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做了再说,有些人说了再做,有些人做了不说,有些人说了不做。(
万古至尊) 有些人一直在说,有些人一直在做。阮枫就是属于那种一直在说说了不做的那种人,他早就和别人说过要去做一年或者两年的和尚这件事,不只是王妃,而是在他刚进避世堂的时候就说过这样的话。他说一个完整的人生早晚要有那么一两年的修行,不去争名夺利、不去趋炎附势,不去说那些让自己恶心的话,只为了一个“静”字,只为了自己曾经仰着头大笑过。然后,再去完成身为一个人应该尽到的各种责任不迟。虽然这样会让社会发展的速度变慢,但这也会减少很多反人**件的发生。
关于向微出家的事,我们还是通过唐柔和山远之间的对话来了解要好一些。
“什么时候的事?女生也可以做和尚么?”山远的两个问题之间毫无关联,让唐柔很难同时回答。
“出家与当和尚是根本是两回事好不好。以前出来多数时候都是她先找的我,从王小八三七到现在一共也没几天,应该是才走了不久。”
“你确定她是出家去了?有没有可能是去打日本人或者伪军了?”在山远看来,只有那些经历了大悲大难,对红尘彻底失望了的人才会出家,出家这个词汇与向微这样从小到大一帆风顺,人财两全又正值青春的女孩儿根本就不沾边。况且向微一向都是识大体的人,做事向来比同龄人稳重,根本不可能做出那样的“荒唐”事情来。所以他宁可相信向微和自己一样是去临县和日本人学料理去了,也不会相信她是去落发了。
唐柔知道山远一时半刻不会相信自己,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长篇大论的准备。据唐柔分析,因为王妃误伤了山筱筱,导致了大家现在都知道向涛是杀死嵇庆的凶手,虽然没有任何的证据来证明,但他无疑成为了最大的嫌疑人没有之一。(
外星女在古代)迫使向微出家的主要原因可能就是知道了自己的哥哥竟然是一个杀人凶手,而且杀的还是他亲如手足的兄弟,这让她还有她的父母都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到底是该大义灭亲还是不顾一切的保护向涛,无论哪种做法似乎都不是最合理的。于是进退两难的她就选择了逃避,吃斋念佛无疑是最好的忘愁水。反正她临走之前是和家里这么说的,让家里人都不要去找她。我觉得她不是在说谎。
山远听着也觉得有些道理,“哎!她本来就那么瘦,如果真的吃上斋饭那还怎么得了。”
“不过我觉得她还有一个原因。”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山远本以为自己对两个女生很了解,如今看来真的是太高估自己了。
“你不觉得向微有些怪怪的么?”唐柔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不好意思。
“哪里怪怪的?”
“她都这么大年龄了,要什么有什么,以前说媒的人都快把她家门框挤歪了,可是一直到现在别说相亲了,她连一个男朋友都没交过,你就不觉得奇怪么?”
山远撇了一下嘴,“她奇怪,你就不奇怪,你不是和她一样么?”
“当然不一样,你、我加上向微我们三个人虽然都是单身,但是我是相了很多个都没有我看上的,是高贵的单身;而你同样相了很多次,但是没有一个看上你的,是被迫的单身;但是向微压根就没见过任何提亲的对象,她是自愿的单身。(
都市重生之独宠千年妻)”唐柔伸出三根手指,每说一个人就按下去一个。
山远觉得除了自己的被迫单身值得商榷之外,另外两个都说法都很准确。“那你分析她是因为什么而自愿不结婚的呢?”
“我觉得,她要么是在为一个人守身如玉,要么就是对男人过敏。开始我觉得担心她一直喜欢的人是你,后来证实不是,还好她没让我失望。”
“失望?”
“对啊,本小姐的好姐妹要是喜欢上了你,那我还不得被人笑话死!”唐柔微笑着却又显得很无辜,意思是这是你让我说破的,怨不得我。
山远早就习惯了唐柔的调侃,要是一直那么一本正经的谈话他自己都会觉得不适应,“这话算是说到关键了,可是除了我还可能是谁呢?”
“那就说不准了,没准儿那个人我们都不认识也说不准呢?还有。。”唐柔在想自己该不该说下去,“你觉得可不可能是阮枫?”
“阮枫?他们关系是不错但也就是姐弟关系。”
“姐弟恋也是姐弟关系,而且阮枫和嵇玉的事情是我最先告诉向微的,从那时候开始我就能感觉到她的变化。”
山远十分佩服唐柔这种创造词汇的能力,比如“姐弟恋”就是当时没有出现的词汇,但是唐柔却早就自己发明并且运用了起来,而山远对于她的这些词,竟然一听就懂。(
异能女王在校园)“我还是觉得不可能是阮枫,要真的是那样,他俩以前一直都是走的最近的,没必要拖到现在不说。”
唐柔又回忆了一会儿“她以前还真的和我说过要出家这回事儿,说梦见了一个小尼姑踩着云彩往一樽金光闪闪的佛像走去。自己在后面叫了那个尼姑两声她也不答应,直到她走到了佛像跟前,才回头看了她一眼。向微说看到那个尼姑的脸竟然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就被吓醒了。”
“这附近寺庙就多的是,况且出了家肯定连名字都会改掉的,她既是存心不让我们找到,我们怎么努力都是枉然。吃点儿什么?”到了山远这里不吃饭,和到了刘家不喝酒一样都属于不礼貌的行为。
“你让他们熬个笋汤就行了,我也没心思吃饭了。”唐柔满脑子都在想向微的事,心想,向微啊向微,你这么一撒手不管了倒是换来个清静,我以后可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这个好说,你等我一会儿,我下完锅就出来,很快的。”山远说完就到了厨房忙活了起来,他永远不会让唐柔在自家店里“凑合着吃一口。”虽然这凑合着吃一口对于阮枫来说已经算是福利了。
就这样向微从此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阮枫把这件事告诉了王妃。她听了以后也知道这和自己把嵇庆的死因闹得人尽皆知有关。她心里十分嫉妒向涛有一个好妻子和一个好妹妹,由此也更加的憎恨他了。王妃也越来越觉得阮枫说的没错,自己不是憎恨向涛还活着,而是恨他活的太好。如果向涛此时是一个疾病缠身流落街头的乞丐,那么或许她也就不再那么执着着报复了。她为自己就这样改变了向微的人生轨迹而感到自责,也为自己误伤了山筱筱,在她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疤痕而感到自责。(
校花之贴身高手)她悄悄地跟踪过山筱筱,看着这个温柔善良的好姐妹一出门就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自己的心里也和她一样的难受。除此之外,就连向家的邻居也都减少了与他们家的来往,原本很艰难的生意如今更是连做都不用去做了。
向家几代人的安分守己,就这样被王妃轻而易举的颠覆了。摧毁一件东西总会比创造一件东西来的容易,每个人都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人发脾气的时候才喜欢破坏东西,因为他们的潜意识里觉得,摧毁别人的劳动果实是一件很爽的事情,所以当初八国联军进入北京的时候,不光是抢、拿,更多的是砸和烧,因为很爽。还记得我在上一章说过什么吗?一旦人觉得自己没有了约束?
王妃的心里除了仇恨现在又多了些自责,她现在已经不再急于复仇了。每当自己心烦意乱的时候,她就会找阮枫谈一谈。阮枫在茶楼帮忙,收入少的可怜,根本不能叫吃饭,只能叫饿不死,不过他当初和石刻骨开的条件也就是“饿不死就行。”。所以王妃一来就要忍不住要帮阮枫改善一下伙食,与阮枫来往的时间一长,王妃在嵇庆去世后七年之后生命里重新有了生活。四个月后,她又回到了泰禾医馆。
这四个月对竹林茶楼来说转瞬即逝,对孙梅和刘一明来说虽然都有各自的大事要办,但却也是数着日子过来的,然而对于刘璐来说,则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四个月的囚禁日子过去,刘璐已经丧失了清醒的意识,她觉得自己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而是变成了这个满口脏话,满脸络腮胡子的人泄欲的工具。但是她现在又不想死,求生的意识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过。因为她怀孕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之前只觉得她突然间变得食量大增,而且还是带着怨气拼命的吃饭,看样子不像是因为饭菜好吃或者是接受了这种被囚禁的生活。(
苗疆道事)可是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语言的交流,直到刘璐显怀之后,才渐渐意识到了刘璐现在已经是个重身子了。那个人并没有表现出喜悦或者是愤怒,只是不再[不再]像以前那样为所“欲”为了。
直到今天下午,那个人对她说了一句,“到了晚上,我把你送出去。”因为意识的模糊,刘璐竟然没有丝毫高兴的感觉。直到被那个人用席子卷起来扛了出去,她才知道自己可能就要获得自由了。
“呦,这是又死了一个?”刘璐听见了一个士兵的问话,死掉一个工人在他们口中说的就像是死了一只鸡那样轻松。
“他妈的,算我倒霉,一个不留神就让她找到机会自尽了。”扛着自己的人用同样轻松的语气回答。
“别扔的太远啊,等我睡着了不给你开门。”
“知道了,你妈的。”
那个人扛着刘璐大概走了十几分钟,就把她放到了地上,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和嘴里的东西,掏出了两个馒头放在了席子上,对她说,“你顺着河往前走就半天就到康城了。”然后都没有将她从席子上扶起来就转身离开了。
刘璐等他[他]走了好久才站了起来,拿着馒头边走边吃,边吃边流着泪,她害怕自己摔倒,所以走的很慢,走出不到三里,就觉得有些累,找东西在地上一铺,就睡着了。
需要说明的是,刘璐并没有顺着河往前走,而是选择了相反的方向,因为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勇气回到康城见任何人了,她要走到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才好。
真是造化弄人,就在刘璐重获自由后的第三天,刘一明终于买通了一个兵工厂士兵的家属。这对他来说真的算是很不容易了,因为以前他走街串巷的送酒几乎所有人都认识他,所以镇西军别人不能确定,但是刘一明是肯定要被通缉的。好在刘一明背后有阮正财的支持,这才让他在康城的日子过的有惊无险。阮正财支持的不止有刘一明,还有孙梅。
孙梅是不可能不报这个杀夫之仇的,秃子确实死了,她的目标是姓张的。虽然她在行动之前就发现了自己是有孕在身,但是不动刀枪动动脑子还是可以的,毕竟她还有段水流和田坤两个人的帮助,再加上另一个得力帮手,孔雀。
孔雀作为那个姓张的前部下,因为执行的是贴身保镖这类的任务,所以对他的生活起居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所以姓张的知道孔雀叛变之后才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来追杀她。因为她是用枪的,所以战斗力可以说在童铁刚之上。她之所以帮助孙梅一来是因为田坤的请求。二来姓张的现在也确实是她的敌人,从这个角度上来说,这两个女人之间是一种合作的关系。
结成了短暂的同盟关系之后,四个人就来到了省城耐心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忘了说孙梅等人在王小八去世后不久就搬到了阮正财的家里住,包括刘一明也是如此,阮正财要联合所有人来报丧子之仇,因为他家大业大,又有之前买通了很多镇西军管事儿的人,所以这些人住在这里相对来说要安全一些。
孔雀在阮正财家里住了一个多月,但是她并没有去找阮枫,她不懂阮枫为何突然离去,但是觉得阮枫总归是有他自己的理由的。她埋怨阮枫丝毫不顾及两个人的感情,也慢慢看透了那一个多月仅仅是虚幻而已。阮枫确实是太冤枉她了,直到现在她和田坤也仅仅是普通朋友而已,或者说在自己一直被人追杀的时候,还来不及考虑两个人之间是不是可以有进一步的发展。虽然田坤早就向她表明了心意,但还是那句老话,有些事,勉强不来。
阮枫是很少会去阮明家里的,因为阮正财和自己父亲的名字同音,这让他总感觉到有些别扭。这一天他实在是百无聊赖了,可是来到阮家才知道孙梅等人已经离开了,自己转身就走也显得不是很礼貌,于是就和阮媚的母亲聊了起来,没想到这一聊就是一下午。因为阮媚的母亲和他说了很多的秘密,而很多秘密都是带有时间色彩的,一旦过了这个保鲜期,那么它就会自动变成新闻。而今天就是关于二十多年前的那个秘密过期的时间。
阮枫为了不让她太伤心,一直没有提阮明和阮媚两个人的名字,于是就想尽量往父辈们的事情上说。
“阮叔叔既然和我父亲的名字是同音,那么当年革命的时候怎么从称呼上区分他们呢?”阮枫一直都很想问这个问题,和她聊这种轻松的话题再合适不过了。
阮枫现在才知道她们母女两个笑起来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虽然是母女但是长相这般接近也不正常。她笑着说:“他们哪里会叫什么名字,按年龄排好序,平时都大哥三弟的这么叫。你们小一辈的如果这么排下来,那么你就是最小的了,不过你父亲却是当时的学生里面最年长的。”
阮枫嘿嘿嘿的也笑了,“我想也是这样的,不过我们这辈人他们的年龄都差不多大也不是特别容易记忆。”
“是啊,阮媚和阮明其实只相差不到半年。”她还是提起了他们姐弟两个。阮枫自然也就不去避讳了,说“造化要弄人,谁也抵挡不住的,请您节哀。”
“虽然想通了可还是要想念。不瞒你说,你和阮明两个还挺相像的,其实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应该有薄厚之分,但是我还是更加对媚儿歉疚一些,不是因为她是我亲生的,而是说,她是因我而死的。”
这让阮枫又大吃了一惊,换了一个坐姿问,“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啊?”
阮媚的母亲也早就想把这件事拿出来倾诉倾诉了,“你知道阮媚的眼睛很特别么?”
“特别?我就是觉得她的眼睛一直都是水汪汪的。”
阮媚的母亲点了点头,和他正式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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