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亦宸冷着脸,低沉的声音顿时温度低下的厉声喝道:“问你话呢!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是不是跟你说了很多遍,不许不接我电/话?!”
在他的一再喝令下,夏海澜知道,他不耐了,再沉默,只怕是会把他给惹得更毛,她稳了稳思绪,抬眼,对上男人如炬的目光,“觉得没有必要接,就不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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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空中的气息随着慕亦宸骤变的脸色,而变得瞬间冷寂丕。
“不想接,就不接?婕”
好一会儿,慕亦宸修长的手指轻点了一下膝盖,语调轻缓得情绪不明,却目光凌厉:“那你再给我说说,为什么不想接?是因为我这些天没有联络你,所以你跟我闹脾气?嗯?”
说到最后一个“嗯”字,他仿佛带着一丝疲倦的无奈,起身走至夏海澜的面前,松缓了冷凝的语调,解释说:“我这几天在法国是因为有一些急事要处理,所以不方便给你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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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事?不方便?
是啊,你未婚妻的事情当然是急事啦,你当然不方便给我这个第三者打电/话了!
莫名地,夏海澜胸口涌上了一股难以克制的酸涩和气愤,迎视上慕亦宸明显带着讨好妥协的目光,“你不方便给我打电/话,那我也有不方便接你电话的时候,我不是你的仆人,不是你打电/话过来,我就得二十四小时给你候着。”
“夏海澜!”慕亦宸被她挑衅不驯的话给气得眸色一愠,“你要跟我闹脾气,闹性子可以!但也得有一个限度和尺度,不要动不动的跟我耍这些无理取闹的性子,你以前可不是这么不懂事的。”
我无理取闹?我不懂事?是啊,你现在有貌美温顺的未婚妻在怀,当然觉得我无理取闹了!
夏海澜也被气到了,但她知道自己不应对慕亦宸再产生这种在乎和吃醋的情绪,而是要快狠准的砍断与他之间的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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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未婚妻,而她也是一个丈夫的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迎视上慕亦宸低沉的目光,低低地叫唤一声:“亦宸……”
见她秀眉轻柔,慕亦宸脸色也随着阴转晴,刚刚还凌厉低沉的语调也此瞬转化为低低一声“嗯”的温柔询问。
接着,他伸手温柔地将她搂入怀里,把她的轻轻地扣在自己的左肩上,低柔却仍然难掩着疲累的嗓音在她头顶左侧轻轻响起:“我这次去法国,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虽然有些棘手,但不需要担心,我会处理好,不过目前先把你和叶绍谦的事情给处理好。”
处理的很重要很棘手的事情?
夏海澜被心底里某个异常肯定的认知给酸涩得眼睛直疼,鼻子泛酸,不过她还是努力克制住了心底里的翻涌,微微抬起在男人背后的双手,犹豫三秒,最终从半空中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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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到了,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恐怕是已经做好放弃所有来与她在一起。
他果真傻到对她不计前嫌的地步,也正因为他傻到盲目对她的纵容,才使得她心里有着一丝的侥幸,要不然,以他的能力,要查出她私藏孩子,那简直易如反掌。
她同样也知道,自己沦/陷在这个对她包容纵容爱护的男人身上,或者,从认识他开始,她的心就沦/陷在男人这里,不曾出走出来过,对他,她贪婪,她不舍,但她不敢要,也要不起,所以,她只能自私的再一次从他的怀里,临阵脱逃。
她攥紧了一下双拳,鼓足了一口气,微微昂头,对着他的耳朵咬字清晰的说:“亦宸,对不起……我还是觉得他比较适合我。”
顿了顿,她继续说:“我们,就断了吧。”
话音一落,她清晰的感觉到他整个人身躯猛地一震,随着一股冷戾的寒气骤然迸发而出,她腰间上的大手陡然一紧,下一瞬,她整个人被推开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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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慕亦宸唇边的温柔消失了,脸上风雨欲来,阴冷而凌厉地看着她:“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想和他好好过日子。”
夏海澜微微皱眉忍着双肩上被捏得生疼,语调轻缓,却字字坚定地说。
“想要和他好好过日子?和谁?叶绍谦?”慕亦宸气极了,冷笑一声,仿佛听了一个极大的笑话般,下一秒,他冷笑的俊容陡然一收,一字一顿地发出不容抗拒的警告:“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跟叶绍谦走近一步,我就打断你双手双脚,把你
tang捆在我身边一步都不能离开!”
“你就算把我的双手双脚打断,也阻止不了我想要和他在一起的心。”夏海澜迎视上他凌厉的警告,无视,也无惧。
望着眼前这个一副“你就算得到了我的人,你也休想到我的心”贞烈模样的女人,慕亦宸眼神愈加的渐冷森寒,恨不得一手掐死这个不知好歹又善变的女人,为了他们的未来,她知道他在法国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真是报应,他在法国把别人伤得几乎要自杀,结果倒好,她帮着别人来报应他来,竟举着锋利的刀子一刀比一刀狠的往他胸口上插,他哪个位置最致命,哪给地方最脆弱,她就狠狠的往哪里插!
她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还说变就变!他才离开几天,就突然说要和那个男人好好过日子!
或者说,她从头到尾就跟五年前那样,对他无情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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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么办,他就是认定她了!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既然她招惹到了他,那么她一辈子就得对他负责,呆在他的身边,哪里都不许去!
努力强压着差一点点就一发不可收拾的怒火,他突然抬手扣住她的脑袋,凉薄的嘴唇直接覆盖在她的嘴唇上,“我可以纵容你一再挑衅我的底限,也可以无限纵容你一再对我耍性子,但你要敢动有想要和他好好过日子的心思,要问过我准不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不准!永远都不准!”
低沉的嗓音在前两句带着不可思议的温柔,但后几句却带着令人胆颤可怖的冷戾警告。
…………
夏海澜知道要和慕亦宸划清界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没想到会是那样的棘手,不管她怎么说,那男人仿佛一字都听不进,难缠得强势又蛮横。
甚至说了,她要是作为他的私人助理感觉闲着无聊了,她可以每隔一段时间到其他部门去解解闷,但前提是,必须在一星期后重新上来秘书室。
就在刚刚,杨敏把她叫去办公室,直截了当地对她说了,企划部不是菜市场,不是她兴致来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并话语隐晦地鄙视她不要倚仗自己有着强硬的后台就可以随心所欲。
原来,慕亦宸已经派方以俊着手向人事部把她重新调上秘书室了。
还有,这两天她住在叶家,他也回叶家住,虽然这两天全程不曾交流一字,但他每每毫不忌讳地对她赤/裸直视的目光,除了叶振棠恍若不见,林美娟和叶绍雯看她的眼神是恨不得在她的身上写上一个勾/引男人的“荡/妇”牌子。
不过,她今天必须得回他公寓,因为叶绍谦今天从非洲出差回来a市,下午五点的飞机抵达机场,否则,休怪他亲自去叶家逮人。
为了使得他对她死心,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
下午四点五十分,夏海澜出现在a市机场。
好巧不巧的是,慕亦宸也正好亲自送公司一个大客户去机场,两人正好碰上。
远远的看见她,慕亦宸一直阴霾低沉的面容总算是有了一丝的稍霁,她这颗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小脑袋终于开窍,不再与他冷战了,他不是不知道她心里忧虑重重的畏怯,也不是没有想过叶振棠趁他去法国期间对她威逼警告,尽管叶振棠没有承认。
但那又如何,她和叶绍谦必须离婚,这是谁都无法阻止的事情。
所以这两天,他一直在等,看她会不会主动开口和自己说话,或者是稍稍向他示好一下,他都会把她那些对自己不知好歹又无情无义的行为和话语给抹得一干二净。
夏海澜没有想到慕亦宸会这么巧的,也在机场。
看着慕亦宸挺着颀长的身躯,对远处的夏海澜视而不见般,一副倨傲地冷抿着唇线的模样,一旁的方以俊忍不住在心底里鄙视了两个字:幼稚。
不过,他还是万分希望夏海澜赶紧和慕亦宸和好,要知道,这些天,他不是被冻得去北极和北极熊做伴,而是像一块冻肉一样,被一刀一刀的剁碎。
就在这时候,一道挺拔的身影鹤立鸡群地出现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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