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甫动,要回身已经来不及,匆忙中向后一跃,谁知子衿算得精准,掌力上扬,轰一声,屋顶破了个大洞,碎砖瓦片纷纷掉落,我一个没踏实,身体直直的坠了下去,恰好落在子衿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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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侍卫听到异动,刷一声刀剑鞘,宁默沉声问道:“皇上?”
子衿命小太监出去,朗声道:“不必惊慌,朕只是与爱妃在玩游戏而已!”
我又羞又恼,咬牙挫声道:“无耻!”
子衿紧紧的抱着我,看了看屋顶的大洞,挑眉道:“你半夜躲在屋顶偷窥朕,岂不更加无耻?”
我大怒,手脚并用的挣扎着:“谁偷窥你了?我是来……”
“哦,朕知道了,你是来刺杀朕的,但是这次你没成功,记在帐上,你还有两次机会!”子衿一边摇头一边可惜地说道。
“我……”我哑口无言,总不能来说偷看他行踪的,这岂不更落了口实,吃了个闷亏,偏偏说不出话,一怒之下以手肘击向他的胸膛,所用的力道甚大,子衿痛得皱起了眉,我趁机跳下地,以脚尖踢起一块砖瓦碎片当作暗器直削子衿的双目。
子衿眼露精光,微愠道:“好一个刁蛮的女子!朕若太纵容你,只怕你不知天高地厚了!”
我讥笑道:“你我本是生死仇敌,大可使出真本事来,不必相让!”
龙傲宫的主殿屋顶被震破了一个大洞,明亮如银的月光倾泻而下,地上倒影着两人缠斗的身影,说不出的古怪和滑稽。
子衿内功内厚,武功精奇,倒也出我意料,但是我身形灵活,多发暗器,让他防不胜防,两人初时斗得旗鼓相当,百招之后,我已经只有招架之力,并无还手之攻,不由得焦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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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屈指弹出两枚碎片,一片击着我的要穴,一片向上飞去,我轻轻掠起,躲过一片,不料他竟然使诈,另一片飞向屋顶一击,原本已经松动的砖瓦登时又纷纷掉落下来,眼看就要落在我的身上。
他如燕一般平平飞起,危急之中抱着我的腰避开砖瓦的袭击,稳稳的站在屋子的角落里轻笑:“你可服了?”
我又惊又怒,脱口而出:“狡诈!”
他哈哈大笑:“所谓兵不厌诈,你技不如人,只得在这里留宿一晚!”
什么?我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绷紧了身子,警告道:“淳于子衿,如果你是个男人就不应该趁人之危!”
他静静的看着我,深遂的眸子幽暗不明,收起了玩笑的表情,叹息了一声:“难道朕如何做都是错吗?静姝,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你不能试着接受朕,试着看清自己的心吗?”
他郑重的话语让我微微一怔,但很快恢复了清醒,坚决地说:“要接受你除非下辈子,不,下辈子也不可能!我很清楚自己的心喜欢谁不喜欢谁,不需要你来提醒!”
这话激怒了他,他习惯的半眯着眼,脸上阴冷的表情如十二月的天,挂着一层厚厚的霜冻,薄唇紧抿,嘴角挂着讥笑道:“你还是对那个逍辰念念不忘,是吗?”
我神色一黯,目无焦距的看着前方,被浓浓的伤感所浸袭,我当然不会忘记逍辰,也许这一生都不会忘记,因为,他再也不会温暧的对我微笑,再也不会宠爱地看着我……
“你哭了?那个男人有这么好吗,值得你为他掉泪?”子衿勃然大怒,提起我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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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在他面前显露软弱的一面,别过头抽气道:“他自然是好的,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他更好……唔。”
脖子被紧紧的扼住,子衿冷笑,眼中闪着说不清的光芒,抬起下巴咬牙道:“他再好也不过是一个死人,总有一日,你会忘了他,死心塌地的呆在朕的身边!”
我咳得满面通红,心中却越发委屈,他凭什么教训我,凭什么这样诋毁逍辰,凭什么对我指手划脚?好不容易喘均了气,我含泪怒着视他道:“你做梦!”逍辰在我心中的位置是谁也不能替代的!
“那就只管走着瞧吧,你走吧,心里有别的男人的女人,朕不屑要!不过,下次想来杀朕最好机灵点!”他背对着我冷淡地说道。
我羞愤的起身,瞪了他一眼,飞快的跃上屋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龙傲宫。
夜风微凉,我一路疾行,内心五味交杂,细细想来子衿明明几次可以取我性命,他不但没有反而数次搭救我,难道他真的喜欢上我了?
我皱眉用力的甩掉这些不该有的念头,心道一定是他做了太多对不起我的事,心中有愧所致,如此一想,内心安抚了许多,脚步也慢慢的慢了下来。
我举目望去,只闻得鼻间花香阵阵,原来置身处一座百花绽放的花园之中,再看这里的屋檐雕龙飞凤,窗棂遍刻芙蓉,原来一阵狂奔,不知不觉来到了凤栖宫中。
此时已经是夜半,整个皇宫乌黑寂静,唯闻阵阵轻微的蛙鸣之声,我瞧了一眼富丽堂皇的凤栖宫,正要转身离去,忽然一声尖锐的女声撕破了黑夜,接着正宫中一片惊慌忙碌,立刻有人点燃了灯烛,宫女太监俱紧张的跪了一地,这凤栖宫发生了何事?我心中暗暗纳罕,于是跃上屋顶,悄悄的向内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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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凤栖宫的寝宫一片灯火通明,宽大的梨香木榻上坐着一位美人,她一身冷汗,乌发散乱,身着单衣,拥锦而坐,手中还捧着一碗安神汤,手指关节发白,紧紧的抱着确定,仿佛刚才经历了一场恶梦。
“娘娘,要不要宣太医来瞧瞧?”一个贴身的宫女乖巧地说。
蒙如烟紧张的摇摇头,目无焦距的盯着前方的某一点,半晌才垂下头,颓然道:“都下去吧!”
“是,娘娘!”宫女们安静的退下,蒙如烟这才全身放软下来,完全没有了平日优雅端庄的样子,竟目露凶光,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内,嘴里喃喃自语着什么。
我微微皱眉,她这般反常到底所为何事,难道子衿慢待了她?想来她贵为皇后,一国之母,父亲又是当朝宰相,可以说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难道还有什么不如意的事?
“月、静、姝!”小巧苍白的唇中吐出咬牙切齿的三个字,让我粟然一惊,看她表情愤恨,几欲撕我肉而食的样子不由得更是奇怪,我素来与她无怨无仇,何故恨我至此?
可惜她只说出这三个字后,便疲惫的躺下,心神不宁的睡去,我暗暗生疑,眼见天色将明,此时不容细究,这后宫是事非之地,虽我无伤人心,但却不能不防他人,只待留到日后慢慢查问。
一夜末眠,本应沉沉入睡,但脑海中却反复出现逍辰的面容和子衿浓浓的威胁,让我怎么也睡不着,索性洗了面,早早的起来在院内练功打发时间。
练了一个时辰,小红才睡醒,她跟着我时先是对我不让服侍恐惶不已,后来也渐渐习惯了我神出鬼没,不守礼节的性子,便不再惊讶,起了床忙去为我准备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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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天气暧晴,闲来无事为了不让自己总去想逍辰,便挽起袖子给园中的花草培土,小红劝不住我,只得在一边提水相助,两人忙了一会,均额上出汗,不过看着新培过土的花儿似乎开得格外娇艳,大有成就之感。
我抬头,看着日光渐渐大了,便停了手,在新汲的井水中洗手,正在这时,忽然一阵风吹来,啪一声,一件极华丽的物什落在了院子中。
定晴一看,原来是一个极大的燕尾风筝,做得十分精致,尾端的缠着一段丝线,想是从中间断掉了,这才飘到这院里来。
我捡起风筝心道不知是哪个宫女在淘气,正要放进屋里让主人来认领,这时院门一阵噼哩啪啦的拍门声,声音又响又急,小红忙跑去开门,我却驻足站在一边,心想是谁这么无礼?
门霍一声被推开,一个小男孩儿一头是汗的冲了进来,一进来就四处张望着,粉嫩的小脸红通通的,乌黑如点漆般的眸子像两个小蝌蚪,灵活的转来转去,样子天真可爱,十分招人喜爱,正是见过一面的淳于瀚。
他找了一会没见到东西,有些急了,对着刚进门跑得气喘吁吁的太监问道:“你们可看清楚了,是不是掉在这里了?”
小太监们见到我也不知是行礼好还是给个脸色好,一时间都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出声。
我微微一笑,从背后拿出五彩风筝笑道:“可是在找这个?”
瀚儿看到我立刻表情恭敬起来,认真的行了一礼,脆声道:“月母妃!”
我一愣,手中的风筝不由自主的抓紧了,他叫我,月母妃!
内心突然泛起了莫名的酸涩,我蹲来身子扶着他小小的肩膀道:“瀚儿,皇后是你的亲生母亲吗?”
瀚儿有些不解地看着我,不过仍有礼貌地说:“瀚儿的母亲父王没有说是谁,皇后并非瀚儿的亲生娘亲!”
我手上的力道登时加大,看着他与子衿肖似的眉眼,还有小小年纪却修养不俗,聪明机灵的样子,更是喜爱不已,于是解下了腰间的玉佩递到他手里,温柔地笑道:“瀚儿真乖,这个是月母妃送你的见面礼,好好收着吧!”
瀚儿拿起暧玉佩看到上面画着鱼戏莲花的图案,嘟着红润的小嘴道:“这个图案很漂亮,谢谢月母妃!”
我紧紧的握着他的小手不忍松手,鬼使神差地问道:“瀚儿几岁了?”
瀚儿显然对我问来问去产生了怀疑,后退一步小脸绷得紧紧的看着我说:“瀚儿的生辰父皇知道,瀚儿有事先告退了!”
说完捏着玉佩和小太监们一齐走了出去,我怅然若失地站在原地,仍能感觉那小手里的温度在指间停留,直到他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这才叹了一声,慢慢的走到葡萄架下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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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的孩子活着,也有他这么大了,可惜他……
思及往事,一些不曾被注意的细节如闪电般划过我的脑海,当时生下孩子时我并没有亲眼看到他死去,而且当时稳婆说话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隐,绿衣和子衿也十分古怪,难道孩子根本没死!
这个念头跳入脑海吓了我一跳,忙忙的开门向后花园走去,任小红在后面急急的追赶也充耳不闻。
后花园的墙角处,对,就是这里!
我走出了一头的冷汗,凭着记忆来到当处埋葬孩子的地方,看着平整的土壤,心中疑惑更甚,摸出随身带的刀子,挖掘起泥土来。
挖得很深了,里面却空无一物,我大惊失色的看着空空的地方,胸腔里的心砰砰的跳着,孩子的尸体哪里去了?
这孩子当时没有名份,难保子衿称帝后不会厚葬,难道他转移了地方还是另有原因?
正在发愣之时,小红急声叫了一声:“皇后娘娘!”
我微微皱眉,这个蒙如烟看似温顺乖巧,实则处处与我作对,我初进宫时她异样的表现,主动要求来管教我,在冷宫带人来挑衅,夜晚醒来恨恨的叫我的名字……这一切都说明她已经把我当成了眼中钉,看来我需得多留心她才是!
“哟,妹妹不在冷宫思过,跑到这后花园干什么?”蒙如烟轻笑声从身后传来。
我转过头把玩着指间的飞刀轻巧巧地说:“一个人闷得很,所以跑来试试这刀锋快不快?皇后娘娘,你瞧,它挖过土有多锋利!”
我上前一步,吓得她倒退了半步,失色道:“你想做什么?”
我轻笑,吹了一口气,她的几缕头发碰在刀刃上立刻被削断,于是擦拭了飞刀,放在腰间放心地说:“只不过试试刀快不快而已,皇后娘娘又何需这么紧张?”
“你……月静姝,你不要以为本宫不发威就可以任意妄为了!你在外面的所作所为本宫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与夏国太子勾结,并与一个叫逍辰的男子有苟且之事……”
我本欲置之不理,但听她越说越过分,并且扯上了逍辰,不由得眼中寒光大盛,冷冷地说:“皇后娘娘,请管好的你的嘴,否则我也不能保证能管好我的刀!”
蒙如烟气和浑身颤抖,对着身后的宫女太监哆嗦道:“你们看这个,这个罪妃,态度如此嚣张无理,本宫,本宫要去告诉皇上!”
她身后的人一齐跪下,不敢作声。
我冷笑两声,转身就走,临走时回头意味深长的对着她笑了一下,慢慢地说:“皇后昨晚睡得可好?”
果然,蒙如烟脸色大变,如见鬼一般瞪大了眼睛,恐惧地看着我:“你,你,你知道了什么?”
我高深莫测的一笑,留她一人在原地若有所思,我什么也不知道,但我很快就会知道!
然而,在回去的路上,另一个意料不到的人物亦粉墨登场,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偏巧在我路过的地方赏花,有趣,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而这后宫的女人们,从上到下,从皇后到太后,都对我十分关注呢!
这皇太后拦在路上,和几个太妃正在花园中兴致盎然的赏花,似乎一幅天气大好,春暧花开的景像,我抬头看看六月天的毒日光,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既然身份罪妃,就得遵守后宫的游戏规则,我上前微笑着请安,皇太后似乎刚刚发现我的到来,认真的打量了我一番慢斯条理地开口:“原来是月贵妃!皇上也有跟本宫提过,说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月贵妃既然回到了后宫,就需认真思过,安守本份,抛弃诚见,好好服侍皇上,姐妹和睦才是后宫这福呀!”
看她说得冠冕堂皇,我听得大皱眉头,本欲一走了之,又不想多结怨家,只得耐着性子听她训完,这才点头记下,回到自己的芙蓉殿中。
这是怎么回事?依我的经验,这位皇太后隐居已久,不闻世事,只求一心向佛,为何突然要出来赏花?为何与我说那么一番不伦不类的话?
是皇后告了我的状,还是子衿让她来做说客,还是她自己本身就另有阴谋?
想了一会,只觉得脑子里犹如乱麻般分扯不清,不由得重重的叹气,后宫就是这样,你只要身处其中,就难免事非,哪怕你是无心的,总会有人把你卷入这些混水之中。
而我,更是身份尴尬,自从那夜撞破龙傲殿的屋顶后,更有好事者将当晚之事传得沸沸扬扬。
我如何思帝心切,难耐寂寞,夜探龙颜,如何嫉意大发,撞破屋顶而入,子衿如何百般劝慰,两人如何在屋内燕好,以致于动作声响巨大,众人皆都听到,可见我是冷面是假,其实倾心子衿已久的结论很快得出,纵然我身处冷宫,依旧很快知道了这个意想不到的结果,令我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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