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揖及地,落落大方,让人无法拒绝。(
邪恶王子大战刁蛮公主)一名护院武师取出一瓶药水和一方手帕,含笑递给了李茂。“唔,多谢。”李茂手慌脚乱地接过了药和手帕,心里着慌,一下子倒了大半瓶的药水在手帕上,让那武师一阵肉疼。药水是紫红色,略有清香,捂在额头凉瓦瓦的十分受用。
苏卿又递给他一条湿巾,是她自己的手帕,刚浸了清水。李茂擦亮了眼睛,他终于看清了苏卿的面相,稚嫩清秀的面容,目光温柔和善,姿态落落大方。李茂看的有些发懵,刚才那场误会,她真的就不计较了?他朝苏卿笑了笑,咧着嘴,表情有点傻。苏卿回之以一个甜甜的微笑,尴尬中有些慌乱,然后她垂下头,难得地露出一丝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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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真的不必了。”李茂硬着心肠说道,他朝苏卿姐妹拱拱手,转身正要后门离去,蓦然身后有个浑厚的声音说道。
“恩公且慢!”
说话的是个五旬上下的老者,身材敦实,十分精悍,他从面馆前堂行来,面挂微笑,远远的就向李茂打躬作揖,竟是十分客气。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身材矮小,精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的随从,叉手在胸前,畏畏缩缩。
李茂转身回礼,苏卿姐妹和那三名护院武师也向老者敬礼,对这老者十分尊敬。
“大恩不言谢,尊驾可否留个姓名,将来也好报答。(
超级兵王)”老者笑着说道,一团和气。
“李茂,幽州人氏。”李茂拱拱手,答道。
“恩公乃是高洁之士,不愿受这尘世俗物,苏东无以为报。”他回头望向苏蓉:“带着翎儿给恩公磕个头,拜谢他的救命之恩。”
“不必了。”李茂摆摆手,试图阻止苏蓉母子的跪拜,但没有成功,苏蓉已经抱着儿子跪了下去,郑重其事地磕头谢恩。
“不要这样。”李茂试图把苏蓉母子搀扶起来,手刚伸出,猛然听得脑后恶风不善。
“贼子无礼!”老者手起掌落,李茂晕倒在地。
“这……”苏蓉惊愕地望着老者,满脸的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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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苏卿也吃了一惊。
“贼子满嘴谎言,幽州那地方我去过,说话不是这口音。还有……”老者的声音骤然严厉起来,目光犀利的像把刀子,“贼子对你心怀不轨,难道你也没看出来吗?他伸手是去搀扶你吗,他分明是要去轻薄你。”苏蓉愕然,方才她只顾抱着儿子叩头谢恩,李茂对她做了什么,的确一无所知。经老者这么一提醒,她倒是想起来,似乎这人望向她的目光的确是有点暧-昧,而且她分明听到了他吞咽口水的声音。这么一想,苏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出身大户人家,自小就是个本分的人,在家从父母,出嫁随丈夫,被一个陌生男人如此盯视,她感到的只有羞辱和被亵渎恼恨。
“可是……”苏蓉望着趴伏在黄土地上的李茂,心里忽然又有些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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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他毕竟救过翎儿,您手下留情……”
“别说了!你还不嫌丢人吗?”苏东怒喝一声,脸色黑红如铁,苏卿羞惭而退,显然刚才那一幕叔父苏东是看到了的,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永远站在暗处。喝退苏卿后,老者缓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分寸。”
在老者的催促下,苏卿姐妹带着汪翎离去,三名护院武师也随之离去。
面店的门从里面闩了起来,苏东背负双手守在门口,他带来的那个身材瘦小的随从立即行动起来,一人捡起了地上的菜刀,扯了条胡凳过来,准备将李茂的人头剁下。(
恶魔少爷萝莉控)老者喝道:“罢了,留个全尸吧。”随从闻言将刀插在胡凳上,拖着李茂进了柴房,他找了条麻绳捆住了李茂的双手,将他埋在草堆里,这才拍拍手,放心地出了柴房,把门从外面锁死。
随从前脚一走,李茂就跪了起来,双臂向上,咔嚓一声脆响,捆缚在背后的双臂移到了胸前,他嘴一张,吐出一枚小刀,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夹住,割绳,解索,一切干净利索,待一支火把从窗户丢进柴房时,李茂已经cao着一根木棍在猛砸柴房的后墙了,夯土墙上有一道裂缝,土墙年代久远,土质很脆,几棍下去就砸开了一道能容人进出的裂缝。
此刻屋中火起,浓烟滚滚。李茂来不及再砸,丢开木棍,屏住呼吸就往外钻,脑袋顺利地出去了,肩、手、胸、腹……眼看着就剩两条腿的时候。眼角忽然闪过一道人影,紧接着“呜”地一声,一条手腕粗的枣木包铜水火棍当空砸来,目标正是李茂的耳门。李茂不假思索,腰部一用力,半截身子骤然勾起。
呜——
棍从耳边滑过,险之又险,李茂堪堪避过这致命的一击。
拿棍打李茂的是一个皂衣吏,三十多岁年纪,一脸络腮胡,目光yin狠如狼,个子虽不高,身体却十分粗壮。这一棍虽然走空,李茂却也力道用尽,身悬半空中,正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尴尬境地。皂衣吏甩手丢开水火棍,从腰间掣出一根皮绳,手指一绕,飞快地打了个活结,灵巧地往李茂脖子上一套,用手挽住另一端的套口,往肩上猛力一背,蓦然大吼了一声。
跟在他身后的四名土兵闻声如听军令,丢弃棍棒、绳索,一拥扑了过来。
李茂的脖子被皮绳死死勒住,迫使他不得不双手抓住皮绳,防止被这壮汉勒断脖子,这一来,他就没有办法再与那四名土兵周旋。三名强壮的土兵将李茂死死按住,还有一名则从背绳的皂衣吏手里接过了皮绳。他没有把皮绳背在肩上,只是紧紧地拽在手中。
皂衣吏丢开绳子,将脖子转动了一圈,捏的手指嘎嘎直响,又跳跃了两下,待筋骨活动开后,他慢悠悠地从地上捡起水火棍,望着李茂的脊梁就要砸下,这一棍若砸实,李茂非死即残。李茂急叫:“莫打,莫打,我认罪!”
“认罪?!”皂衣吏忽然改变了主意,他收起水火棍,挥挥手,让土兵们把李茂从墙缝里拽出来,又松开了系在他脖子上的皮绳。不过抓李茂胳膊的两个土兵却没有罢手,刚才一棍没有打着李茂,已经让众人生了精惕,何况他又长的这么雄壮。
“来呀,把这厮带回理判司,交崔判官审问。”皂衣吏潇洒地挥了挥手,又嘱咐一句:“别为难他,嫌犯未定罪之前也是有鬼权的嘛。哈哈哈。”
“鬼?”李茂大叫起来,“什么鬼?你们喝醉了吗,大白天的说鬼话?”
“大白天?哈哈哈……”皂衣吏笑的前仰后合,“兄弟,你看这是大白天吗?”
“这是……”李茂抬头望望天空,灰蒙蒙的天地的确是没有一丝阳光,不过也只是没有阳光,其他的一切正常,房子还在燃烧,百姓们忙着救火,沟里的水在流,秋风托着落叶飘飘悠悠,水沟对面的堤坡上一条无聊的小黑狗在捉弄一只惊恐的芦花老母鸡,两只猫肩并肩坐在一旁围观,时不时亲昵地磨蹭一下皮毛。一切都很正常呀,这个穿皂衣的家伙怎么就鬼话连篇呢,还敢说自己没喝醉?; 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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