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战队特勤突击队员之间的告别往往非常简单。轻轻地拍一下脊背,或者友好地拥抱一下,没有人会说出大家心中的想法。
“伙计们,我们又要去打仗了,去另一个麻烦的地方,又有些差劲的敌人想在我们身上碰运气……他们肯定是疯了。”
特勤突击队就是这样,这些国防军中最精锐的战士们无言地告别,一直以来无论顺境逆境都表现出战无不胜的信念。特勤突击队员身材高大、训练有素、足智多谋,神出鬼没,没有人能发现他们的踪迹。
而且他们武装到牙齿,用步枪的时候都是神枪手,用机枪的时候是艺术家,白刃格斗和徒手搏击也是拿手好戏。一般来说,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他们用炸药和子弹解决不了的问题。
他们在海上、空中和陆地上展开行动。这也是“特勤”这个名字的由来。国防海军陆战队特勤突击队,无论在水下、在水面、在陆地、在空中他们都能完成任务。
“再见,兄弟!”
“好运!”
“一会儿见,伙计们。”
营地宿舍的门,灯光射入九州温暖的黑夜。一行十六个人穿着日式作战服走出营房,在机场的跑道上,一架大力神运输机静静的等待着他们,机场上没有送行的人群,也没有围观的人群,只有一群默默无言的战士。
进入机舱后,几个人在机舱里挂起厚结成的吊床,其他人则坐在编制的座位上。在机组人员确认突击队员们都已经坐好之后,舱门关上后四部南方引擎开始雷鸣般的怒吼。整架飞机抖动着冲向跑道,起飞后迎着从北方吹来的强风,朝北方飞去。
“上帝将与我们同在!”
作为一个教徒李风扬在飞机起飞后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架,在祈祷之后,他看到队长正兢兢业业的趴在航拍照片前似乎正在想些什么,在出发前,队长已经告诉他们这次任务的艰巨性。
深入东京,确定福井川的死亡,如果未死,他们将负责杀死他,不记代价。
“十死无生的任务啊!”
从接受任务后,他们就明白,也许,他们再也无法活着看到战争结束的那一天,但没人后悔,没人质疑、没人退出。尽管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无一是独子,无一未婚,他们都有妻儿,这是任务的要求条件之一。
“所有人注意,一个小时后到达目标,你们每个人都领到了这么一盒药!”
同样身穿日式作战服的李煜从腿袋中取出了一个铝制的小盒。作为中调局的行动特式,李煜是行动负责人,
“盒中有四十八粒钾碘酸盐药片,我要求你们,无论何时,必须保证一点,每两小时服从一枚!他可有效地保护人的甲状腺不受放射性物质的侵袭!这与你们的生命有关,明白吗?”
“明白!”
突击队员们沉声一喝,所有人都不再言语,通过两天的培训,他们知道自己将深入的战场上,辐射或许将是他们所面临的最强大的亦是无法抗衡的敌人,这盒药是他们保命的玩意。
“漂亮宝贝”爬上一千五百米的高空后,李念洪便钻进弹舱。赵邱平用手电筒照着炸弹,他自己则在炸弹尾部小心翼翼地装上炸药引信。
差不多半小时过去了,李念洪才点头说了句。“行啦,这就可以啦。”
在长官说话时,赵邱平从炸弹上取下一个绿色的插头,换上一个红的,电路便接通,原子弹随时可以投扔了。在后舱,王熙想睡一觉,他已经二十四小时没有合眼了,但怎么也睡不着。十五分钟后,他经过十余米长的狭窄通道爬回前舱。机尾炮手王柏明拦住了他。
“兄弟,”
王柏明问了一句。
“咱们今天是去分裂原子吗?”
“兄弟,你猜得差不多,不过比分裂原子还厉害!”
起飞一个小时后,李念洪换下副驾驶员。刘鹏飞离开驾驶舱去吃点东西。他注意到一个黑箱子上有些小绿灯,便问道坐在一旁的赵邱平。
“这些是什么玩章儿”。
“长官,这些绿灯表示炸弹正常,红灯表示出了故障。”
赵邱平平静的回答了一句,然后合上眼睛,想让自己休息一会。
九州岛的海岸在晨曦中渐渐露出海面。李念洪推动节流阀,“漂亮宝贝”开始升高。这时是清晨五时五十二分。不到几分钟,飞机便升高到一万五千米,两架从九州岛机场起飞的f8喷气式飞机与其汇合,充当他的护航机。
在轰炸机飞越九州岛之后,李念洪用无线电话通知了基地。
“我们正朝目标前进。”
随后,他拿起机内通话装置告诉机组人员。
“兄弟们,各就各位,轰炸完毕才能离开。一旦日本进入视线,我们的谈话就要录音。这是为了写历史,所以请你们说话注意。我们携带的是第一颗氢弹。”
机组人员大部分从未听过“氢弹”这个词,但这个词却仍然让他们感觉有些毛骨悚然,氢弹绝不轻!他们坚信这一点,一百五十万吨的家伙可能轻吗?他可以轻易的把一座城市抹为平地。
他们的目标是位于东京湾的日本的心脏东京。东京是日本的最大的城市,尽管遭受上百次轰炸,但他仍然是日本最大的工业中心,虽然已经有数十万平民疏散到农村,但为防止发生混乱,通过对人口流动的限制,东京仍有近七百万人。
两天前,国防空军的远程轰炸机在东京上空空投了下了数以百万份传单,警告他们,除非日本立即投降,否则他们的城市与其它城市一样将会被全部毁灭,对于这些传单,东京市民对此也不怎么注意,毕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早晨六时二十九分,警报整整响了一分钟。自午夜以来,这是第三次空袭警报,但很少人进防空洞。最后一次警报是气象观察机引起的,如果东京的天气条件好,李念洪也飞这架气象观察机的路线,如果天气不好,则等候进一步命令。
根据总理和国防部以及参谋部的命令,第一次轰炸的目标只能是东京,绝不能是其它城市,虽然不知道原因,作为军人,他们唯一需要的就是服从。
从远处望去,东京的云层似乎很低。但是,当气象观察机飞抵投弹点时,观察投弹手通过瞄准器能清楚地看见东京,遭受了102次轰炸的东京此时看起来已经一片狼藉,但这座城市依旧是日本最大的、最现代化的城市。
六时二十五分,气象观察机向胶东基地返航,遇到零星高射炮火,但炮弹都在离它很远的下方爆炸。气象观察机驾驶员命令报务员发出如下电报。
“低层云,一至十分之三ths,中层云,一至十分之三ths。目标上空适合投弹!”
电波从气象观察机传出了,
与此同时,“漂亮宝贝”刚刚即将飞过四国岛,副驾驶刘鹏飞在飞行记录本上用漂亮的楷体写下。
“诸位,不会太远了”。
李念洪接到气象观察机的气象情报后,转身对领航员范新龙中尉点了点头。
“目标!东京”。
七时零五分这架巨型轰炸机飞过四国岛。越过四国就是本州,然后直入东京湾,东京就在前方。机组人员急忙穿上防弹衣。雷达和敌友识别装置都关掉。飞机靠自动操纵继续飞行。赵邱平给前舱传话。
“绿灯仍然亮着。”
然后他爬到驾驶舱,从刘鹏飞的肩后探身向前看,看到云块之间有个大空隙。下面是一个地域很大的城市。
“这就是目标,你说呢?”刘鹏飞问了一句。
“没错!就是他!”
李念洪点头答道,这就是东京了!。
此时是上午七时三十九分,赵邱平看了一眼东京,一言不发的回到了后舱。
“兄弟们!马上就要开始投弹了!”
李念洪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用机内通话装置宣布。
“把护目镜放在前额。计数开始后便戴上,闪光过后才能摘下。”
刘鹏飞则在记录本上又写下。
“轰炸目标时将会有一个短暂间歇。”
这是执行这次任务过程中唯一在飞行时写下的记录。
运载观测仪器的飞机“雨花台”开始放慢速度使“漂亮宝贝”落在后面一千米。另一架“老爷车”则开始盘旋,为拍摄照片调整方位。
“漂视宝贝”的投弹手李子飞俯身把左眼贴在火眼瞄准器上。七时四十六分三十秒,看着近在眼前的东京李念洪深吸一口气,打开了自动驾驶仪。
“看你的了!”
此时飞机开始进入自动驾驶状态,在东京上空一万一千米以对地时速六百三十五公里向北飞行。李子飞的瞄准需要纠正飞行偏差,这一切都是交给计算机计算进行。此时天空的云块已散开,这让他能够清晰地认出已从目标照片上熟悉了的一切,瞄准点的中心进入瞄准器的十字线上,正是东京中心从未遭受轰炸的绿岛,那里是日本真正的心脏,自明治维新后一直如此。
“目标找到了!”
投弹前四十五秒钟,李子飞通过机内通话装置发出无线电音讯号。机组成员戴上深色护目镜除两个驾驶员和他自己之外,因为他带上深色眼镜就无法通过瞄准器观察。
七时四十九分十七秒,“漂亮宝贝”的弹舱门自动打开。投弹时间是根据李子飞馈送进瞄准器的数据用电控制的。他的手指则按在一个电钮上,如果炸弹不能脱落他就往下一按。无线电音突然停止。他看见细长的炸弹尾部朝下掉去,接着便翻了个身,弹头朝下向东京落下。由于减少了九吨的重量,机身猛然上升。
几乎是刚一投弹,绿亮一亮起,李念洪拉便连忙接管飞机,推着操纵杆向右方猛拐,弯度超过一百五十度,然后便按下机头加速。
护卫机“雨花台”的弹舱门也打开了,三个包裹落下。几乎就在同时,三个包裹都成了降落伞。吊在降落伞下面的是象灭火器的圆筒——这是要把数据发射回去的发报机。
“一定要戴好护目镜!”
在驾驶飞机“逃离”目标上空时,李念洪紧张的大声喊声了一句,炸弹定在四十三秒后爆炸,到三十五秒时,他也戴上自己的眼镜。
此时东京的地面和天空都非常平静,人们与往常一样迎来了新的一天,做着平日没有区别的事情。有人抬头看着天空,看见那三个降落伞的人以为敌机中弹,机组人员条跳了伞,要不就是在散发什幺传单。有个人想起先前传单在空中闪闪发光的情景,他甚至会忍不住想,中国人又给我们送好东西来了。
在东京中心绿岛以北数百米的地方有个名叫田中一郎的列兵。他是最近才从学校应征入伍的。此时他带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懒洋洋地抬头望着其中一个正在飘落下来的降落伞。他当时正站在兵营外面,兵营是一座木屋,曾做过仓库。他到东京才四天,但已经对东京如火如林的政治活动感觉到了厌烦。他想回到自己的学校中,去改他的学生的作业本。
突然间,天空闪出一道淡红色的亮光,象宇宙中的闪光灯。
同时。东京所有时钟从此永远停在七点五十分。
核弹降到距地面930米的高度时,只听一声巨响,闪出一道炽热的白光,碧蓝的天空随即翻腾起熊熊烈火,传来滚滚的雷鸣声……红色烟尘向空中急剧翻卷,愈来愈大,火球也愈来愈红,火球上方渐渐形成了草帽状云雾,与地面卷起的尘柱形成了巨大的蘑菇云。
为了在核爆炸地点造成最大可能的破坏,以攻击目标地下目标,这一次投弹并没有选择空爆,而是选择了核弹需要在接近地面时引爆。作为核爆炸的形式之一,国防军的核战略专家们创造了一个恰当的名词“地爆”来称谓它。
在地爆时,声响就好似一场大暴雨或是气球炸裂时发出的声音。“爆心投影点”的地面会被炸出一个巨大、深邃的弹坑,大量的泥土和碎石从弹坑中散射出来被抛向空中,在间隔一段时间后,离爆心较远的岩石也将被粉碎。
在爆炸的瞬间,绿岛的地堡内,浑身**的福井川正躺在榻榻米上,看看着地堡的钢混混凝土穹顶,在一瞬间,他感觉穹顶似像纸糊一般,在一瞬间被挤裂了、粉碎了,甚至还未及心生恐慌,他便随着一阵亦热化为了灰烬,
在东京湾的渔船上,渔民们突然看到空中出现,两颗火红的太阳,一颗在上,一颗在下,上面那颗强烈的光芒,使另一颗黯然失色。它的光亮比1000个真正的太阳还亮。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震撼,他们可以感觉整个世界像是被放在了一个电熔炉里面,巨大的烟尘向天空直窜而上,顶部如同半个鸡蛋,中部产生一个环形气体层,底部出现一个巨大的气柱,顶着鸡蛋和环形气层,带着那可以摧毁世界的力量,
火球发射出来的热只延续几分之一秒。但是其散发出的温度最初可达摄氏2000万度,两千万摄氏度的高温使爆心半径两千米内的花岗石都溶化。屋顶上的瓦和房屋的砖块、石块都溶化了,从黑色变成橄榄色或棕色,水泥构件的表面被烙成下玻璃体。
在离爆炸中心十公里的范围内,人只要站在露天或接近窗户,身上的衣服就会烧燃起来,裸露的皮肤会由于灼烫而被严重烧伤。灼热还引起范围极广的大火。房屋里的窗帘和家俱都会突然着火。加油站、煤气厂、树木、植物,凡是能着火的东西都会烧起来。分散的大火最后将汇成一片火海并四处蔓延,一直烧到再没有东西可燃时为止。
片刻之后出现一股可怕的冲击波,在距爆炸中心5公里以内的几乎所有人会当场死于冲击波。十公里里内所有建筑物,除了少数几幢坚固的、防地震的建筑物外,全部摧毁。李子飞几乎直接准确击中目标,与原定投下地点仅差三百米左右。
田中一郎当时在爆心地区以北五百米的地方。爆炸的冲击波把他抛进那个谷仓一样的仓库内,他的身体在瞬间消失了,在一面断墙上留下了永远的印迹。
再向北一千五百米,一个革命委员会的干部刚进办公室,正在准备坐在办公桌。房顶塌下压在他身上,并着了火。
当火焰朝他烧过来时,压在他身上的房子残骸物被推开了,他终于挣扎出来。他觉得恶心,抬头一望,天空黄得可怕,红的令人发悸。举目所见全是平地。一切都没有了,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他本能地跌跌撞撞朝外走去。
在街道上随处可以看到已经死去的人,他们的头发已烧掉,皮肤被灼成焦黑。整个世界都像是处于地狱一般,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眼前的这一幕,让他不禁为之心生毛骨悚然之觉。
“这是天神的惩罚!”
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眼前这地狱般的景像让他的心里只冒出这么一个念头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readnovel。,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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