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饭庄中有最好的酒菜,也云集了各地名厨。79阅所以,这里是洛阳城中最贵的一家饭庄,也是最好的一家饭庄。
就算不喜欢喝酒,也不好尝佳肴美味,行走一番,也让你心旷神恰了。
总之,这里建筑华丽。又尽园林之胜。
但最使人留恋忘返的,还是这里的琴阁“怜香楼”。
怜香楼建在丛花环围之中,是留香居中花费最少的地方。
但一个人坐上个把时辰,也够一个节俭的人半月花费。
怜香楼中也设有特别的雅座,垂帘间隔,有专门侍侯的美丽丫头。那价钱可就贵的吓人了。
这里本来就是长安城中的销金窟。
但是那怜香楼中一千多个座位却来都是座无虚席。
因为,这里有最好的舞姬的舞蹈,有南国佳丽,也有北地胭脂.个个都有着秀丽的姿色。舞好,人也漂亮。
但最红的一位舞姬,名叫怜香。据说是来自天启旧都。
人已经漂亮得拘魂勾魂了,传说那一舞便可让世间男皆为倾到。
留香居还有一女,名洛花每日只在那怜香楼弹上一曲,却让世人如痴如醉,人也是那倾国倾城的貌。
接踵擦肩的人潮,涌入了留香居。十之**是为了来看看怜香之美,听听那洛花销人愁苦的琴声,看那倾城之舞。
没有看过怜惜的人,没有听过洛花的琴声的人,不惜卖了分地,也要去听一次,这就是迷恋!
这样一个吃、赌、声、鱼之娱的的地方,当然会常常引发争执,但很快就平息下去,很难闹到大打出手的境地,因为,这里有护居人。他们不会和客人冲突,但却保护客人安全;两个人一旦动手、他们就出现在中间。
当然。也会遇上一些存心闹事,软硬不吃的人,大吼大叫,踢桌砸碗,他们也不会和你对打对骂,最多是把你架离现场。
这里的护居人,不是摆样的,他们是真的要介入客人之间的冲突纠纷中,以维安宁。他们穿着便服.形同客人,混在人群中,很难看得出来。
江湖道上的人物好客。朋友往来,自然要盛大的招待一番,“留香居”这种地方最为适合,豪华雅致,应有尽有,吃上一餐饭,会使人终身难忘,在关洛道上,找不出第二家来。
今晚上,饭庄部的贵宾厅,布置的特别辉煌,厅中的八盏垂苏宫灯,也完全点起,照的一片通明,花树上也挂了燃起的风灯。
四个青衣少女,守在厅中司酒,每个人都拿个酒壶,客人一干杯。就立刻替你斟上。
这里的一切,都尽量的讲求完美,最好的酒菜,最好的陈设、让客人有着最好的享受。
你如仔细看一下那四个侍酒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动手灵巧,连个头都相差不多。
她们一般的巧笑倩兮,娇媚动人,斟酒时,举止轻柔,动作熟巧。
但现在,贵宾厅吃酒的四个客人,就摆了一副严肃的面孔。
一点不为四个侍酒美女的娇柔所动,一副视若无睹的样……。
反而是四个客人的冷肃神情,感染了四位侍酒的美女,竟然也变的严肃起来。
但这四个神情僵木的客人,却是既会享受,又会挑剔的客人,四个人喝了四种不同的酒,有的要热烫,有的要冷饮,所队每个人都需要一个专司侍酒的美女。
可是他们的僵木和冷漠,却又深深刺伤了四位姑娘职业上的尊严,因为,她们施出了全身的本领,竟无法博取到客人一抹笑意,尽娇柔,也无法获得一下青睐,这就使四个姑娘感觉到然无比懒洋洋的站在一侧……。
这时,坐在南的客人,突然开了金口,道:“四位姑娘今年贵庚啊?”
说话的声音,虽然冷若冰霜,但总算开了口。
四个侍酒的少女,竟然不约而同齐声回答,道:“十八岁。”
“好!好!四位是同年了,都是十八岁?十八的姑娘一朵花。
青春年华,艳色照人,老夫为四位姑娘浮一大白。”
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四女目光交转,脸上泛起了一抹微笑,心中却是暗暗忖道:“我还认为你们真是铁打、铜浇的人,原来,也一样能感受到艳色照人那就好!只要你们开启了一扇心扉,就要际们跌入温柔陷井,尝试一下春花四婢的厉害……”
四女不禁精神一振,嫣然一笑,同时挽起酒壶,替四人斟满酒杯。
但闻坐在北的客人说道:“四位姑娘娇媚可人,却又身手不凡,不知是那位名师,**出如此出色的高徒?”
语气平和,似是那颗坚冷之心,已为温柔软化。
但见秋波流转,分站在南、北、西方位上,位姑娘的目光,齐齐投注到东面少女身上,似是等待她的决定?显然的,站在东的少女,是四女中的领头人物。
“婢名春……”在女目光逼视之下,春无法不开口了,轻启樱唇,婉转出一缕娇甜的声音,道:“春花四婢,只习歌舞,不会武功,大爷只怕是看走眼了?”
“说的也是……”坐在东面,春身旁的客人笑道:“四位步履轻盈,对歌舞一道,必然下过一番工夫。”
“大爷夸奖……”春道:“侍酒奉客,卖笑厅堂,这个婢字,岂不是更适合我们的身份。”
“卖笑厅堂,这是表明了卖笑不卖身了?”接口是坐在南面的客人,语声中已没有那股冷冷的味道。
果然是春花直人,春风解冻,四个冷厉、僵木的人,似已逐渐融化在四女的温柔之中。
“大爷以为呢?……”春语气**的笑一笑,道:“弱女可欺。如是遇上了财大气粗,不择手段的爷门.婢们真还不知道如何去抗拒那沉重的压力呢?……”
这番后曲折有致,但春立刻叉接了下去,道:“幸好婢们还未遇到过这种事情?”
四个客人齐齐点头,似是很欣赏桃花这番辩解,齐齐端起酒杯,道:“说得好!四位请尽此杯,以表示我等人敬意。”
四女也不推辞,接过酒杯,一口喝下。
东位的客人笑道:“春姑娘,听闻这“留香居”除了,洛花与怜惜两位名女,便要属四季花魁为,不知另外季的几名花魁如何。”
春道:“不错,只不过,春阁四婢,夏则是秋二姬,说到冬嘛?那就只有一位了。”
“这是怎么一个说法……又听闻四季花魁皆以四季名花为名,又为何独春姑娘单称一个春。”西位置的客人问道:“春姑娘能不能详为说明一下?”
春道:“婢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春阁有四婢,便我们姐妹四人。夏、秋各有两位姑娘,冬花魁。只有一人。梅傲霜雪。再无别的花,可在澈骨寒冷中和它竟艳了。……而我嘛。。。”
此时闻木门轻响,被人推开。一阵寒风吹了进来,也带进来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年轻人。
春阁四婢看了来人一眼,身震颤了一下,急急拘起酒壶,为四位客人斟酒。
黑衣掩上木门.转身行近桌前,躬身说道:“四位爷,还要加添点酒菜吗?”
东客人看看四女脸上的惊恐神色,站起身,道:“不用了。酒已八分,再喝便醉了,结帐吧?”
春急急说道:“四位大爷刚刚引起谈兴,怎么就要走了呢?”
东客人探手入怀,取出一锭黄金。道:“这两黄金,大概够这春阁了吧!”
黑袍人笑一笑,道:“用不了,还要找回一些银两。”
“那就送给春阁的四位姑娘,添些绸缎,买点胭脂花粉罢了。”话落,举步向外行去。
另外位客人鱼贯相随,离开了贵宾厅。
黑袍人神情冷峻的看着四人远去,才掩上厅门,冷笑一声,道:“他们是什么身份呢?”
“远没有问出来,风总管就到了……”
黑袍人打断了桃花未完之言。接道:“我如再不来,只怕你们胸中所知,全要被人掏走了。”
春道:“四个人全像顽石雕成的人,一直冷冰冰的喝闷酒,我和位妹妹,施出了混身解数,他们竟然不为所动,磨菇了一个多时辰,刚刚让他们打开活匣,远未引入正题……”
黑袍人接道:“听口气。你似是心中有些不服气,是吗?你们虽属于暗门,不在我管辖之下,但是你们出事,我也担待不起。”
“如若再给我们一个时辰,婢相信。能套问出他们的身份来历,春低声回答。
“春!不用倔了。也不要不服气、你们四季花魁所系的暗门魅术本是道门一脉幻术的分支、留香居所设以来,可有花了一个时辰。还无法使人家拜倒在石榴裙下,畅述出身份来历,你可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言不语的坐着喝闷酒吗?”
“难道,难道……”春道:“他们在运功抗拒我们的魅术?”
“对!他们在运功抗拒,而且已经战胜了你们,他们看到了你们筋疲力尽。兴致然的神情……”
黑袍人缓缓说道:“才展开反击,套间你们胸中之秘,如若我再不现身,只怕你们要尽吐所知了。”
春阁四婢齐齐一呆。道:“这……”
“你们还是不相信?是吗,好!我再问你们一件事。那四个人长相如何?如果他们换了衣服。再见面时,你们是否能认得出来?”
春花阁四婢细想四位客人形貌,个个脸色冷硬,神情僵木,竟然没有一点表情,没有一点可心记忆的地方,不禁为之一呆。
黑袍人接道:“他们,本就是幻术的行家,就算不皆是,四人当真定有一个人精通幻术。”
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呢?”
“不知道……”黑袍人道:“本来希望你们用魅术,套问出他们的身份……”
春突然跪了下去,道:“总管明察。婢们已尽全力。”
另外女,紧随桃花,也跪了下去。
“起来,起来……平常,没犯错时,也不见你们这般恭敬”黑袍人道:“我如没有帮你们一把的意思,也不会大煞风景的闯进来了。”伸手扶起春,和另外个女婢。
“风总管恩情如山,春阁四婢感戴莫名,日后如有机缘,定当报答。”春无限惊恐他说。
海棠与牡丹二女也皆流下泪夹,道:“今天的事……”
“不用再说了,我会向大总管说明,就说他们发觉抗拒不住魅术时藉故离去。”
“可是,总管会相信吗?……”海棠不放心地问。
“不相信,也不会责怪的,毕竟你们也没有说出什么秘密,回去休息吧!”
四女又深深一揖,才转身离去。
荒凉的大殿中,突然亮起了一道火光,点燃起一截腊烛。大殿中的景物,清晰可见。
四个人围烛而坐。正是那四个喝酒的客人。
刚才位座北的一人脱下丝棉长袍,取下假发头套,露出一头灰白折蓬发,和一身道家白袍,道:“叫化充员外,可真是打鸭上架。说不出这个难过,喂!酒肉和尚,你那颗风吹日丽惯了的光脑袋,戴上假发,能习惯吗?”
“不行,和尚我早就想拿下来了……”取下假发,露出了——个光秃秃的脑袋,双手一揉,搓下了脸上涂的药物,露出本来面目。果然是个和尚。另外两人也除去脸上药物,竟是云州第一刀李横、北州第一剑木兰城。
“好厉害幻术……”李横叹口气道:“如非早得大师指点,凝神运功抗拒,今晚上一定会栽在那四个丫头的手中。”
“要谢也该谢谢那,牛鼻老道。要不是他道术在那四女之上……我等如何抵抗也是枉然。”
木兰城接道:“虽是早已有了戒备,但在下还是差一点把持不住,说来惭愧得很,如非两位前辈,今晚上就被人家摆平在留香居了。”
“年轻人,气火旺正常。”老道调笑道
“我兄弟二人,我得禁卫长之名让潜踪隐形,消失江湖,希望在暗中能查一点眉目。可悲的是道长走遍了九州四府,花费了几个月的工夫,却找不出一点可资追查的线……是何人,将留香居搬来了长安。”目光一掠明吾和尚,接道:“直到有一天,遇到大师,才知道……除了禁卫部,连天机阁也在查这“留香居””
明吾和尚接道:“我和尚在山中每日吃肉饮酒,好不快乐,却被你老道又拖入红尘之中,重受人间疾苦,唉!我和尚不知那一次念错了经,才交了你这个既穷又老的牛鼻老道为友,真是交友不慎啊!”
“老道虽然身无长物,但是钱缺德不缺……”
李横接道:“两位不用为银忧虑,李某人心中早有准备,离家时带了一些银票,足够咱们四个人数年用了。”
“木兰也带了数万两银票,可以补李兄弟之不足……”
道长缓缓道:“果然是弟,好!有钱好办事,……”
“好了,今夜本是七夕,去不了留香处,和尚我也要去看看那秦淮八艳之貌。”大和尚摆了摆手,众人笑骂了几句“花和尚”便纷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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