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泪把玩着胸前的发丝,散漫道:“小逸最多知道你儿子舌头上有块胎记,但他肯定不知道那是一块心形的胎记吧?”
话一落老头子反应大的完全是从凉椅上腾空而起的架势,惊愕的一步冲向她,两只手死死的抓紧她的双肩,“丫头快说,你怎么知道的?”
洛泪吃痛的叫出声:“老头子,你~你~你放手先,痛呀!”看他这么干瘦的手力气竟这么大,差点把她眼泪都痛出来了。
老头赶紧放手强压住激动,为自己过激的行为道歉,“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没伤着你吧?”
这态度180度大转变还真让洛泪有点吃不消,眼前的老头刚才还一副气势凛人的样,现在却像孩子一样一脸的不知所措,眼神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把救命稻草似的求助的望着她,脸上的肉微微颤抖,皱纹也因焦急更显清晰,什么架势什么自尊都没了,就只是一个年过半百的小老头。
洛泪揉了揉手臂,叹了口气,她真没想到老头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不过也是正常的,找了这么多年,现在她突然给了他一丝希望,他肯定会死抓着不放,这可是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呀!
还没等她开口谈条件,老头心里就承受不住煎熬认输了,“丫头,只要你告诉我那孩子在什么地方, 我什么都答应你,真的。”
“好吧!那你先给我解药。”要防万一,这老头实在是太狡猾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老头一连声的好好好好,为了知道他儿子的一丝希望,什么禁忌都成了狗屁,在她详细的说明了症状与她闻过的那缕香,老头点点头胸有成竹的说:“这应该就是地狱铃铛所散发的香味。”思考了一阵不稍一会功夫老头子就把解药递给了她,“丫头,拿这瓶子给中蛊的人闻一闻,把她脑子里的蚕蛊逼出来就好了,不过这东西只能你一个人用,我在上面涂了毒,没人能碰它。”
这老头,这么谨慎怕她拿去卖了呀?“你就不怕毒死我呀?”
老头子笑了一声,“我知道你不会。”
洛泪怀疑,他不会已经在她身上试过了吧,摊开手一看,我去~~速效救心丸的瓶子,拿近闻了闻,我那个去~~~风油精的味道,错愕呀!这老头不会在忽悠吧?
“解药已经给你了,丫头可以说了吧?”
就这么小一瓶却觉得千斤重,得来不易呀。
洛泪小心翼翼的把这宝贝装进口袋里,“因为某些原因我不能直说,只能给你一些提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老头子,后面的就自己琢磨吧!”这样她也算是没有太违背良心,展诺小子,为了小雨的命对不住啦!
当天空露出鱼肚白,第一缕阳光吵醒了窝在马背上睡着的她,洛泪揉了揉惺忪的眼,“到了吗?”迷糊的抬头张望,她在拿到药的第一时间就和逸尘马不停蹄地赶往湘粼城,累的她直接在马背上就睡着了。
逸尘用身上的披风裹紧了怀中人儿,生怕清晨的寒意冻着了她,“嗯,到了。”说着谨慎的寻了一个偏僻的茅屋前勒住马。
洛泪从马上跳下,全身肌肉都在叫救命,每节骨骼扭着都能嘎叽嘎叽作响,她深深体会到骑马真的比挤春运火车还来得辛苦哇,咬牙跳了几节广播体操才算缓过劲,回头再看看人家小逸同志,一路过来真没合过眼,完全看不出倦容,连粒眼屎都没有,再看她真是坐车的比开车的还累,没法,谁叫咱革命本钱没他厚实。
回头看大家是不是奇怪少一个人,没错,就是展诺,自那老头从洛泪口中得到了线索,没到一阵功夫就用排除法猜出了答案,不愧是逸尘的义父呀,也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主儿,她没料到老头动作会这么快,还没等他们出发,便派人牵制住了展诺,死活不放他走。
为了赶时间洛泪只好弃驹保帅,当然她也心虚怕展诺知道了她是背后推手,会气得当场捏死她,反正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嘿嘿!
亏展诺还不知情的拍胸脯豪气干云说等他处理完马上来与他们汇合,一想起她的罪恶感又冒了上来,摸着胸口虔诚的祷告:“天上的神父呀,请原谅我的罪过吧!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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