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九节
天色拂晓,黄色丝带在旗杆上飘舞着。(
破天窥道)
王斌掀开尸体上的白布。
9021变得僵硬的脸,眼睛还睁着。
王斌无言地伸出手,抹下他的眼皮。
9021的眼睛还睁着。。
王斌转向那条黄丝带,他走向黄丝带,慢慢把它摘下来。他转身走回去,蹲下,把黄丝带重新系在9021的手腕上:“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带着吧……”
他系好这条黄丝带,重新抹下9021的眼皮。
9021闭上了眼睛。
王斌凝视半天,把白布重新盖上起身,转向蔡晓春:“谢谢你……没有你的提醒,我找不到他。(
火影之漩涡流云)他就真的变成他乡的孤魂野鬼了……”
大量输血以后的蔡晓春脸色惨白:“我们没有做好……”
“你们已经尽力了……”王斌叹息一声,“这是他的命……”
直升机还在月牙岛上空飞翔,海鍕陆战队员们在陆续下山集结。团长听着参谋长的汇报,纳闷:“怎么会跑了一个?”
“不知道。”参谋长说,“我们围得水泄不通,都不知道他怎么跑出去的。”
“妈的,见鬼了!”团长骂道,看着苍茫的群山。
“我们还搜吗?”参谋长问。
“搜个蛋!他在林子里面,我们要找需要很长时间!撤退,这里不能再多呆了,会引起注意的。”团长说,“告诉指挥部,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是!”参谋长急忙说,转身跑向电台。(
重生-望族嫡女)
林锐带着自己的队员们坐在阳光下面休息,他们的脸色很差,写满了疲惫。蔡晓春走向林锐,林锐看着他笑笑:“委屈你了?”
蔡晓春摇头:“连长,那是特殊情况。我不在意,我归队了。”
林锐点点头:“跟他们在一起吧。山鹰怎么样了?”
“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还没有脱离昏迷。”蔡晓春说,“他是全身麻醉,苏醒还需要点时间。”
林锐拍拍他的肩膀:“归队,我们出发。”
孙守江抱着蔡晓春的肩膀:“我早就知道你没事!我一直跟他们说,像山鹰和秃鹫这么聪明的俩人,绝对不会误杀!他们机灵着呢,都长着三只眼!能看见我们看不见的东西,不跟雷鸟似的,典型的山炮!”
“操!又关我什么事情啊?”雷鸟不乐意了。(
终须再见)
“说你山炮你不乐意啊?”
两人还在吵着,大步跟着林锐跑向超黄蜂直升机。直升机起飞了,蔡晓春和自己的战友们注视着逐渐远离的月牙岛。……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只是蝎子没找到,他失踪了……
无关紧要了,也许他已经在林子里面死了。
谁知道呢?
蔡晓春看着月牙岛逐渐远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很多年后,当他成为蝎子一样的雇佣兵转战世界,也许不会再想起月牙岛上空的这次回眸。毕竟,人的一生有太多次的回眸,你又能记得清楚哪一次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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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海鍕舰队撤除了对空对海警戒,开始撤离月牙岛海域。(
极品三太子)
一直停在警戒圈以外的白色游艇开始高速开往月牙岛。
阿红站在船头,眼巴巴看着月牙岛越来越近……那是一片战争的残骸,到处都是刚刚打掉的残垣断壁……也到处都是堆积在一起的,还在燃烧的尸体……
阿红绝望地发出尖叫:“啊——”
船靠岸了,阿红跑上破损的栈桥,跑向那片废墟。
她站在燃烧的尸体堆前尖叫着:“啊——啊——啊——”
水手在船上同情地看着她。
阿红冲向那片燃烧的尸体,拿起一根大棍子拨开尸体,寻找着……她的脸上已经没有眼泪,只有绝望,深深的绝望:
“啊——”
阿红丢掉棍子,伸手去抓尸体,把他们都分开,好去辨认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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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人……
阿红绝望地尖叫着:“啊——啊——啊——……”
一个穿着破碎迷彩服的男人慢慢走出了丛林,站在她的侧面几十米的地方。
阿红尖叫着:“啊——”还在寻找着,也不管那些还滚烫的尸体……
“阿红……”
半张脸被烧伤的男人显得很恐怖,他的声音嘶哑。
阿红转脸,看见了他,吓得尖叫:“啊——”
“我是蝎子……”
男人看着她。
阿红一下子扑上去,飞一样地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阮文雄的半张脸被严重烧伤,好在双眼都没事。脸上很疼,但是他忍住了疼痛,让阿红吻着自己的脸。阿红尖叫着,哭着,笑着,亲着,抱着……仿佛一个孩子一样快乐。
而阮文雄的脸上没有一点笑容。
相反,他的双眼慢慢溢出泪水。
游艇在海上航行着,阮文雄抱着阿红坐在船尾。他看着一点一点远去的月牙岛,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一切都无声无息,而那些手足……不会再回来。
阿红跟一只猫一样躺在自己男人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仿佛一松手他就要消失了一样。阿红闭着眼,轻轻地说:
“我们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阮文雄木然地看着月牙岛的远去,没有一点表情。
阿红轻轻唱起一首歌。她的声音柔和,勾起了阮文雄的无限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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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当中,阮文雄缓缓拔出了靴子上绑着的匕首。
阿红闭着眼,继续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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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雄注视着自己的文身……
利剑,两条毒蛇,ao……
自己的第二个家……
阮文雄举起匕首,剜去了左臂上的“ao”纹身。他剜得很利索,很轻松,好像不是自己的肉一样。阿红急忙爬起来,捂住他的伤口:“你干什么?”
阮文雄忍住疼,挤出笑容:“没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阿红急忙撕掉自己的衣服去给他包扎,“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想……重新开始……”阮文雄的脸色苍白。
阿红流着眼泪,点头。
阮文雄却没点头,他咧开嘴痛楚地哭起来……比身上的皮肉伤更疼的是……心里的伤。阿红紧紧抱着他,他也紧紧抱着阿红。
那些手足……再也回不来了……
阮文雄哭的很伤心。自从14岁的那个夏天以后,他再也没有这样伤心的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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