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总是慵懒的。(
学霸也要谈恋爱)
所有的人都还沉浸在周末的美好中。
梦莲高中的这一天,似乎与以往的星期一没有什么不同。
在向同桌苏阳问好之后,上课铃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老师带着没有表情的脸走进教室。翻开教材,拿起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今天的课题:开始上课。
安心用手托着脑袋,盯着黑板,仔仔细细地记着老师说出的每一个字,这两天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她真的有些累了。
她的目光不知不觉从老师的身上,掉到了她前方的座位上,当然,这个位置依旧还空着,它的主人是一个叫北陵的神秘男孩,从高一到现在,安心见到这个人的次数绝对不超过十次。如果不认真追忆,安心或许都不记得了这个人的容貌了。(
一代天骄)
依稀记得,他,高高瘦瘦,脸庞干净清秀,碎发有些长,遮住了眼睛,黑色的衣服,黑色的裤子,以及一双黑色的运动鞋,背着一只大大的黑色画夹,画夹上嵌着一摞泛黄的白纸。他可以天天逃课而绝不被校方处罚,可以不用学习而去专心致志研究他所谓的艺术并且学习永远名列前茅。
安心自然知道,这个人并非常人,或者说,这其实是梦莲高中公开的秘密。
只是这个叫做北陵的是怎么办到这些的,安心并不关心。她关心的是,是他的那幅画,那副有着南希和七使徒的画。
安心想不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可以把另一个人看的如此透彻?
安心认识南希十年,她了解南希所有的过往,了解她所有的伤痛和孤独,她用尽她能想到的办法去了解,去弥补,这个孩子的太多的太多的恨和太少太少的爱。(
逆天图录)只是她一直都觉得,南希的孤独就像是没有底的寒渊,充斥着冰原般的绝望,她只是一盏小小的孤灯,要怎么融化这片冰原,她真的不知道。
而北陵,这一个陌生的男孩,将南希的痛从灵魂最深处全部展现了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安心在怀疑:她是不是真的了解南希?
不,她不能让自己有这样的想法。
友情也好,还是曾经那个遥远的承诺也罢,她只是想要保护这个看似冷傲的玻璃天使,给她一点点温暖而已,哪怕只是一点点,都可以。
……
钻心的痛从安心腿上传来,安心痛的嘴角直哆嗦。(
重生之高干人生)她连忙用手使劲地揉着腿,狠狠地瞪了一眼苏阳,刚才是她用笔刺了安心。才发现,苏阳正一脸严肃,死死地埋着头盯着书本。
应经上课了,而且上了好长一段时间了,而她却在梦游。
周围的同学都木讷地望着她,一脸茫然,讲台上的老师如雕像般站立着,带着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安心从空气中嗅到了些许的紧张,看来这次老师似乎是要发火了。
安心知道,她这次真的闯祸了,身为各方面都还行的她,从来都是乖孩子的她,不知道犯错是什么的她,这次是真的犯错了。
最后的一声铃声响起,放学了,学生们得到了解放的批准,收拾完毕,准背回家。(
鬼藏人)
教室里仍有部分同学,三三两两,准备着离开。苏阳正襟危坐,看着仍有些忙碌的安心。她扎一头马尾,刘海有些长,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闪亮的大眼睛,黑幽幽的瞳孔,跟安心一样,她也是西城里普通的一员而已。
你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她和安心一起念得小学,初中,直到现在的高中,而且还是同桌。你上课走神还真是罕见呢?
安心没空去理这个话多的好朋友,双手不停地从抽屉里拿出,或者放进功课本,乱糟糟的窝是该收拾一下了。
没有啊,偶尔走一下神很正常的嘛。
真……的……?苏阳歪着头,凑到安心的面前,用一双狡黠的,放着光的,黑幽幽的大眼睛盯着安心。
真……的……啦……!安心用手在苏阳腰上一捅,就听到苏阳的尖叫,然后就是她们之间习惯性的充满友情的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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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星期一,天气很好,阳光灿烂。
有时候安心在想:这次的走神,只是因为太累了吧?
——嗯,她有时真的感觉太累了。
东城,繁华依旧。
梦都私立高中,南希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一架钢琴前。时光对于她而言,永远那么冗长。她轻悄悄地弹了一首曲子,下午懒散的暖风吹来,吹得窗帘飘摇不定。
梦都私立高中,是由东城富人们集资而修建的一所贵族学校,这儿没有课程的安排,也没有惹人烦恼的传统的教学模式。想要学习的学生可以自己去找老师单独授课。这个地方没有考试的压力,全是由兴趣支配着学习,这儿也传说中的高考,只是对这些人而言,谁又会去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呢,反正考与不考,有会有什么区别呢?
在他们眼里,这根本就不会改变什么,一丁点都不会。
建造这所学校,是那些富人们都希望的事,然后他们的孩子可以在这里聚集,可以联想到很远的未来。其后的意图,都是这个时代所赋予的智慧。
南希喜欢钢琴,这是她唯一的乐趣。梦都私立高中的琴房很大,不过却很少会有学生愿意到这儿来,对他们而言,整天弹这些无聊的东西会把人给闷坏的。他们习惯了成群结队在这所高中里闲逛,谈论某个明星,或者今晚应该吃什么。
南希却不,她对那些都没有兴趣。有的时候,她在琴房一坐便是一天,看着太阳,升起,然后再落下。世界静的要死,她有些时候甚至都在怀疑她是否还活着。只是当她摸到钢琴时,修长的手指轻轻按下那些黑白相间的键,然后从钢琴里蹦出的一个个音符和着她心在跳动,她才感觉到了她还活着。她弹着每一首伤感的曲子,每一首曲子都让她的思绪飞的好远,好远……直到,她想起了——
——她想起了,小时候。
她伏在那个人的怀里,那个人坐在钢琴前,阳光从窗外轻轻地照进来,暖洋洋的,微风轻抚着乳白色的落地窗帘。那个人的脸会带着好看的笑,然后,纤细的手指跳动,一个个音符就从天穹深处飘下来……
伤感的曲子终了,这幅温馨的画也落下了,裂了,碎了,再也拼凑不起来了。
南希所弹的所有的曲子,每一首充满忧伤的曲子,都是那个人白皙的大手按着南希的小手,一个一个音符教她的。可是自从十年前的那一天起,南希就再也没有学过任何一支曲子。她只是拼了命地复习,复习,再复习以前的曲子。
——只是为了,能够再多留一点那个人的味道,而已。
那个人,是南希的妈妈。
她终于明白,爱的越深,就会痛的越久。
夜,在不知不觉之间,又黑了。
南希点上一支烟,收拾好包,起身,离开。
四叶草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讨人喜欢。南希看到这个名字,忽然想起到它的有由来:她拉着危的衣服,强迫一样地要给这间酒店取名四叶草,危无可奈何,最终答应了她。想到它,南希忽然有点想笑,至少能纵容她撒娇的人还有,这该是有多么的幸福。
她要的幸福,其实就是这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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