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宝写完书信,封好以后,上面写着“张老爷台启”,压在案上。(
毒爱嫡女特工妃)他将身边积攒的俸银都装入被囊,带了双锏,和单全、吕明还有四五个亲随,骑上马,走出营来,对守营门的说道:“张爷有文书,让我查探贼情,两天就回来了,小心看管,不可乱动。”说完,打马离开。
再说翟让、单雄信一行人马,到了瓦岗山寨,见了李玄邃、徐懋功,雄信将秦母被逮,罗士信行凶脱陷,遇见尤、程,邀请秦母去了豆于坑山寨说了一遍。李玄邃说道:“这么说来,秦大哥早晚必来入伙。只是秦母在程兄弟那里,应该派人去接上山来,好等他母子相会。”徐懋功说道:“这个且慢,就是派人去接,尤、程一定不肯放,等叔宝来到以后再说吧。前天有人来说,荥阳梁郡近来商旅极多,现在山寨的人越来越多,粮草必须要储备,谁愿意到那里劫掠一番,一定大有收获。(
欢喜记)”翟让问道:“小弟能去吗?”懋功说道:“翟兄如果要去,须要玄邃兄与当仁、伯当三人,领二千人马先行。后边就是翟大哥,与邴元真、李如珪三位,也带二千人马,随后接应,才能万无一失。”又对雄信说道:“留你在山寨,还有事商量。”于是两支人马,陆续起身去了。徐懋功正要派细作打听叔宝消息,只见单全回来说道:“秦大哥写书信辞了张通守,已经离任,进豆子坑去见秦太太了。”雄信说道:“怎么不请他先到这里,然后同去豆子坑?”懋功说道:“他见母之心,比见友之心更切,哪有先到这里的道理。单二哥,现在要老兄和贾润甫往豆子坑走一遭。”又对着雄信的耳朵,说了几句。雄信点头,说道:“如果这么说,小弟现在就同贾润甫从小路上去,或者就在路上先遇着了,岂不为妙。”懋功点头会意。
秦叔宝和单全分了路,与吕明等三四个人,恐怕走大路遇着相识的,反而走了小路。(
复仇女皇的爱恋)秦叔宝几个人走过了张家铺,转出独树岗,忽然听见背后有人喊道:“前面是不是秦叔宝兄?”叔宝带往马,往后一看,原来是贾润甫与单雄信,带领二三十个喽罗,赶了上来。叔宝急忙下马,雄信与润甫也下了马。雄信拉着叔宝的手说道:“秦兄替隋家立得好功!”叔宝说道:“不要说了,到程兄弟寨中去仔细地告诉你,老兄这是要到哪里去?”雄信说道:“不到哪里去。单全回来说你来了,小弟特地赶来问候老兄。”大家又上了马,只见路边树林里一骑马飞跑过来,看见叔宝,说道:“好了,哥哥来了!”叔宝见是罗士信,忙问道:“兄弟,母亲身体怎么样?”士信说道:“伯母身体好着呢,只是心里挂念着哥哥,每天都叫兄弟我在路上探听两三次。今天总算来了,小弟先进寨去通报一声。”说完,飞马进寨去了。(
攻心计,总裁99次追妻)秦母听说儿子到山寨来了,巴不得能够早一点见面,拉着孙儿怀玉与媳妇张氏,一同走了出来。程知节的母亲,也陪着秦老夫人,走到正谊堂中。媳妇张氏见堂中有客,又缩身进去了。尤俊达和程知节把叔宝、雄信迎进正谊堂,见了礼。叔宝见母亲走出来了,急忙上前要拜下去,看见程母也在,先向程母拜了下去。程母一把拉住叔宝,说道:“太平哥好呀,幸亏你早来了一天,如果再迟一两天,你娘又要担忧坏了身子!”秦母见儿子拜在膝前,眼中落下几点泪来,对叔宝说道:“你起来吧,那边站的,可是单二员外?”叔宝应道:“正是。”
雄信与润甫见叔宝站了起来,两人忙去先拜见了秦母,然后又拜见了程母。秦老夫人叫怀玉过来,拜了单伯伯,问道:“令爱想必也长成了。”雄信说道:“小女爱莲,长令孙一岁,年纪虽小,颇有些见识。(
泡妞低手)”秦母说道:“自然是个大家闺秀。”程母笑着对秦母说道:“日子是过得很快的,当初太平哥与我家咬金,也是这模样儿长大的,现在你家孙儿,又是这样大了。”程知节喊道:“母亲,现在秦大哥做了官,还只顾叫他小名。”程母笑着说道:“通家子侄,那怕他做了皇帝,老身只是这么称呼。”众人都大笑起来。秦老夫人对叔宝说道:“你进去见见你媳妇,然后出来和大家一同到后寨去吧。”叔宝进去与张氏说了几句话出来,只见堂中酒席已经安排停当。尤员外请众人坐下,举杯饮酒。尤员外问征辽一段,叔宝细细讲了一遍,众人都很赞叹。叔宝问尤俊达:“老兄在武南庄,好不快活,为什么迁到这里来了?”程知节说道:“也是因为长叶岭事发,尤大哥迁到此地,不然他怎么肯到这里,和小弟做这宗买卖?”尤俊达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单二哥也是好端端住在二贤庄,现在也不是为了李玄邃兄,也迁入瓦岗寨中去了,总是我们众弟兄该在山寨中寻事业。(
水浒求生记)”贾润甫说道:“这样的世道,还说什么山寨里、庙廊中,只要戮力同心,自然有些意思,只是众弟兄还应该在一处比较好。”程知节说道:“现在我们有了秦大哥,再委屈单二哥,也迁到我这里来,都是心腹弟兄,热烘烘的做起来,难道输了瓦岗?翟大哥做得皇帝,难道秦大哥、单二哥做不得皇帝?”众人听了,都大笑起来。大家欢呼畅饮,直吃到月转花梢。
第二天,大家正坐在堂中闲谈,只见进来报道:“瓦岗派人来,要见单大王的。”雄信忙叫手下引他进来。不一会儿,一个喽啰进来说道:“徐大王有一封密报,派小的来送给单大王。”单雄信接来拆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昨天细作探知,东都有旨,命河南讨捕大使裴仁基领兵二万,协同山东讨捕大使张须陀,会剿李密、王伯当等叛犯党羽,并捉拿秦琼、杀官杀吏的重犯。将来彼此两家,都有兵马来临,兄速归山寨商议,尤程两兄也应当做好准备,很想见到叔宝兄,如果能够一起来瓦岗就更好了,专候专候。”雄信高声朗诵一遍,众人都很吃惊。程知节说道:“怕个鸟啊!等他们来了,爽快地混杀他娘的一阵。”秦叔宝说道:“知节兄你不要小看了这事,那须陀勇而有谋,裴仁基又是一员宿将,况且还有两万官兵,排山倒海的下来。如今这山寨里,算上罗士信兄弟,不过四人,单二哥与润甫兄的家眷都在瓦岗,自然要回去。就这几个人,怎么迎敌?”尤俊达说道:“前面翟大哥有书信来,召我们去,因秦、单二兄没有来,所以我们没答应。现在单二哥的家眷在瓦岗,秦大哥和老夫人又在这里,何不两处并为一处,无论大小事,也有个商量。”叔宝说道:“好是好,只是不知道瓦岗的房屋有没有多余的?”雄信说道:“小弟一到山寨,就叫他们在寨后盖起了四五十间房子,山前增了水城烟楼,仓库墙垣重新修理齐整。不要说三家家眷,就是再住几家,也安放得下。”程知节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收拾收拾一起去吧。”雄信对贾润甫说道:“老兄可以先回寨去,通知懋功兄弟。”润甫一听,立即起身。尤俊达和程知节、秦叔宝,带着家眷,收拾了金帛粮草,率领着大约二千多人的部下,并入瓦岗寨中去了。
再说翟让、李密两支人马,杀兵劫商,攻城略地,在河南一带气势非常猖獗。当时张须陀还在平原,因二三天不见秦叔宝来,以为他身上有什么不舒服,就让樊建威到他营中来看他。守营兵回道:“张老爷两天前派秦爷去查探盗情,还没回来。”樊建威急忙去通报张通守,张通守说道:“我什么时候派他了?这又奇了!”正说着话,齐州申报文书已到,张通守拆开一看,大吃一惊,急忙骑上马,和唐万仞、樊虎到叔宝营中,来到军帐,只见案上有书信一封,张通守拆开仔细观看,吃惊地说道:“原来他和宇文述结仇,竟然私自走了。可惜这人有勇有谋,是我的好帮手,现在他走了,如何是好?”张须陀回到营中,派官员到齐州安抚。忽然隋主下了一道圣旨,调他去做荥阳通守,要他扫清翟让,张须陀只得带着樊虎、唐万仞和部下人马,到荥阳上任。樊、唐二人虽然是公门出身,本领怎能比得过叔宝,因为他两个也是有义气的汉子,所以和叔宝关系不错。张须陀做郡丞时,他俩就跟随左右,现在没有了叔宝,就把他俩当成心腹,想着要扫清翟让。
翟让骁勇过人,竟抢过了李密一军,带领着一千多人马,打破了金堤关,直抵荥阳劫掠。当时翟让正在城外各门分头杀掳,想不到张通守和樊、唐二人,各领精兵五百,开门一齐杀出。翟让虽勇,当不住须陀一条神枪,神出鬼没。邴元真、李如珪,纷纷败退。翟让被樊虎、唐万仞两路夹攻,只得放马逃遁,被张须陀赶杀了十余里,幸亏李密、王伯当大队兵马到来,须陀才收兵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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