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大股山贼联手设伏在密林中。-
尖锐的哨鸣,在密林四处响起。
幽暗的密林,刺耳的哨音,令团练兄弟心惊胆颤。
“别慌!他们不会得逞!”藤洛呼喊着,提振着兄弟们的信心。
设伏的山贼一路排人侦查,得知护卫两翼是官兵,当然不会这群酒囊饭袋当回事。
山贼分出小部分兵力对付两翼的官兵,企图一击将官兵冲散。而大股山贼,则直扑车架队伍。
远处,喊杀声越来大,护卫两翼的“山寨官兵”已经和几股山贼打成一团。
“防御!防御!”阿睿在队伍前后奔跑着,指挥着团练布好防御阵型。
团练训练水平参差不齐,组成的防御阵型也有松有紧。
设伏的山贼久历战阵,很快就发现了团练队伍薄弱之处,集中优势兵力,发起了疯狂的进攻。
藤洛手持钢刀,奋力冲杀。
这次伏击,是附近最大的几股山贼的联合行动,纠集了近千贼寇。
藤洛虽勇,但贼寇实在太多,这样下去,即使能击退山贼,也会遭受巨大损失。
必须尽快击溃贼寇!
战斗在继续,渐渐占据上风的山贼愈发疯狂……
“嗷……”
一声长啸冲天而起,一道身影自‘混’‘乱’的战局中飞身而起。
藤洛!
藤洛摆脱几个山贼喽的纠缠,飞身而起,直扑一名正在呼喝指挥的山贼头目。
“啊……”山贼头目大惊。
“唰!”
山贼头目的脑袋被砍飞在空中,嘴巴张得大大,满脸惊愕和茫然……
“嗷……”
藤洛一把抓住那可怜的脑袋,冲向下一个山贼头目……
阵阵惊呼,鲜血四溅!
一个个山贼头领死于藤洛的刀下。
擒贼擒王,杀寇杀酋!
藤洛不再理会周围的山贼喽,山贼喽却被吓懵了。
“他、他是谁?”
“他、他是人吗?”
藤洛在树林和人群中腾跃,一手是寒光凛凛的钢刀,一手是几颗鲜血淋漓的人头。
藤洛满身满脸的鲜血,‘激’‘荡’飘飞的长发,在幽暗的森林里,如鬼魅,如神魔!
“妈呀……鬼呀……”
山贼喽们的心理终于崩溃了,开始惊呼、颤抖、溃散……
“嗷……”
杀戮已开,神鬼莫当!
钢刀卷曲了,是收割‘性’命的镰刀,手中挥舞的十几颗敌人首级,是血腥的收获!
没有首领的指挥,山贼‘乱’了、溃散了……
“嗷……”
溃逃的山贼身后,响起冲天长啸!
……
胜利了!
血腥的胜利。
“洛哥!洛哥!洛哥……”
团练兄弟们欢呼着……
团练兄弟伤者很多,庆幸的是,死亡的数量不大。
逍遥寨山贼那边情况好得多。设伏的山贼并未重视这股“山寨官兵”,而逍遥寨山贼的战斗力又很强大,因此并未有大的伤亡。
阿睿也是满身血污,指挥着兄弟们救治受伤的兄弟,重新组织车架队伍。
这次押运,准备很充分。考虑到这一路血雨腥风难免伤亡,除装运粮食的大车外,阿睿特地安排了几辆空车随行。
死亡兄弟的尸体被装到车上,受伤无法行走的兄弟都坐上车子。
山贼的尸体被扔到密林中,头颅全被砍了下来,悬挂在林中道路两旁的枝头。
这是胜利的昭示,也是霸气的宣言!
运粮车队再次启程……
……
车队走上了官道大路。
东平城就在前面。
只剩下几里路,没有危险了。
藤洛让大板牙带领逍遥寨的队伍就地扎营休息,第二天随团练队伍再次出发。
东平百姓热烈地迎接着凯旋的英雄们。
热腾腾的稀粥已经熬好。
善堂里,不停地烧煮着热水,为英雄们洗涤征尘。
田甜的医坊也早做好了准备,救治伤者。
安若泽见到藤洛,紧紧地握住藤洛的双手。
“辛苦了……”
藤洛惊异地发现,安若泽的眼中,闪烁着泪‘花’……
……
押运队伍休息一晚,再次启程。
浔江府那边的船期早已排定,粮船间期而发,陆续渐次抵达码头。
东平的运粮队如期抵达。
卸货。
装车。
启运。
经历了血腥的洗礼,团练兄弟们更加坚强、更加成熟了。
再次进入密林,道路两旁的树上,几十颗首级像是指引的路标。
“咝……”
看着随风摆动的恐怖首级,一个年级小的团练兄弟不禁倒吸凉气。
“呆瓜子,怕啥?”一个年长兄弟在小兄弟的后脑勺上拍了一把。
小兄弟吓得差点瘫在地上。
“老哥,这里‘阴’气森森地,别吓我啊……”
年长兄弟鄙视地瞥了小兄弟一眼,冲旁边树上的首级打个招呼,满不在乎地道:“怕个球嘛!”
小兄弟哆哆嗦嗦地指着前面幽深的密林,低声道:“边上挂着这个……我总觉得前面是阎王爷的地府……”
“别怕,兄弟。”藤洛轻轻拍拍小兄弟的肩膀。“阎王的地府,不会接纳我们,而是接纳我们的敌人!虽敢惹我们,我们就把他送过去。”
“嗯嗯……”小兄弟的腰杆‘挺’直了起来……
……
密林一战,东平团练声名鹊起。
这一战,山贼元气大伤。身伤好治愈,胆裂难复原。
一把钢刀、十几颗人头、满身鲜血、长发飘飞。藤洛的形象,已成为山贼心中难以挥去的梦魇。
山贼再无胆量打运粮队的主意。
十几艘大船,近百万斤粮食陆续抵达码头。
几十驾大车昼夜兼程,往来于码头和东平城。
东平的粮仓渐渐充盈,知府安若泽的悬着的心也渐渐安稳下来。
……
最后一批粮食运抵东平。
藤洛找到安若泽。
“客气的话我就不说了,现在也没有美酒佳肴犒劳你,运粮之功,只能先给藤兄记下了。”安若泽笑着道,他说的也是实情。
藤洛笑笑。“我来不为请功,而是有事相求。”
“说吧!安某一定答应!”安若泽处事一项沉稳,这次太兴奋了,竟然先发出承诺。
“安大人不愧咱父母官!”
安若泽脸一苦,藤洛如此恭维,一定有不良企图!但话已出口,安若泽不能出尔反尔。“说吧。”
藤洛凑近安若泽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安若泽眉‘毛’一竖,眼睛一瞪,大叫道:“绝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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