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床榻上,躺着一个浑身光裸的年轻男子,俊眸半敛,斧琢刀削般深刻俊美的五官尽显暧昧和邪肆,性感的薄唇轻轻颤动着,隐约发出一种吟叫,似是饥渴,又似是满足。而那极具男性魅力的喉结,也在一跳一跳。宽阔的肩膀,健硕的胸膛,肌理分明,腰部精壮,一点赘肉也没有,再往下……
难怪他会呈现这种表情,原来,一名同样是身无寸缕的美艳女子正卖力取悦着他!
女子动作熟稔,一看就知并非头一遭取悦这个男人。与其说她取悦男人,倒不如说她也在自个取悦。只见她娇躯不停颤抖,肌肤红粉菲菲,沁出点点薄汗,精致美丽的五官更是由于激昂兴奋而差点扭曲在一块。
忽地,男子睁眼,一个翻身把女子压在身下……致命的吟叫立刻响起,房内顿时变得更加煽情起来,只是那双眼睛里的寒凉却丝毫未减……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床上的缠绵慢慢停止,唯一不变的只有男子冰冷的眼神。
男人推开怀里像猫儿一般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女人,身体火热,眼神却更冷,只是随意披上了一件外衣,走出内室,听着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俊眉微皱:“外面发生何事?”
“回爷的话,是一楼舞台上有个女子在献歌,众人无聊地起哄。”
男人系好衣襟,也不顾那个被自己发泄完的女人此刻是怎样一副模样,打开门,眼风往下一扫。
而慕容清抬起的眼神也巧合地和男人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汇,只是礼貌性地颔首后,便收回了目光,毕竟现在如何摆脱这台下纠缠不休的一干男人才是迫在眉睫之事。
“这位姑娘,能否告诉在下这歌里唱的可就是姑娘自己啊!是不是姑娘被哪个不长眼睛的男人抛弃后才会沦落风尘。如果真是这样,在下能否有幸成为姑娘飞蛾扑火的烈火啊?”台下男人随意的叫喊声让慕容清眉头微皱。
看着随着男人的提问而起哄地更厉害的人群,慕容清倏地伸出一根手指隔着魅惑的红纱压在自己的唇上:“嘘——”而另一只手则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随意指向了一个方向。
顿时,所有的目光随着手指的方向投去,再回头时才发现台上哪还有那抹风情万种的身影。
“唉……”失望的人群在再也无法追寻那抹芳踪后瞬间做鸟兽状散开,各自玩乐。毕竟在这合欢阁中不乏一些江湖女子的刻意为之,能遇上一回两回就只当是自己的幸运了。
“老大,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以后你要是有兴趣发展娱乐业一定要选她当顾问,人才啊!”白衣秀才摇着头感叹,果然是朵奇葩,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
“哼,你还是先自求多福吧。”风莫离把玩着手里的瓜子,抬眸对某个不自知的人提醒道。
白衣秀才眼睛中一看见那双琥珀眸里不知其意的笑意,瞬间觉得不祥的预感降临,果然下一秒,某个人的声音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恢复了一身男儿装扮的慕容清拍着桌子坐下:“小白,你是不是诓我啊!为毛我跳完了以后一点感觉也没有。”
白衣秀才眼皮抽抽,自己本来就是耍着某人玩,语气轻快:“你不是每天都吃饭吗?不是也没有想起你以前吃饭的场景,所以啊!这种事要多做几遍才能想起。”
慕容清笑得忌讳莫深。
突然,一直安安静静坐着数瓜子壳玩的人突然捂着肚子站起来,只说了一句:“肚子疼,上茅厕。”后就弓着腰跑了。
“唉……”慕容清甚至来不及问一句,这人就已经挤着人群消失了。
深知自家老大不会无辜做这些动作的某白锐利地睁开自己的眼睛,扫视一圈,最后把若有深思的目光落在了东角落刚刚落座的紫袍男子身上,眉宇轻蹙。
盛月国的未王爷,难怪自家老大要遁地了!
“喂,看什么呢?”慕容清感受到某白深思的目光,眼睛扫向那个不会寂寞的舞台上一个风姿绰约不亚于院中女子的老鸨正卖弄着言辞给台上的女子抬价:“怎么,看上哪个花姑娘了?”
白衣秀才收回目光,瞪她一眼:“我看上你了!”
慕容清撇撇嘴,也不知道这个小白是天生不喜欢女人呢?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说,正常的男人一看到台上那朵含苞待放等人采撷的鲜花都是两眼放光,他居然盯着一个男人看!
她摇摇头,抬起手从身边经过的跑堂人托盘上拿下一壶雕花,翻开酒杯满上,推一杯给身旁的小白。
“干嘛?”白衣秀才先问其意。
慕容清动动嘴皮子:“你说我们来这儿一不叫姑娘,二不喝酒,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围着一堆花生瓜子简直笑掉了大牙,这儿是青楼不是茶楼,划拳会吗?”
“划拳?慕容清,你就不怕喝死。”白衣秀才面对某个女人的豪言壮语,她还真把自己当汉子了,想叫姑娘?自己叫呗!
“喂,你是不是男人啊?”慕容清眼梢一挑:“你要是不陪我玩我就去找别人玩,相信总会有正常的男人愿意和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