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
t市近郊的小别墅中,pan哄着莫婷婷熟睡,就是起身,缓步潜行着离开了卧房。
他环顾周遭,确定没有人跟着他,才是匆匆忙忙的拿出了手机,拨打了程子航的电话。
这是这几天来,他第六十七次拨打程子航的电话了。
他有急事要找他,可偏偏这种关键时刻,他的电话竟然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终于,这一次电话拨通了,也有人接听了。
“有事?”
程子航的声音压得极低,似是也在避着什么人那般。
pan急急的说:“哥,你最近没事吧?我怎么一直都联系不到你。”
“我没什么大事,这边出了点小意外,所有的计划都要发生变化。你有什么要紧的事赶紧说,我这边不方便接太久的电话。”
程子航低声细语着,pan松了口气就是道:“因为那个傻妞的关系,黎天耀对我还算信任。他从黎家旧址中带回的一个保险柜,就放在我们暂住的别墅里。我觉得这个保险柜应该不简单,听说是在黎枫的尸体旁发现的。”
“打开看过了没有?”
程子航问着,pan就是摇头,“那个保险柜是特质的,只能开启一次,开启后会有很大的动静。她每天都和我寸步不离的,我下不去手。”
“知道了,你们住的地址告诉我,我亲自去取。”
pan说了地址,电话那头的程子航就是有些担心的说:“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哥也不想把你送到这么危险的地方。那个女人对你还算信任吧,有没有怀疑到你?”
“哥,你放心吧,那个傻妞好骗的很,我已经完全搞定了,你不用担心我们的事。”pan给了他一个十分肯定的答案,程子航就是低声的笑了起来,那笑容在夜色下,透着阴恻恻的意味。
笑了许久,他才一点点的收敛了笑意,“我会提前送那个老巫婆进监狱的,之前让你帮忙制作的音频,你都准备好了吗?”
“哥,我做事你就放心吧。东西我会放在别墅入口的玄关处,你来拿保险柜的时候一起带走就行。”
pan这般自信满满的答着,程子航就是微微点头的最后提醒了一句,“傻妞也是人,你也小心点,别被她看出什么了。”
“哥放心吧,我一切都会小心的。”
电话挂断,pan收起了手机,很是无所谓的转身,却不想看到莫婷婷就站在她身后,直勾勾的盯着他。
见他回头,她就是喃喃的问着,“谁是傻妞?你又在喊谁哥?为什么你总是背着我打电话,你究竟在谋划什么,你究竟在和谁合作,要对总裁不利?”
“看来傻妞不傻了。”pan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既然被你听到了,我也不妨实话告诉你。我哥就是程子航,我们是亲兄弟。你说我怎么可能为了你这样一个女人,就背叛我的亲哥哥呢。先前的一切,不过是演戏,为的是取信于你,也取信于黎天耀。”
说话间,他已然一步步的走向了莫婷婷,站在她对面停下了脚步,pan颇有几分惋惜的道:“说实在话,我还是挺舍不得你这傻妞的,毕竟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不过再舍不得也没用,一将功成万骨枯嘛,等我哥成功了,拥有了无尽财富,我害怕找不到女人吗?”话音落下的刹那,他已然靠近了莫婷婷,一枚毒针从他手上带着的戒指中飞出,直接命中了她的咽喉。
看着莫婷婷,很有些死不瞑目的睁着眼,倒在了地上,他就只是惋惜的摇头,“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想杀你,怪只怪你该傻的时候不傻,所以现在你只要去死了。”
说完,他抬手合上了她那双不瞑目的眼。
再一次拨打程子航的电话,他就只有一句话,“哥,我杀了莫婷婷,速来。”
“已经在路上了。”
程子航来得很快,拿了该拿的东西后,就是拍了拍pan的肩头,“好弟弟,一切小心。”
“哥放心吧,你也小心。”
兄弟二人一握手后,就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pan匆匆忙忙的拨打了黎天耀的电话,“总,总裁。出…出大事了,您…您过来瞧,瞧瞧吧。”
他气喘吁吁,断断续续的说着。
黎天耀一接到这电话,就是腾然的站起身来,开车朝着郊外小别墅驶去。
程子航离开后,并没有走远,只是停车在了一处僻静而又隐秘的地方,就是用将弟弟交给自己的录音进行了处理后,就直接拨打了夏以晴的手机。
手机震动声,将她吵醒,她微微回眸,抓过了手机,就只看到屏幕上显示了已给陌生的号码。
她从来不接陌生人的电话,听着手机上发出的震动声,她只是摇了摇头,就顺手将手机丢在了一旁。
可那个打电话来的人,却似是铁了心,要和夏以晴取得联系那般。
她不接电话,对方就是锲而不舍的拨打着她的号码。
手机震动的声音足足想了有十分钟之久,夏以晴终是不忍的拿过了手机,接通了电话,“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苍老而又沙哑的女声,“夏小姐,冒昧的打扰你,我是程子航的母亲。”
“啊?”
夏以晴从未想过,程子航的母亲会给她打电话。
短暂的错愕后,她恢复了常态,“伯母好,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和子航的事我都知道,按说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该厚着脸皮给你打电话的。可是子航走上了一条歧路,越走越偏,我眼看着他这样走下去,走到最后就只有死路一条。我不忍啊,可我这个做妈的没用,已经劝不动他了。所以我想求求夏小姐,你去劝劝他,劝他不要再错下去了。他一直很爱你,很在意你,你一定可以劝得动他的。”
程子航的母亲十分恳切的说着,她的声音虽然沙哑苍老,而任谁都能听出那声音中,字字句句都饱含着恳切的祈求。
夏以晴从来都不是一个心肠很硬的人,她跟着轻声叹了口气,“伯母,子航的事,我只能说句抱歉了。如果劝说有用,子航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们都不知道子航是什么时候变的,只是发现他变了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现在只能是有心无力。”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半晌后才道:“夏小姐,如果我有办法救回子航,你愿不愿意帮忙。”
录音播放到这一段时,程子航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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