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走那么快做什么?来姐姐这儿,姐姐有话想和你说呢。”
“不……不必了。”遥遥看着那张笑脸,不知为何沈思悦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石夏,还不快去请妹妹过来。”转身回了屋子,指尖顺着繁复的衣领探了探,果然捏出一根极细的小针,背对着众人将针放于鼻尖下轻轻一嗅,目光微寒,这人还真狠呐。
沈思悦不情不愿挪到屋子里,见沈醉墨含笑打量着衣衫,心中顿时没底,喃喃道:“姐姐你这是?”
“妹妹。”将衣衫搁在桌上,伸过手去,“来,这里坐。”
沈思悦虽有些惧怕,还是依言过来坐了,沈醉墨热情地牵了她的手道:“走那么快做什么?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衣服……我不要。”
“为何?”想起衣服内她百般小心布下的细针,她不甘心道,“姐姐您说了不嫌弃的。”
“让我想想啊……何时说过?这衣服脏得不成样子,妹妹你怎么好意思送出手?还是洗干净再拿来吧。”言语间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热情,顺便抬手将衣衫挥落在地,“况且我乃修行之人,穿不得这么艳的颜色。”
沈思悦咬牙拣了衣衫,见没有人再理她,连忙出了院子,心中屈辱难当,见着院落外候着的两个丫鬟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挥手甩了她们一巴掌,自己也颤悠悠地倒了下去。
而沈醉墨看着自己的双手,之前捏着的细针早已不见踪影。
魂断香最为有效的方式就是直接进入体内,随血液游走,她又在针头上抹了一些好东西,保管三天后一出好戏上演。
三番两次设计暗自害她,是真以为她那般好欺负的?
待听石夏禀告了昨晚所听所见后,她更加确定,当年必定发生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国公府是大诚的一个传说,三百年里,当初跟随圣祖的各大家族早已没落,只有国公沈氏一族世代辉煌。
要说唯一的危机,就是十五年前的一场战争。早先大诚与有桑一脉相承关系交好,后来一代代传下去也逐渐有了疆土之争。近数十年里大争小战不断,十五年前那场战役正由国公爷沈劲松领军,大败而回,言帝盛怒,此时有桑国却递交结盟书,希望两国联姻以结同好。联姻对象正是败将沈劲松。
言帝遂赦免了沈劲松之罪,命他迎娶了有桑国定王之女安平郡主——钟子然。
这正是沈醉墨的生母。
三年后,有桑国传来消息,定王因谋逆罪全家问斩,唯远嫁他国的小女逃过一劫。
有桑国曾修书前来讨要罪女,皆被沈劲松挡了回去。
一年后,沈劲松娶平妻陈氏,之后,再无人见过钟子然。
原主刚满五岁时便因八字不合克父克母被遣送至荒凉偏远的姚远山庄清修,也就是在这里,修掉了自己的一条命。
这就是沈醉墨目前能够理出的大概情况。
侧重点在于,在后两年里,卫国公府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恐怕这事只有当事人知晓了吧,不,或许那个人……
打定主意,沈醉墨备了些礼物,唤了石夏出了院落,七拐八拐到了一幽静之地,花木成蹊。
有一老仆正在洒扫庭院,见到沈醉墨,标标准准行礼,“大小姐。”
屋门吱呀一下打开,有一头发皆白的妇人在他人搀扶下拄着拐杖颤颤走了出来,“安——安平啊!你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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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收藏太低了。某人在反省中,准备改文了。改后如果还是上不来就整个大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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