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于丽容心里慌张,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儿揣住了安子辰的袖子:“夫君,我没有!我不知道这位说的是什么意思,再说,她一个男人怎么知道我们女人家的事儿,夫君,你要替我做主!”
安子辰知道桑红云从来不说假话,在桑红云和于丽容中间让他选谁说的是真话,他一定会选桑红云!只这在安府里,如今于丽容就站在他的身边,桑红云又身着男装,闺阁里的桑红云谁都知道,只她的真颜,却少有人清楚,就连于丽容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他安子辰定下亲的桑家大小姐!于丽容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桑红云能够说出不让她害人的话,那就真的是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府里周围这么多人看着,于丽容现在是安府的少奶奶,是他的平妻,怎么着,也应该是护着她的吧!
桑红云讽刺地意味渐浓,这还真是天造地设地一对儿,可不管怎么样,也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这样的男人,终究不是自己盘中的那口菜。心里说不痛那是假的,祖父当初和安尚书定这门亲的时候,她也没什么异议,到了这里,一切都要按这里的规矩来,要嫁人要嫁有三妻四妾的男人,都没有让她说过不字,好则过,不好则你过你的三妻四妾的日子,我过我的独门独户的日子,相安太平,一世也就这么过去了。只是,谁知道她到了边关,安子辰竟然是十天半月的一封书信送到边关,送到她的手里,从一开始的静如止水,到后来的惺惺相惜,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他看重的不是她这个人,他看得的应该是祖父手里的兵权吧!
祖父应譔是挡了谋些人的道,被人干掉了!
桑红云转过身去,不屑于再跟这两个人说话,慢慢走近了赵一的身边,站直了身板,盯着安尚书的书房。
于丽容小心谨慎地观察安子辰和桑红云的神色,她太惊愕了,还没有从刚刚的意外中回神过来,但她的细心观察,到底让她看出来,桑红云是女装男扮的,忽然就想到了她是桑家的大小姐,那个听说在西北军中任了校尉什么的人。
她穿着男装都这样让人移不开眼,要是穿了女装会怎么样?
于丽容忽然揪紧了安子辰的袖子,试图要拉到自己的身边,以显示自己的所有权,但桑红云的目光却看着她公公的书房门,仿佛将他和安子辰当成了空气。
不愤不平中,却有有那么一丝得意,怎么样,你的男人,终究成了我的,我是不是很厉害啊!
赵一不忍地看地小声对着桑红云道:“你要是不想看到他们,就先回到马车里去!”
桑红云道:“无防!”
赵一心里不禁钦佩桑红云,受了这样的打击,还如此坚强,怪道王爷从边关回来一直念念不忘,要是早知道桑老候爷想要将她嫁出去,当初,怎么着也是王爷先提亲,哪里轮得到安大少这位。还好还好,这安大公子是个拎不清的,取了于相爷家的小姐,不过,他还想有齐人之福?这可不行,这怎么能行!
这一会,王爷是不会再放手了,嗯嗯!安大公子,你就自求多福吧!
赵一这么想着,对上安子辰便多了那么几份轻看。
于丽容小声道:“夫君,我炖了鸡肉参汤,回去喝一碗?”
安子辰一想起她偷情的事来,眼里就显出几份厌恶来:“放开!立刻回到你的屋里去,这里哪是你来的地方?”
于丽容低声抽泣:“夫君,你不要这样好不好,那件事,是有人陷害我,你要相信我啊!”说着转而看向不远处的桑红云:“夫君,定是桑红云使人陷害我和爹爹,我说怎么那么巧,京城里有了她的传言不久,我就遭了那么一出,一定是她!”
“难道,那些传言就是你让人做的?”
于丽容暗恨自己多说多错,竟然说出传言的事来,忙摇头:“夫君,怎么可能啊!我一直在内诧!”
安子辰转过身去,如果真是于丽容做的,或都是于丽容使了人通串了于相爷,那那天于丽容和于相爷出了那样的事,就说得通了!
桑红云果真出手了!
安子辰一时烦躁起来,就这样远远的几人相对,直到离王赵离然和安怀原安尚书出了书房。
马车里,离王看着桑红云道:“难受?”
桑红云摇头:“不值得!”
离王忽然出手握住了桑红手的小手道:“不要紧,你还有我!”
桑红云耳垂忽然烧热起来,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离王赵离然紧握着不容她抽回去道:“安家和于家结了盟,想要在朝堂之中安插人手,今儿个,我将于秋君先生故意在你面前说出,之前没有说,就是想要有刚刚那样的效果,于秋君早年是父皇的内阁首辅,父皇逝后,于秋君离开了朝堂,这其中必有情由,还好,你们父子入了他的眼,能够将他留在凉州三年,安尚书猛一听到这个人,便露出惊张之色,你不想知道是为什么?”
没想到于秋君竟然是这样一种身份,她有些挫败的感觉,于秋君跟她也算是忘年交,竟然藏了这么久,太不够意思了。
离王瞄了一眼桑红云不说话了,闭起嘴巴,指甲尖轻轻扫过桑红云的手心,一阵酥麻的感觉涌上桑红云的四肢百胲,唬得她神精紧绷,坐正了身子。
“王爷,我头晕,我想下车随车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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