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至手上,展诺一使力只听追命索铲起道劲风划破长空,银色索链闪出一道亮光,哗一声!发生瞬间仅有三秒钟,高六尺四方四角的轿子就这样从轿顶像纸箱一样铺开倒了下来,成了一片纸,最后剩下沐雨呆坐在唯一没塌的轿椅上,目光呆滞的望着这突然空旷的遍野山林。
沐雨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坐在马桶上的人,突然厕所就倒了一样颜面无存,回过神失声尖叫:“展诺你这万恶的臭小子!你不得好死!!”
展诺坏坏的露齿一笑,“嘿嘿嘿!谁叫你不理我?”
沐雨气得头顶冒烟,站起身提起嫁衣裙摆踩着韈履像发怒的小公牛冲向他,在高她几大截的展诺跟前仰起头,“你这不要脸的大混蛋,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听你解释吗?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嫁人吗?”垫起脚尖稍微抓到他领子,用最大音量吼道:“你没门。”喷了展诺一脸的唾沫星子,转身傲气的提着裙摆大步朝前走了,想拦本小姐,那就走去给你看。
遇上倔犟的牛不下猛药不行,展诺在她身后爆出猛料,“小泪快死了!”
此招一出还真受用,沐雨脚步戛然而止,想必洛泪在她心里还是有很重的份量,没有被仇恨完全蒙蔽良知,她站在原地内心挣扎了半晌,若有似无的问道:“她怎么了?难道坏事做多遭报应了吗?”
她话中句句带刺,展诺真想打她屁股,心里本来关心得要命,还要死鸭子嘴硬,他苦口婆心劝解,“小雨,小泪并非骗你,一直以来都是小泪哥哥一人所为,从你被控制后小泪就四处奔波为你找解药,你说,若她有份参于何须大费周张再去救你呢?”
沐雨想起当时清醒后洛泪抱着她又哭又笑的傻样,真不像装出来的,她开始有些动摇了,但思及到娘亲惨死的样儿她愤恨难平,她气势夺人步步逼近追问道:“就算我被控制小泪真不知情,那我母亲被害也跟他们花家无关吗?”
“不能说小泪全没置身其中,当时我也在场,全部事情经过绝非你哥说的那么片面。”展诺这般的这般如此的如此详细给她讲完经过,“当时小泪被你娘绑去毒打得全身伤痕累累,差一点小命难保,之后昏厥后被她哥抱走,我前一阵看见小泪又瘦又憔悴的样儿,我知道她在担心你因为恨她而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我真担心她身上的毒有什么变化,但她什么也不告诉我。”
沐雨被打击得呆退几步,心里承受不住这样的事实真相,摇着头不敢相信的念道:“我母亲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不会的。”她频频摇头企图甩掉这不争的事实,抓紧衣摆全身无助的颤抖,空洞的眼中只有无助与彷徨。
展诺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人儿,惊觉自己竟然忽略了她的感受,还把她当做往日的假小子一般说了这么多,忘了她也是女孩,会承受不住这样的事实真相,在她心里那女人再怎么坏也是她母亲,他应该委婉点让她好受些,不过他就这性子,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没法收回,思及此回过头想想这也好,她总有一天要面对这残忍的现实,早痛晚痛都要痛,不如早知道的好。
沐雨含泪望向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展诺你骗我的对吗?事实不是这样。”她自欺欺人的点头,“对,你们是一伙的,你们都在骗我。”她不想面对这一切,一口咬定这都是谎言。
展诺叹口气一句话破灭了她的幻想,“小雨,这都是事实,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明白。”
沐雨的意志崩塌,捂住耳朵疯狂的摇头,“我不听,我什么也不想明白。”其实在她心里早已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她从小在母亲身边长大,母亲私下是什么样的为人她又怎会不知,但要接受了事实,就要去承认母亲是个狠毒的坏女人,因为坏事做太多才会遭到暴尸乱葬岗的下场,她一下蹲在地上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呜~~为什么会是这样??”
一旁的展诺吓得手足无措,“你~你~你~这~这~这~~小不点你不要哭行不行?”看她哭得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倾向,他猛抓头烦躁的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原地打圈,“啊~~女人真是麻烦呀!!”他无奈的只能用手生疏的拍了拍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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