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银花回到院子,扫了一眼掉了的那扇门板,直接越过走向屋子,今天忽悠了那个雷风将近一百两银子,够自己坚持一个月了吧?再说吃的她自己也可以找到的么。
她当然找得到,趁着夜色,裹着一条床单手拿一直扫帚,李银花偷偷摸摸的来到后院的小厨房,下午她来踩点的时候听说了,这个厨房是专门供受宠的三姨太用的。李银花用杂货仓里找到的火折子点着了窗户,每次火势蔓延太快就用门边的水缸里的水浇灭,最后正好烧掉一个窗户,李银花翻进去将能吃的统统包进哪来的床单里。
一面装着一面自言自语:“好家伙,厨房里这么多好吃的啊?呦!还有剩下的燕窝啊!那我就不客气啦!”将东西选择性的装了装,李银花背着跳出窗子拖在地上往回走,一面不忘用扫把将拖出来的痕迹扫光。
回到房子,李银花将一些容易保存的腊肠、蔬菜和熏肉挂在树上,茂密的树叶正好挡住了这些东西。将燕窝、烤鸡和馍馍拿出来大快朵颐,不时还发出啧啧声,吃饱喝足,李银花计划着哪天得出去看看,得早早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啊。
一夜好眠,李银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天亮了,起来随便洗漱了一下,上了个厕所,神清气爽的搬了个小板凳在树下乘凉,一抬眼却见树上的腊肠和熏肉不见了!
李银花疑惑的站起身瞧着树上自言自语:“诶?我的肠和熏肉呢?嘿、不是,我的肠和熏肉怎么不见了?难道是野猫?”
李银花疑惑的爬上树,揉了揉眼睛,腊肠和熏肉只剩下了绳子,肉没了,一个渣都没剩下。
正当此时,树下传来一个苍老却有活力的声音:“丫头丫头!你又在挂什么东西啊!快给老儿吃!”
李银花疑惑的看向树下,只见一个破衣服老头儿手舞足蹈的在树下蹦来蹦去,微微发白的嘴唇上两撇小胡子,下巴上也留着一把羊胡子,微微翘起有些滑稽,老头儿眼睛晶亮晶亮,但是满脸的褶子实在看起来没有多少小孩子的活力。李银花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四周的围墙,那么高的墙他怎么进来的?这老顽童是什么人?
跳下树,李银花仰着脸问凑在自己跟前的老头儿:“老头儿,你打哪来的啊?”
那老头儿见李银花这么和自己说话也不恼,笑眯眯又略显兴奋的比划着:“我?我可是出了名儿的……采花大盗!”
李银花怪叫:“采花大盗?”见那老头煞有其事的点头,李银花忍不住调侃,“老头儿,这花儿……你采的动么?”
老头儿似乎是收到了什么有损尊严的羞辱,悲愤的红着脖子嚷嚷:“你这是什么话!老头儿我本是可大着呢!”
李银花不屑的冷笑,眼里却是精光一闪:“还采花大盗咧……我看啊,你就是个偷儿!”
被李银花说的那老头儿有些尴尬,下不来台面的咳了两声,才又理直气壮的梗着脖子:“老头儿我就是个偷儿,怎么地?”
李银花笑着凑上前一把拉住老头儿的衣领,在哪老头儿惊讶的目光中说:“收我做徒弟,我管你吃喝。”
于是简单的一句话,那老头儿还真就答应了,并且要求要有酒喝。李银花暗自疑惑的嘀咕,既然自己会偷,为啥不偷钱养活自己,她开的条件他竟然二话不说同意了?定有诈!
提心吊胆的跟着那老头学了几天,发现他真的是很认真的给自己教功夫,但是唯一奇怪的就是,那老头儿不告诉自己他的名字,李银花也就不再多问了。
“师父,我的轻功怎么样啊?”李银花得瑟的展示着,在树上轻盈的跃来跃去,看着在树下吃着烤鸡腿喝着小酒的老头儿。
老头儿嫌弃的闭着眼摇头:“你的轻功?啧啧啧啧,根本就不算是轻功,只能说是蹦蹦跳跳!”
李银花脸上的肌肉跳了跳,纵身跳下树蹲在老头儿面前:“教我轻功。”
老头儿吃完了鸡腿喝了口酒,将满手的油抹在衣服上,忽然正色道:“丫头,你真想学真本事?”
刘银花一副你明知顾问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儿:“您这不是废话嘛!”
老头儿随意的将酒壶塞进李银花怀里,自己则是端端正正的坐在小巧的板凳上:“好,你听着,老头儿我叫冷亦风,冷家就我一人儿了,我毕生所学都可以教给你,但是你得替我报仇。”
李银花惊讶的张大嘴:“报仇?”她可不想混黑道。
冷亦风却不在意李银花怎么想的,而是双眼炯炯有神的接着说:“没错,三皇子是冷家的仇人,你要杀了他,这是你拜我为师的唯一使命。”
李银花突然笑了,坐在地上摆摆手:“算了吧,我一介庶民,怎么杀得了一个皇子?师父你开什么玩笑啊!”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冷亦风微微一笑,对着李银花神秘的说:“为师自有办法帮你,只是为师老了,有些事也是力不从心,交给你为师放心。”
李银花有种在和老鸨谈条件的感觉,怎么算都觉得自己吃亏,但是没办法,当初是自己要拜人家为师的,估计这老头儿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只好用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表情说:“那好吧!我去宰了他!”
冷亦风高兴的一笑,又恢复了老顽童的样子,拖着李银花敬酒磕头拜师,然后开始教基本功,所谓基本功,对于李银花也是如同身处炼狱,在树上放上机关让李银花躲避,或是在她腿上绑着几斤重的东西让她跑步,又或者叫她用两个手写字要写的顺畅。李银华只觉的,跟着冷亦风学东西就像是要学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好在李银花做得一手的好菜,将冷亦风的嘴巴喂饱了,那老人家一高兴,就给李银花教的越多了,李银花也偷着乐呢。
几日没见着外人,今天正练着呢,冷亦风突然蹿上槐树躲在茂密的枝叶间,紧接着就见几人挤进自己缺了一扇门板的小门槛儿。
为首的正是李金花,后面是云姑姑和两个丫头。
李金花抽出鞭子指着李银花问云姑姑:“就是她?”
李银花不明所以的看着几个人一唱一和。
那云姑姑同样厌恶的看着李银花,恨恨的点头:“没错!大小姐,就是这个贱蹄子那次陷害了您以后还到处散播您的谣言,说您不知检点抢别人夫婿!”
李金花气得一甩鞭子,目露凶光:“放肆!李银花,你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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