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在敲打着已经残破的爵士鼓,那声音显得异常悲凉。(
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沉郁之中夹杂着些许沧桑,一种恰似忧愁孤寥的感觉正摧枯拉朽般的袭上薛满和朽燃两人的心头。刚刚他们听到的事情是一种幻觉吗?还是说精神高度紧张下产生的错觉?非常戏剧性的是,他们听到的的的确确是真实的。没有无中生有,也没有夸大,只有一具嘴角含血、双眼睁大的尸体躺在他们面前的地板上…
“这什么时候发现的?”朽燃已经没有思考的心情,见到尸体,他只能干瞪眼…
张雨津向前一步,支支吾吾地说道,“就在1多分钟前…我是过来厨房这边洗个苹果吃的,结果看到这个,吓到我了!”
一看尸体,这是个男人。他衣衫褴褛,衣服是缝缝补补好多次了。他的双眼紧闭着,所以那黑眼圈还有眼袋却还是很清楚的可以看到。这样的状态,倒是跟薛满很相像啊,唯一的不同就是一个是生命体而另一个才在不久前失去了生命象征。头发像是爆炸头,又好像不是,准确来说应该是多时未洗,头发扭曲相交了。他趴在地板上,摆着一个大字型,只是左脚稍微弯了一下,他的双脚,不仅肮脏不堪入目,而且还散发着一阵恶臭,估计是长久未洗澡造成的。他的左手好像拿着什么。朽燃走上前蹲下,带好白色手套,拿了出来。
是一张被捏皱的纸条,朽燃摊开,字迹潦草而且相当模糊,很像是一个人凭着最后一口虚弱到不能再虚弱的力气写下来的一样。朽燃看完了,他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他战战兢兢的站起来,将纸条递给了薛满。
想必,我们也能猜出些什么,估计是‘夜行者’发来的吧?
果然如此,虽然不是之前的自己,但是纸条署名就是‘夜行者’…
张家的这些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他们个个表情严肃,就像突然间失去生命一般动也不动,不不不,至少还有急促的呼吸。(
总裁前妻太迷人)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看向薛满手中的纸条,似乎在问薛满,纸条上面写了什么…
“这个人,你们认识吗?”薛满说话了,他指着地下的尸体,问着张家的这些人…
个个的表情和眼神,都投来莫名其妙的信息,他们也想知道,这个人是谁?怎么会死在这?重点是,他是怎么进来的?这实在是太诡异了。他们想到这,都将眼光一同投向管家杨水成…
管家杨水成也是一脸惊讶,对于这个陌生人为什么会进来他也是相当疑惑。自己明明就关注着豪宅四处,就算一是不注意,这么大一个人,进来也不会不被发现。他急急忙忙摇头,“我不清楚啊,根本就没看到这个人进来过…真的…我真的不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有没有可能是爬窗进来的…”他指向厨房旁的一个窗户,“会不会是从那爬进来的?”
可惜,那个窗户小的连七岁小孩都钻不进来…
窗外凉风习习,却看得到燥热的阳光侵袭着大地,顿时觉得自己身体相当的苦闷,不知道是因为案件的存在还是自己心里的无法平衡,薛满和朽燃只是觉得自己像是要爆开一样,实在是太难受了,像是被针扎,像是被闪电包围,多么希望此时能来一场倾国倾城的暴风雨,至少能将他们心中的灰霾冲洗殆尽。除了这种转移注意力的方法,薛满他们实在找不到其他办法能够躲避这冗长的噩梦,甚至他们觉得,这种繁琐的东西,还会无休止的发展下去…
不一会后,有警笛声飘来,接着就有一批警察陆续踏进厨房。一看,是牛歌警官还有鉴识员沈珂,他们都带好了手套。(
高科小说网)一位不知名的警员蹲在尸体旁边,打开相机,听从牛歌警官的指挥拍照。牛歌警官表情严肃,他蹲了下来。好久没看到他那认真办案的样子了,他双眼圆睁,眉毛冗了起来。眉宇之间透着一股拔起,好像这具尸体所藏的任何信息都会被他发现似的。他开始小心翼翼的翻动尸体。
“死者面部安详,除嘴角上的血迹外,看不出其他挣扎的痕迹,嘴角这个地方给个镜头特写。”牛歌警官一说,旁边的摄影警员便给了死者嘴角一个大大的特写。
“还有,他左手这里是不是有拿什么东西,整个手掌都握得通红了,这个手掌这里拍一下!”牛歌警官站起来,看向薛满,“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我知道你拿起来了…”
薛满一笑,将纸条交给了牛歌警官。他摘下手套,将纸条摊开,一个人坐在一角落看了起来。他一走,鉴识员沈珂蹲在尸体旁边,也同样检查着尸体,“死者身体除左手比较僵硬外,其他部位较为自然,因此可以初步推测。死者属于正常死亡,死后被人转移到此。这里的胸膛来拍一个。死者背后没有任何拖动的痕迹,也没有遭到殴打的痕迹,这也是正常死亡的最好证据。”
“那,”淳于权多嘴问起,“那,他嘴角怎么会有血?”
“的确,正常死亡,但为何嘴角有血…”沈珂小小思考了一下,“人极有可能在死亡的那一刻咬住自己的嘴唇,这是有根据的。可是,检查了下,死者并没有咬紧自己的嘴唇。这就奇怪了,值得商榷啊!”
没过多久,警察们就将尸体运上车。这些人,也离开厨房进了大厅。个个都灰头土脸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部,正确来说,是心里的恐惧以致使他们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只能呆呆地看着薛满还有朽燃,他们就是神,能拉他们上岸的神。虽然薛满还有朽燃静默寡言,但是他们就觉得,薛满和朽燃就是他们的希望。(
鬼王的毒妾)
“怎么回事啊?”
他们开始嘀咕了,一个接着一个,犹如多米诺骨牌效应…
“那个人怎么会死在这啊?”
“他是怎么进来的?”
“简直糟糕透了!薛满侦探,朽燃警官,你们倒是说说看啊?”
“这个‘夜行者’到底是谁啊?还有完没完啊?”
……
朽燃跟薛满都想知道,‘夜行者’到底想干嘛?薛满很冷静的站着,手中拿着茶杯,却看也不看喝也不喝,只是一味性的站着。如果是在思考,那就请告知一下其他人,别让人家慌乱!很可惜,显然雪漫还不懂这些道理,他又是傻傻的站着,忽略了他们发出的哀嚎以及强烈的求知欲。薛满关上了一层感知外界的窗户,他只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们都慌了,一幕幕悲剧一个个恐怖事件都在他们面前顺利成功上演。真是受够了,他们决定反扑,情绪高涨,他们吼了起来,怒气直指‘夜行者’…
“你就别在暗处装神弄鬼了!”
“故弄玄虚,老天要取你命的…”
个个的情绪都往极端方向发展,他们怒吼,他们埋怨…只有一个人,喝着茶水在默默地笑着…
“怎么会在厨房出现呢?怎么会没人看到呢?”薛满喃喃自语…
他带着疑问,独自一人走出大厅,走在了那面白墙前面。(
宠妻无度:神医世子妃)朽燃紧随而至。这面白墙给了他们很多帮助,一看到白色的墙壁,他们就感觉心里没什么拥堵似的,既没有阴霾,也没有烦恼,更没有案件带来的喧嚣。更为重要的是,他也能静静的思考。没有任何繁杂事情干扰的话,薛满相信自己会有更好的撕开结晶。于是,他闭上眼,能不能想到什么,就看他这一闭眼后的效果吧只能!
朽燃就在旁边一直站着,他也在思考着什么。但是可能没有更多的线索,所以她的表情一直僵着。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差点想起了什么,可就是不太强烈,因此也只有沉了下来继续思考。他们并不怕良久思考,只是怕思考良久之后还是没有一个结果。快要到晚上了,这种景象如果还继续弥漫不散,那么这些人,可能连薛满朽燃他们,都会在某一时刻崩溃吧!这样的话,恐怕胜利者就是一直在暗处的‘夜行者’吧!对啊,如果薛满他们输了,那胜利者毋庸置疑就是‘夜行者’,说起来真是一种嘲讽。竟然到现在还没抓住对方的影子,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
等等,为什么会出现在厨房?怎么不会被人看到?死者进入厨房的路线是怎样的以至于没有人发现?薛满中睁开了眼,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连忙回头看向朽燃,并且很急忙的问道,“有没有死者的现场照片?”
朽燃肯定会有,他连一点蛛丝马迹都会很用心的记录下来,更何况让他如此震惊的案子呢?于是他拿起手机,点开照片给薛满看个够。
“薛满,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朽燃在旁边早已迫不及待,“我是觉得很蹊跷!”
薛满疑惑地看向朽燃,“疑惑什么?这张照片吗?”
“部,我是疑惑‘夜行者’的做法!”朽燃井井有条的阐述着,完全将薛满的专注力引导了他这里,“如果‘夜行者’杀人了,他干嘛杀一个大家都不认识的流浪汉?还有,出现在厨房更为蹊跷,在那里,简直就是分分钟会被人发现的啊?流浪汉手里的纸条,很显然就是‘夜行者’自己塞进去的…”
会不会,我们思考错了方向…
朽燃是这个意思吧?可能‘夜行者’将尸体丢弃在那里,是另有原因的吧?
“我也觉的这…”薛满还没发话,就被一阵叫骂声制止,他看向声源处,正有一个人指着他的鼻子骂过来。(
斗神)一看,骂他的人是淳于真先生,他虽然被其他人阻止着,但是身材魁梧高大的淳于真先生还是顺利的站在薛满面前。淳于真先生十分愤怒,延伸有一种怒火正在燃烧。他说话间,不,正确来说是在叫骂之间,他嘴里口沫横飞,言辞想到那个激烈而又不给被别人面子。
“你身为一名侦探,什么事都做不了。这种血腥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我现在不仅怀疑你不是侦探,还认为你就是‘夜行者’,你说,你除了这样子站着摇摇欲坠还会干什么?你以为闭上眼就是思考者吗?你以为这样子就可以破案吗?醒醒吧!还有你,霍朽燃是吧?你也是,身为一名警察,你到底是在干嘛?跟着他一起打困盹还是散漫的对待自己的工作?如果你们真的是来帮我们的,那就快点大显神通吧!我们,已经坚持不住了!”
但凡有人性,都会跟淳于真先生一样的想法。多宗凶杀事件一股脑的发生,让人应接不暇,甚至达到癫狂的境界…这样的处境,不免让人抓狂…
“我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真相…”薛满显得很没有底气,因此,他低着头,不敢看淳于真…
“那你就说出来啊?最起码绑架犯是谁你要说啊?至少我们也会放下一个疙瘩啊?”淳于真先生这句话,似乎是其他人的心声。他们都点着头,眼神集聚在薛满身上。看来,不说也得说,说了就要说个清楚!
“既然这样,我就说吧!虽然会给那个人带来不小的困扰…”薛满抬起头,“绑架案一事,的确给我们带来了一些麻烦…”
“行了行了,前缀能少则少吧!”淳于真先生实在不耐烦,“老是爱说大道理,废话少说又不会死!”
薛满一脸尴尬,在一边站着的张碧丽此时却很开心。说实话,她早就看薛满很不爽了。现在有人代替她说了出来,她当然是高兴还来不及。
薛满正了下姿势,开始说了。接下来的叙述,他要保持语言精简,“绑架案一事…绑架案一事的真相是这样的。这个绑架犯趁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绑走了淳于权以及张碧丽小姐,然后要求我们交赎金。过程当中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说过,交了赎金并没有大碍,因为,那一笔赎金最终还是落入自己的财产!大家都知道,在绑匪要求我们交赎金的那几条信息里,大家觉得有什么问题没?问题就是,明明可以用一条信息就可以发完的信息,绑匪竟然发了多条信息!这说明什么?说明绑匪发信息的时候很紧张,他深知还打错了字?比如‘后天下午三点’绑匪竟然打成‘厚天下无三点’这种低级的错误,都在表明绑匪是在极其紧张的情况下打出来的!”
这时,大家的面孔都很认真,生怕听错一字一句,只有一个人,额头直冒冷汗…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问题,在之后我做了个测试。当时我只是在绑匪面前说了一句话而已,基本上我就认定绑匪是这里的人…”
“绑匪是这里面的人?”
这完全就是在开玩笑,看起来,他们都不信…
“我当时就在绑匪面前说了那么一句,交赎金的地点有多出监控摄像头,绑匪听后马上发来更改交赎金的地点…”
“肯定啊,那么多监控摄像肯定要换地方,这有什么奇怪的!”张碧丽撅着嘴,似乎要跟薛满唱反调。
薛满微微一笑,“这里面有个很关键的问题,就是绑匪自己安排的交易地点,他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有监控摄像。这就说明绑匪是随便说个地点的。为了防止这点,绑匪有发来短信,告知我们那里有监控摄像,所以换了个地点。有趣的是,是我在说交易处有监控摄像机后他才发过来的。这又说明,绑匪听得到我们的说话内容,或者,他就在我们之间。再来就有一个地方,让我基本断定绑匪就是他。就是手机…”
“手机怎么了?“不仅是张雨宫女士,其他人也想知道…
“之前我提到过,绑匪紧张是打错了字,就像那句‘厚天下无三点’错得很有特点。现在很多手机都是会有联想功能的。打了‘下’字,手机就会自动出现‘下午’之类的联想词语,很明显,这句话‘厚天下无三点’,制造它的这部手机的短信,是没有联想功能的。”薛满停了下,继续说道,“那么,没有短信联想功能一般是比较传统的手机。好了,现在,请大家拿出自己的手机,让我们看看,谁带着那种传统的黑白屏幕手机,谁就是绑匪!”
他们之中有的人已经拿出了自己的手机,部部都是智能手机,真是炫富啊。紧接着,一个人畏畏缩缩的,手藏在口袋里却老是不拔出来。大家看着他,在那么多只眼睛的注视之下,他拿起了手中的手机,是一部诺基亚e66…
“没错,张雨津先生,你就是那个绑匪!“薛满一语落地,引来全场人的无限遐思以及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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