗袍是珍品,要50万人民币,所以不能乱穿。”
“那买了总可以穿吧?”殷黎森挑眉看向那名中国顾问,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黑卡递了过去,“去刷吧,沒有密码,我老婆看中的那套旗袍。”
“哦,好的好的,”顾问一见黑卡就能猜出殷黎森的身价,黑卡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我去把刷卡机拿过來,您稍等。”
殷黎森白了她一眼,将黑卡扔在了玻璃桌上,“看我们外国人好欺负还是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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