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裂开到扭曲的程度,琴月的笑容显得说不出的可憎,忍无可忍的费特握紧了拳头站了起来,却被鸣月抓住了肩膀:
“不要冲动!先不说你不是她的对手,只要你一动手,她就会装成受害的弱者,结果只对你会更加不利!所以先冷静下来再想办法!”
“哎呀!你可真是多嘴啊鸣月同学,让我的作战计划没有成功呢!不过这样已经够了吧,反正我已经不会再受到任何的惩罚,至于费特同学,既然是你的女仆惹出的事,当然要你自己去善后,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结论吧?作为班主任我会帮你求情的,其他的就请你自己想办法吧!”
置费特的情绪于不顾,琴月摆出女王的姿态“哦呵呵呵”地离开了保健室。(
重生造星系统) 愤怒和烦恼在胸中交杂,费特一拳甩在了墙上:
“所谓的班主任,原来就是这种只知道随意推卸责任的人吗!”
“没有及早发现她的真实面目,还真是你的失策。(
护花状元在现代)那么,接下去你准备怎么办?晨风的惩罚措施可是相当完美又相当严密的,但是对你这样的普通学生来说,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留下无法排除的阴影……”
“就算是那样,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接受现实了吧?我的女仆惹出的麻烦,我这个主人当然也无法推卸责任。”
“有一点我实在无法理解,既然你是主人,为什么你的女仆完全就无视你的存在?难道你和她在实际意义上的地位完全相反吗?”
“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认为?”
“不知道啊!也许会认为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吧?”
“那么,我就是那么一个废物了。(
倾世权相)虽然你并不明白艾莉和我之前的关系,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只要真守没有受伤,惩罚什么的,要多少就来多少吧!”
“话说回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琴月老师会变成那种模样呢!”
“……什么意思?”
“你以为她对你的惩罚完全就只是基于推卸责任吗?如果要我说的话,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报复,因为你让她最关心的学生受到了伤害!你作为一个男生,居然没有能力去保护一个女生,不管真守是一个怎样的女生,就凭这一点,你仅仅只是受到惩罚,也许你还应该感到庆幸呢!”
“但是……并不是我想推卸责任,像你们这样的可怕女生之间发生的冲突,我又怎么会有阻止的能力?你不觉得有些强人所难吗?”
“那又怎么样!难道你这家伙真的是个废物吗?除了依靠力量,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阻止她们吗?如果你的意志总是那么薄弱的话,也许真的应该从这里退学然后回到西洋去!留在这里陪着真守,然后好好反省一下吧,她这次受到的伤害可不仅仅只是后背!怎样才能让她从这巨大的打击之中恢复元气,你就好好努力一下吧!”
“啊!鸣月……!”
“别随便叫我,欧美汇总!我可不像你每节课都只知道靠睡觉来消磨时间!如果真守的心情无法恢复起来,我也一样不会轻易地原谅你!”
不理会费特的阻拦,鸣月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出。(
琥珀之剑)突然安静下来的保健室如同真空的巨大容器,令得费特不自觉地一阵窒息。坐立不安了一阵,想起真守还躺在旁边的病床上昏睡着,压低了脚步声来到她的床边坐下:
“既然只是普通的摔伤……应该已经没有问题了吧?”
沉睡中的真守还真是有一种不同于往常的魅力。(
倾城绝帝)一直以来见到她就会担心发生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而采取了敬而远之的态度,虽然已经熟悉了她的容貌,却始终不曾这么近距离地凝视过她的脸。
刘海之下曲线圆润明朗的脸蛋,与双目之间的空隙构成绝佳比例的鼻子,和正吐露着芳香气息的嘴唇……虽然从整体上来说比不上鸣月和艾莉,更无法与琴月相比,然而却能让人不自觉地产生“这才是真守应有的脸”这种奇妙的感觉。
完全就是一个凭着性格就能吸引别人的女孩子……所以容貌仅仅只是代表了“存在”的陪衬吧?如果不是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也许你的容貌会比现在更加完美……应该是这样吧?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这张脸,总有一种想要偷偷地捏上一捏的冲动……
就当做是对你平时无理找茬的小小报复吧,总是逼着我做这些做那些,又还强迫我为你做了一个星期的便当,虽然那是我自己提议的……只是小小地捏一下你的脸,也算是相当的大度了,你要好好感谢我那宽广的心胸才对……
像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费特伸出手悄悄地朝着那沉睡中的脸蛋靠近。(
官场之财色诱人)在手指尖碰触到肌肤之时,一阵莫名的颤栗如同电流一般从指尖传递到大脑……
初次真实地接触到女生的肌肤,心中的反应复杂莫名,如同置身于充满幻惑的轻喜剧之中,而自己正享受着从天而降的幸福。
现在幸福就在自己的眼前,和自己就仅仅是零距离的存在。
改变了想要捏脸的主意,费特的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抚过,梳理了她有些凌乱的刘海,轻轻地收了回来。
仅仅只是稍稍用力,就会变成对她的不敬,甚至是亵渎,何况自己这种趁人之危的行为又算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一个绅士,不,一个男生该有的合理行为吗?
不过,仅仅只是碰那么一下,应该没有太大的关系吧?
我并不是对她有任何非分的企图,我只是关心着她的伤势,和对她有着无比的歉意而已,虽然完全不能解释现在的行为和这些理由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总之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想再摸一下她的脸……
手指再度靠近肌肤的一刹那,真守的眉毛轻轻地抖动了一下:
“我已经醒了——费特!”
“哇!”
不仅仅是手缩了回来,整个人都向后倾斜而摔倒在了地上:
“什……什么时候醒来的?”
“你坐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就醒了!”
“也……也就是说……刚才我……”
“是啊!我只是故意在装睡而已啊!笨蛋水藻,你还真是够有胆量的呢!”
真守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虽然满布着红晕,拳头的骨节却在轻轻地作响:
“稍有机会就会暴露出本性吗?也许我对你还是太过于仁慈了一点,也许我在最初的时候就应该好好地给你那么一下子……”
“请……请等等!我完全是无意的!怎……怎么说呢……对了!只是反射本能而已!就像是用肉卷和铃铛引诱小狗的那个实验一样……”
“你是把我比作肉卷了吗你这条西洋狗?”
“这只是一个比喻而已!比喻!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事实上……事实上我是担心你的伤势,本来想要摸你的额头,可是被你的脸吸引所以不由自主地想要摸你的脸,就是这样!绝度没有说谎!”
“是吗?可是看你那模样,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不过本能告诉我,我至少也应该相信你一次,而且毕竟是你把我送到这里来的,所以不要坐在地上了,至少也坐在我身边陪我聊聊天吧,保健室的药水味我最讨厌了……”
发觉真守的语气已经缓和下来,费特松了口气擦去了额头的冷汗,刚刚才站起身,真守的拳头就迎了上来:
“但是并不意味着我已经原谅你了!我还是应该好好修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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