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歌到底是怎么将那些所谓的证词换掉的,连楚燕琛都不清楚。
所有的一切,楚燕琛只能归结于秦长歌暗中没有暴漏的势力。
秦长歌站在朝堂之上,看着若有所思的几位王爷,和端坐在高堂之上的楚离,嘴角牵起一抹冷笑。。
想起几天前,她在御书房见到楚离的那一幕。
“长歌,我听说御史台的一群大臣想要联名弹劾你,这件事,你怎么看?”
“陛下想让我怎么看?”秦长歌负手而立。
“朕也只问问而已!”楚离笑着看秦长歌,看着站着的秦长歌,楚离挥了挥手,示意他随意。
秦长歌点点头,回身坐在椅子上,看着上座的楚离道:“陛下心里不是已经有数了么?”
楚离放下手中的笔墨,看向秦长歌,“朕就知道,长歌一定不会没有丝毫准备!怕是这消息比朕都灵通吧!”
楚离笑着,眼神里却不带任何笑意。
“陛下不是让琛王殿下,前来告诫长歌的么?”秦长歌笑眯眯的端起桌面上放着的,小太监刚刚端上的菊花茶。
秦长歌微微侧首,不期然看见楚离眼神中闪过的一丝了然和一丝记恨。
“这秋日的菊花,固然香醇,但是这个季节,怕也不是菊花该出现的季节!”
“爱卿以为如何?”楚离看着茶杯里起起伏伏的菊花,笑问道。
“长歌以为陛下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不然这个季节,怎么会是菊花开放的季节,要知道,这桃李争春,可比一枝独秀来的潇洒肆意!”
楚离定定的看着端做在椅子上品茶的秦长歌道:“既然不和时节,何不弃之?”
“真真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秦长歌放下茶杯,看着明明灭灭的阳光,心里极其惬意。
对于给楚离添堵这件事,秦长歌还是很非常乐此不彼的。
“长歌说的是!”楚离沉默良久,随机点点头,出声道:“来人!”
吉安应声出现,低着头,道:“皇上有何吩咐!”
“今日这茶是什么人泡的?”
吉安心里一个咯噔,低着头回到:“会皇上,是小安子泡的,可是不和皇上心意?奴才这就让小安子领罚去!”
“不用了!”楚离抬眼看了一眼吉安,直到吉安兢兢战战的在那里打鼓:“没用的人,留下也不堪大用!处理了吧!”
秦长歌闻言微笑:“看来陛下已经做好决断了,既如此,长歌也就不打扰了!”
楚离点点头,沉着脸看着秦长歌的背影越来越远。
“皇上……”吉安颤颤抖抖的问道。
“出去吧!”楚离看着吉安,一捂自己的额头。
“是!”吉安躬身出门,抹了把脑门上的冷汗。
“师父!”小安子上前来,吉安默然看了小安子一眼,沉默的闭了闭眼,对着周围的人使了个眼色,正当禁军抓住小安子准备处置的时候,就听闻御书房里传来一个悠悠的声音。
“将后宫里的各宫中的掌事太监宫女都叫来,一起观摩!”
吉安心里打了个突,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皇帝会亲自开口处置一个小太监。
吉安叹了一口气,也许就是命吧!
命该如此,谁也躲不掉!
吉安照着楚离的吩咐将各宫的宫女找来,亲自看着小安子行刑。
小太监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在大楚宫阙内。
周围的宫女面色麻木的冷眼看着被打的鲜血淋漓的小安子,没有一个人敢做声。
秦长歌站在金銮殿上,看着坐在上方的楚离,怕是在那时候,楚离已经起了杀心吧。
哼,果真是帝王薄幸!
秦长歌冷笑,底下的头勾起雪白的脖颈。
带着嘲笑的意味。
楚离坐在上方,看着秦长歌使着劲的跟自己的茶杯较劲。
心里不由有一点忌惮。
秦长歌,果然是天山老人的入室弟子,不光是琴棋书画,这权谋手段,也是样样不差。
光凭这三寸不烂之舌,字字珠玑,抓住一点破绽就要狠狠的刺回来,真不知道,当初燕琛留她在大楚皇都,到底是福是祸!
那日和楚离长谈之后,秦长歌就撒手没管过任何事。
只是隐隐听闻楚离派遣心腹手下,夜入御史台。
秦长歌听闻不由一乐,也罢,这种方式或许是最快的方式!
果然,今天就有好戏看了!
这么拙劣的手法,秦长歌摇了摇头,也许就是因为手法拙劣,所以才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任何人都猜不到,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法。
手段不论高超,效果一流就好!
秦长歌一直信奉这一点!
秦长歌侧头看着跪坐在底下的老人,再看看高坐庙堂之上的君王。
也许这就是政治的牺牲品。
秦长歌叹了口气,有些事情终究是无法避免的,或许,这位大人的确是无辜的,但是为官之人,谁手上没有几条人命,所谓手脚干净,这只不过是做的干净,让人抓不住把柄罢了!
这世上,又有几人又是真正无辜的!
秦长歌扪心自问,就算自己喜欢安宁平静,但是终究是血染红衣。
秦长歌爱穿红衣,这一点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但是没有人清楚,为什么秦长歌如此钟爱红色。
秦长歌心里明白,就算很多事情自己不愿意去做,但是为了大局,就得牺牲一部分似乎看起来是无辜的人。
当初为了迷惑叶一凡,不也是牺牲了大队的人马,虽然那些人大都死有余辜!
秦长歌使劲的闭了闭眼!
甩开大脑中的思绪。
罢了,要怎么做,就看高坐庙堂之上的那个人吧。
其他事,想了也白想!
秦长歌自嘲一笑。
果然是老了呢!
“李长青欺君罔上,陷害忠良,来人,革去李长青所有职位,压入天牢,听候发落!”
闻得此言,御史台不少人都想出声辩解,却被周遭之刃拉住,摇了摇头。
秦长歌看了眼上座的皇帝,又看了看下面小动作不断的朝臣,心里冷笑。
都以为这样做,楚离就会息事宁人么?
真是天真!
果然那,这男人心,海底针!
其长歌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今日秦长歌并没有将自己的头发扎成髻,只是将自己的的一头长发放了下来。
一头长长的青丝披肩,发至中分,后脑偏上的发被银色丝带束住,额前一缕头发垂下,端的是潇洒风流。
放眼整个大楚朝堂,敢在朝堂上如此打扮的人,也仅有秦长歌一人。
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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