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微微转头看了一眼,昏暗的灯光下,桌子边坐着一个人。(
武炼巅峰)
白色长衣,黑发如墨,好一个俊俏的公子哥。
来她房间做什么呢,赵寂然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他,那个人也坐在凳子上默默的看着她。
“过来。”
赵寂然不动,还是躺在那儿。他要她过去,她就要过去吗?
不过就是一个月没见到的赵沐言。只有一个月而已。
赵寂然想要告诉自己不过是一个月没有见到这个人,这不算什么。可是她为什么那么清楚的记得一个月这个时间。整整30天。
眼泪顺着眼角滴在枕头边,赵寂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对着赵沐言是多久没见的过往。
“小然。”
赵寂然堵着一口气,就是躺在那儿,不动弹,还闭上了眼睛。(
一剑平天)
他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她生活中,莫名其妙的非要娶她为妻,莫名其妙的带她卷入这些事情当中。
没有一句解释,没有任何理由,甚至连消失出现也没有跟她打声招呼。
现在他要她赵寂然过去,她就一定要乖乖的听话吗?
闭着眼睛感觉到有脚步的靠近,慢慢的,细细的声音,带着衣袍的摩擦声。
等了半天,赵寂然没有感觉到赵沐言的气息,睁开眼睛却看见赵沐言没走几步,扶着墙很痛苦的样子。
赵寂然这才看清楚,赵沐言的脸色似乎有点不对劲,苍白的很,一贯红润的嘴唇也没有了血色。
赵寂然蹭的一下从床上起来,扶住赵沐言。赵沐言靠着她,对着她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你怎么了?”
“嘘~小声点,别让人听见。(
红楼之林家公主)”
赵寂然看着赵沐言,感觉到她手上一片湿濡,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一片血迹。
赵寂然看着满手的红色,觉得自己的心都在颤抖,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赵沐言,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受了点伤。”
“你会不会死啊。”
“不会,你再不扶我上床治疗我就会死。”
这种时刻赵沐言还知道开玩笑,赵寂然却没那心思,小心翼翼的扶着赵沐言躺倒床上。赵沐言的背碰到床板的时候,轻轻的哼了一声。
赵寂然看着赵沐言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从我怀里有两个瓶子,一个是白色的,一个是棕色的。你去倒被水把白色的给我服下,再找块干净的步,把棕色瓶子里的药粉给我敷上。(
绝品天医)”
赵沐言看着赵寂然一脸无措,细心的给她说要怎么做。赵寂然其实不是不知道怎么处理伤口,只是,她满脑子都是双氧水,消毒,一时半会没想起来她在古代。
“哦,哦,我知道了。”
赵寂然急忙跑到柜子跟前,找出一块干净的棉布,然后又拿起来桌子上的凉白开。回到床边上,赵沐言已经费力的脱掉了外衣,侧着身子,露出的内衣上全是血迹。
“帮我脱一下。”
赵寂然咬咬牙,伸出微微颤颤的手,去掀开赵沐言肩膀上的衣服,血迹有些已经干涸,结着伤口,赵寂然看着都觉得的很疼。
赵沐言没有吭一声,背影都没有颤抖一下。赵寂然犹豫了一会儿,一用力扯开了衣服。露出了赵沐言结实的肩膀。
赵沐言看上去挺瘦的,事实上身材还不错。
“看够了吗?”
赵寂然脸一红,赵沐言背后长了眼睛了吗?这都知道。(
重生之一生平遂)用干净的棉布沾着水,轻轻的擦着伤口周围的血迹,然后用在伤口上倒上棕色瓶子的粉末,用白布裹好。
伤口细长深邃,而且利落。是剑伤。
“好了。”
赵寂然舒了一口气,总算完成了一样大事。
赵沐言自己穿好衣服,赵寂然坐在床边擦擦额头上的汗。
“你以前帮人绑扎过伤口?”
赵寂然一愣,摇摇头。
“看你挺熟练。”
“这是常识好不好。”
“你会的常识还真多啊。”
废话,她知道的不多,能帮他吗?
“你怎么受伤的,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话长,很复杂。(
渣攻必须虐[快穿)”
“不愿意说拉倒。”
赵寂然忽然没有了刚见到赵沐言时候心里那种感慨万千的复杂,一瞬间觉得自己像个傻瓜。赵沐言还是那个样子。
“拉倒是什么?”
赵沐言显然已经很习惯赵寂然的奇言怪语,对于自己听到的新鲜词汇没有任何反应。
“就是算了,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想知道了。”
“我没说不说。”
“你不是说说来话长?”
“的确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好像不行。”
赵寂然现在很怀疑赵沐言身上的剑伤是不是假的,怎么看上去那么逍遥自在。
伸手戳了一下赵沐言受伤的地方,立刻感受到赵沐言全身的肌肉紧绷在一起。
“你想谋杀亲夫吗?”
“你还不是。”
赵沐言受伤是真的。
“你怎么受伤的。”
“谋反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
赵寂然呼吸一滞,谋反?不小心?这两个词可以出现在同一个画面里吗?
“木晓谋反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阿。”
“那你怎么受的伤。”
“李轩谋反就跟我有关系了。”
赵沐言把手背在脑袋后面,整个人显得逍遥自在,无拘无束。好像那番话跟在说天气好坏没什么区别。
“李轩谋反了。”
“嗯。”
“李国现在是李轩做皇帝?”
“嗯。”
两个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红烛纱幔,怎么都是良辰美景的好时光。
“那你怎么来这里了?”
“受伤了,顺便想你了。”
赵寂然点点头,她被关在这里的一个月,外头原来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恐怕整个这个时代,除了她,没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我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
“这是我和木晓交换的条件。”
赵寂然微笑,侧眼看着躺在床上一脸平静的赵沐言,心里涌出一丝感动。
“谢谢。”
“不客气。”
也许这个时代里没有人比赵沐言更加了解她对这些复杂事情的厌恶,所以宁愿躲在自己一块天地下不出来,也不愿意去触碰那些事情。
这一个月,等待和煎熬。并不是她想像中的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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