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忆凡见这大汉满脸的横肉气势嚣张没有丝毫的害怕,他听罢也是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把起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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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先生,我想你每天吃饭必喝酒吧,而且量还不少,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腰间葫芦里装的也是酒。”
那大汉听完一愣,随即道:“我是来看病的,又不是找你说酒的,难道不成我这病还与酒有关?”
“你说对了,还真与酒有关。”何忆凡收回手道。
那大汉一听也来了兴趣,他整理了下腰间的葫芦坐直了身子满是戏谑的笑道:“我喝酒从来都不会少于一斤,而且从来都不知道醉酒是为何,你再看看我这身板,那一点像是酗酒过度的样子,我倒是想听听你说我这病与酒有何干系。”
那大汉边说着还边砰砰的拍着自己的胸膛,一副自傲的神情。何忆凡看着大汉,微微摆了摆头道:“正因如此,你才病不自知,这千杯不醉是祸不是福啊!”
那大汉看着何忆凡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微皱着眉有些不满的道:“那你到是说说我喝酒喝出了什么问题?如果说错我可不依你。”
何忆凡也不和他争辩而是不急不缓的说道:“你是否常觉得头痛、头晕、心悸、而且易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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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汉见何忆凡说出了他最近常出现的症状,但他并不同意这些是因为喝酒喝出的问题,继而道:“你说的这些并不是主要的,大部人分都有这方面的毛病,并不能代表是喝酒喝的呀,如果你就看出这些我可要走了。”
何忆凡看了看大汉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一众人等,见他们也都是欲走还留的样子便不再有所顾虑的道:“那好,不过我当着这么多的人说出你的病情你可不要怪我透露你的**。”
大汉犹豫了一下咬咬牙道:“你说吧,如果你说的不对反而坏了我名声,我可要将这药铺给拆了。”
这下该到何忆凡犹豫了,顿了顿何忆凡道:“如果我说对了你不承认怎么办?”
那大汉听完嗤鼻道:“哼,我还和你小孩子家较真不成。”
何忆凡听完不再犹豫的道:“最近你是否食欲不振,有时会腹痛,而且体重在减轻,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是得了消渴症。”
何忆凡话刚说完原本喧嚣的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变得落针可闻。顿了片刻,众人从何忆凡刚才的话语中回过神来,议论纷纷的指责何忆凡何出此言。(
天朝之梦)要知道消喝症是没法医治的,如果得了此病,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天天的消瘦死亡,吃得越多越好反而越严重,不吃又更是不行,端是折磨人。
那大汉听到何忆凡说完,打了一个冷战,沉默了片刻猛的站起来,捏住何忆凡的手急切的道:“你说什么?再胡言乱语!看老子不弄死你。”
何忆凡被那大汉捏着不得挣脱,他无奈的看向不远处正在低头深思的王存远道:“我早就说了,不信可以不找我看呀,说出来了你又不信,那你去找王大夫看去。”
“哼!休想找人帮忙,今天不让你吃点苦头不知道将来还会祸害多少人!”那大汉不依不饶的道。
何忆凡见对方满脸的横肉不禁感觉到一阵厌恶,心想:“这种人就不应该给他看,与这种人讲理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王存远因刚才的失误将患者的**说了出来,此刻正在自责的想法子医治那书生呢,他早就看到了何忆凡刚才的举动,本想过来劝解下的,可转念一想让他吃下人心难测的苦头也好。
何忆凡见王存远不为所动也是有些急了,他深吸一口气想期冀那突然来的爆发力挣脱。
“不可能!每次我深呼吸的时候都会精神振奋的,为什么现在不管用了?”何忆凡现在更急了,他不明白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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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存远见何忆凡神情有些不对,以为他是尝到了苦头,于是摇摇头走过来道:“这位壮士,这小子学艺不精,如有冒犯之言还请多多谅解。”
那大汉见王存远走了过来就狠狠的瞪了何忆凡一眼甩开了何忆凡的手,沉声道:“小子,不懂可不要乱说,小心遭人揍。”
何忆凡脸色尴尬的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王存远,委屈得说不出话来。王存远拍了拍何忆凡的肩膀轻声道:“没关系,你先到一边休息,我先看完这一批病人。”
何忆凡无奈的点了点头,失落的坐到了不远处的一条凳子上,苦思起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他发现没了那种提神醒脑的刺激浑身都难受起来,这种感觉让何忆凡有些害怕,他害怕会因此依赖上那种特殊的能力。
“今天早上起床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啊,刚才我只不过是洗了次澡换了件衣服而已!哎,不管了,现在也没那里不舒服就顺其自然吧!”瞬间何忆凡便释然了,于是又紧张看着王存远诊断起来,因为他确信那大汉得了消喝症。
“您请坐,将手伸出来我把把脉。”王存远亲和的对那大汉笑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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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汉脸色神情好了些,但还是隐隐看得出他的紧张与不安,他缓慢的伸出了一只手,有些中气不足的说道:“王,王医生,你一定要给我瞧仔细了。”
看着那大汉被自己刚才的一番话吓成这个样子顿觉得有些好笑与解气。正当何忆凡出神之际就听到王存远的声音传来:“刚才那个小子说的有一些症状还是符合的,不知我说得可对?”
那大汉见王存远这话,脸色顿时变了,他又一把拉住了王存远的手激动的道:“王医生,你可看仔细了,难道真是消喝症?”
王存远见大汉坐立不安的神色不由得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道:“没那小子说的那么严重,你先坐下听我说。”
大汉听到王存远的安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瞥了何忆凡一眼,何忆凡看着那忽然放松下来的眼神不禁心中一凛,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脸色慢慢的暗淡了下来。
接着就听王存远道:“放心,没你想得那么严重,不过你可要戒酒了,一点都不能碰,否者保不准就会得消渴症了。”
那大汉听完一愣,结结巴巴的道:“可是,可是,我没觉得出问题啊,不喝酒不是,不是要我命嘛!”
“你不自制我也没办法,言之于此,信不信在于你了。(
挑个王爷做夫君)”王存远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道。
那大汉见王存远毫不在乎的表情有些着急了,坐在凳子上左摇右晃了半天才咬咬牙道:“行,我戒,那我现在的症状有办法医治吗?”
王存远看了看大汉笑笑道:“自然是有的,不过你得照我说和去做,不然加重了可不要说我的药方无用,到那里神仙也救不了你,你可知道了?”
王存远语气说得坚决,似乎不容质疑,那大汉连连点头称是,与刚才对何忆凡的那种气势截然相反。何忆凡暗自感慨做这一行名声才是震人之道啊。
接下来王存远开了一副药又说了一通注意事项后那大汉才无精打采的走出药房,何忆凡这一下有些糊涂了,他不敢相信王存远也会看错病,那人的消喝症虽不太明显,但也不至于像王存远说的那么轻松啊。何忆凡虽然疑虑但也没马上去问,等王存远看完病后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早早的打发了伙计王存远就关了门。
王存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打理着桌上了杂物,何忆凡也是心不在焉的帮着打理,几次的欲言又止早被王存远看在了眼里,王存远笑了笑道:“小凡,怎么,你是想问我那得消喝症的我为什么不告诉他实情?”
何忆凡见王存远终于说到这件事上了顿时来了精神,他有些惊讶的道:“还真是消喝症啊,我还以为我诊错了。”
王存远停下手中的活深吸了一口气道:“是啊,不过我可没有办法医治他了,能不能活得更长久一些就看他自己了。”
何忆凡哑然,他有些不明白一向自信的王叔叔今天为何变得这么的不确定,于是开口问道:“王叔叔,那为什么不告诉他实情呢?说不定告诉他实情他就能下定决心戒酒了。”
王存远再次叹了口气道:“有一些人总是讳疾忌医的,今天你给他诊断时我已经看出来了,虽然你是小孩子会有些人不服,但是你之前也把话说在前头了,更重要的是你之前表现出不的医术他们也都看到了的,可你真正说出实情来他们却是不信,人微言轻是一点,但不会因为童言无忌而与之较真格啊!所以我才会以另一种方式说了,成与不成在于他了。”
何忆凡听完释然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他真戒酒了有治好的可能吗?”
“目前还没有治好的病例,至少我没听到过,如果他照我的方法做了会有好转的,我说的那些话也都是缓解他心里的压力,也许这样还能活得更长久一些,只不过那人嗜酒成性,恐怕是戒不了了,保不准下个月就会来求我了。”王存远摇了摇头道。
何忆凡一阵愕然,他没想到还有这种法子安慰病人的,还没等何忆凡回过神来王存远又接着道:“今天我就犯了一个大大的错,小凡你要记住,凡是有什么潜伏的大病与传染病之类的,你一定不要当着众人的面讲出,一定要私下与他交流,这不仅是对病人的尊重更是对他身心的保护,咱们做大夫的不仅要医身更是要医心,你可记着了?”
何忆凡点点头,这一点在他在看见那大汉无意间望向他顿时放松下来的眼神中已经体会到了,只是他当时有些心高气傲不曾体会病者的感受,何忆凡此刻为之前的行为后悔不已。
王存远见何忆凡低头不语,会心的一笑道:“好了,其它的不用想了,以后努力做到更好就是,现在我要去研究一下那位书生的病情了。”
听到这儿何忆凡一惊,现在才想起今天来找王存远的目的,于是连忙道:“王叔叔,我还有些事情问你。”说完迫不及待的从衣兜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来。
“我怕平时打扰到王叔叔,所以我把这些天遇到的问题都写在这张纸上了。”说完将纸递了过去。
王存远接过纸张,扫了一眼笑道:“小凡,不错啊,归纳总结得这么清楚,这些问题的确不是现在你能理解的,你过来我好好给你解释下。”何忆凡听完雀跃的凑到王存远的身边满怀期待的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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