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满江船只不断聚拢,公羊身处的这条渡船已经无法随意转向,只能跟在其他渡船后方,随大队缓缓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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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只等船队扎堆,****们就要着手放火。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人手不足,暂时还没有更多人注意到公羊他们。
“看来船是坐不成了,我们得走路过去。”公羊忽地一笑。
“走路?”卫仲文先是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好,我们哥俩就走一趟‘水路’。”
“小海,你留在这里等我。”公羊转身叮嘱道。
“不。”小海马上大摇其头,“我能跟得上。”
“走!”公羊深知小海的脾气,微微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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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艘渡船逐渐靠近,公羊嗖的一下,从前甲板轻轻跃起;他跨过两、三尺宽的船间缝隙,重重落在另一艘渡船的后甲板上,压得船身猛烈摇晃。
船客们不知就里,还以为****要杀人,纷纷惊呼躲避。
公羊趁乱欺近船中江贼,狠狠一铲拍在对方的后脑勺上,然后飞脚将他踹下渡船。
卫仲文、小海先后跳过来,帮忙收拾了剩下的****。
“别停。”公羊沉声道,“我们得在****反应过来之前,一口气冲过去。”
觑准方向,他继续往下一条渡船跃去。
这个时候,许多渡船的****都已经先一步离开,只留下少数人马在外围,继续逼迫船只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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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浮在江面的一艘艘大小渡船,俨然成为了公羊他们前进的康庄大道。
连续跳过十多条渡船,前方,就是****们的快船了。
公羊几人混在船客堆中,并没有****留意到他们。
只见一名名贼人,或抬着油罐,或扛着干草,正从快船内鱼贯而出。
公羊又往水中扫视一圈,发现潜伏在波涛间的****已经很少了,估计不是在帮忙搬运燃烧物,就是回船准备逃离。
“我们下水,绕到船尾。”说话间,公羊手脚不停,攀住船舷轻轻滑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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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江面喊声震天,喧闹不断,水底的世界,却是寂静依旧;光影浮动,恍惚间,竟然让人产生一种空灵脱俗、远离尘世的错觉。
但身旁水流一阵涌动,让公羊迅速回神。
左右一看,原来是卫仲文和小海跟了下来。
来到水里,游在前方领路的人,可就不再是公羊了。
此时卫仲文已经脱去上衣,露出一身净白肌肉;只见他双手轻摆,两脚微踢,腰肢软软扭动,整个人便如一条游鱼般向前破浪而去。
这一手浪里纵横的功夫,公羊真是自愧不如。
事实上,他自幼生活在山村中,根本没有多少游泳的机会,水性自然不算太好。
可很奇怪,公羊刚刚潜入水中的时候,却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仿佛自己早已习惯在这种深水中徜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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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这种错觉?
公羊摇摇头,甩掉脑海中的疑问——现在还真不是考虑这种事情的时候。
水底,有名游弋的****注意到了公羊他们,口叼尖刀杀来。
卫仲文不慌不忙,持刀迎上。
两人甫一接触,胜负立分!
****的手脚瘫软,身躯悄然沉降,腹腔间冒出缕缕鲜红,已然一命呜呼。
卫仲文抽回利刃,挥手示意,让公羊和小海往上游。
公羊抬头一看,发现他们已经身处船队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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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侧黑黝黝,那是一艘艘****快船。
左侧空荡荡,却是通往自由的逃生路径……
怎么办?
生机就在眼前,还用得着为些素不相识的人去拼命么?
公羊吐出一串气泡,迅速上浮。
双耳刚刚离开水面,各种吵杂声便接踵而至。
哀嚎、惨呼、喝骂、怒吼……
****们的行径,已经被诸多船客发觉,双方激烈争持起来。
“小海,看左边——你先上岸。”公羊皱眉道。
“羊叔……”小海喘着气道,“别总想着自己先走一步,前面就算刀山火海,咱共同进退!”
公羊先是一愣,然后咧嘴笑道:“好,共同进退!”
“共同进退。”卫仲文也浮出水面,双手各持一柄尖刀。
时间紧迫,他们不再多话,找到一艘人少的贼船,从船尾爬了上去。
船舱内一埕埕、一堆堆,到处都是油罐和草垛;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名偷懒的****,被卫仲文瞬间放倒。
****们随时都可能回来,公羊急急砸破几个油罐,又推散一堆草垛,掏出燧木火折子点燃。
烈火升腾,船舱内浓烟滚滚,眨眼间已烧穿顶层木板;火苗蔓延至桅杆船帆,顿时将好端端的一艘三丈快船,变作一堆巨大的篝火。
不止如此,风助火势,与此船相连的几艘贼船,也不同程度地燃烧起来。
一时间,****们都惊呆了。
神不知鬼不觉,公羊他们在火势蔓延之前跳船潜水,又摸上了另外一艘贼船。
这条船上的人比较多,公羊没有惊动****,悄悄把草垛点燃就开溜了。
****们呼喊扑救,可惜徒劳无功,火势迅速扩大,再次往四周蔓延。
火光燿燿,江面一片混乱。
“这里没人。”小海低声道。
他们再次翻进一条贼船,这里更妙,连一个人也没有。
“快!”卫仲文急切道,“****很快就会反应过来,我们能烧多少是多少。”
说罢,他举起油罐,狠狠砸向船舱内壁,细碎的陶片飞溅。
“对,烧,狠狠的烧!”一把略带沙哑的嗓音从前甲板方向传来。
公羊脸色一黑:声音这么耳熟,不用看,就知道是那位表面粗豪,满嘴大话,实质精滑得跟泥鳅一样的****。
“爷爷早就和你们说过,让你们等着。这不,爷爷可算来了。”粗豪****嘿嘿怪笑,身旁站着几个手持利器的同伙。
话音未落,后甲板水声哗哗,又有数名****上船。
前有虎,后是狼,四周无退路,身旁更堆满引火之物……
公羊突然发现,自己现在的处境,简直比在彭祖陵,张角墓还要惊险几分。
“怎么,不说话了?”粗豪****举起一根燃烧的火把,“你们不是喜欢玩火嘛,爷爷就来陪你们玩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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