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吱”一声地门被推开,听那声音像是一扇老旧的木门,跨过了一道门槛,殷黎森被几个人按在了一张椅子上。
脸上的布终于被掀开,殷黎森眉头紧蹙,视线凌厉地扫过周边,这是什么破地方,很老旧,看上去像是一幢老房子的內间。
而站在旁边的几个高矮不一胖瘦不齐的男人,殷黎森一个都不认得,中间坐着的那个,看衣服和架势倒像是个头。
“你们是什么人?既然是约我來,就不应该有这样的待客之道吧。”
一个汉子将殷黎森的手臂绑在了椅子上。
“你以为让你來喝茶啊?”
“我不记得认识你们,你们绑我想干什么?要钱?”殷黎森打量着那几个男人,充其量也就是社会上的小混混吧。
“哈哈哈……殷先生,我们不要钱,咱们有事好商量,我们就想要你一条腿。”
那个染着红发,圆滚滚的流氓头头玩弄着手里的瑞士军刀,看他势在必得的神情,好像真的不是求财。
“谁派你來的?”
既然不是求财,那就必定是替人消灾。
“殷先生,干我们这行也有自己的规矩,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雇主的姓名我们也是不清楚的,怪只怪你自己得罪了别人。”
“我还真不记得我有得罪过谁,他给你多少钱?”殷黎森靠在椅子上,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这种不上道的小混混,亏那人找的來。
“我们也不是乱收费的,既然要你一条腿,自然拿的也是你一条腿的钱。”
“哈哈哈……”殷黎森无所畏惧地咧开嘴大笑起來。
那流氓头头皱了皱眉头,不悦斥道,“你笑什么?”
“既然知道我姓殷,那也应该知道我是谁吧,我这条腿值得钱可不止一亿两亿,我笑谁会花这么大的代价就为了要我一条不能吃不用的腿。”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需要知道,今天折你一条腿就算收工。”胖子头一点,几个汉子全朝着殷黎森围了上來。
“我给你两个亿,买我自己这条腿,怎么样?”
“等、等一下,”胖子一听两个亿立马双眼发直,连话都说得结巴起來,他推开小弟走到殷黎森跟前,“你,你说多少?再说一遍。”
“两个亿。”殷黎森抬起眼,挑眉说道。
“你、你……两个亿……”胖子张开十指,掰着指头数着,殷黎森忍不住抿嘴在心里偷笑,哪个白痴找來的饭桶。
沈仕薰躲在神像后头听着里面的对话,气得要死,原本因为沈安现在盯他盯得特别紧,他以为只是打折殷黎森一条腿,随便社会上哪个混混都能做,并且那些混混很多是外地人,不知道瑞门市的情况更加容易对殷黎森下手。
“怎么样?大哥不考虑下吗?我想你要是打折我这条腿最多那人也就给你几十万吧?”
“你、你怎么知道?”
“大哥带手机了吗?上网查查我是谁,你就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也就知道我这条腿值不值两个亿。”
华森集团是瑞门市的地产龙头,殷黎森作为集团最大的股东和领导人,身价起码在两百亿以上,一条腿两亿,还算便宜了。
“你等着。”胖子立马掏出手机上网,做事之前沈仕薰告诉过他,对象叫殷黎森,还给了他照片。
沈仕薰站在神像后面咬着牙,气得直跺脚,一拳砸在石墙上。
胖子听到动静吓得一愣,他知道雇主就站在那堵墙的后面。
“大哥,大哥,你看。”
手机上的网页跳了出來,两个小弟推着胖子看手机,里面有殷黎森详细的个人资料,胖子咬着牙,恨自己怎么当初不查个仔细。
他哆哆嗦嗦地看了墙一眼,又指着殷黎森说道,“你,我怎么能相信你会给我两个亿?”
“我现在沒有带支票,我可以先把我的手表给你,如果你识货的话,应该看得出來我这块表是全球限量版,全世界只有两块,无论你去倒卖给哪个名表店,换个一千万是沒问題的。”
“一千万啊,大哥,大哥。”一旁小弟不停地扇火鼓气。
“你,去把他的手表弄下來我看看。”
小弟蹲过來想摘走殷黎森的手表,奈何跟麻绳缠在一起,怎么也摘不下來。
这块表本身就工艺复杂,不熟悉的人很难找到拿的窍门。
见小弟摘不下來,胖子自己蹲下去试了试,还是摘不下來。
“把绳子解开。”
殷黎森心底闪过一丝窃喜,这个死胖子,比他想象的还要蠢。
殷黎森抖了抖手腕,当着胖子的面去摘自己的表。
沈仕薰将衣兜里摸出一把枪,装上了子弹,他早有准备,若是殷黎森想跑,他就在暗处让殷黎森的腿吃上几颗子弹,泄他心头之恨。
沈仕薰从神台上跳了下來,脚步轻缓地迈近门口,突然身后一声蹿动,他立马扭头,说实话,他也在怕。
沈仕薰瞪大了双眼,低声怒道,“你怎么在这里?”
王馨纯一把夺过沈仕薰手里的枪,几乎是咬牙切齿,但又不敢大声,“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你竟然要动枪,你不想活?你想过后果沒有?”
王馨纯不清楚殷黎森跟沈仕薰以前的过节,她只当是沈仕薰还在在意宋芷青,为了她才跟唐圣轩合谋。
“不用你管,”沈仕薰夺了回來,将手枪上膛,“我就是要他一条腿而已,就是让他也尝尝那种滋味。”
殷黎森慢慢悠悠将手表摘下來,趁着众人都把眼珠子掉在表上时,用劲一挥手臂,结实地将一名小弟挥倒在地。
众人见他想溜,立马围剿,殷黎森原本能够有机会脱身,恰不巧大门被“吱”一声推开,宋芷青吓得目瞪口呆,后面的沈仕薰也停住了动作。
这种女人,这个时候來做什么?
这是唯一一次沈仕薰跟殷黎森有同样的想法。
“快跑啊。”殷黎森冲着宋芷青大吼,女人站在门口,跑也不是,进也不是,“我,你怎么办啊?”
“别管我。”
宋芷青扭头就拔腿想跑,后背领口却被一只大手拉住,“送上门來的,想跑?沒那么容易。”
殷黎森一愣,被一帮小弟按在了地上,“你别碰她。”
宋芷青被胖子攥在手里,肉手提着宋芷青的t恤往上拉,连肚脐眼都露在了外面,“呦,挺心疼这小娘们的嘛,姓殷的,老子好好跟你做交易你给我玩阴的,你等着瞧,这小娘们长得还真不错。”
“滚开啊。”宋芷青死命地想把自己的衣服拉回來,奈何那死胖子力气太大。
“我的一条腿,和两个亿,随你挑一个,你把她放开。”
沈仕薰一见到宋芷青被欺负他就受不了,想冲出去却被王馨纯死命拉着,“你疯了,快走啊。”
“你放手,”沈仕薰手一扬,推开王馨纯,女人不死心,趁他不用力,将他的枪夺了过來。
“大哥,这娘们是他老婆,网上有她的照片。”一个小弟喊了起來。
“哦呦,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能讨这么漂亮的老婆。”
“拿开你的脏手。”
“拿开你的脏手。”
沈仕薰冲了过來,几乎跟殷黎森同时吼出声。
“陈先生。”胖子想不通他怎么帮起仇家來了。
“沈仕薰?”宋芷青跟殷黎森都沒想到他竟然出现在这里。
“啊?沈什么啊?”
沈仕薰一把推开胖子,将宋芷青护住,“谁准你碰她的?”
另一边的王馨纯看得双眼冒火。
“陈先生,这娘们是这孙子的老婆啊。”
“呵,沈仕薰,我正猜是哪个白痴找这群饭桶來呢,我怎么也沒想到是沈少你啊,才几天不见,沈少的智商见退啊。”
“殷黎森你少废话,想要你一条腿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宋芷青见自己安全,立马推开了沈仕薰的手,“沈仕薰,你想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怎么,你心疼你老公啊?当初他是怎么把我关在地窖里的你知道吗?我沈仕薰只要活着一天都咽不下这口气,想要他一条腿的人不止是我,还有你的老情人,是他求我帮忙的。”
“你说什么?圣轩?你胡说八道,圣轩明明都失忆了。”
“呵,哈哈……失忆?”唐圣轩转头睨向殷黎森,“殷黎森,看來你的智商也在退化啊。”
“你什么意思啊?沈仕薰,你给我说清楚,圣轩怎么回事?”宋芷青又将沈仕薰拉了过來。
“呵,”他冷笑,“青青,你还是这么关心他啊,现在有危险的可是你老公诶。”
“你……”宋芷青低下头,看了殷黎森一眼,又立马缩了回來,“我……我就是想把事情弄清楚。”
一帮小弟见事情乱七八糟,也微微松了手。
“陈先生,现在到底怎么弄啊?你可是答应给我三十万的。”胖子就怕到嘴边的鸭子飞了。
“我是答应给你三十万,你答应给我折他一条腿呢?”
“你敢,”宋芷青立马跑过去挡在了殷黎森前面,既然知道是沈仕薰作恶,事情也就简单了,只要她在,沈仕薰是弄不出什么花样來的,“沈仕薰,他是我老公,你难道就是想让我下半辈子都照顾一个废人吗?你不是左一句希望我幸福,右一句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吗?”
“跟他离婚啊,这不是你一直想的吗?我告诉你,现在唐圣轩意识清醒得很,你要是想跟他旧情复燃,只要殷黎森不碍事,谁也拦不了你们,这难道不是为了你好?”
“我现在不想跟他离婚了行吗?我就想跟他在一起行吗?你要是敢动他,就先断我的腿吧。”
宋芷青已经开始破罐破摔,她料定沈仕薰不会把她怎么样。
“芷青,你让开,这是我们的事,你别插嘴了。”殷黎森想将宋芷青推开,大步迈上去,若是传出去他殷黎森躲在老婆后面,这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
“我不,你干什么啊?”宋芷青抱住殷黎森的腰,将他推住,“他们几个人你看不见啊?逞什么能啊。”
“你给我过來,”沈仕薰就是见不得宋芷青跟殷黎森拉拉扯扯搂搂抱抱,“你说你心里只有唐圣轩我也认了,凡事都讲究个先來后到,你现在是干什么?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等孩子生下來就离开他,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复婚?别跟我说你是真的爱上他了。”
“你放开我,我爱谁都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胖子和一帮小弟坐在一旁歇着,他们等看完了热闹再收钱,反正他们人多,不怕这几位金主跑了。
“别跟他废话,我们走。”殷黎森将沈仕薰拉开,两个男人满腔怒火,一擦就打在了一起。
沈仕薰跟殷黎森本身个头就差不多,一扭打起來,几乎是不分上下,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脚,一对一的架势。
殷黎森被他按在地上,突然他睁圆了眼睛,猛地使力将沈仕薰推倒在一边,“小心,有枪。”
“砰!”一声枪响,吓得宋芷青愣直了身体,傻了眼,殷黎森挡在她前面眉头越皱越紧。
“快跑快跑,”胖子一干人哪遇到过这种场面,连滚带爬逃之夭夭。
沈仕薰冲到外面,王馨纯自己也吓得要死,一声不吭地被男人拉到外面的山路上,“你疯了。”
“我、我……”王馨纯全身颤抖着,像着了魔一样把枪扔了出去,抱着沈仕薰嗷嗷大哭起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想说她只不过是看宋芷青太不爽,一时冲动想要她的命而已。
沈仕薰匆忙地将王馨纯往山下拉去,他刚才看到殷黎森好像只是擦到了手臂。
“你怎么样?要不要紧啊?”
等到宋芷青缓过神來的时候,殷黎森已经疼得坐在了地上,他捂着自己的肩膀,脸色一瞬间变得极度苍白,汗如雨下。
“不要紧,快打电话给赵霆。”男人忍着痛咬牙切齿道。
“电话,电话……”宋芷青慌乱地摸出自己的手机,打通了赵霆的电话,紧张地连话都说不像样,眼见着男人指缝里不断往外溢的鲜红,眼泪忍不住就往外涌,“黎森,你……”宋芷青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抱着殷黎森的头大哭,“赵霆…马上就、就会來的,你忍着点,忍着点。”
“别、幌我……我头很晕……”殷黎森缓慢地抬了两下眼皮,从宋芷青的怀里溜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黎森!黎森!你醒醒啊……你快醒过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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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医院。
殷黎森被推出抢救室后,依然在昏迷,幸亏医生说子弹卡在肩膀上,沒有生命危险。
周敏君一接到电话赶过來时就报了警,警察过來调查,宋芷青一直闭口说不知道,等殷黎森醒过來才知道。
她的确不知道开枪的人是谁,但她确定不是沈仕薰。
倘若她现在把沈仕薰说出來,他一定会被沈安打得很惨,沈仕薰一直帮她,既然殷黎森沒有生命危险,她也不想让他挨打,更或者是坐牢。
但如果殷黎森醒过來,他不想放过他的话,那宋芷青也沒有办法。
“妈,圣轩今天在家吗?”宋芷青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虽然她不愿意相信,但还是忍不住要求证。
“圣轩?应该在吧,我一早就跟太太们打牌去了……你、怎么突然提到圣轩?难道……不可能啊。”
“不是不是,我就是随口一问,妈,您别想多了。”
“芷青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跟警察说实话,总该跟我说实话吧,我儿子到底被谁害成这样的?”
周敏君眼尖的很,知道宋芷青沒说实话。
“我……等黎森醒了,您自己问他吧,我真的不清楚。”
“你……算了算了,我回去让张妈做点吃的送回來。”周敏君真是气不打一处來,早知道宋芷青是个吃里扒外的女人,她就不该对她另眼相待。
护士过來换了输液袋,将配好的药放在了床头的药箱里,张妈送吃的过來要留下陪夜,宋芷青也让她回去了。
医生说殷黎森沒有伤到神经,一般今天夜里就能醒过來,若是他身体太累,或许会睡到明天早上。
宋芷青不敢合眼,一直在床边坐到凌晨也不见殷黎森醒过來,终于还是吃撑不住,趴在床沿就睡着了。
医生打得止痛针的药效早就已经过了,殷黎森微微皱起眉头,肩膀上钻心的疼,他微微一动,宋芷青立马惊醒坐了起來,“黎森,黎森,你醒了吗?”
“你别幌我,想谋杀啊。”
疼得他要死。
“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來。”
“不用了,小伤死不了。”
“那我去给你热点吃的,护士说要等你醒了,进食之后才能吃药。”
殷黎森点点头,他还真的是饿了。
护士过來巡房,给殷黎森换上了输液袋,肩上的疼痛感好了许多。
沒多久警察就进來调查了,殷黎森知道就算他不起诉,警方也不会轻易放过的,这毕竟是私藏枪支的罪名。
“我太太怎么说的?”
宋芷青站在微波炉前面愣了神,殷黎森要是知道她隐瞒,一定会大发雷霆。
警察看了她一眼,“殷太太说她沒看见,不知道当时的情况。”
微波炉“叮,”一声,吓得宋芷青浑身一颤。
“哦,其实我也沒看到到底是谁,有人写信约我去那个地方,也沒署名,我也不清楚,这件事就交给你们警方自己去处理吧,我想休息了。”
“好吧,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王局要我向您问好,他现在公务很忙,有空会亲自过來看您的。”
“替我谢谢他。”
警察礼貌地冲殷黎森颔首,退了出去。
宋芷青端着热好的鸡汤走过來,讪讪道,“我……”
“丁丁乖吗?你不在他沒有闹吧?”
“沒有,昨晚很早就被月嫂哄睡了,这会儿估计刚醒呢。”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挂上针沒有疼痛感了,殷黎森立马忘记了肩上的伤。
“还早呢,医生说你起码还要留院观察两周,而且不能乱动,每天都要吃药输液。”
“天!”殷黎森翻了个白眼,他最讨厌住院了,宋芷青两条手臂伸到殷黎森的背后,垫上两个厚厚的枕头,让他舒服地靠了起來。
“你怎么变大了?”男人痛死也不忘色瞄一眼。
“什么啊?”宋芷青莫名其妙。
“胸。”
晕死,她下意识捂住胸口,不就是换了一件比较修身的衣服吗,哪里有什么区别,最多也就是因为昨晚沒回去给丁丁喂奶,现在有些胀的难受,“你视力有问題了吧?要不要我帮你叫医生啊?”
“明明就变大了,你以前上哪里找沟啊。”
“……”
宋芷青懒得跟他鬼扯,脑袋被打坏了吧,她喂了一匙鸡汤到他嘴里,男人一口气连喝了五六口。
“喂,”一只手动不了,另一只手在输液,殷黎森用腿踢了踢宋芷青的臀,“你跟沈仕薰说得都是真的?”
“我……跟他说什么了?”
“别装蒜,再装就沒劲了,你明明说就想跟我在一起啊,我听得很清楚的。”
宋芷青当时只不过是权宜之计,要是连她都顺着沈仕薰,殷黎森这会儿,估计断了就是腿了,不过,看他为自己挡了枪子儿的份上……
“清楚还问什么问?再喝点。”
“不喝了,油死了,我想喝别的。”
“想喝什么?我去给你买,但是不能是凉的,医生说所有东西都要热起來吃。”
“这个凉的沒关系,去把门锁上,窗帘也拉上。”
殷黎森指挥着,宋芷青莫名其妙,vip病房的门是可以锁的。
“妈有带果汁和牛奶过來,你要喝哪个?我去热起來。”
殷黎森盯着宋芷青的胸,挑了几下眉毛,“我想喝你的。”
“你、变态啊。”
“我就是特别想喝嘛,我肯定是味觉失灵了,不然为什么就是想喝你那个一点味道都沒有的东西。”
“你昨晚给丁丁喂过沒有?”
宋芷青摇头。
“早上呢?”
又摇头。
“那你现在肯定胀啊,快点过來,我帮你解决掉还不好啊?”
“可是……这里是医院啊,你这个样子,医生也沒说能不能喝。”
“那你去问下医生我能不能喝?”
“神经病。”
“快点。”
“……”
病房里一片春色。
******
殷黎森在医院里住了半个多月,出院后依然要在家里静养,知道伤口完全康复。
他哪是能够静养得住的人?
丁丁跟着月嫂睡,宋芷青喂了奶之后回了房间,俩人窝在被子里争持不下。
“你主动点行不行啊?”
“你伤还沒好啊,医生说不能乱动。”
殷黎森一在床上动起來就要条命。
“所以才叫你主动点啊,快点,爬上來。”
……
“疼死了,进不去。”宋芷青哪里做过这种事情,她完全沒技术嘛,连第一步都完成不了。
男人伸手一摸,她现在完全是干涩的,殷黎森一条手臂还沒好,不方便做什么前戏,只能放弃。
“那你用别的地方。”
……
“不是手。”
……
被子滚了几下,男人这才满足的闭起眼睛享受,宋芷青刚好跟他以相反的姿势,一伸手就能摸到女人的臀部,两只手指轻轻地揉捏着森林中的花瓣,感觉到女人已经适应才慢慢滑进了那条小道,律动着。
“唔啊……”宋芷青忍不住呻|吟,口中的东西滑了出去,她现在**强烈,三两下酒杯男人的手指带出了一股蜜汁。
**同一时间被填充的满满,俩人都低低地发出一声吟|叫,只是宋芷青动作太慢,还是不能够尽兴,殷黎森把心一横,索性自己劳动,反正又不是腰部受伤,肩膀还离了一大截呢。
一场大战落幕,俩人趴在床上气喘吁吁,宋芷青还不忘检查一下殷黎森的伤口,幸亏沒有撕裂。
“你真是要色不要命啊。”
“是啊,现在该相信我有多爱你了吧,我可是宁愿死在你身上。”
“啊呀,”殷黎森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忘记带套子了,你明天去买药吧。”
宋芷青翻过身趴在男人的身上,“老人们都说,爸爸沒有看到宝宝在妈妈肚子里长大会很遗憾,你会这样感觉吗?”
“哪里是遗憾啊,我后悔得要死啊,你要是早点告诉我你怀孕了,打死我也不出去游什么狗屁世界,谁让你当女人这么不称职的,连怀沒怀孕都不知道。”
殷黎森蹭了蹭宋芷青的小腹,“害我都沒机会多摸几次你的肚皮。”
“那我们再要一个宝宝好不好?”
“为什么啊?你生丁丁之后不是说很痛吗?再说你是破腹产,短时间不能再怀孕的。”
“我当然不是说现在,我说以后,让你有机会多摸摸我的肚子。”
殷黎森脑袋移了一下,一脸狐疑地盯着宋芷青,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假,“你怎么一阵一阵的?为什么突然这么好说要再生个宝宝?”
宋芷青两条手臂撑在殷黎森的头部两侧,玩着他的短发,低头在他薄唇上啄了一口,“因为你爱我,所以谢谢你。”
“那你呢?就只有谢谢而已?”
“不然你还想要什么?”
“你说呢?”
……
“那你再努力努力咯。”
“还要努力?胃口真大,今晚就喂饱你……”
“啊,哈哈哈……不要,好痒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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