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依依总是想接近景夜,这种接近,和郝乐想要接近傅晨枫的那种接近是不一样的。(
闪婚之我的惹火甜妻)傅依依发现自己很喜欢景夜,于是她想让他也喜欢上自己。郝乐呢,她应该说是痴迷傅晨枫,但她并不奢求对方会对自己,哪怕是有一丝好感,她觉得,只要能每天看到他,一直默默地守护在对方身边,就是最美好的幸福。
但傅依依绝不会就这样放弃,她没从这样对某个男生动心。(
陕西文学网)之前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其实第一次在景夜站在她班级门口,与她目光交错对视的仅仅一秒钟时,她的心,就已经重重地露跳了一拍。没想到他的眼神竟然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傅依依起床来到浴室里,打开花洒,连成线的水滴拍打着她的头皮,顺着贴服在脸颊两侧的头发和昏昏沉沉的躯体,滑落到脚面上。(
侯门锦绣)仿佛从地下蒸腾而起的热气渐渐爬满了整个玻璃墙面。强忍回去的眼泪和水流混为一体,一股脑地涌向下水道的入口。此时此刻,她又一次感觉到了自己是孤单一人。很长时间傅依依都在刻意地去忽略这一感受,然而此刻在忽明忽暗的浴室灯光中,它又夹杂着潮湿的水汽,从土壤的最深处席卷而来。(
大神求笼罩)这忽明忽暗的灯光,像两种截然不同的音乐。一边是粗矿,愤怒,直言不讳地喷薄着情/欲的部落之音,一边又是委婉,烂漫,在晨曦中收敛着露水的古典舞曲。然而当这二者拼凑在一起后,却成为了让人羞愧难当,堕落不堪的靡/靡/之音。
明与暗的灯光都打落在她的身上,傅依依用双手在玻璃墙面上疯狂地挥舞,水珠便胡乱地掉落了一地。(
元徵宫词)
她为何如此的孤独?
是否真的情到深处人孤独?
还是说,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孤独呢?
傅依依碎了一口唾沫,它也一同翻滚着进入了下水道。(
阳光大秦)她开始把沐浴露均匀地涂抹在身上,连指缝间都没有放过。当她的手指从锁骨向下缓缓经过胸/前,在肚脐处转了两圈,又慢慢向下抚摸过每一寸肌肤之后,仿佛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泡沫把她身上黄一块白一块地弄得狼狈不堪。她突然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一个鬼脸,于是,镜子里的自己也对着她回应了一个相同的鬼脸。
时间和水流一同流逝,她必须要擦干身体和头发走出浴室了,不然上学会来不及的。
傅晨枫已经走了,他昨晚回来的很晚,可今早却醒的很早,又似乎是一夜没睡。
到了学校以后,傅依依才发现傅晨枫根本没有来上学,那他去哪儿了呢?她本来应该对他漠不关心的,可她这会儿却很想知道他去了哪里。于是她拨通了他的电话,很快对方就接了起来。
“喂。”电话那边传来傅晨枫的声音。
电话接通,她却又开不了口问他在哪,沉默了半天,傅晨枫说:“怎么了?”
傅依依不知在想什么,她说:“我问你,你有没有觉得特别孤独的时候,就是那种巴不得自己从来没有出生过,觉得整个世界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完全是两个永远不会相交的几何结构的时候?”
傅晨枫愣了一下,缓缓地说:“你又发烧了?赶紧去上课吧。我还有事,先挂了。”
“你在做什么?”她还是问了。
“在做很重要的事。”就这样,傅晨枫把电话挂了。
傅依依走回自己班级,在上楼梯的转角时,竟然看到了景夜。他依旧是那样形单影只,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看向什么时会很专注,他拿着一本很厚的书,像是英语词典什么的。她没有叫他,目送他走进教室以后,傅依依也回到了自己的教室里面。
其实她不知道,又或许她知道,只是不敢确认。关于孤独这种东西,或者说这件事,其实,每个人的心底,都死死地压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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