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纽约。(
炮灰之砍号重修)
「嗨,rick,我们过两天要去跳伞,怎麽样,有兴趣一起来吗?」几个穿得很庞克的男子来到一名穿着黑色紧身皮衣的帅气男子面前,对他提出邀请。
「跳伞?」摇晃着酒杯的金颂然漫不经心地挑了一下眉峰,似乎没有什麽兴趣,「没什麽挑战。」
金颂然早就玩腻这类运动,对於朋友的提议一点也不心动,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
酒吧里的音乐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热情,他向来很享受这种无拘无束的夜生活,今天却显得有些百无聊赖,从皮夹里掏出一张大钞往桌上一放,然後起身准备要离开。
「嘿,你要走了吗?」几个男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珠,金颂然这个标准夜猫子,竟然在这个时间就撤了,简直是匪夷所思。
「嗯。」金颂然无视那几个狐朋狗友诧异的眼神,神情自若地步出吵杂的酒吧。
夜晚的纽约是个不夜城,到处都是灯红酒绿、霓虹闪烁,微风徐徐吹过,让金颂然不由得拉了拉衣领,缓缓走向远处,今天不知道为什麽,他突然没有了兴致,不由得感到淡淡的寂寥。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最起码对爱好玩乐、崇尚自由随兴的他来说,从来都不知道什麽叫寂寞,今晚却没来由地涌现出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现在他只想回到自己的公寓,好好大睡一场,醒来之後又像之前一样随兴而活。
金颂然像是发现了什麽,正在前进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原本灰暗无神的双眸倏地一亮,紧紧地盯着某一处。
在繁华热闹的纽约,一个身穿套装的东方女子站在街头,更加诡异的是她手里还拿着码表,不时地按下码表,然後低头在笔记本记录着什麽。
不知道为什麽,大街上人来人往,金颂然一眼就捕捉到她,这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金颂然脚步的方向一变,缓缓向那个奇怪的女人走去。
就在此时,张寒云正努力写着笔记,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她,直到一道粗喘的呼吸声从她身後传来,她才猛地发觉自己身後站着一个人,她一转身就撞上一双探究的黑眸。
「呀!」张寒云忍不住低叫一声,她双手抱着笔记本和码表往後退一步,警觉地看着他。
「我很好奇你在干什麽。」金颂然虽然觉得问一个陌生人这麽突兀的问题很奇怪,但是他真的很好奇,就像心里有个东西在搔着他,让他心痒难耐,不吐不快。
张寒云一听到熟悉的中文,警惕的心竟没来由地放松,没有之前的紧绷。(
破天窥道)
「这个……好像不关你的事吧,先生。」冷静下来的张寒云恢复昔日的冷淡,不打算理会这个冒出来搭讪的男子,即使他长得很帅。
金颂然微微一笑,对於她的冷脸并不在意,反而更加有兴趣地追问下去,「我好像看到你手上拿着码表,为什麽?」好奇心真的能害死猫啊!
张寒云白了他一眼,觉得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有点莫名其妙,转身就往另外一边走。
金颂然见状赶紧追上她,紧跟在她身旁,边走还边追问:「听你的口音应该是台湾来的吧,我也是,看在我们是同胞的份上,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不为过吧?」
天啊,要是他那些朋友知道,他竟然这麽低声下气地搭讪一个女人,他们肯定会吓得眼珠子都掉出来。
从来都是女人主动找他聊天或引诱他,曾几何时,在这纽约街头,他金颂然成了找人搭讪聊天的厚脸皮?哎,真是好奇心害死人,现在连他的自尊心都被踩在脚底下了,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弄明白,要不然这样厚脸皮缠着人家,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我已经在美国生活快十年了,哪里有好玩的地方,我都了若指掌,怎麽样,需要我做向导吗?」金颂然发挥装熟的本事,开始天南地北地说起来,而张寒云偶尔瞟来一记眸光,算是回应他的自言自语。
两个人不知不觉往前走着,张寒云没有出声赶他走,但也没有回应他的问题和他所说的话,金颂然一路上就像是对着空气说话一样,得不到她一句回应,但他也没有放弃,反而跟着她一路走着。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麽了,或许是今天晚上心情本来就糟,而遇到这个感觉很特别的女人之後,他糟透的心情似乎没那麽糟了,这一路虽然是自己在自言自语,但光是看她的反应,他就觉得很有趣,一点也不会觉得无聊。
◎ ◎ ◎
张寒云在一家温馨的餐厅门口停了下来,走进去找了一个安静的位置後,便开始向服务生点餐,金颂然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饶富兴趣地盯着她看。
如果刚开始只是好奇她的行为,那现在他就是好奇她这个人了,他自认自己长得还不错,身材外貌一把罩,虽然不是每个女人都会拜倒在他的牛仔裤下,但好歹那些女人都会对他露出迷人的笑脸,不像眼前这个女人,从刚才到现在都是一副漠然的表情,这让他的男性自尊受到严重的伤害,说什麽他都要扳回一局。
「先生,我们不认识。」张寒云的言外之意就是请他离开。
张寒云一路上一直忍着对他视而不见,本以为她不予理睬,他就会自动离开,没想到他竟然一路跟着她来到了这里,现在的男人都像他这样吗?随随便便就在街头跟女人搭讪,不管对方理不理会,都要缠着人家不放?
看他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厚脸皮的男人,张寒云在心里暗暗鄙视坐在对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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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颂然并不知道此时坐在对面的女人正在心里鄙视自己,他还一脸笑意,「你终於开口说话了,再不说话,我都以为你是个哑巴了。」
金颂然知道自己今晚的行为很反常,但或许是在他乡待久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同乡,而且是他不讨厌,相反地还有些兴趣的小女人,就忍不住缠着她了,或许他真的寂寞了。
「先生,我不认识你,请你离开。」这次张寒云不再委婉,直接赶人,她又不是什麽鲜花,不想被一些烦人的苍蝇盯上。
金颂然是什麽人,怎麽会看不出此时她脸上的厌恶与不耐烦,要是平时他早就甩手走人了,哪会在这里受她的嫌弃,不过今晚刚好遇上他心情不好,需要眼前这个奇怪的女人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所以他才会这麽厚脸皮地缠上她。
「这里是公共场合,你不能赶我走。」金颂然说完也招手向服务生点餐,今晚他打算做一次无赖。
「你可以坐到别的位置。」张寒云耐着性子说。
「可是我就是喜欢这个位置。」金颂然依旧是一副痞痞的样子。
看到他一点也不会不好意思,张寒云放弃了,既然他都厚脸皮地跟着自己走了这麽久,又怎麽会轻易走人,张寒云加快咀嚼的速度,想要尽快吃完,好摆脱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这时金颂然的餐点也送上来了,他开始享用今晚的晚餐,一边吃一边不死心地问:「你站在街头拿着码表,到底在干什麽?」
「不关你的事!」张寒云几乎是咬着牙对他低吼道。
她在做什麽关他什麽事,为什麽大街上有那麽多人他不去管,来关心她做什麽?真是莫名其妙!
张寒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讨厌他探究的眼神,这样的眼神她从小看到大,不管是亲戚还是同学,都用那种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她,她真的讨厌极了,她孤僻又怎麽样,她举止奇怪又怎麽样,关他们什麽事!
她的世界就连家人都无法理解,更何况是这个陌生的男人,所以她也懒得回答他的问题。
「你该不会是在研究,有没有外星人混进地球人里吧?」金颂然随口一说。
张寒云猛地一愣,瞪大双眸看向他,彷佛在看怪物一样,她迅速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美钞放在桌子上,捞起自己放在桌上的东西,全都放进包包里,在金颂然反应过来之前飞奔出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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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金颂然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跑掉,急忙追出去,只见她飞快地消失在转角处,而餐厅门口有一本书,是她逃跑的时候落下的。
他弯腰捡起来一看,顿时傻住了,许久之後,只见他拿着那本书站在餐厅门口哈哈大笑,那是从心底发出的朗声大笑,愉悦的大笑。
那本书的书名在灯光下隐约可见,外星人解剖学。
金颂然在心底发誓,要是再遇到这个女人,他一定要好好研究她脑袋的构造,这时他怎麽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不久的将来遇见她……
◎ ◎ ◎
又是一个静谧的夜晚,淩乱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帅气的男人,一身古铜色肌肤,看得出来他酷爱运动,若隐若现的腹肌让人看了不禁血脉贲张。
刺耳的手机铃声把沉睡中的男人吵醒,英挺的眉峰不自觉皱了起来,一丝不悦的气息正在他身上散发,他长手一伸,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下接听键。
「该死的!是谁?」金颂然玩到淩晨才回来,才刚刚躺下不久就被人吵醒,口气十分不爽。
「儿子,你是在骂我吗?」手机的另一头,金母一副天塌下来的口吻,彷佛受到了多大的打击,震惊不已,「妈妈好伤心,你竟然这样跟妈妈说话。」
金颂然一听到熟悉的声音,顿时完全清醒,从床上坐了起来,擡手揉揉眉间,神情很无奈,语气也放缓了不少,「妈,我没有在骂你。」
他娇弱的妈妈是水做的,动不动就能哭上一两个小时,他怕死她这一招了,於是他赶紧放低姿态,诱哄道:「妈,我怎麽会舍得骂你,我刚才以为是之前打电话骚扰我的推销员,所以口气才会那麽差,你就别生气了,还是说说你找我有什麽事吧。」
「还不是你这死小孩,都不接你爸爸的电话,让他气坏了。」金母在太平洋彼岸抱怨道:「儿子啊,你到底什麽时候回来?」
金颂然一听到这个话题,立即发出一声口申口今,「哎哟,妈,我头有点晕,我现在这里是淩晨,妈,让我睡一会,等我醒了再打电话给你吧。」
「不行。」金母哪会不知道儿子打的小算盘,「你一挂断电话,又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接通,今天说什麽都得把话说清楚,不准挂,你爸爸要跟你说话。」金母说着就把话筒递给一旁的丈夫。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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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还记得我是你爸啊?」金父没好气地冷哼道:「要是你还认我这个爸的话,就马上给我回国,你说你在外面玩这麽多年了,该回来尽尽金家子孙的责任了吧?」
「爸,我对继承公司一点兴趣都没有。」这已经成为这几年来他们父子俩唯一的话题了,「再说不是还有浩然吗?」
他这位堂弟可是比他更适合继承金源集团,他不喜欢朝九晚五的生活,他爱自由、不受拘束,把他绑在一个地方,他会受不了的。
「你才是我儿子!」金父终於受不了地对他大吼。
金颂然在这一头猛翻白眼,又来了,每次谈到这个问题,他这个爸爸就没有往日的冷静,总是暴跳如雷,哎……
「爸,我虽然是你儿子,并不代表你可以安排我的人生。」金颂然始终坚持自己这麽多年来的想法,「我对继承公司没有兴趣,硬是要我去坐办公室,我也做不来,爸,你是想要让金源毁在我手里吗?」
「你……这个臭小子,这是在威胁我吗?」金父气得涨红了脸,恨不得飞到金颂然面前,把他痛打一顿,「这是多少人想要都没有的,现在让你少奋斗三十年,就能继承这麽大的公司,你竟然还嫌弃。」
金父对於要儿子回国继承公司也始终执着,不只是因为金颂然是他的亲生儿子这麽简单,还因为儿子完全遗传了他的经商头脑,甚至青出於蓝更胜於蓝。
然而儿子从小就对经商不感兴趣,除了玩他那些破烂相机,其他他都不放在眼里,偏偏这个不孝子对科技、投资的资讯十分敏锐,小时候就不经意展现出这方面的才能来。
金源只有在儿子手里,才能更进一步发扬光大,这也是他多年来始终不放弃说服儿子,要儿子回国继承家业的重要原因。
「爸,我不是在威胁你,而是在告诉你我的决心。」
金颂然不喜欢被束缚,这也是他这麽多年来都不愿回国的原因,自由自在是他所追求的,只有不受拘束的灵魂才能有无限遐想,才能拍出最棒的照片,或许在父亲的眼里,他那些相机、照片都是败家玩意,但他却视为宝贝,他生活的原动力。
金父还想说什麽,话筒突然被妻子抢了过去,「儿子,你要是不回来,妈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向来娇弱的金母也下了最後通牒。
「你在外这麽多年,说不回来就不回来,不知道妈一个人多担心你,你怎麽能这麽狠心,让妈日夜为你操心呢?」说着说着,金母在电话那头掩面哭泣了起来。
「是不是要等到妈死了,你才会回来?」金母越说越伤心,哭得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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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别哭了,就当我们没有这个不孝子。」金父也在一旁火上加油,这一番话使得金母哭得更大声了。
「呜呜,我真是命苦啊,有儿子却跟没有一样,好不容易养这麽大却不在身旁,想见一面都难如登天。」金母一边哭泣,一边哀怨道。
「妈……」金颂然虽然知道老妈是在使苦肉计,他却不能不孝地驳斥她,只能忍下来。
「儿子,妈身体不好,说不定没有多少时日了,你快点回来,让妈安心好吗?」金母不仅柔弱,而且身体也不太好,一直被娇养着,这次真的是豁出去了,说什麽都要把儿子逼回国,「继不继承公司,我们以後再说,你先回来吧,妈真的很想你。」
即使金颂然再热爱自由,骨子里还是孝顺的孩子,金母的温情攻势让他不得不正视这个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
终於他不得不妥协退让了,「妈,我会回去的。」
金母一听立即停止抽泣,颤抖着声音问:「真的吗?」
「真的。」金颂然感到无奈极了,但还是松口答应,「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就回去,先这样吧,有什麽事等我回去再说,再见。」
金颂然说完不给金母反应的时间,立即挂断电话,将手机关机,倒头就睡。
◎ ◎ ◎
一个月後,金颂然提着简单的行李,还有自己最宝贝的摄影器材回国了,原本以为回国为的是安抚一下娇弱的老妈,只是短暂停留,没想到竟然又被她摆了一道。
利用他的愧疚心理逼他去相亲,该死的,光是想起那些数不清的饭局,他就想吐,尤其想到那些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他的心情就跌落谷底,差得不能再差了。
「该死的!」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只怪他当初心软,答应老妈回国,弄得现在自己想走都走不了,金颂然真是悔不当初。
偌大的金家大厅里,金母正用柔弱的表情望着一脸怒气的儿子,彷佛有多大的委屈,眼里漾着闪亮的水润,这种情况让原本心情就烦躁的金颂然更加暴躁,站起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妈,我已经跟你一起吃过很多顿相亲饭了,这次说什麽我都不会再去了,你别这样看着我。」
「儿子,什麽相亲饭,说得好像是妈故意拐骗你一样。」金母擡起手,佯装擦拭眼角的泪珠。
金颂然毫不犹豫地给她一记「就是如此」的眼神,对於她可怜兮兮的模样视而不见。
「这次跟前几次都不一样。」金母以娇滴滴的嗓音努力说服自己的儿子,美眸热切地望着他,「这次是妈好姐妹的女儿,人家可是医学院的高材生,现在还是一名医生。」
金母回想着好姐妹跟自己说过的话,好像是那个女孩子有个很特别的职业,不管是什麽,反正也是个医生,至於是什麽医生,好姐妹支支吾吾,说得也不太清楚,所以她也没有记得很清楚。
「儿子,你这次一定会喜欢那个女孩的。」金母打包票,「张家夫妻怎麽说也算是高知识分子,家教很好,他们的孩子差不到哪里去,我听说寒云还烧得一手好菜,简直就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贤妻良母,这样的女孩配你正好。」
「妈!」金颂然停下来回踱步的脚,扭头看向自己的妈妈,很不爽地低吼了一声。
「喊什麽喊,这是对你妈该有的态度吗?」金父见状急忙对儿子怒吼,一点也不舍得娇妻被不孝子乱吼。
金颂然无力地拍了一下额头,最後双肩一垮,闷闷地回答道:「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次,我立刻走人。」
「好好好,最後一次。」金母一听到儿子让步,高兴得连连点头答应,哈哈哈,真是太好了,这下可以跟好姐妹结成亲家了。
瞥见母亲的笑脸,金颂然心头再次涌现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真是被自己那看似柔弱的老妈给欺骗了,哎,他真是後悔。
◎ ◎ ◎
为了怕儿子反悔,金母的动作非常迅速,很快就跟好姐妹约好了双方见面的时间地点,让金颂然想要找藉口拖延都没有机会。
第二天,金颂然在金母的杀手鐧,泪水攻势的攻击之下,不得不乖乖地跟着金母来到双方约好的地方。
高级典雅的日式料理餐厅,隐私性特别好,在一间包厢里,张家母女早就规矩地坐在那里,等候他们的到来。
「丽梅,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一拉开门,金母就赶忙出声道歉。
「没关系,我们也是刚到。」张母对金母微微一笑,视线很快被金母身後的男子攫住,心想这位就是今天的男主角了。
上下打量着他,这位丈母娘越看越满意,心里已经对这个未来女婿产生了好感,看来她这个性格古怪的女儿真的遇上一个优质的男人了,哎,就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她这个古怪的女儿。
「伯母你好。」金颂然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一进门便向坐在位置上的张母主动问好。
张母笑着点点头,手肘还不着痕迹地顶了顶身旁的女儿,示意她也出声跟人打招呼。
正在神游的张寒云被妈妈这麽一撞,回过神来,「阿姨好。」她站起来对金母微微颔首问好。
「好好好。」金母趁机打量着张寒云,虽然对她的打扮感到有些疑惑,但是看到她那双清澈的水眸後,便放心了许多,拥有这麽漂亮清澈的眼眸,肯定是个好孩子。
金颂然闻声望去,只见一张有点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蛋出现在面前,一幅幅画面突然闪过他的脑海,黑眸倏地瞪大,情不自禁地喊出来,「是你?」
张寒云擡眼看向出声的金颂然,一脸茫然,彷佛他刚才出的那一声「是你」根本就不是在跟她说话。
「你不记得我了?」瞧她一脸陌生,完全没有记起的模样,让金颂然感到无比挫败。
天啊,这个女人是天生来打击他的吗?要不然为什麽每次遇到她,他都表现得十分热情,而她却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怎麽了,你们认识?」金母首先出声问道,眼睛不由得一亮,看来他们两人见面的情况比她想像中要好很多。
「见过一次面。」
「不认识。」金颂然跟张寒云同时出声,截然不同的回答让双方的母亲面面相觑,露出不知怎麽回事的表情。
「张寒云小姐是吗?」金颂然扬起一抹足以融化人的灿烂笑容,却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我们的确见过一次面,一个多月前在纽约的街头,我们还一起吃过一顿饭,你不记得了吗?」
经他这麽一提,张寒云开始努力地回想一个多月前去纽约时所发生的事,她对於不想记得的人或事,向来都不会放在心上,「很抱歉,我对於一些不重要的人或事,通常都不怎麽记得。」
其实张寒云说的事实,可是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像是打了金颂然一个耳光,让他脸部的肌肉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额头微微跳动的青筋显示着他正在努力地隐忍怒气,这个该死的女人竟敢说出这样的话,太不给他面子了,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竟然一句不记得就这麽完事,而且还说他是不重要的人,真是有够气人的!
「呵呵,寒云说话真是太可爱了。」
看到所向披靡的儿子吃瘪,金母不由得掩嘴低笑,竟然能惹她那个高唱自由和平的儿子生气,看来这个女孩真是不简单啊!
「丽梅呀,看来孩子们有事要自己说清楚,我们这两个老太婆就不要在这里当电灯泡了。」金母对好姐妹眨了眨眼睛,「我们好久没见了,到隔壁聊聊天,这里就让给他们吧。」
「那是当然,我们走吧。」
张母明白金母的意思,立即起身跟着她往外走,临走前还不忘扭头叮咛女儿,「寒云,要好好跟颂然聊聊,不准闷着不说话哦。」
知女莫若母,女儿孤僻闷骚的性格,她可是很清楚的,要是不叮嘱她开口,这丫头一定会一句话都不说,完全在自己的思绪里神游。
就这样,一场诡异的相亲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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