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辽远灰头土脸,看着秦轻,却笑的真诚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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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就当我是个普通朋友,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么?”
季允恩的拳头依旧不歇,重重砸向倒在泥地上的男人,“宋辽远,你他/妈要把秦轻害成什么样儿才能放手?伧”
“她已经一无所有了,你还要把她怎么样?袋”
宋辽远的眼神直直停在秦轻身上,“不,她还有我…”
尽管他身上已经找不出半分干净的样子来,可他的眼神依旧真诚无比,一直落在秦轻身上,“轻轻,来我的怀里,或者再让我住进你的心里,好不好?”
“从前种种,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秦轻站在烈烈的骄阳下,一颗心胡乱的跳着,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是一种什么心态。
说宋辽远不好,顾径凡又好到哪里去?
尽管宋辽远做了许多伤害她的事,可是有一点是不争的事实,那就是这六年来,他一直在照顾着秦铮。
她看着一身泥灰的宋辽远,很平淡的说了一句话,“你先进来处理伤口吧…”
虽然她没有答应自己,却也没有直接拒绝,宋辽远心中有那么一丝窃喜,这些,是不是说明自己在秦轻心中还有位置?
如果是那样,他一定好好待她,决不再让她失望。
有人曾经说过:对一个女人最大的伤害,不是你爱上了别人,而是在她对你有所期望的时候让她失望。
轻轻,以后,我一定竭尽我所能待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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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允恩下手毫不留情,宋辽远伤的不轻,身上好几处软组织受伤,轻轻一碰,他便疼得直缩。
因为担心季允恩再对他下手,秦轻亲自替他上药,整个上药过程中,宋辽远牙关紧咬,硬是一声没吭。
秦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觉得心头一团乱糟糟的,找不出半分头绪来。
擦完了药,秦轻找来秦铮的衣服递给他,“把衣服换下来吧,我去给你洗干净…”
宋辽远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炯炯发亮,心间一片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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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啊,你到底还是心疼我的,是么?
他挪动一下身子,随即便倒吸冷气,“丝…”
秦轻在一旁看着,微微皱眉,“很疼吗?”
“嗯。”宋辽远伸出手,拉住了秦轻的手,“轻轻,我好疼,你帮我,好不好?”
帮他脱衣服?
秦轻怔了一下。
结婚六年,按理说他们这样的老夫老妻,早就应该熟悉透了彼此的身体,哪怕是光着相见,也不会有太多的悸动,可是,秦轻和宋辽远,似乎只有那么一次夫妻之实…
宋辽远对于她来说,依旧是个陌生男人。
秦轻有些窘。
宋辽远手心里的温度透过皮肤传到她的神经末稍上,那么烫,那么热…
热得让她心头发麻。
秦轻突然想起顾径凡的手心,那个时候,她躺在床/上一个人独自哭泣的时候,正是他温暖而干燥的掌心传递来的温度,缓和了心口上的疼痛。
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戳中一般,秦轻急切切的挣开了宋辽远的手,“那个…我让允恩来帮你…”
丢下衣服,挣开他的手,秦轻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她离开的时候,没有看到宋辽远脸上的失落,那是一种来自心底的寂寞。
秦轻捂着胸口,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少了一份悸动,少了一份再让心跳加速的勇气。
在宋辽远身上,她已经栽倒过一次,不能再倒第二次!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对着自己说: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我也知道,做为一个女人,应该自己爱自己。
爱情不是全部生活,这世上最奢侈的事情就是爱情,如果可以,她希望这辈子都不会再遇上爱情
t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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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农家小院的日子过的很是平淡安稳,季允恩看秦轻没有让宋辽远离开的意思,便一个个默默离开了。
她虽然不说,他却能看得出来,秦轻在意宋辽远,说不定,到现在她还爱着宋辽远,忘记一个个,忘记一段感情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作为爱情里的局外人,他只能远远的看着她,希望她少受一些伤害。
宋宝宝从来没见识过乡野里的蝴蝶和小虫,整日在草地里跑来跑去,真真儿应了那句古诗: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
秦轻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所谓的现世安稳,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
她在烈日下细心的给绿苗搭架子,顺着小苗的走向一根根把茎搭上去,神情虔诚又无比认真,这一个月以来,过的简直就是世外桃源的生活。
西红杮已经结出了小小的青色的果子,挂在植株上,可爱极了,这种生活越发的让她迷恋这里。
“咳咳…”
宋辽远一瘸一拐的走出来,轻轻咳嗽着,一边替她撑起一把遮阳伞,“这么热的天,不怕晒黑么?”
秦轻没有回头,抬起眼睛看向远方,“皮肤再白,心若是黑的,又有何用?”
宋辽远低下头去,又咳嗽几声。
两人之间限入一种怪异的气氛里,谁都不说话,却都想缓和气氛,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公司里好多事要处理,之前你到处游走拍下来的那块地,现在成了烫手山芋,没人肯接手…”宋辽远盯着她认真而美好的侧脸,若有所思。
人生短短一辈子,能有那么个真心爱你的女人,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那个时候,他为什么一直望着姜景美,而忽略了秦轻呢?
人啊,总是在失去时才知道珍惜,如果能再一次拥有她,他一定会好好爱她。
“嗯。(
实习神医)”秦轻淡淡的应着,仿佛事情与她无关一般。
“轻轻…”
“有事?”她侧过脸来看他,素白的小脸儿在阳光下透着一种幸福的光芒。
“跟我回城里去吧…”喉头滚动,终于还是挤出来那么一句话。
秦轻不再看他,垂下头,继续整理着手中的架子。
“轻轻,秦铮的药快吃完了,这里虽然很好,可毕竟医疗条件太差,如果他突然发病,抢救车来回至少要两个小时,而这两个小时的时间里,说不定会发生什么…”
“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秦铮想一想…”
他站在她身后,带着轻微的咳嗽,温文的劝说着她。
“轻轻,你也知道,秦铮每次发病,都是在和时间赛跑,我们等得起,他等不起…”
“我知道你喜欢这样的安宁,喜欢这样的田园生活,我并不想让你改变些什么,秦宅的院子那么大,我让人整理出一块地来给你,总是可以的。”
“跟我回秦宅吧,既能好好照顾秦铮,又能过你想要的生活,好吗?”
秦轻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却是僵了一僵。
她承认,宋辽远的话说的很有道理,秦铮的心脏病是不能等的,而且,她也需要一份工作,好好的养活自己和秦铮。
躲在这里,虽然与世无争,很安宁,可是,一旦秦铮发病,后果她真的承担不起。
宋辽远这番话,完全是站在她的立场上考虑,她没有必要对他冷语相向。
“让我考虑一下吧。”
宋辽远长舒一口气。
没有直接拒绝,就说明还是有机会的,至少,她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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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秦宅的时候,秦铮是诧异的,他在房子里跑来跑去,真的像是个孩子。
宋宝宝则是亲热的叫他“舅舅”,带着他在房子里参观。
小家伙很大方的把秦铮带到他的卧室里,把自己的玩具拿出来和秦铮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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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家门,就看见顾婉华惨白着
一张脸,恶狠狠的瞪着秦轻,宋辽远当然注意到母亲的眼神,示意秦轻先上楼去。
秦轻还没上楼,顾婉华便开始发难,“阿远,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又让这个扫把星搬回来?你这是想活活气死我么?”
宋辽远握住母亲的肩膀,让她坐在沙发上,“妈,您先坐…”
动作优雅的给她倒了一杯茶,“妈,您先喝口茶。”
顾婉华皱眉看着儿子,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接过茶,很不情愿的捧在手里,“说吧,为什么把那个女人又弄回来?”
宋辽远笑笑,“妈,首先呢,轻轻是我的妻子,请您不要再用‘那个女人’来称呼她…”
顾婉华瞪了瞪眼睛,“你这是要忘记我对你一贯的教诲?”
宋辽远摇头,“妈说的,我不敢忘,可是,我真的喜欢轻轻,现在,我不能没有她…”
“而且您也知道,于莎曼她对宝宝不好…”
顾婉华放下茶杯,颇显失望的望着自己的儿子,眼眶犯红,“阿远那,我从来没想过你会真的爱上这个女人,如果你真的喜欢她,要和她在一起,那么,你先把我这个母亲送走!”
她起身,离开沙发,径直走向自己的卧室,“我这就去收拾东西,免得碍了你的眼!”
“妈!”
“妈!”宋辽远连叫几声,都没有叫住她,只好跟着她,“妈,您别这样,您听我说啊…”
“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你要是非要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顾婉华重重关上了门。
宋辽远摸了摸险些撞到的鼻子,长叹一声。
秦轻本来就不想在秦宅住下,可是,她又舍不得这里,这里,是她们一家四口的小天地,父母健在,她和弟弟在花园里跑来跑去,一家人其乐融融,天伦之乐,多么幸福啊。
可是,这一切都已然远去,再也找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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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琅珰入狱的时候,这一切就成了泡影。
就在她入狱后不久,父母亲遭遇车祸,车子当场发生爆/炸,只有秦铮一个人活了下来,可是,他的智力却退化到了十岁孩子的年纪。
世事无常,如果不是自己太任性,一意孤行,又怎么会痛失双亲,弟弟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这房子明明秦家的宅子,可是她却不能住进来,里面住着的,是宋辽远和他的母亲,而她的父母却已然身在天堂。
恨宋辽远吗?
答案是恨。
可是恨又有什么用?
那场车祸是个意外,没有人希望有这样的意外发生。
至于顾婉华,自古以来,婆媳关系就是最难解决的难题,她自然也不能幸免,婆婆毕竟不是妈,又怎么会待自己像女儿呢?
她从不奢望顾婉华对自己多么喜欢,她想要的,只是希望这里能让秦铮住下,可以让他想起一些东西。
如果不是宋辽远提议,她是决计不会回这里的。
行李还没来得及收拾,胡乱的摆在地上,秦轻却已然是满眼泪水,想起父母,想起自己的那个孩子,想秦铮,其实,她真的还有好多事要做,又怎么能一直躲避在乡下逃避现实呢?
于莎曼那里的那份股份转让协议,她是一定要拿回来的,父亲的心血,怎么能这么白白送人?
还有宋辽远,虽然他现在也许可能对自己有那么几分真心,可是,他这样的真心又能有多长久?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宋辽远这么用情用意的把她接回来,为的应该还是那30%的股份。
秦轻突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好重,她必须打起精神来面对这一切。
肩上突然多出一双手来,宋辽远温润的男低音幽幽的送进耳朵里,“累了吗?”
“要是累了,你就先休息一下,至于行李,我让刘嫂来收拾…”
秦轻摇头,敛去眸底的泪光,转过身来看向宋辽远,“阿…远…于莎曼拿走了我爸爸留给我的那30%的股份,这件事,你知道吗?”
宋辽远点头,稍稍用力握了握她的肩膀,“我知道,不过
,我会想办法帮你拿回来的。”
“那她提的条件如果是你要和她结婚呢?”
“那就结喽…”宋辽远淡淡的笑笑,扳过秦轻的身子,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秦轻的心突的跳了一下,抬起眼睛看他,“你…要我和去民政局领离婚证吗?”
宋辽远大笑,“轻轻,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你放心,就算我和于莎曼结婚,那也是假象…”
“而且,结了婚还可以离婚…”
秦轻没有说话,只是侧过脸去,望向远方。
宋辽远啊宋辽远,其实,你还是一样的自私自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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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用过了晚饭,安顿好秦铮和小家伙,秦轻打了个电话给麦佳珍。
“好你个秦轻,你丫的翅膀硬了,连老娘也不要了,是不是?活该你丫的被宋辽远骗死,我再也不要管你这个混蛋了!”麦佳珍朝着她劈头盖脸一顿痛骂。
秦轻急忙堆起笑脸赔罪,“老娘,对不起啦,我知道我这样不对,可是我有叫允恩告诉你我的情况啊。”
“哼!”
“老娘,你就原谅我嘛,老娘,要不,明天我请你吃饭?”
“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道歉的份儿上,老娘原谅你了,说吧,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
秦轻笑,“老娘,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找你?”
“秦轻,滚你丫的,老娘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撅撅屁*股,老娘就知道你要干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娘等下还有个商业走秀呢!”
电话另一端的麦佳珍正在跟顾径凡qq聊天,立刻把这一情况反馈给了她的东家。
大老板一听,立刻回复了消息:叫她回来上班办成这件事放你半个月带薪假期
大老板这得是有多着急秦轻,才连一个标点符号也不打啊!
麦佳珍当然是尽心尽力的对秦轻说,“秦轻,我可告诉你啊,顾径凡到我这里抓了好几回人了,你要是再不回来,估计他得把我送警/察/局去,你要是还当老娘是朋友,就给我回秦氏上班去!”
秦轻要问的,恰好是这件事,既然顾径凡还是希望她回秦氏上班,那么,她就有回去的信心。
她无端消失一个月,真怕顾径凡一怒之下把她给开除了。
和麦佳珍通完了电话,她又给顾径凡打了一个电话。
顾径凡正坐在笔电前跟麦佳珍聊天,一看是秦轻的电话号码,顿时一点打字的欲/望也没有了,握着手机半天,才终于在一分钟将要到达前接通了电话。
“喂,哪位?”
秦轻清了清嗓子,“是我,秦轻…”
电话两端都沉默起来,只有绵长的呼吸声在听筒里穿插。
“哦,有事吗?”顾径凡生怕她就这么挂断电话,一颗心急得七上八下。
想他堂堂长河国际的总裁,什么时候这么紧张过一个电话?
秦轻那个女人,实在是让他又爱又恨,恨她竟然这般绝情,一个字都没有,说把他扔掉就扔掉了。
至于爱,也许六年前就已经拔不掉了。
这个女人,一个月杳无音信,害得他百转千回,万般相思,十万分的痛恨,可是一接到她电话的那一刻,他的一颗心,无端的又恨不起来了。
他尽量让自己维持着最冷静的状态,手指死死抠着黄花梨木的书桌,只有这样,才能压抑住现在就想见到她的yu望。
“那个,顾总…我想回来上班,可以吗?”她问得小心翼翼,似乎是怕极了他。
顾径凡不由得一阵心酸,这一个月以来,似乎饱受相思之苦的人只有他,她在乡下那座安谧的小屋里活得却是风生水起。
“嗯。”他在话筒里轻轻哼出一个字,之前纠结过的种种情绪,都随着这一个电话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的轻轻啊,终于要回来了。
轻轻,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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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轻打完了电话,躺回床/上准备睡觉,宋辽远推门进来,在她身旁跟着躺下来。
秦轻一惊,慌忙去推他,“你…你要干什么?”
宋辽远笑笑,捏住她的手,直接将她压在身下,“你说呢?我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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