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去兮秋来,风起兮叶落。,最新章节访问: 。月隐兮日出,夜尽兮天明。人道兮自然,天道兮苍生。三皇五帝兮凡世之尊,三千大道兮万物归法。冥冥昭昭兮乾坤‘阴’阳,**无绝兮古钟‘荡’止。
汴京,皇城宫宇,承乾殿内,灯火通明。只见一张华美的龙榻之上,躺着一个已经病入膏肓但仍是异常俊美的中年男子,这男子便是当今的大宋皇帝,赵煦。
其周围跪着一众御医及数个当朝大臣和言官。此时的赵煦早已卧榻不起,他的脸上毫无血‘色’,只能无力且无神的看着众人,气若游丝的说道:“朕······气数已尽,已感······回天乏力了。”
周围众人听此,连忙匍匐在地,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煦听此,微微‘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缓了一口气后,艰难的说道:“咳咳······万岁?呵呵,朕乃天子,但仍是逃不出天数。虽如此,但朕始终不愿相信,亡朕的,竟是朕的至亲。唉,朕逆天改命,造了恶果,终究还是要自食其果的。也罢,已多活了十数载,足够了,也无憾了!曾布爱卿。”
“微臣在。”一个满头‘花’白,老泪,身着三品紫袍的官员赶紧向前匍匐两步,一脸悲戚的应道。
赵煦接着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倘若如此,必大‘乱’之。请爱卿执笔,代朕拟旨。”
曾布听此,哽咽着应道:“微臣遵旨!”说完,站起身来,走到御案前,正襟端坐,一抹老泪,执笔挥毫。
与此同时,皇城南宫处,金鳞殿内,灯火稀疏,一众大小皇子、王孙贵胄列案而坐,夜中秉烛密谈。
只见其中一个身着狴犴黄纹袍,身形威武,面若刀削,眼如虎目,模样俊朗但又稍显粗犷的年轻男子猛然站起身来,转头看着一个坐于首座之上、身着貔貅杏黄袍的俊美男子,道:“二哥,莫要再想了,皇位就在眼前,龙椅只容一人坐,稍纵即逝,时不我待啊!”
这说话的男子乃是赵煦的三子,唤为赵章。而那坐在首座之上的男子则是赵煦的二子,唤为赵奭。
赵章此言一出,殿内的一众皇子王孙也连忙站起身来,纷纷附和道:“三殿下此言非虚,那天宝九五大位当属二殿下您的,非您而莫属啊!”“不错!机会只此一次,不容错过,否则悔之晚矣!”
“众所周知,陛下对那赵然当可谓是心肝宝贝,宠之爱之。小时候便是星星月亮要之即想方设法,各方贡品唤之即给。到大了,其更是了不得,圣眷荣宠丝毫不减,甚至犹有过之。”
“可不是!杀害朝中大臣,不罪反宠。之前进宫之时,巧遇小童公公,其言皇上已卧榻不起,怕不久便要······”如此场合,这王孙生怕说错了半句话,只见他说到此处,慌忙止住不语,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众人的脸‘色’,见诸皇子皆无丝毫怒意,便暗松了一口气,遂又接着续道:“到那时,怕是成王败寇,株连满‘门’,祸及子孙,悔不当初。唉!少时,为何偏要与那赵然争风吃醋,平白结下梁子而断了善缘啊!早知如今,唉!”
其身旁一人听此,登时面‘露’忧虑之‘色’,道:“二哥,赵然已在京畿之地布下重兵,将领皆是其亲信,收买不得,需三思而后行。如二哥心有不舍,情所不愿,那就千万不要再犹豫了,乘此犹有可为之际,尽早动手,尽快成功,只在一举!”只见这说话之人身着鱼纹银袍,脸蛋略显稚嫩秀气,但神‘色’之中给人一种深藏不漏之感,其乃是赵煦的四子,名唤赵睿。
听着众人的你一言我一语,赵奭微微‘露’出烦躁之‘色’,其闭目思索片刻后,开口道:“此事关系重大,不成功,便成仁,绝退路,无挽回。使人放不开啊!汝等想想可有两全其美之策?或者可有退而求其次之路?”
赵睿听此,微微摇头,道:“汴京四‘门’皆有赵然的‘精’兵把守,共计三万。另外,不远的开封城也有赵然的大军,看其势,似有稍有不测,便挥军直下之态!以此看来,赵然早已料到了今日之局,其必有后手。况且赵然早已窥视了许久,也等待了许久,他定不会放弃的。所以,只有二哥你放弃,或者你放手一搏。胜则荣登九五,如果败了,后果不明,但依赵然那霸道之极的‘性’格,恐怕······”
赵奭听此,轻叹一声,道:“唉!尊位在前,人之极致。阶下之囚,‘性’命之忧。左右为难啊!容孤想想,你等先行回府吧!”
众人听此,有的面‘露’懊恼之‘色’,有的则不喜不悲,随即纷纷告辞离去。
与此同时,汴京城数里之外一座毫不起眼的庄园内,只见一个手持拂尘、童颜鹤发的老道和一个面容英俊儒雅、身形傲高、身着九龙玄袍的男子并肩而立,站在一面巨大的五行八卦之中。只见这五行八卦图乃是以戊土八砖相砌铺成,且图上散发着缕缕紫气、点点霞光。
这老道站在数丈宽大的五行八卦图中,其身影忽隐忽现,时实时虚,面若山中石,返璞归真。
此老道名满天下,曾得先帝神宗赐号“真靖大师”,其自号碧虚子。
而那男子则是赵佶,曾是大宋瑞王,但其犯下滔天大罪,不知悔改,且妄想谋朝篡位,现正被朝廷通缉,东躲西藏,隐身世外。
只见二人抬头望天,皆是不言不语,一脸凝重的看着满天星辰,月华银河。
数息后,赵佶率先打破寂静,道:“敢问大师,天象如何?”碧虚子一甩拂尘,淡淡的道:“帝星渐黯,三日必陨。煞气骤生,赤染天下。”赵佶听完此言,便不再言语,面无表情的反身离去。
再说天山缥缈峰,灵鹫宫之内,灯火通明,赵然与巫行云推杯换盏,娓娓而谈,二人聊的大多是“逍遥派”之事。两人亦不时的说到无崖子,巫行云便顿时满怀凄怆,热泪盈眶,遂即低头啜泣,嘤嘤不绝,并对已化为灰灰的丁‘春’秋痛恨不已。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已是夜深人静之时,赵然起身告辞,道:“巫行云,你想知道的,孤已与你一一道完。本想与你彻夜畅谈,怎奈孤的两位爱妃空闺寂寞,冷被裹身,辗转反侧,心不能眠。如此,孤便告辞回房了,如有要事,明日再谈。”
巫行云听此,她嫩嫩的小脸顿时微微一红,躬身作请势,道:“如此,行云便不打扰掌‘门’了,恭送掌‘门’,一夜**。”‘侍’立一旁的梅兰竹菊四‘女’听此,顿时心不在焉、魂不守舍,随即缓缓屈身行礼,齐声道:“恭送主上!”
赵然听此,嘴角一扬,便径直向内殿的厢房走去。他身后,梅兰竹菊四‘女’那甘棠似的柔情,以及那意‘乱’情‘迷’且又幽怨的美眸,含情默默的注视着赵然那霸气隐隐的修长身影,逐渐没入灯下的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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