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便与燕飞儿一起在练武场练兵,看了一会,我便看出了问题,那些姑娘本有武艺在身,再让她们循规蹈矩的扎马步、打拳操练,她们自恃甚高,并不好好习武。(
一枪飙血)燕飞儿武功高强,自然也不把这基本功夫看在眼里。一天天的操练下去,众人练兵成绩仍是平平。
通武三年,朝廷不断有要闻传出,那朝中推选出宁王为新皇,但宁王拒而不受,而兵力最强的齐王在短短两个月内,号令十万精兵,兵分三路,连破二十六城,占据中原关隘,朝廷皆惶,向各地派发平叛檄文,要求各州郡来进京勤王。
我带着彦成在宛城溜达,处处可见朝廷张贴的檄文,但见檄文张贴已有时日,经过风吹日晒,已经字痕模糊,仍无人响应,我叹气一声。只听得旁边有人议论道,现在齐王声势甚猛,何人能敌,所以天下百万余众才莫敢相争,如今齐王已经兵临洛阳皇城,却围而不攻,不断向京都发劝降诏书,大有逆我者亡,顺我者昌之意
彦成拉拉我,“姐姐,为什么齐王不继续进攻京都呢?”
那是因为怕名不正言不顺,叛王总想以名正言顺的旗号入主京城。(
穿越修仙之倾鸾)
可是齐王一旦怒起,攻入皇城,岂不生灵涂炭,百姓遭殃?他小脸上写满了忧患。
我用手掐了掐他鼓起的脸蛋,笑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就有救国救民之心呐。”老远便看见一骑白马飞奔而来,却是如霜,她滚身下马,满头是汗“赵姑姑,您快回去吧,齐王又派人来,燕姑姑不知如何处理,速请您回寨”
我们三人急速返寨,就见燕飞儿率众人已在寨门等候,她一见我便激动地说“妹子,刚刚齐王给我书信,说有意招降,若我能率众人投他,他便封我骑缨将军,而寨中之人皆可编入军中按能力大小为将领头目,你看如何?”
我紧皱眉头,“你可答应那使臣?”
燕飞儿点点头,我叹气,甩手离去,她急忙拉我“妹子何故如此?我等以为此乃美事,特叫如霜将你唤回。”
我看看天色,“那使臣离去多长时间?”“大约半柱香时间。(
大神求笼罩)”
我点头,眼神示意彦成,“去!”他已经策马扬鞭,匆匆离去。
燕飞儿好生奇怪,问我“怎么了,妹子?”我只沉默不答。
很快,彦成所骑的红枣马已经出现眼前,他跳下马,将一人奋力拽掷与地上,那人连连喊道“燕少侠,救我!”
燕飞儿惊问“承欢,为何……”
我不等她说完,夺身边之剑,挥剑相向,那人立刻尸首分离,血溅一地。
众人皆惊,燕飞儿声音都颤抖了“你你你……为何要下杀手!”
我神色自若,拿袍袖擦拭去剑上的血迹,掷还给身旁人,“你为何要投降依附齐王?”
如霜不服气的顶撞我说“赵姑娘,齐王兵力最强,如今地盘最广阔,又已经围攻京都,不日即可登基为帝,你如今斩杀了他的使臣,我们就是叛贼,再也洗清不了身世了!”
我笑而不答,对众人深深一拜“诸位姑娘暂且勿惊怒,给我三日,我敢保证齐王当不了皇帝,你我性命无虞,若齐王称帝,我愿自刎谢罪!”
燕飞儿忧虑的看我一眼,叹气一声,甩手返寨。(
从神迹走出的强者)
三日后,寨中鸣鼓,召集各大长使与小队头目于前堂集合,我与彦成也匆匆前往,只见堂上已挤满了人,燕飞儿一见我,便面有喜色,拉我至首席,递给我一封信,我只看到信封上绘着龟型图案便笑道“又是齐国来信?他这次又有何说法?”
燕飞儿看我一眼,“妹子,秦王率五万精兵入洛阳了!齐王要纠集中原各地散兵攻入洛阳。”
我淡淡笑道”姐姐勿慌张,慢慢说来,秦王是如何区区五万之兵力来入皇都的?”
燕飞儿叹气“一切果然如妹子所言,朝廷请宁王入京登基,但那懦弱的宁王竟然坚拒不受,围着京都的齐王就更加的想要以理服人,围而不攻。(
重生之废材逆世)朝臣便迎接了在陕地的秦王,许诺若能解京都之围,便可登基为帝,是故,秦王才得以五万之兵偷潜京都,快齐王之先的夺得京都。”
彦成惊诧又崇拜的轻声道“姐姐,跟你之前所说,分毫不差呀”
众人一起看向我,我淡淡道“正如前番所言,齐王如若能带着亲兵直攻洛阳,倒也能成就大业,但他如今围而不攻,一味求个名正言顺朝臣降服,却恰恰把他拖向了不幸的深渊。我想问诸位,这洛阳城中,最多的人是何方何派?”
燕飞儿答“最多乃是太子旧部,其余的皆各藩王势力”
甚好,这齐王是谋害太子的元凶,太子旧臣谋士可会善罢甘休交城投降?其余藩王难道就没有想称帝的么?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但都是皇室血脉,这帝位大家都是可以争夺的。
燕飞儿忙说“妹子,那如今我们该怎么办?眼下秦齐两王都不好惹,若依附齐王,甚不明智,但若为了秦王违抗齐王,齐兵近在咫尺,山寨众人,如何能挡……”她忽然想到什么,恍然大悟“一个月前,妹子让寨中上下尽练兵屯粮,是为此缘故,妹子果然神机妙算。(
王爷好捉急:贪杯小娘子)”
我轻叹摇头“非也非也”我抬眼看了一眼堂中个人,“我有一计可救山寨。”燕飞儿大喜过望抱拳,“但凭妹妹差遣”。
“不敢不敢,只需今后数日寨中各人均需我全权调度差遣,可否?”
众人面面相觑,面上尽不甘不愿的勉力之色“是,属下尊姑姑之命。”
待众人走后,燕飞儿拿着齐王之信道“信该如何是好?我该怎么回呢?”
这个烫手山芋的确难办,我说“姐姐不必回信,亦不做任何举动,这信可要好好保存,留作他日之证据。”
燕飞儿似懂非懂的点头。
此后一个月,山寨并无异事,燕飞儿听我之言,每日亲自参与练兵,倒也十分勤勉。
而我则成日带着彦成出寨游玩,倒也十分惬意。燕飞儿知我们二人功力不强,便命她的亲随青翠儿保护我们,她不能与其他人一同练兵已是不情愿,又陪我无所事事,不满情绪稍加,时不时便夹枪带棒的暗讽我。我并无动气,但小小少年彦成却总气得按耐不住。“姐姐何故要受她的污糟气呢?”
我只觉得好笑无比,将他揽于怀中“彦成莫要生气,他强任他强,他弱任他弱,乖乖,这与你我何干呢。”
我拉着他的手走入清潭林,看看四周灌木丛生,时值阳春三月,越过葳蕤茂密的枝叶能望见下面不远,有深绿色的草地上蜿蜒出两条小路来。我眯起眼睛眺望远方。触目之处却看到枝头有青杏,大片大片,看的我嘴巴都酸了。
我跃跃欲试道“彦成,姐姐给你摘杏子吃好不好。”
彦成抬头看看那极高的树顶,不相信的眼神投向我,我哈哈大笑,腰间拴着布条便奋勇向上攀登,可惜果然……很难爬耶。
“姐姐,快上来!”头顶有声音。
我不情愿的伸手给他,他将我拉上树顶,“你这小猴儿……”
“嘘,姐姐,有人来了!”少年伸出一只手从后面按住我的肩膀。
树下乘马而来两个人,两人皆着素袍,带兰色头巾,蒙面,只听的一人说“此事不可张扬,省的主上惊慌,待会儿我再差人去搬救兵即可”另一人道“可是,少主他……”他忽然停住不说,一手探如怀中,忽然抬头向枝头看来,我只觉得他那双眼睛像是透过层层茂密枝叶看到我一样,连大气都不敢喘。只见那人又收回目光,夹紧马腹,扬鞭一挥,两人径直向前跑去。
我与彦成才慢慢爬下树,彦成皱着眉头,“姐姐,我看这俩人一定是往虎门寨去的”
嘎?为何?
因为他们顺着这小路往西行,那白云山区以西,有数十个小城寨,以及三大寨之一虎门寨,我看这俩人衣冠整洁华贵,又蒙面,显然是怕人认出来,小山寨哪会有这么多讲究和顾忌,必是虎门寨之人。
这少年不普通,我哑然失笑,心下思量,没想到他心思如此缜密,看来真是要好好培养。
他还在一旁追问,姐姐,姐姐。我猜的可对?
有道理,但并不一定准确。我不予评价。我拉着他的手往回走,心中却想着另一件事。
那人明显发觉了我们,但没有伤害我们。
他是谁?为何那双眼睛如此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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