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与所有未曾见识过耀光符威力的人一样,亲卫们齐齐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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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还真是简单、有效,屡试不爽。
公羊三人玩闪光逃生这一套已经非常娴熟,当即兵分几路,迅速穿过包围圈的缝隙,奔向河滩。
不远处,一叶扁舟顺流而下,速度极快。
隔着老远,公羊就已经留意到这条小船,他在心中默算落点,将攀山铲甩了出去。
嘎的一声轻响,攀山铲上的倒钩牢牢挂住船舷,入木三分,绑在铲柄的蛟线立刻绷紧。
“抓牢我。”公羊喊道。
下一个瞬间,水花四溅,三人抱成一团,毫无抵抗能力地被扁舟拖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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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流压力之大,在地面根本无法想象;他们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包裹着,完全无法动弹,略一开口,便有大量河水灌入,涌进鼻腔。
公羊首当其冲,自然叫苦不迭,双耳轰鸣,两眼直冒金星;在他身后,什长和小海被也快支撑不住了,抓住公羊的手指正逐根松脱……
大自然的威力,实在远超人们的意料。
千钧一发之际,公羊突然发觉身旁多了一样东西。
他死命抓住。
原来那是一根木桨;顺着木浆往上看,便见到艄公晒得赤铜也似的脸庞。
正是这一根木桨,将三人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有了借力的东西,公羊硬生生顶住水流冲击,先把小海和什长推进小舟,然后自己再翻到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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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中满是流水之声,公羊浑身湿漉漉的,无力地倚着船舷。
回头一看:李应等人已经追到岸边,面对滚滚波涛,却只能干瞪眼,一个个恨得咬牙切齿。
公羊咧嘴一笑,轻松愉快地朝他们招招手。
“可恼也,我马上去渡口调几条船。”鸳鸯刀刘爽的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不用。”李应摇摇头,阴沉的脸色反倒舒缓开来:“前面,自然会有人收拾他们。”
隔着老远,水声又大,李应这句话公羊完全听不到。
可他看到了。
随着李应唇形的蠕动,一个个文字在公羊脑海中逐渐形成。
“前面……自然有人收拾……我们……”
公羊默念着李应的话,眉关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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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还有敌人?”
公羊满腹疑问,望向正在撑船的艄公。
艄公已经年过半百,穿一件满是补丁的粗布短衫,脸皮的沟壑简直比地缝还深;生活的艰苦,在他身上一览无遗。
公羊摇头。
不会是艄公,否则,刚才又何必救他们?
再看什长和小海,这两个家伙都成了落汤鸡,头发糊在脸上,双眼满是血丝;正解下鞋子,脱了衣服在拧水呢。
不知什么时候,神出鬼没的吞海猫已悄然蹲立船头,静眺远方。
大伙儿都不作声。
最险峻的一段河道转瞬即逝,水势逐渐变得和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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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光芒万丈,洋洋洒落。
但见河川两岸,一条灰带、一丝黄线、一抹绿涤,景色绵长,恰似浓墨轻泼、信手涂鸦;白练般的流水,与蓝天悠然相接,连带着这一叶轻舟,仿佛就要融入画卷中一般……
公羊忽然大笑。
前方的旅途再艰险,最难也不过一死。
既然现在死不了,又何必自寻烦恼,白白错过眼前的美好景色?
看来这次邙山之行,实在把自己的神经弄得过度紧张了。
不该啊,不该。
他背靠船舷,将两手****冰凉的河水,双目微眯,在暖风吹拂,居然开始哼起小调来。
公羊倒是惬意,什长在旁却看得无名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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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刚从水里捞起来,凭什么你就可以躺在这儿装潇洒,我却得灰头土脸,狼狈一身?”什长怒道。
“呃。”公羊摸摸后脑勺,“请不要太在意这些小细节……”
“船家,靠岸!”什长大吼一声。
艄公也不多问,缓缓将扁舟驶近河滩。
什长取出一串铜钱,塞给艄公,又将湿透的衣衫往肩膀上一搭,纵身跳到滩岸。
“军爷,真要走?”小海瞪大眼睛,“你不一起去寻宝吗?”
“命都要没了,还寻根毛。”什长往地上一啐,“我算想明白了,公羊你就是老子的克星;跟着你混,绝对没好事。”
公羊倒不在意,笑嘻嘻地问:“牛哥,你准备去哪里?”
“洛阳。”什长拍着自己的腰刀说,“送我这把宝刀的死党,就在洛阳。他背景很深,我去投奔他,虞老鬼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公羊点点头。
“后会无期!”什长扭头便走。
“等等。”公羊喊道。
“废话就不必说了。”什长停下脚步,头也不回。
“接着。”公羊掏出一样东西,轻轻抛了过去。
什长伸手接住,发现是一枚白森森的骨爪,约有巴掌大。
“啥玩意?”什长皱眉。
“这是穿山兽的爪子,传说可以给人带来莫大运气。”公羊说。
“什么鸟运气?”什长不以为然。
“逃命的运气。”公羊郑重道,“千钧一发,绝境逢生!”
“哦?”什长将兽爪在手心一掂,“穿山爪是吧,好,很好……”
只见什长渐行渐远,落寞的身影最终消失在道路尽头。
小海收回视线,看着公羊,深深地叹一口气。
“你是不是觉得,人生的悲欢离合,大起大落得太快?”公羊问。
“我只是想……”小海说,“阿公给的钱都在军爷身上。他不在,咱以后路上的花销怎么办?”
公羊噗的一口喷出来。
他还真给忘了,虞大将军许诺的酬金泡汤,现在自己可是身无分文。
至于小海——这孩子甚少接触外界,还真没带钱的习惯。
“这个……慢慢再考虑吧。”公羊苦笑道。
“客人,你们去啥个地方?”艄公用木桨敲打着船舷。
去什么地方?
自己现在是重金悬赏的江洋大盗,原先计划好的道路,已经不能再走。
看来只能绕一个极大的圈子,由水路前往洛城。
“只管顺流而下。”公羊轻轻松松地说,“你老人家在什么地方靠岸,我们就到什么地方罢。”
小海无奈掩脸。
艄公哈哈大笑,木桨斜斜点在河滩上,借着水势重回河道。
一叶轻舟去,已隔万重山。
前方,究竟会有怎样的事情在等待着公羊和小海?
这一趟神奇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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