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上辈子也算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虽不见得次次都能在上边,但也少有掉链子的时候。(
黑煞帝尊)却没有哪次像现在这么亢奋和紧张,水澈的热情让他简直有点招架不住,进去的时候怕伤着他原本想缓一缓的,可是那妖精根本就不领情,死命缠上来弄得薛蟠兽性大发,两人差点一同做死在床上。
结束后薛蟠粗喘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水澈是否受伤了。水澈躺在床上连动一根手指都困难,身上好像被大象踩过一样,没有不疼的地方,心情却前所未有的舒畅。看到薛蟠紧张自己的样子他开心得呵呵直笑,大猫一样蹭着揽住自己的手臂,这人终于是他的了,以后再难逃脱自已织就的情网。
“别闹。”薛蟠哭笑不得的按住怀里明显累得不轻,却仍旧不肯安分的人。先扯过毯子把水澈满身的狼狈擦试干净,又出门要了热水一点点帮他清洁身子。按理说第一次过后泡个热水澡是最好的,但薛蟠非常窘迫的发现自己根本抱不动他,古代的浴桶又高,把人摔着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水澈乖乖躺在床上任由爱人为自己服务,望着薛蟠的眼神满足而又缠绵,薛蟠被他看得心里好像有只小猫在抓挠,又酥又软,忍不住俯□轻吻他的额头,把人紧紧抱在怀里,舍不得撒手。(
皇妻)
他从未被人如此深爱过,水澈身为天下之主,什么样的人得不到,就算是自己,皇帝命令他臣服,他敢不从吗。可这人偏偏对他纵容至极,视他为珍宝一般的爱重,爱到竟然肯雌伏在他的身下,薛蟠真的很难不被感动。
不过感动之余,他亦是无奈。穿越到了古代当上皇帝不是最牛掰的穿越者,把‘当’字去掉,上了皇帝的人才是真英雄。就是想不认帐难了点,对皇帝你还敢吃完擦干净嘴假装没这回事?嫌脑袋长太多了吧。
罢了,薛蟠彻底没脾气了,他既待我以真心,我亦回报实意便是。
事已至此,他干脆放弃挣扎,为清理好的人穿上里衣再拿过斗篷裹严实了,抱在怀里轻轻拍抚,在水澈耳边轻声道:“早膳前得回宫去吧?好歹眯一两个时辰。”
“嗯。(
烽火绝恋:金城二小姐)”水澈拱开卷着自己的斗篷,打开前襟把薛蟠也包了进来,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在鼻子里充满了爱人的气味后,才闭着眼睛哼了一声。
他是真的累惨了,今天从睁开眼睛起就没闲过。上午陪着上皇听戏吃酒,下午到宝灵宫进香,天黑了又摆宴大明宫又陪着上皇赏宫灯,等上皇终于消停妃子们也出宫去了,他又出来寻薛蟠,末了还临时起意搭上了自己的第一次,被兽血沸腾的家伙好一阵折腾,就算是铁打的这会儿也瘫了。又有终于拐到手的爱人任他窝在怀里,水澈几乎是秒睡,感觉这辈子没这么舒坦过。
薛蟠感受着怀里人平稳的呼吸,思维也越来越迷蒙,不知怎么的竟想起初到红楼世界时的愿望。摆脱既定的命运,有个完整幸福的家,再找个可心的基友,现在他算是实现心愿了吧,虽然基友恐怖了些。想到这里他闭上眼睛无声的笑了,不大工夫也睡了过去。
外面侍候着的魏保全听到屋里没了动静,抬起手臂抻了抻老筋,点手示意他要去休息一下,让侍卫们到时候叫自己起来。(
斩天成圣)见站得木头桩子似的几个傻大个儿点头答应,他挺直的腰杆瞬间垮了下来,搭着徒弟的手哼哼唧唧往东边厢房挪了过去。
今儿……昨儿累坏的不止是皇上,他这把老骨头也快散架了。也不知上皇在兴奋个什么劲,今年过得比往年都要闹腾,从小年开始,宫里大宴小宴的就没断过,就算他老人家不在意身边人会不会累着,也得替自己的身子骨想想啊,长眼睛的都能看出上皇的身体状态糟糕透了,瘦成一把骨头不说,整张脸都泛着青色,他也不好生保养着,一天到晚的折腾,作死呢这是。
魏保全露出冷笑,觉得上皇快要完蛋这件事简直是喜大普奔。当初元皇后和大皇子是怎么死的他可还记着呢,前太子和萧氏那个贱人完了,轮也该轮到他了。等上皇一死,小主子就再没了惧怕,哪还用像现在这样,找个伴儿也掖着藏着的。
天边刚刚泛青时,薛蟠就听到屋外有人在轻声唤主子,他尚且迷茫,水澈却立即醒了过来。用几秒钟让自己真正清醒,在薛蟠睡眼朦胧的脸上轻啄一下后他费力坐起身。
薛蟠见状也清楚了神智,连忙伸手扶住水澈的肩膀,帮他坐正。(
爷霸爱妖妻宠入怀)
“身子可还好?”额头顶额头的试了试水澈的体温,见他并未发烧,眼下也没见青色,薛蟠总算把心放下。
“呵呵,还好。”水澈喜欢薛蟠紧张兮兮的样子,笑得开心不已。
无奈的拧了把水澈笑得贼兮兮的脸蛋,薛蟠起身叫人进来服侍水澈梳洗更衣,顺便还想问问有没有准备热汤之类的吃食,就算要回宫用早膳,也不能大冷的天空着肚子出门。
魏保全侍候人的水平早就练出来了,哪还用薛蟠吩咐,他不只为两人准备了换洗的新衣服,连熬得粘稠细滑的清粥都已晾得温热,正好可以入口了。他边为水澈梳头边对主子脖子上的印子咧嘴,心说主子从小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就不计代价,现在可好,不只是心,连身子都搭进去了,这性子多早晚能改一改。
水澈梳洗好后坐在桌子前喝粥,手里却仍搂着薛蟠的腰不放,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回宫去,刚体验过与心爱之人腻在一起的美妙滋味就要分开,任谁也舍不得。(
符皇)可不回去又不行,上皇最后闹腾得厉害,见天的设宴宴请朝臣,连不入流的四品五品都不放过,他少不得陪着,偶尔还得加把火,只盼他快点把老命折腾没才好呢。
薛蟠明白水澈的心思,其实他也有些舍不得,虽然目前为止他对水澈的感情还算不上爱情,却也越来越喜欢与他粘在一起了。可是除了彼此之外,他们还有太多的牵绊,和太多需要做的事情,像普通恋人那样每天都待在一起,除非一个退位一个退休,否则几乎是不可能的。
再依依不舍,两人喝完了粥还是得分开。薛蟠把依依不舍的水澈扶上车,眼看着他越走越远只能在心里感叹,谁活着都不容易,哪怕是帝王也不见得真就能随心所欲了。
薛蟠长叹一声转身打算回屋去,却被背后灵似的水溶给吓了一跳,“太清早的你不好生睡觉,站在这里做什么。你这眼睛是被打了,怎么青黑成这样?”他觉得水溶的状态有些不对,报怨过后赶忙关心一下下,总之顺着毛捋就对了。
“好生睡觉?你以为我不想啊!”水溶跳脚。他大半个月没睡好了,与老青瓜刷嫩漆的薛蟠和自律坚韧的水澈不同,他是正常意义上的青少年。
二十来岁正处于人生贪长嗜睡的最后阶段,一天四个时辰都睡不饱,偏偏今年运气不好,老爹的回光反照期过长,自已穷折腾不算,带累得身边人也难有清静日子可过。水溶已经好长时间没睡好了,没疯全仰仗着他粗大的神经,可再粗大也禁不住抻的时间过长,他已经考虑是不是要扎亲爹的小纸人,诅他早哪啥早超升了。
“呃……”薛蟠昨天就听水澈报怨过上皇的最后癫狂了,虽然很同情这哥俩,可他也没什么好办法帮他们,只好接着顺毛,“再坚持两天就好了,上皇已经把京里能请的都快请完了,无人可请时……”
“开家宴。”水溶幽幽接道,然后咯咯笑了起来。
薛蟠被他笑出一身鸡皮疙瘩,心说古代又没个精神病院啥的,这家伙好歹是个王爷,他要是真犯起病来自己肯定不能动粗,那就只好躲了。
“你在做什么?”水溶见薛蟠突然心不在焉的四下观望,很不满自己被人无视个彻底。
“……”他总不能说在寻找最佳逃离路线,只得转移话题,“你不是要进宫吗?过来园子这边干嘛。”
“你们喝的粥是我为自己准备的,魏老头不厚道,要粥喝也就算了,竟然整锅都端走了。薛公子仁厚,可否赏小王一口粥喝?”水溶越说越气,眉毛快要竖起来了。
“哪里的话,王爷请进屋,不只有粥还有满油的咸鸭蛋呢。”薛蟠呵呵傻笑。心说魏大总管真是坑人不眨眼,他抄了水溶的底儿后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自己面对饥饿的中二少年,亏他先前还以为魏老头是个和气人,原本是个害人不当刀的坑爹玩意儿。
“咸鸭蛋也是我的。”水溶终于狂躁了。
……顺毛失败。
送走了崩溃边缘又哭又笑的水溶,薛蟠没惊动任何人顺利回到了家,刚用过早膳杨坤他们就过来看他整理好了没,大家好一块回到城外温泉庄子上去。
薛蟠也没什么好整理的,那边也不缺吃穿,昨晚给家里人带的礼物也收拾好了,随时都可以离开。他唯一关心的是昨晚有没有人注意到他的马车并没有跟上杨家的队伍,中途消失了有好一会儿。
“昨儿玩得太累了,我坐上车就睡着了,你们呢?”他接过帕子擦手,假装不经意的问道。
“何止我睡着了,连车夫都睡了,还好拉车的马认路,否则差点回不了家。”杨均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大摇其头。赶车的睡觉了连到家都不知道,那马也实诚,若是不门房的人拦着都快把他拉到马圈里去了,丢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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