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赵馥宁以前可是个文文静静的才女,可自从醒来后却像变了个人似的。一天到晚乱窜,这着实让赵老爷赵夫人有些纳闷。可转念一想只要女儿好好的不就行了吗?
不过这赵馥宁改变的原因恐怕只有我知道吧,因为赵馥宁的灵魂早就不知道去哪了,这身体里取而代之的是我的灵魂。
对了,我叫陈晨,人跟名字一样普通。从小就热爱历史的我高考的时候无一例外的就读了考古系,毕业后在省考古所工作。那天晚上复原完出土的瓷器回家,醒来就到了古代,这着实让人费解。
我在院子里的树下想入非非,感觉这种大家闺秀的日子真是无聊透顶。
忽然我想到一个好玩的办法——女扮男装溜出去玩。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佩朱,还让她弄两套男装来。她起初不同意,禁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终于答应了。
“小姐要不咱们别玩了!”佩朱还在试图改变我的主意。
“别废话,快走!”我拉过佩朱的手从后门悄悄溜了出去。
到了大街上,人来人往可真热闹。
看样子这个朝代已经放松对市集的管制了,不知道有没有像明末那样出现资本主义萌芽了。想到这些又不觉好笑,自己是历史学多了吧。
不过我就很好奇他们的国君是个怎样的人。
佩朱告诉过我这个朝代是大冕,当今皇帝国号乾盛,取自乾坤盛世之意。
走了一会儿有些累了,跟佩朱走进一家别致的茶楼。匾额上书‘清风茶楼’四字。
刚一进茶楼热情的店小二便迎了上来。
“客官里边请。”
我选了个靠窗位置,要了壶碧螺春和几盘茶点。
“看样子客官也是为了本店的比赛而来的吧。”店小二记下我所要的东西后询问了一句。
“比赛?那我真是孤陋寡闻了。敢问是什么比赛?”我来了兴致。
店小二招呼其他人去准备我要的东西,然后说:“本店孟掌柜的举办的诗歌比赛,意在结交有才之士。客官听口音是京城人吧,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
“说来惭愧,这阵子忙于读书好些时日不曾出门了。”
“难怪呢。”店小二笑了笑,说;“那客官待会儿是否要去比试比试?”
“可以的话自然要去凑个热闹。”我说完这话佩朱就悄悄捅了捅我,我当作没在意的样子又问了问比赛的事情。
店小二走后佩朱有些着急的说:“小姐你还要凑热闹?呆会儿回去晚了就被发现了!”
我慢悠悠喝了口茶:“急什么?出事了有我顶着。”
佩朱这才噤声。
不一会儿那所谓的比赛就开始了。
只见一年轻男子站在大厅中央,朗声说道:“感谢各位来捧场,今天所有茶水糕点价格减半!”听完他的话我对于他的大手笔有些惊讶,毕竟今天这么多人价钱减半可不是笔小数目。只听他又继续说:“今天的比赛很简单!一个‘民’字。还请各位给出答案。”
下面的人不一会儿就对这个‘民’字做出了各种解释。
“不知道还有没有更好的?”那男子继续问。
我思考了一会儿,站起来,大声说:“我!”
人群全部看向我,大家都好奇是谁有这样的文才能赢今天的比赛。当看到我是一个稚嫩的少年,觉得我构不成威胁,便对我有些轻蔑。
“敢问这位小兄弟有何见解?”
我微微一笑,说:“所谓民者,就是社会历史的创造者,也是社会财富的创造者,既然是创造者是否有享受这份历史与财富的权利?”
“虽然小兄弟说的有些深奥,但孟某还是懂了大体意思。民众自然有享受的权利。”
“那当政者以及天下学士是否应该以民众利益为己任?”
“这是自然。”
“那便是了。我给的诗词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现场观众都赞许的点着头,对我也没有了一开始的轻蔑。
那男子细细品读那些话,不觉叫好,大声说:“这位小兄弟见解独到!不知道其他人还有比这个更好的吗?”
场下的人面面相觑,没有人再继续说。
于是那男子便大声说道:“那今天便是这位小兄弟赢了!”
那些参赛者有赞许有不屑有不服的,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赢了。看来学生时代的文言文没白学,这个时候居然派上用场,不知道范仲淹知道会不会泪奔啊。哈哈。
赢得比赛后那掌柜的把奖品——两斤上好的茶叶给了我。
这奖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让佩朱收下后正准备走,那掌柜的却叫住了我。
“这位小兄弟留步!”
“掌柜的有事吗?”
“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半信半疑的跟那掌柜来到角落里,他说:“有位贵人想见一见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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