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老夏君回宫已有两天有余,这两日内大臣都翘首期盼着那位在堂上被女帝公然对上的老臣何云志被女帝冠以什么罪名处决,却始终都没有期盼到,不由得想是不是老夏帝回来的原因,所以朝堂上没有半点事情,多的都是芝麻大的小事,以至于整个一直爱闹腾的心思诡异的女君陛下都没凭什么小事情小事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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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第二天午后却让宫人人仰马翻,因为外嫁北国的永安郡主提前回来,并且哭诉说北国的夫君如何虐待自己。
古弦接到上报来后,立刻孤身一声至永安郡主府,入后,堂内只看到永安郡主的母妃轻轻拍着自己闺女的背,柔声安慰,那永安郡主同古弦看见的时候瘦了一大圈,因为被她的母妃自己的姑姑抱着,背朝着自己,古弦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母亲,我不要在北国,那个王爷就是混蛋!”原本娇俏的女声嘶哑着,哽咽的哭诉让年长的帝姑心里极度不舒服,感觉到了门口的光被声音压住,帝姑极为怨怼的看了一眼古弦,但是如今她是帝王,再怎么怨怼,帝王之尊不可挑衅不可逾越,尤其是这个极为看重尊卑界限的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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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母亲都晓得了。”帝姑柔声安慰着,同时扶着自己的闺女向站在门口的新帝行礼:“臣妾见过陛下。”
“臣女见过陛下。”永安郡主池凉依旧抽噎,却比刚才好了极多。这个自己的表妹,她不敢惹。
“免礼。”古弦慢慢走上座,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对着自己俯首做小心底漫过无边冷笑,当初自己登上帝位,她们母女竭力阻拦却被自己硬生生拆开,即便在辈分里面她做小,但是在权位里面,放眼整个夏国,独她一人,她端坐在上方,长睫微低,琉璃般的眼珠被掩住,却恰到好处的让人觉得生生的压抑,她思量了下用词,慢慢说道,“如今凉妹妹已嫁北国,无须与孤行夏宫之礼。”
池凉低头强住哽咽,低低的应了一声:“是。”
古弦拿起侍婢奉上的一盏茶作势抿了一口,又道:“凉妹妹既已是北国之人,待与姑姑叙完后回行宫暂住,免得说我夏国怠慢贵客。”
让他们母女在一起商量对付自己的对策,古弦绝对是万万不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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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年长的帝姑不干了,她跪上大堂道:“陛下,我与阿凉已有三月未见,甚为想念,恳请陛下允臣妾陪着女儿。”
最后用了女儿一词,足以见得心情。
古弦眼底微微冷下,回道:“女子出嫁后提前回门已于理不合,待凉妹妹的夫君来后再与姑姑一叙也未尝不可。”
帝姑被噎住,想要撒泼,但是想想这个侄女只是自己哥哥的女儿,手段心思甚至比自己的哥哥更加毒辣,只能恹恹跪在地上俯首应是。
解决了面前讨人厌的两个家伙,古弦心情大快,淡漠着脸说了一句“孤尚有事在身”便离开了。
池凉看着古弦的背影走远,对上自己的母妃,哭道:“当初千不该万不该就是让她坐上了皇位!”
眼中还有这隐隐的不甘心,当初坐上皇帝的人应该是自己的!而不知这个来路不明的孽种!
……
古弦处理完了池家这边的事情之后,便迅速的往一个酒肆赶过去那边有个常年待自己如亲妹妹一般的兄长,容国顾家嫡长子顾西辞,顾西辞很能投自己所好,知道自己爱吃好吃的,搞得这一年来她吃夏宫的内食物都觉得极为难吃,简直可以说是吃什么都觉得难吃,这一回顾西辞来了,古弦自然知道意味的是什么:自己被养刁了的味蕾可以重拾旧梦了!
而顾西辞也的确没有让古弦失望,古弦进入包间之后,只闻道食物的香味萦绕满了屋内,简单的陈设在她眼中都觉得妙美精致无比,堪比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夏宫!
而且桌上只有一道菜!
古弦知道,只有一道菜的桌上的那道菜是有多名贵,多美味,而且还极为的有名堂,而这名堂里面,则是她最爱听的最爱看的话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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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古弦破门而入的时候就开口说道,眼睛弯成了月牙,对上一旁临窗而立白衣翩翩的顾西辞道,“哥哥你真知我心,我在夏宫吃的食物简直就像是猪吃的!”
“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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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比起我在容国吃的,真的难吃嘛!”古弦小声嘟囔着,拿起一旁精雕细琢的象牙筷夹了放入嘴中,正要咀嚼,却一咕噜的化成了一滩水咽了下去,舌头微微添了下牙齿,满满的香味溢在嘴中,她只觉得人生无限圆满了,圆满之余,古弦还不忘问道,“这道菜叫什么?”
顾西辞看着古弦的眼底有着微微的暖意,不再看接上车水马龙的景象,漫步走到桌前坐下,一字一句道:“这道菜叫‘烟雨百珍’,特选在江南春雨后嫩极的菜佐以配料,再以熬制骨汤滤过,接着用杀好的童子鸡白煮至半熟,然后将佐料放入同童子鸡入蒸笼,必须蒸足一个下午,且蒸笼之中的水必须是那个时候的江南雨水。”
“那故事呢?”菜名给她的感觉极好,配料给她的感觉确实极繁杂,古弦想,这必然是个缠绵至极的故事。
“故事么……”顾西辞看了看古弦,又移开了目光去,说的风轻云淡一段话:“从前有对男女,少年外出,姑娘的在家等男的回来,姑娘实在无聊就无聊的发明了这道做起来无聊死人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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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弦斜睨了眼顾西辞,继续细嚼慢咽的吃着这道菜,第一口入口就化开来,味蕾上似乎开出了妙美的花,只觉得鲜艳夺目,满世界的灿烂,第二口入口的时候她故意先去咀嚼,那味道从牙齿之中爆开来,舌头轻轻舔过,抵着只觉得整个人如同入了江南,看见那边无边的脉脉风月。
“结局呢?”古弦吃着吃着,觉着多吃了点有些淡淡的苦涩味,似乎没有办法推脱,就将筷子放到了桌上,问。
一道菜都会见底,不见得一个故事只是在无边的风月里慢慢等待。
“结局啊。”顾西辞单手撑着腮,神态里给人以悠远的感觉,“结局么,那少年回来的时候尚不知姑娘已经去世了,问到香味,发现灶中有这道菜,便吃了出来,等了一天都没见得姑娘,后来才从邻居那边知道姑娘死了,心痛之余还想做出这道菜来,可却始不得真谛。据传说是一日姑娘入了少年的梦,才做出来的。少年便为此菜起名‘烟雨百珍’。”
古弦突然想吐,一下子用手捂住嘴跑了出去,却是怎么吐都没吐出什么来,慢慢走回那舍内,对着顾西辞道:“那个少年的这道菜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姑娘都死了总不见得死魂在做菜吧!”
顾西辞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君未:“我也这么觉得。”
一瞬间只觉得室内气氛寒冷无比,君未斜挑了一下眉,道:“我是被吓大的,快把原本的故事同我细细说来!”
“阿弦,这个故事,你就当这般听听吧。”顾西辞展开折扇,轻声叹息,“我来是有正事的,明日北国就要来了,我希望把这道菜放入宴中。”
古弦微微皱了皱眉,感情这故事里面的小姑娘是和待自己如亲妹妹的哥哥有关系,当下,古弦允道:“好。”
夏宫的菜她真的不喜欢吃……古弦又眼巴巴的看向顾西辞,询问道:“哥哥游历了这么多地方,可有什么地方听过燕长白没有?”
“这个倒没有,只是我曾在江南船上游历的时候远远见过一个白衣男子。”顾西辞明白古弦对于一件事情或者一个人的执着,只能这么安慰着,“气度着实不凡,但是就一眼我就看不见他了。”
古弦眼底闪过一抹欣喜,是了是了,自己那么喜欢的人怎么可以说死就死?!
“走。”古弦心情大好,只要有关燕长白,哪怕不确定,只要有关,她就会心情愉悦,“我待你好生游游这夏国。”
顾西辞唇畔显出一抹温和的笑,起身正准备随着小姑娘,却见一个夏宫中人打扮的小厮冲了进来,那小厮跪地道:“陛下,北国王爷以思妻心切之名义提前来到了……”
古弦歪头,伸手敲了敲太阳穴那边,好心情全都被破坏了。
“其他使臣呢?”
“还未到。”
“先回去好生安顿着。你先下去。”古弦安顿着,看向顾西辞,眼底不无遗憾,“看来得要改日再游了。”
“无妨。”顾西辞依旧持着风度翩翩的自然,“有这么个绝世的大美人在我身旁我还怕这边的小姑娘都不敢近我身。”
古弦扯了扯唇,心底却明白这顾西辞说是风流实际是绝情,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若不是自己自小就是被当男孩子教养,并且合着一群男孩子玩耍,恐怕在风月场上也是被顾西辞玩死的料,当下她也开启了一个玩笑:“若哥哥在夏国看中了谁,妹妹定将她封为郡主,好送以哥哥。”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说罢,古弦转身走人,顾西辞看着古弦,微微垂了睫,阿弦,不要让我们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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