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上去收敛了些怒意,也许是碍于面子还是疯了般朝江曼吼去:“你又是哪根葱?还我儿子!”江曼将垂下的长发撩到耳后,生平还是见过这么无理取闹的人,见江曼无言以对,男人倒是更加肆意妄为,甚至想要伸手推江曼的肩膀:“那我老婆呢?还不了我老婆就还我儿子啊。(
死亡街机厅)”“你自己儿子上手术台了知不知道啊?”江曼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飙到了沸点,真是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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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妍从外面跑进了的时候男人已经决定跟着江曼去看看他儿子了,差点撞上众人的郑妍心急火燎地喊着:“孩子不见了!”那一瞬间江曼觉得腿一软,好像要昏了过去,理智强撑着自己清醒,抓住郑妍问道:“怎么回事?孩子不是放在重症监护室吗。”郑妍环顾了四周,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我去监护室的时候孩子就不见了。(
在劫难逃:豪门第一少夫人)”崔寻和林南深对视一眼,低声道:“你去查监控,我来稳住孩子家属。”林南深看了一眼江曼,还是点点头冲了出去。
“呵,怎么样,我的儿子呢?”男人的刚被降下的怒火瞬间又被抬高,看向一旁办公桌上的玻璃杯,猛地抓起就往地上砸,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江曼懊恼地抓了抓脑袋,纵使心头万千愤怒,却也被现实搞得看不清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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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当事情发生的时候,独自留在这个城市的江曼,总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就像一只怯懦的留在北方的大雁,被远远地抛弃了。林南深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江曼无精打采地抬起头来,两个红肿的眼睛显得格外凄凉。“有没有结果?”即便有多少心痛江曼,林南深还是无力地摇摇头:“录像被剪掉了,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了,别担心。(
抗日之兵魂传说)”江曼垂下头,林南深的话对她来说无疑是将刚燃烧的蜡烛又狠狠熄灭。
“江医生,院长让你去办公室。”杨语橙在外面敲门,江曼刚欲起身,手却被林南深抓住:“别去。”江曼看向林南深眼底的坚定与不安,用另外一只手推开林南深握着的手,再无他话,开门走出办公室。
敲门时听到崔寻一如既往深沉有力的语气:“进来。(
闺园田居)”推门而入,崔寻穿着白大褂低着头奋笔疾书,抬头看见江曼的双眼,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还是停在了原位:“坐。”江曼咽了咽干燥的喉咙,她不愿崔寻再看见她狼狈的样子,沙哑着嗓音道:“院长找我有什么事。”崔寻见江曼站在原地也不再多说什么,双手交叉抵在鼻尖,有些艰难地告诉江曼:“病人家属让我辞掉你。”江曼缓缓抬头,眼泪似乎要喷涌而出。
“为什么?”见江曼的情绪开始激动,崔寻几次想要站起来安抚她躁动的心跳,但依然摆着冷淡的面容对她说:“我知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为了仁川…先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吧。”江曼这才感受到脸颊上有冰冷的液体在蠕动,奋力擦掉后看向崔寻:“你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一样的狠心,一样的不搞清楚状况,一样的为了一己私利。
江曼夺门而出后,崔寻才松掉全身紧绷的神经,向后仰去,撞上椅背。江曼,我希望你能明白,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有两座城市,一座用来生活,一座用来回忆,我不想把你卷进我所生活的城市,我更不想成为只能生活在别人的回忆城里的人。
此后崔寻即刻拨打各个部门的电话。
才三四月,清晨的温度低的连棵草都长不出来,林南深却说为了缓解心情,大清早拉着江曼踏青,真不愧是文青中的战斗机,在江曼拉紧大衣领子哆哆嗦嗦的时候,林南深早就带着风筝去踏青了。二人并肩走在田园林荫小路,林南深想起江曼知道自己被“休假”后,一个人从医院走到市中心又走到过境公路又走回市中心最后走回家,最后累的倒在家门口,脚被黑夜的湿气冰冷刺得生痛,直至麻木,没有知觉。那个时候林南深真是慌了,值完夜班回到家看见江曼倒在家门口,叫地在歇斯底里也没有人回应她。
“江曼,我得出趟差,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好好照顾自己。”林南深还是把他一千个不情愿说的话说了出来,看着江曼怔了怔,故作转移话题:“我们停下来休息休息吧。”江曼还是继续走着,冰冷的空气将她的睡意都驱赶开,其实,江曼只是不想停下来。然后便感觉泪水划过脸颊,北风吹过刺刺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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