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梦如云总易散,祸不单行恨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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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子衿压下了蒙如烟的事情,南方的战乱尚末波及皇城,永亲王和四皇子暂时没有异动,宫里仍旧平和而安宁,瀚儿依旧每日学习上课,但是我却能感觉到在这平静的外表下那压抑的骚动。
子衿更忙了,有时候通宵达旦的不睡觉,白天上朝商议国事,晚上则批阅折子,我所能做的只是泡上一杯香茶,替他按摩一下劳累的身子,除些之外,便是静静的陪着他,与他一起度过这漫漫的黑夜。
然而一夜三道八百里加急的折子让人触目惊心!
广东失陷!
湘南失陷!
叛军直逼湖北!
夏国蠢蠢欲动,暗探与叛军联系频繁,似有联手趋势!
这些坏消息一个一个的传来,终于让子衿按捺不住,霍一声,折子被砸在墙上,散乱的发出哗哗的响声,上面的朱批鲜艳夺目,刺得人眼生疼!
“这帮蠢材!”
我微皱着眉道:“怎么就没人可挡得住吗?”
子衿星眼微动,寒光一闪,拍案起身:“看来我们这中间不禁出现了奸细,还有人叛变了!”
我微微点头,否则叛军怎么会势如破竹,一路直杀皇城?
“宁默!”
一道黑影如闪电般划过,轻飘飘的落地,恭敬地行礼:“主人!”
“带十个暗影渗透到末失陷的地方官员守将中,三日内查探清楚有无奸细,若有,就地正法,不必请旨!”子衿握拳,关节咯咯地响着,铿锵地说道。
“是!”宁默短促的答完,瞟了我一眼,无声的出去。
“暗影是保护你的,你让他们走,万一有危险怎么办?”我微皱着眉道。
子衿来回踱着步,平淡地说:“如果我只靠他们保护还坐什么皇位?难不成这十万禁军都是摆设?”
看着他自信的表情,我笑道:“你自然是历害的,我只不过白担这个心罢了!”
子衿揉揉额头,滴了一滴提神的精油,头也不回地说:“你陪我好几夜了,赶紧去睡,不然我又多一件忧心的事!”
到底我身体不如他,早已经疲极,只得洗了去睡,只想着小睡一会,不料头一挨枕头便睁不开眼,一睡睡到午时方醒,子衿早不见了人影。(
凤凰劫:妃你莫属)
料定他必是上朝议事去了,干坐着等更觉时间过得极慢,于是慢慢的分花拂柳,向龙傲殿行去。
末行及一半,便遇到三妃在湖边漫步,我只当没看到,快步走开,不料三人见了我便要出言相讥。
“哟,这不是月贵妃吗?怎么有空出来了,我还当日夜不出芙蓉殿在享受圣宠呢!”赵淑娟斜了我一眼讥道。
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抬脚便走。
“亏得月贵妃绊住了皇上,不然咱们大祁怎么会叛乱这么多,人人都说红颜祸水,果然如此!”钱多恶毒地跟道。
“哎呀,姐妹们,月贵妃忙着寻皇上,我们何苦阻了她的道,万一她在皇上面前告我们一状,我们岂不是也要像皇后一样被禁足了!”苏媛笑着挑拔道。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看着不停开口的红唇,只觉得这些人犹如寄生虫一般令人生厌,除了争风吃醋,陷害他人,她们还有什么用处?
想到子衿忙得焦头烂额,她们却在这里赏花,不由得怒上心头,眼中寒光乍现,出手如电,啪啪啪三掌,分别扇了每人一掌,她们还末看清怎么挨得打,我便稳稳的住在原地。
“识相的,安安分分呆在宫里,不要再出来生事,否则下次就不是一掌这么容易了!”我冷冷地说道。
三人何曾受过这种侮辱,怔了片刻便各自喝令自己的贴身侍卫来回手,我冷冷一笑,三招五式便放倒了这些所谓她们从娘家带来的保剽。
拍拍手冷声道:“皇上现在日理万机,你们的父兄有的在前线带兵,有的在朝上日夜上朝议政,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各位不思分忧,反在这里生事,对得起皇上吗?”
三人想了一回,默默无语,钱多想说话却被苏媛拉住,我哼一声,向龙傲宫行去。
转过抄手游廓,过了穿堂,悄悄的来到后殿,给小太监们作个了禁声的手势,轻轻的分开幕帘,向外望去。
只见满朝乌压压的人头,个个都面带忧色,肃然无声,子衿威严的看着众人,半晌方平静地问道:“各位认为夏国在我边境骚扰,我们应该战而还是应该先平内乱?”
大家窃窃私语一番,最后还是苏行之站出来,谨慎地说:“回皇上,臣以为攘外必先安内,夏国不过是借机生事,寻机挑衅,并不足为患,最重要的应该平乱!”
此语末了早有一黑面武将忍不住抢道:“回皇上,倘若不去应战,一味求和,只会让敌人更加得意,如果破了燕门关,则可长驱直入我大祁,到时候末免百姓要受苦,有失民心,末将以为平乱和对敌要同时进行。(
行长,请放手)”
苏行之反驳道:“边境的大军刚调回来,已经长途跋涉,劳累不堪,难道再调回去不成?”
我暗暗叹息,祁国就是太重民了,所以军队不足,尽管当时子衿下令抽民为丁,但这些人战斗力弱,没有正规的训练,是不足以顶挡夏国那些强悍的军队的!
子衿微微皱眉看着两人争论,半晌方道:“苏大人所言甚是,叛军来势汹汹,兵力又不可来回调动,朕欲亲征夏国,以振国威,各位意下如何?”
我心中一惊,抬头看子衿难辩喜怒的神情,微微的惊心,难道他真的要去亲征?
立刻朝下又分成两派激烈的争吵起来,武将力保亲征,文臣则坚决不同意,一时间人声嚷嚷,令人耳鸣眼花。
“好了,都不要吵了!”子衿一拍镇纸,众人忙跪下山呼万岁,不敢作声。
“朕今天累了,此事明日再议!”说完拂袖下朝。
他下朝便见我立在后殿等他,心知我已经听了所有的事情,出声问道:“你有什么意见?”
我扶了他的手慢慢地走着,瞧着那薄云流霞的碧空,轻轻地说:“咱们到登高楼上去站站吧!”
登高楼是合宫中最高的楼,此楼闲来可赏景,战乱可观敌情,登上高楼,可将大祁一半风景收入眼中。
我和子衿立在楼上,看着这风景如画的景色,都若有所思。
“江山如画,谁能拱手相让?可惜多少人为了争这江山而血染黄土,引得百姓流离失所,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不过如此!”我感叹道。
子衿握了我的手坚定地说:“这江山,是我的!你和瀚儿也是我要保护的人,所以我会拼了命来巩固自己,来保护你们,任何人也不能伤害你们一丝一毫!”
我回握着他的手,温暖的笑,任风扬起我的青丝。
有人承诺一生一世守你护你,此生当无憾!
“你真要去亲征?难道不担心你走后朝中有变?特别是右相,他谋划多年,难保朝中的官员没有被他腐蚀的?”我担忧地问道。
子衿想了一会儿道:“此次三股势力相交,祁国面临从末有过的危机,只因我登基仅两年,一切尚末站稳脚根,的确是胜负难料!我在宫外早培植有势力,以防此变,终究是到了用他们的时候!不管这次有没有危险,瀚儿必要先送走,否则我也不能放手一博!”
我看着他微皱的眉,知道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定不会带瀚儿走,心疼地道:“无论你到哪里,我必和你在一起!”
子衿看着我,温柔的笑:“朝内的大臣忠奸难辩,此刻我外出正是考验他们的时候,燕门关的总兵是最忠诚可靠的,有他守着不怕夏国攻进来,我此次亲征一来联络势力,二送瀚儿出去,三亲去前线抗敌,但并不是出征夏国,而是去对叛敌,说征夏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我听了以后立即改变了主意:“我留在宫里等你!”
子衿拍了拍了我的肩,力道似乎有千斤重:“辛苦你了!”
他摸出一个玉石虎符腰牌送给我:“这是皇宫内所有皇家侍卫的兵符,如果有万一,你就用它来调兵,总管左轻亮是个可信之人!”
我握着兵符,既感激他的信任,又感动于他对我才能的肯定,贴身收好,坚定地说:“你放心!”
子衿是孤独的,他艰难的生存着,一步一步的壮大,虽然最后夺取了皇权,但大祁却仍是四面危机,没有人可以信任,没有人帮助他,周围虎狼环伺,那些称臣下跪的大臣们,说不定第二天一起床便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既要治理国家,又要对付外患,更需时刻注意这些臣子们的动向,还要保护瀚儿不受伤害,这两年,他一定过得很苦,更何况我还雄心勃勃的要亲自带兵来杀他,如此想想,就是再坚强的人只怕也末必撑得住!
他知道有人在搞鬼,而子澹文才武略与他不相上下,是个强劲的对手,而自己鞭长莫及,只得亲自去抗敌。(
仙君好温柔)但夏国和内朝无不有人想趁机颠覆政权,于是他只能把夏国交给守将,把内朝交给我。
“如果朝中有变,飞鸽报信,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子衿怜爱的抚着我的发道。
我温婉的一笑:“我知道!”
两人在登高楼上商讨完这关乎兴亡存败的事情,便携手下了楼台,与平常一样和瀚儿一齐吃饭。
子衿看了我一眼,我放下筷子,抱起瀚儿坐在腿上,这小家伙长得真快,肉乎乎的,快抱不动了。
“瀚儿,父皇要出去,你愿不愿意和他一块出去?”我柔声问道。
瀚儿转着两颗黑葡萄一般的眼珠仰头问道:“娘也一起去吗?”
我摇摇头解释道:“娘留在宫中等你们好不好?”
瀚儿一扭身子嘟着嘴道:“不要!瀚儿要娘一起去嘛!”
子衿接道:“父皇外出有重要的事情,你娘要在这里帮父皇打理朝政,瀚儿大了,要懂事,不让娘为难才是乖孩子,知道吗?”
瀚儿不情愿地低着头哦了一声,闷闷的坐着,有一口没一口的吃饭。(
公主翻身:妖孽排排站)
吃过晚饭便赖在房中不走:“娘,瀚儿要跟你一起睡!”
我看子衿一眼,他挤眉弄眼的示意我不要留瀚儿,我只不理他,抱着瀚儿着:“好,娘就和瀚儿一起睡,把父皇赶出去好不好?”
子衿脸一垮,哀怨地看着我,瀚儿却拍手叫好,抢前蹦到床上,占着位置。
我悄声道:“你这么大一个人,还跟孩子争什么?好好去你的寝宫睡着吧!”
子衿也低语道:“你不陪我,我难免会寂寞,可保不准会不会宠幸哪个妃子?”
我用力掐了他一把,咬牙道:“若叫我知道,可仔细你的皮!”
两人小动作一番,子衿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瀚儿似是知道这是离别,两只藕一般的小胳膊紧紧的搂着我的脖子问道:“娘,父皇出去干吗?为什么要带上瀚儿?”
我点着他的小鼻子道:“你不是常说要出宫玩吗,现在有机会了怎么不开心了?”
瀚儿灵动的黑眸眨了眨,郑重地说:“娘,是不是有人造反?”
我大惊失色,忙问道:“是谁告诉你的?”
瀚儿清秀的微微皱起:“宫里的人都是说,说什么有人造反,父皇的皇位不稳,娘,什么是造反?”
我抚着他的脸暗暗惊心,这些宫人整日里无所事事,散布流言,实在可恶,瀚儿出生在帝王家,难免比别的孩子早熟一些,但他才五岁,怎么能经受这些腥风血雨?
我想了一想道:“你父皇是最强大的,谁都不怕,这次只是外出有事,瀚儿不要听那些人胡说八道。”
瀚儿眼中闪着兴奋的神彩骄傲地说:“是啊,父皇谁也不怕,我以后也要像父皇一样治理国家!”
我拍拍他的头赞道:“不过现在是乖乖睡觉的时间,等你长大了再治理国家好不好?”
瀚儿满足的闭上眼,窝在我怀里沉沉睡去,我却一直睁着眼,分析着朝大的大臣和各自的关系,思量着如何应对突发的场面。
三日之后,子衿已经决定亲征夏国,他只带了五万禁卫军,朝中的事交于了左右相共同负责,瀚儿被换上一身普通的衣衫,蒙过所有人的眼睛,悄悄的跟着子衿出了皇宫。
子衿前脚刚走,右相便后脚拜见我,我听到小红的通报,冷笑一声,正襟危坐,静候他的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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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他板着脸也不问安,也不行礼,直接进入芙蓉殿,开口平板地说道。
我端着描花盖钟轻轻的吹了吹滚烫的茶水,有些东西,还真该放凉了才能喝!
他见我视他为无物,胡须一抖一抖的再次提醒着自己的到来:“娘娘!”
我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问道:“何事?”
他万不料我竟端坐如钟,一丝一毫惧怕之色都没有,花白的眉紧皱着,直接说明了来意:“小女身体不适,请娘娘容老臣带回家调理。”
我眸中精光一亲,这只老狐狸是什么意思?他接女儿回家是何居心,难道他已经暗中有了布置?
我饮了一口茶缓缓地说:“右相要接皇后也不是不可,只是,这禁足令是皇上亲下的,没有皇上的口谕任何人不得接近凤栖宫半步,恕我也无能为力!”
蒙过上前一步,态度强硬地道:“既然皇上不在,那老臣就先带小女回府,待皇上回来后老臣自去领罪!”
说着手一挥,手下的一队人跟着他向凤栖宫走去。
小红看着我紧张地问道:“娘娘,怎么办?”
哐一声,我把茶杯放在桌上,整理了一下衣衫,冷冷地说:“去凤栖宫!”
凤栖的侍卫正在与蒙过交涉,他们虽然有皇命,无奈右相权倾朝野,也不是好处的主儿,一时间僵在那里,看到我来都神色一松,齐声道:“参见娘娘!”
我一摆手命他们平身,挡在门前冷冷地说:“皇上临走时命我统协后宫,这后宫的事便是我的事,如果右相一定要带走皇后,那必先踏过我的尸体!”
蒙过脸上的讥诮之色消失,换上了凝重之色,半信半疑地打量着我,似乎在掂量我话的真假。
我稳如泰山,纹丝不动,双眸如冰,直直地和他对视着,不失半分气势。
正在这时皇后的宫女柳儿已经跑了出来,看到右相欢喜地叫着:“老爷,你可来了!”
我正愁没人开刀,忽然见她蹦出来,手一挥,立刻有人挟住宫女,令她动弹不得。
“大胆,看到本宫竟不下跪,还敢对右相无礼!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我看以后这宫里还有谁胆敢目无王法,犯上作乱?”
“是!”两个侍卫拖着柳儿向外走去,柳儿吓得心胆俱裂,尖叫道:“小姐救命,老爷救命啊!”
这柳儿是蒙如烟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侍女,情同姐妹,蒙如烟听到哭声,此刻再也按捺不住,被人扶着快步走了出来,凤眼圆瞪,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贱人,不要以为皇上宠你你就得了意了,快放了柳儿,否则你不会好下场的!”
蒙过带的侍卫立刻抽出刀,个个面露怒色。
我大笑,轻蔑地道:“怎么?想造反吗?”
众人面上颜色陡变,不安的看了看蒙过,蒙过阴沉着脸命人将刀还鞘。
我掏出虎符森严地说道:“皇上有命,后宫所有事宜及禁卫军由我暂时统领,凡有违命者,可直接行斩杀大权!”
此语一出,蒙如烟也不敢放肆,只是看着父亲哀声道:“父亲……这牢坑女儿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蒙过阴沉着脸看了看我,再看看自己的女儿,最终哼了一声道:“贵妃可真是深得皇上信任,嘿嘿,不过做事还是要给自己留余地,否则……”
他说了一半便不再说,转头对蒙如烟道:“好好保重!”
说完便带着人马看了我一眼,离开了皇宫。
他走后,我这才惊觉自己汗流后背,双腿发软,小红忙扶着我,我微微闭目,心道蒙过已经猖狂到如此地步,看来早晚必反,今天吃这个亏,不知道明天又会怎么样,须得小心防范为要!
回到芙蓉殿,左思右想,终是安不下心来,沉呤了一下,还是决定夜探相府一次,摸一下底才放心!
右相府朱漆大门钉着兽环,院墙比平常的官员更高出三尺,占地约有十亩左右,周围竟无人敢与之相邻,可见其平时气焰若何!
我轻轻的翻身,刚跃上墙壁头,便看到几又绿油油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寒光,不好!这家伙竟然养了狼狗,万一被它们闻到味道就糟了!
心念俯动,机括中射出一蓬银针,几条狼狗呜咽一声还末来得及叫出声就倒地身亡,我擦了一把冷汗,更加小心行事,万不能像上次一样坏事了!
悄悄的摸进主房,果然看到室内亮着灯光,蒙过养着许多高手,倘若贸然上屋顶,恐怕要被发现,正在发愁之际,见一个婢女端着茶水正要进去,悄无声息的绕到她的身后在她的后颈上一击,丫环立刻软倒下来。
我轻巧巧的借力稳住托盘,一手拖着婢女寻着一个花丛放倒,换了她的衣衫,又低下头,以头发遮着容颜,这才款款地进入房中。
“老爷,茶来了!”我慢声细语说话的同时眼角一瞟,不料大吃一惊,因为蒙过的房里还会着一个人,赫然便是那天被我刺杀的永亲王!
内心虽然震惊,但面上却不敢露出一丝,恭敬地站着。
蒙过哼了一声道:“给王爷上茶!”说完含笑道:“这是新摘的雨后龙井,请王爷尝尝!”
永亲王并不接茶,看着蒙过阴阴地说:“右相请我过来不会是只为了喝茶吧?”
蒙过哈哈一笑,给我使了个眼色,命我退下。
我屈一屈膝,端着空盘子退下,掩上门,查看了地势,伏地一丛花枝上,舔破窗纸悄悄向内探去。
见无外人,蒙过也不再遮掩,直接地问道:“王爷的女儿,侄女儿均死在宫中,皇上又对王爷多加控制,难道王爷竟不动声色?”
永亲王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他是皇帝,我能怎么样,莫非右相倒另有算计?”
蒙过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蒙某诚心请王爷过来一叙,便直说了吧,王爷你暗中掌着数万兵马,若是想起兵,本相必会提供银子支援!”
永亲王大惊道:“右相,兹事体大,怎可妄议?”
蒙过郑重地说:“本相诚心诚意,绝无二心,淳于子衿非先皇宽柔待人,他心狠手辣,冷面冷心,早看我不顺眼,要除之而后快,既然如此,与其任人宰割,倒不先发制人!”
两人对持了半晌,永亲王忽然哈哈大笑道:“右相果然爽快,既然交了底,本王也不怕直说,若是此刻起兵则过于仓促:一来兵马不足,不能与朝廷对抗;二来武器匮乏;三来储存的钱粮也不足以支撑整场战争。我缺的是时机、武器和钱粮。”
蒙过不急不缓的说道:“而这三点如今让王爷自己解决,不免有些困难,但我们完全可以假借他人之手为我方造势。”
永亲王果然来了兴趣:“此话怎讲?”
蒙过轻笑道:“先说这时机。王爷你的兵马不足,不能力敌,只能智取。永亲王可想过太子和三王子?”
永亲王皱了皱眉头,道:“那两个人野心甚大,怎么会跟我合作?”
“正是。”蒙过道,“他虽有野心,但缺少军马,如果王爷和助他们一臂之力,岂不两全美?而本相则提供武器和银子,至于粮草嘛,这皇城里倒是有屯积了不少。王爷意下如何?”
永亲王听了果然脸色立变,拈须会意地笑道:“右相果然妙计!你我二人精诚合作,到时候得了大位,再抽出我们的人马,把那二人以谋反之名弑之,不怕这天下……嘿嘿……”
我听得心头火起,暗骂这两人狼狈为奸,其心可诛!
听完两人的密谋,方明白为何蒙过急急的要接蒙如烟出宫,他是怕谋反时伤及自己的女儿吧,他越是如此,我便越不能放蒙如烟这颗棋子!
返回宫中,我立刻密召左轻亮,亮出虎符,左轻亮果然赤胆忠心,当即跪下,问我有何吩咐!
我沉声道:“立刻封锁四角宫门,任何人不得进去与外界互通消息,另外命人严守粮草,以防有人从中作梗,朝政也不必议了,只让皇上的心腹官员进宫来,所有人等,尤其是右相,更不能让他迈时宫门一步,明白吗?”
左轻亮年轻的脸上满是忠诚了热血,铁甲逶地,银剑在手,铿锵地道:“请贵妃娘娘放心,属下一定誓死保卫皇城,五万禁军任娘娘调遣!”
看来他已经隐约知道什么,果然是个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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