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岳出尘从怀里掏出长索卷在我的腰间,用力一扯,只觉得身体腾空而起,而岳出尘则含着焦急的恨意跃出轮椅举剑要刺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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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魂末定的落在地上,这才想到岳出尘根本没恢复功力定然不是绿衣的对手,急忙抬头观战。
果然绿衣见他扑来,收势不及,剑竟生生的刺过了岳出尘的胳膊,鲜血登时流了出去,岳夫人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岳出尘笑得凄凉:“好好,原来你是这样对我的……”
绿衣的脸色瞬间比雪还要白,嘴唇微微颤抖,当一声,剑脱手,扶着岳出尘惊慌地道:“出尘,你怎么样?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出尘,我是要刺她,你为什么要救她,为什么要挡这一剑?”声音关切中带着愤怒,似还隐隐含着醋意。
岳出尘看了我一眼,缓缓地说:“因为她救过我,而且从没有存害我的心,而你对我的一切都是假的,你是一个冷血的女人……”
岳出尘功力尽失,没有丝毫反抗能力,众家丁都不敢随意出手,只是缩小了包围圈,慢慢的向绿衣逼近。
绿衣听了这番话脸色大变,眼中的光芒收敛,却见晶莹的泪一颗一颗如珍珠般的滴了下来,她猛的扑到岳出尘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的腰泣道:“出尘,对不起,再原谅我一次好吗?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岳出尘看到她柔弱可怜的模样,神色犹豫起来,
岳阳怒极:“妖女,到了此时还在妖言惑众,快放了出尘,束手就擒!”
我也急道:“出尘,不要信她!”
绿衣只是哀哀的哭泣,如梨花带雨,明珠承露,连短剑也掉在了地上,似乎真的不打算反抗了!
岳出尘手半举着,想要抚她又慑于周围人的眼光只得叹气道:“绿衣,你这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尢,我也救不了你!从此以后,咱们两不相欠,只要你说出幕后的主持是谁,我便放你走!”
绿衣拭泪,缓慢而坚定地说:“出尘,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不可以违背主人的命令,更不能说出他的名字,对不起!只是我死前,可以再吻你一下吗?”
说着将红嫣的唇凑近岳出尘,众人看到这一面画,都不由自主的转过头去,而我却紧紧地盯着她,心里升起微微的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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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快要接近时,绿衣檀口微张,两道细小的银光射出,竟是两枚银针!
两人距得极近,岳出尘又没有防范,那两枚银针激射向岳出尘,啵啵两声刺在他的两处穴道上,绿衣趁机夺了他手中的剑,用尽力气跃上屋顶,转眼便消失了踪影。
“出尘被她用银针刺伤了,快捉绿衣!”我惊叫一声,抢上去扶着岳出尘,众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叫喝着向院外追去。
岳出尘面色苍白,额上渗出大颗的冷汗,岳阳和如风将他扶到室内,运功疗伤,一想到他是为救我而伤,心中便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但苦于自己没有武功,只得在门外焦急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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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个时辰,三人才从房中走出,我急忙上前询问:“出尘怎么样了?”
岳阳捋须道:“我已经替他解了毒,又有细磁石吸出了牛毫针,剑伤也是划破皮,不妨事,休息几日就可以全愈了!”
如风也费了不少功力,额上出了密密的汗,他一跺脚道:“最可恨那个绿衣,让她跑了,宝图也不见了,爹,怎么办啊?”
我低下头不安地说:“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要设计,也不会生出这么大乱子!”
岳出尘靠在椅上默默无语,只到听了我的话才开口道:“不管你的事,我一定会亲手抓到她的!”
心中轻叹,只怕你说得坚决,到时末必下得了手。
刺客没有捉到,绿衣潜逃,真图失踪,出尘受伤,岳夫人晕倒,一时间这一连串的事情让整个王府出奇的平静,每个人都小心地做着自己的事,生怕再出一点过错。
房间里一片安静,经过这件事情,两人的关系一时变得微妙起来,我拿眼扫着四周,一时找不到说话的话题,只看帐上的流苏明得晃眼,不由地说道:“这颜色太鲜了,明儿换个素净的吧……”
话一出口对上岳出尘微微含笑的眼,一时间大窘,好端端的提流苏做什么?再说我也没必要怕他,不就是救了我一命么,我还救了他两命呢!
想到这里才微咳了一声道:“呃,今天的事,谢谢你!”
岳出尘半含着微笑,只是看着我不说话,我按捺不住急道:“宝图不见了,你不急吗?”
他方轻声道:“只要你不受伤就好,宝图么,不算什么,谁知道它到底有没有宝物?”
只觉得声边响过一声轻雷,如暴露在灼灼的阳光中突然来了一淡云轻遮着自己,心里说不出的凉爽和惬意,但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向骄傲的岳出尘竟会关心别人了?
“静姝,呃,其实这房间挺狭窄的,嗯,我是说放两张床有点挤,不如撤了倒显得宽敞一些!”岳出尘生平第一次说话结巴起来,意外的,俊逸的脸上莫名地浮起了可疑的红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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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说什么,难道?
装着不懂地问道:“没有啊,我觉得挺宽敞的!”
一边心头却暗跳起来,手心竟沁出了汗,和他暂住只是为了避开子衿,不料今天却要假戏真唱,这可如何收场?
他皱着眉,小孩子赌气一般嘟着嘴,用眼角的余光扫着我,看到我神色不变,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脱口而出:“我喜欢你……”
果然来了,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静姝却无此意!”
岳出尘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巴,似乎生平从末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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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过后瞬间又恼羞成怒,冷冷地说:“是本王配不上你这个所谓的公主还是你另有所属?”
知道他想到了别处,苦笑一声,看来要费一番唇舌了,我低头恭敬地说:“王爷龙章凤资,气度天成,是我配不上王爷才是!”
岳出尘听了这句话脸色稍霁,等着我说下文。
“但静姝实有难言之忍,而且有一件要紧的事没有完成,静姝发过誓,若不完成此心愿,便不会对世间任何一个男子动情,所以,并非嫌弃王爷,更不是心有所属,还请王爷见谅!”
他不悦地说:“有什么事莫非连我们岳家都不能替你解决吗?”说话间神情骄傲,大有俾倪天下的气势。
我轻叹,你岳家再历害,终究是淳于凌霜的臣子,难道竟真能超过皇家吗?
知道他性子急躁,也不点破,看到他腿疼又犯,皱眉不语,便挑了两块银霜炭加进炭盆中,又拿了一件厚的披风披在岳出尘身上为他挡寒,但他却不领情,哼了一声执意不穿。
我只得将它放下轻声道:“幸尔我学了针灸按摩之法,就算绿衣不在,我也可以替你继续治疗,等开了春,天气暧了应该不用拄拐便可以走了!”
“不要转移话题!”他仍然冷冰冰地追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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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不强人所难,再说静姝资陋色薄,恐怕不能承受王爷的厚爱!”
我已经努力把话说得委婉,心中却无奈而又苦涩,子衿已毁了我的一生,这一生恐怕我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人了,岳出尘,末免太骄傲自大了,可惜这次注定不会有结果的。
“资陋色薄?”他看着我,一双如墨般的眸子燃着两簇小小的火焰,俊白的脸奇异的泛着红晕,半晌才缓缓地说:
“出嫁当天你却公然逃婚,哪个女子有你这样的胆色?而新婚之夜末和自己的夫君同房,不但没有哭泣恼怒,反而吃饱喝足自已安然睡觉,哪个女子如你这般坦然?雪地折梅,妙弹琴乐,挥墨成画,受冤不惊,虽则当时对你不悦,但不能不说你的才气和胆色所折服。若你对我无情,为何几次三番的救我?待我动了真情,你却退避三舍?这是欲擒故纵,还是报复我之前冷落了你?”
什么时候,一向冷漠的岳出尘已经注意到了这些细枝末叶,并且将我的无意之举看成了别有深意?面对他的咄咄逼人,我真有点手足无措了,若是再次拒绝,不知道他会不会恼羞成怒,若不拒绝,恐怕他又生别意,真真叫人为难!
眼角的余光瞟到瓶中的腊梅虬曲的枝干,为了化解这尴尬的气氛,灵机一动,扬声叫道:“阿卷,去折了一些残梅的枝节来!”
他更加疑惑,不知道我要搞什么鬼,我拿出一坛竹叶青酒,捡了两个细瓷雕花的流光杯来,微微一笑道:“有道是酒中浮竹叶,杯上写芙蓉,所以喝这竹叶青酒一定要配是芙蓉杯才能品得出味道。不如我们一边品酒一边谈心可好?”
他微微点头道:“不知道你又要玩什么花样,我且看看你还有多少新鲜玩艺,喝酒便大碗的喝,偏生要折梅枝,寻芙蓉杯,既然如此用心,倒也不能辜负你的一番美意。”
阿卷抱了一捆梅枝过来,在银炭霜上燃了枯枝,又用银吊子吊在上面,里面满满地加了澄清金黄的竹叶青酒,以扇子在旁边轻轻的扇火,不一会儿火势渐大,有微微的梅香逸出,酒也慢慢的热了起来。
我命人搬了梅花填漆的小茶桌,摆了四碟点心小菜,两双乌银沉木筷,这才微微一笑道:“这竹叶青酒若用了青梅枝煮,便别加了一份梅的幽香,滋味与众不同,当日曹操曾青梅煮酒与刘备论天下大势,今日静姝不才,也要和王爷谈论一番何为英雄!”
岳出尘来了兴致,抛开了先前的不快,眼睛一亮,饶有兴致地说道:“本王原以为女子的功用只是传踪和取悦男子,不料你竟发此豪言壮语,倒是愿闻其详!”
知道他一向言语无状,也不与他计较,只是仔细的拭着杯子,静待酒开。
过了片刻酒香渐浓,咕咕的冒着泡,一室梅香酒香相融,让人陶醉其中,阿卷盛了酒,这才笑语盈盈的立在一边服侍两人。
我端起酒杯道:“这竹叶青酒是有十二味药材加了竹叶泡制而成,具有强身健体,穿筋入骨的作用,最适合王爷饮用,且干了这一杯再谈其它!”说完将一杯酒一饮而尽,呈了干净的杯底给他看。
他面露微笑,朗声道:“果然豪爽,好,干一杯!”
两人几杯热酒下肚,但觉得亲近了许多,我趁着酒意问道:“王爷这腿听闻是在战场上负伤的?”
一提到此事,他便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怒道:“夏执素这个奸人,趁我在阵前对敌,竟出暗箭伤我,此仇不报,我岳出尘枉活一世!”说完大口地喝了一口酒,可见此事他一直引以为耻。
夏执素是夏国的太子,素有百步穿杨神箭手的美称,据说他的箭百发百中,从不失手,能让岳出尘受伤,果然是历害的角色!
我拈了一枚杏穰放入口中斜眼道:“若不是你不服指挥,意气用事,擅自闯阵怎会负伤?”
岳出尘脸色微变,低沉地道:“你怎么知道?”
我轻笑:“王爷的战功赫赫,少年成名,你的事情在皇城内谁人不晓?难道王爷没有发现吗,所谓英雄并非只会呈一已之强,唯有把握时机,一击致敌的性命才是真正历害的角色!”
他怒道:“你的意思本王不是英雄,夏执素才是?”
见他急得额上青筋暴起,不由地拿出绢子替他拭道:“你瞧瞧你,我才说这么一句话你就沉不住气了,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被你的脾气坏掉了!”
他这才自觉失态,将脸扭过来,只顾饮酒,也不理我。
我轻叹道:“你道我想忍辱负重吗?我也想反击那些羞辱我的人,但是我没有力量,所以只能伺机而动,况且我为罪妃之女,倘且不说老爷和夫人对我意见如何,若你真娶了我,以后定会生出无穷的事端来。唯今之时,我只想与你合作,同共进退,并不想考虑儿女私情。而王爷也需要好好的准备一下对敌之策,谁先沉不住气,便输了一半,暂时的屈服并不折损面子,能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王爷觉得如何?”
他不自觉的点头道:“有道理!之前人人当我是尊贵的南陵王,没人敢如此提醒于我,便是父亲也对我宠爱有加,但不知这竟长了我的好胜之心,反而被小小的胜利蒙住了眼睛。今天听了你的话,才如梦初醒,静姝果然与别的女子不同,岳出尘敬你一杯,之前有什么过节及不妥之处,饮了这杯酒后便一笔勾销了!”
我亦微笑,两人举杯,一笑泯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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