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大婚之时还有三日,木子李立在chuang头,看着红妆蟒暗花缂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胸前以一颗红宝色石领扣扣住。(
龙王令妃卿莫属)外罩是一件暗红色大朵牡丹金秀美纱罗金缨络霞帔,腰间镂空镶嵌着许多精美细腻的花纹,整个嫁衣都由淡水珍珠勾勒,那珍珠表面光滑,光泽的好似能照出人影来,还有嫁衣旁放置的凤冠玉步摇。
这另木子李连连对着锦花点头赞叹
“嫁给莲王还是有些好处的,若日后穷了,抠几颗珠子下来,你我岂不依旧天下逍遥?”
锦花听罢,头疼的揉了揉眉间,小姐重点是这个吗?你要嫁人了,嫁人了好吗?
木子李看着锦花不理她,不气馁般的走到锦花身旁坐下,抬头望天,有些悲怀伤秋
“锦花,怎么办,小姐有些紧张,素闻凡间成婚繁琐,女子更是受苦,天还不亮就要起身,礼毕后还要在婚房坐好几个时辰,你知小姐一向随性,生活更是不拘小节,若那日出了些什么纰漏,会不会被砍脑袋。(
嫡宠四小姐)”
锦花闻言俯面揉额,她当然知她家小姐性子,只是她那不是随性。(
绝色斗魂师:战神狂妃)
而是个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吃饭时都恨不得别人一口一口喂嘴里的主,平日里更是什么也都她给做好,准备好,从没受过累,操过心,就连她都怕成婚那日小姐一个受不住,挑料子不干了。
随即语重心长的对着木子李开导
“小姐,若你到时真的累了,抗不下去了,就想想你的脑袋,你爱了整整小半辈子的脑袋,疼了整整小半辈子的脑袋,你舍得它就这样离开你么,切记,切记到时忍字当头一把刀啊。(
佣兵的战争)”
木子李听罢,缩了缩脖,伸手爱惜般的摸了摸自己的颈脖,她一向爱命爱的紧,这小半辈子更是惜命的很,想罢对着锦花万般又万般郑重又郑重的点点头,神情十足的认真。
锦花看着木子李认真的神情,又想着自己小姐的性子,犹犹豫豫不确定的信了。
这些个日子天气一直不是太好,总是悉悉索索的下着些小雨,天刚刚停,元香就看到府中的下人忙活的不停,马上就要迎娶,这府中早已挂满了红。
看着这些满满的红,元香想,她到底还是个女子,还是做不到想象的那般大度,心还是会像刀刺般的疼,眼睛也有些涩,便抬手揉了揉,忍下了,转身想要回房歇息,却看到身后不知何时站立的男子,眼中讶异
“王爷何时来的?怎的都不唤香儿一声。(
剑神凌霄)”
男子上前走了一步,牵住女子的手,搂在了怀里
“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女子靠在男子的肩上,突然就感觉心里的那道缺口也被填满了,轻轻摇了摇头,双手更加抱紧男子的腰身
“子衿,我爱你,只是爱你。(
贵女谋略)”所以我什么都不会说,更不会挡你,我只想陪着你,一辈子陪在你身边,为你我什么都忍,什么都能承受,只要你不离开我,只要你不离开我。
男子听罢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更加搂紧了女子,越来越紧,似要揉进骨子里,眉目看着府中的来去匆匆的下人们,神情也越发难测。
他生性凉薄,活了小半辈子,对什么真的没有那么上心,从小母妃就教他如何隐藏自己心思,如何用最小的损失赢得最大的利益,如何步步为营。
他知道母妃要什么,母妃也看得到他的野心,所以母妃一直很小心的教导他,他不是嫡子,不是太子,母妃更不是皇后,母妃的娘家更没有什么实权,他有什么资格与他们争?
后来,后来他换了方式,他自己的方式,现在的一切更是他步步为营得来的。
自懂事到现在,他算计了十八年,十八年,这十八年来说不累是假的,十八年前他才多大?七岁吧,应该是七岁,那年的他遇到了那么小的她,瘦的跟什么似的,当时到底是小,没有那么冷硬的心肠,找母妃求了许久,母妃才答应把元香给他,也就是那时候吧,元香再也没有离开过他,不管他去哪,她都会跟着他,不说不问,只是跟着他,陪着他。他想,他是真的习惯了有元香的日子。
母妃说,他不能有情,有野心的人怎么可以有情。
可他还是有了,他可以对所有人凉薄,他那些所谓的兄弟们,他的父皇,甚至是他的母妃,可他独独对元香狠不下心。
哪怕当初他知娶元香有多难,还是坚持娶了。他知母妃因这件事对他很失望,更知母妃其实并不介意我娶元香,甚至觉得他娶元香会消了父皇的戒心,母妃介意的是,他动了情。
母妃说:男人动了情,就等于输了半个自己,一个连自己都输掉的人,还要什么野心?所以,绝不能有情。
可他不信,真的不信,他有情怎么了?谁又能耐他何?他,偏偏要当那个有情的王。
迎娶木子李一事,他也深知让元香伤了心,可木子李,他必须娶,他一向不是个会哄人的,更不能解释,所以他只有紧紧的搂着元香,他知道,元香会懂,一定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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